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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93(1 / 1)

d盈天。因为这天下可不止一家势力,若是一统天下还可以慢慢铲除可如今要是做得太绝那就不妙了。tgt“文皇帝入关中便是吸纳关陇豪强方才壮大,若是当时就大开杀戒那么这些人就会迎高欢入关若是那样哪里会有后来的江山。”文皇帝即是宇文泰,他在关中吸纳各方豪强而府兵制便是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宇文泰通过各项措施让关陇豪强团结在他周围支撑着西魏对抗强大的东魏最后撑了下来。然后关陇集团趁你病要你命把宇文氏赶下来又拥护杨坚做新老大宇文温心中如是想但没说出来,豪强根本靠不住,他真的是想铲除光可无奈时代背景就是如此。宇文氏自己作死被关陇集团掀桌推选自己人杨坚上台,隋朝建立后搞科举以及一系列措施又惹恼了这帮股东最后败家二代杨广玩脱了不敢在关陇集团老巢长安待下去跑到江都作死。这帮股东又拥护自己人李渊做老大。直到李治和武媚娘那时开始扶持山东集团打压关陇集团最后才算是把对方弄残,整个过程持续了近百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行了,言归正传,你送来的曲辕犁是个好东西,不过那什么插秧法还得慢慢来。”宇文亮对宇文温不光是满腔怒火赞赏也是有的。当然那个耸人听闻的有鼓胀病就有钉螺的说法还有待观察。宇文温点头称是,插秧法是肯定没错但要强行推广还差火候,育秧、拔秧、插秧的方法要熟悉才能大范围推广,要是在技术人员不足的情况下强行上马万一育秧这一步都没做好会直接导致耽误农时全年歉收,到那时候人心大乱可是会团灭的。“我想在巴州试行,一两年后等掌握的人多了这样再大面积推广会稳妥许多。”“二郎所言甚是,我也打算在襄州试行,摸索一两年后再推广就会轻松些。”“这个慢慢看吧,还有件事,杨坚篡位了。tgt邺城那边派人来到安陆劝为父,你们怎么看”宇文亮问道,这件事他已经和心腹们商议了只是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所以想听听儿子们的意见。宇文温一听心里就有了数,杨坚篡位后长安的朝廷姓隋了,被禅让的小皇帝迟早完所以他们父子三人的去向是个问题。大周的旗帜现在由邺城的朝廷扛着,作为正宗的宇文宗室他们父子三人是尊邺城的周廷为正统还是自立建元就是二选一的问题,做臣子还是做皇帝感觉完全不同。邺城朝廷是蜀国公、丞相尉迟迥把持,除了那个小皇帝宇文乾铿其他的都是尉迟氏的班底为骨架,说直接点和杨坚篡位前的长安朝廷差不多。蜀国公父子以邺城朝廷为正统,要是对方击退败杨坚搞不好来个摄政王那么他们父子还是迟早要变逆贼。尉迟迥是宇文泰的外甥从五十多年前开始就跟着舅舅打江山,他最后走到的大约会是摄政的地步但至于下一代会不会改朝换代就难说了。前年杨坚把五位宇文宗室藩王召回长安结果这五个人就如同进了牢笼只能等死,要是宇文亮父子认了邺城朝廷万一对方也来这招以皇帝的名义调虎离山那他们怎么办。还不如自己称帝关起门来快活“父亲,一个虚名而已。我的意思还是先把杨坚击败了再想其他,蜀国公怎么都得平了杨坚后才会起心思,再说何时平定杨坚都还未可知。”宇文明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宇文温见着自立称帝的第二受益人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是赞同,他对虚名没感觉,类似于弹丸江山的梁国就是个自欺欺人的笑话。拥立邺城朝廷那么两边还可以协同作战对付杨坚,要是自家称帝了在对方眼里看来也是叛逆基本上就是冷眼旁观。以后的事再说先把杨坚解决才是正道。“既如此,为父知道了。tgt”宇文亮点点头,他的意思就是拥立邺城朝廷为正统等到解决杨坚后再见机行事,唯一担心的就是两个儿子想着要过一把皇族瘾那就麻烦许多。尤其是长子宇文明,要是想着做太子一个劲的主张自立那就是两难。正事商议完毕,父子三人又闲谈了片刻后散场,宇文温正准备闪人之际却被父亲叫住问来的时候是不是坐马车,宇文温说是之后宇文亮便让他带一个人同行回府。“带一个人回府男的女的女的我可不带”宇文温一脸紧张的问,家中已有三位绝色刚刚好他可不想再招惹什么女子了。第九章 看不起我一辆四轮马车在护卫的簇拥下行驶在安陆城街道上,车厢里宇文温面无表情的与一名男子对坐,方才离开总管府的时候父亲让他捎个人回家还好不是女子但如今宇文温还是觉得有些头痛。“宇文使君在朝堂上怒斥奸相杨坚的胆量让崔某佩服不已。”男子笑眯眯的说道,他是此次不远千里乔装打扮来到安陆的邺城朝廷使者、相府长史崔达拏。崔达拏,五姓七望之一博陵崔氏出身的世家郎君,当年相州总管尉迟迥起兵反杨时他是长史,如果按照历史轨迹来说这一位已经死了两年。又是相府长史宇文温心中吐槽,杨坚之前派来做使者的是其相府长史郑译,如今蜀国公尉迟迥派来做使者的也是其相府长史,看来欲成大事者都得把自己的长史变成心腹。“崔长史说笑了,那时本官若是当场手刃了杨坚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每当想起此事真是辗转反侧悔恨交加。”宇文温说话又开始不着调,这一位不是郑译那种收钱办事的业界良心所以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崔长史作为尉迟迥的亲信当使者冒死来安陆除了说服宇文亮投向邺城朝廷外还要顺便探望一下尉迟迥的儿子安固郡公尉迟顺,因为他是秘密到来所以在安陆城中行走也得藏匿行踪,尉迟顺就住在女婿宇文温隔壁所以由他顺路捎带过来。对方果然被他的话噎得无法接下话茬,就在宇文温以为耳根可以清净的时候崔达拏又开始叽叽喳喳了,他先是问安固郡公近况如何,听得宇文温说岳父去年领兵守关遇袭摔下山好歹捡回一条命不由得感叹:“真是惊险,不过若不是使君从长安将安固郡公带回,国公怕已是痛失亲子。”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到我头上了宇文温心里纳闷,这一位莫非是吃错东西怎么老是和他攀谈,大家初次见面又不熟哪有什么好谈的。他没心思在邺城布耳目况且这位出身名门的崔长史未必看得起自己,正所谓无欲则刚所以懒得和对方笑谈风声。“哪里的话,岳父有难做女婿的怎么都要帮忙。”宇文温淡淡的答道。对面的这位家庭生活很凄凉,有些话题他倒是可以聊但是怕对方暴走。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些但一切依旧井井有条,依次听取管事的汇报后他十分满意发下奖赏,正觉得无聊之时有仆人来报说隔壁崔掌柜求见。宇文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让仆人引对方过来。坐等之时心中嘀咕那位如此黏人看来真是“非奸即盗”了,果然崔达拏进来坐下后直接切入主题。“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崔达拏将数根金灿灿的金条献了上来,宇文温看着面前这十根手指粗的金条心中暗道不妙。“崔长史这是何意要是不说清楚本官可不敢收。”“下官此次来受丞相重托必要说得杞国公率领荆襄以及江北之地军民匡扶朝廷,请郡公在杞国公面前多美言几句,若是能玉成此事下官感激不尽。”美言几句宇文温心中纳闷,父亲若自立为帝那么第二受益人就是兄长宇文明,这位不去解决有可能急着当太子的宇文明却来找次子莫非是怕他中途作梗坏事这世上有人收钱办成事类似郑译那种,有人收钱办不成事只是不坏事,你莫非以为我是那种人看不起我“这个,无所谓了。”宇文温压着不快说道。“家父若是要崔长史找兄长会好许多。”崔达拏笑眯眯的说世子那边是自然要去的不过如今顺路就先拜访了,方才在车上怕太唐突便拖到现在冒昧登门,尉迟丞相是真心希望杞国公能够奉邺城朝廷为正统一起对抗杨坚。“陛下禅让怕是没几日好活,文皇帝的血脉如今就剩下邺城的那位。本官和父亲、兄长三人作为宗室自然是要为大周江山着想。”宇文温把金条笑纳了,父亲已有决定所以这金条不拿白不拿,虽然比不上一面玻璃镜的卖价但没人嫌钱多,这意思意思不拿对方反倒会惴惴不安所以皆大欢喜是理所当然。“此事定会劝父亲莫要听信他人谗言行大逆不道之事。”崔达拏见着宇文温收下金条又开口答应心中稍定,他乔装打扮在悍卒的护卫下穿过杨坚的地盘来到安州地界后对宇文亮这边的形势大概打听了一下,按照听来的说法眼前的这位属于办不成事但是会坏事的那种所以被定为第一个要攻克的目标。“崔长史。邺城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蜀国公才会如此着急上火”宇文温开始本色演出,对方既然以为他是那种人那么他就要表现得像那种人。崔达拏未曾料到这一位竟然会直接问出弱智问题硬是没能说出话,这种事情当面问他怎么可能会如实相告,就算是邺城朝廷真的有事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所以这样问没什么用。他干笑了一会开口说道:“使君莫要听人讹传,丞相如今好得很,朝廷上下齐心协力要讨伐杨逆收复河山。”也就是说蜀国公身体不好,邺城朝廷里开始内斗撕逼咯宇文温如是想,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他都没问的事情对方急急忙忙的辟谣这完全就是不打自招嘛。要是我表现得英明神武哪里能探出这种消息,果然扮猪吃老虎是王道啊崔达拏的年纪是宇文温的两倍多点踏入仕途二十多年算是官场老油条,宇文温觉得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不着调所以不知不觉间放松警惕。所以他决定继续。“崔长史这一路南下过了黄河要经过杨坚的地盘,如今他篡位了也防着邺城同安陆来往想必在豫州查得紧,崔长史是如何过来的”这种无聊问题崔达拏自然是泛泛而谈几句话带过,宇文温随后便热情地提出建议:崔长史回去的时候不如换条路径,到他任职的巴州上船顺江而下往东走,到了建康对面的吴州总管府地界再登陆北岸即可。“扮作商旅走水路可以日夜兼程,买路钱使够便不怕被陈军拦截,听闻吴州总管府部分州郡已在蜀国公控制之下,到了那里便是到了自家就不用藏头露尾了。”崔达拏听着这馊主意哭笑不得只是解释他这一路自有友人接应算是有惊无险,再说他和手下从没长时间坐船怕是不行。砍头都不怕却怕长时间坐船支支吾吾的,看来你们拿下的吴州总管府的部分州郡也不是很稳嘛。巴州走水路到陈国都城建康大约有一千二百余里,乘船顺水而下往东去昼夜兼程满打满算几日就到,如今往来蜀地和三吴这长江西端和东端的商人多得是也不怕陈军水师为难。到了吴州地界回邺城是远但那是己方地盘用驿使传消息也花不了多久,吴州到邺城陆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用日行三百里的驿马接力五日也就到了总共花费时间不超过半个月。这水路加陆路虽然远了些但安全,人到了吴州就算是安全了消息可以先走,要是原路返回穿越杨坚的地盘消息可以传但人随时都会有被拦截的危险尤其黄河边的荥州一带是高危地段,换成宇文温选他宁愿绕远路。他一面和崔达拏详谈一面在心里盘算:要不是吴州那边不稳想必这位崔长史肯定会如此走等等,莫非是蜀国公在豫州这边有内线这么崔达拏原为齐国臣子其原配是齐国的乐安公主,原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可一次乐安公主回宫碰见叔叔皇帝高洋,见对方问自己在夫家过得如何便说一切都好只是婆婆不太喜欢她。然后高洋家传神经病发作把崔达拏的母亲杀了抛尸漳水。崔达拏欲哭无泪却无可奈何只能和无意间害死母亲的妻子继续过日子,到了周国灭齐他便将乐安公主杀死为母亲报仇。不能谈,不能谈宇文温强压着阴暗想法沉默不语,未曾料崔达拏又提起火烧江津戍的话题问他有何感想,在巴州治政是否顺利等等。见着对方如此肉麻宇文温愈发纳闷:你们五姓七望不是逼格很高不屑于和我这种暴发户攀交情的么。这么肉麻做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宇文温判断对方似乎对自己有所求但想不通自己能帮什么忙,两人一冷一热就这般磨着直到抵达安固郡公府邸。宇文温为崔达拏引见了安固郡公尉迟顺也不停留直接从侧门溜回隔壁家,自从他举家搬到巴州后原府邸依旧留着一来作为别院二来也是作为驻安陆办事处。府里一路上遇到的护卫和仆人纷纷向他问好,宇文温得知夫人正在隔壁和母亲、妹妹团圆后兴趣缺缺在府里逛了起来。他此次被父亲召回安陆是带着尉迟炽繁一起回来的,因着路途颠簸急着赶路的缘故才几个月大的儿子棘郎没有同行,在巴州除夕夜闹出决战西阳之巅后岳父母也是担心女儿近况所以此次回来算是圆了两老见见女儿的愿望。在府里转了一圈发现一切如故,虽然人少了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