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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05(1 / 1)

d有了大船掩护就不存在这种问题。又有战船分左右向五洲包抄,他们发现上游并没有周国水军巡弋所以大着胆子集中兵力抢滩登陆,五洲大致是南北走向的长形江中洲其上原来的陈军五洲戍营寨位于南北两段中间是大片荒地,此次周军夺了五洲戍后也没那么多时间扩建所以基本布局和原先相同。既然对方没有水军策应那么陈军便抓紧时间在五洲中间地段登陆,一来可以阻断周军南、北营寨之间的联系避免对方相互支援而来可以轻松组织人手向南攻打南寨。不出所料的是五洲两侧水下也插有木桩阻止战船靠岸,大部分陈军士兵直接下水游上岸而余下一部分人尝试着拔木桩为大船靠岸做准备。“这帮人莫非以为不靠水军就能守住五洲”一名陈军士兵笑道,眼见着有上百同袍登岸而北面的营寨却未见动静他原本绷着的心算是放松下来。今日随船出战时大家都以为周国水军会在五洲上游策应一旦己方要登陆五洲就冲下来混战可现在完全不是。据说周国水军都停泊在上游二十里的武昌如今江面上连条小船都没见着定然是被官军吓得不敢出战。“莫要想那么多,拿下五洲我们可就”旁边一人话还没说完却是脚下一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前方嘭的一声响起随即看见一道黑影横着抽来扫过他和身边同伴,一阵剧痛从小腿传来他随后和其余同袍一样栽倒在地。“啊啊啊”他抱着血淋淋的小腿面色惨白的嚎叫着,一双腿从小腿处齐刷刷断掉双脚已经不知去向断口处露出森森白骨让他痛彻心扉。不远处一根血迹斑斑的竹子正横在草丛中晃动着,他看着这根竹子算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是个机关,竹子被人横着弯起来等着他们走在草丛里一不留神触发机关那竹子便绷直就如同木棍横扫般将他们的双腿打断。“啊啊”“啊啊”竹子抽动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在周围此起彼伏,他痛苦的支起身子想要寻找自己断掉的双脚却只见草丛里四处都是鲜血,南面忽然传来不断的惨叫声他抬头看去却见那南寨旁冒出许多白雾,陈军士兵们在白雾中捂着喉咙疯狂的跑动着随后倒地。“难怪。难怪他们不要水军策应”。。。。。。夕阳西下,杨济站在五洲戍北寨望楼上用千里镜打量着南侧正在撤退的陈军战船,对方整整攻打了南寨一日可如今却留下满地狼藉灰溜溜的撤退了。今日南寨被围攻却一直未发出求援信号让杨济派兵支援如此看来之前的准备算是充分,各种层出不穷的防御手段起了作用凭一己之力击退陈军的围攻。“司马。是不是要派人过去看看情况”一名部将问道,今日他们蹲在北寨眼睁睁看着南寨的同袍抵抗围攻那叫一个煎熬好容易见敌军撤退便想知道南寨情况如何。“按原定计划,让换班的队伍准备好后一起过去接班。”杨济很快就下达了命令,为了防止敌军车轮战他已经安排好南寨的伤兵可以回北寨休息,“记住,走过去的时候要小心陷阱。还有那些没断气的敌军要注意。”“要是伤兵呢要抓回来么”“不用,不要管他们也不用补刀,只要不是碍事那就不用管他们。”杨济知道登陆的陈军士兵会遭遇什么样的陷阱所以做出了这个决定,那些陷阱有几种是他和部下想出来的有些则是那一位想出来的,若是敌军士兵不幸中招那就是丧失战斗力生不如死。片刻之后一大队人出了寨门借着夕阳的余晖走在荒地里向南寨行进,杨济在望楼上用千里镜看着他们进入南寨片刻后又有一大队人离开南寨向自己身处的北寨走来。待得对方入寨他走下望楼迎上前去问损失如何,带队的队主拍着胸膛说一切正常:“南军都是怂货连墙头都没翻上来就被打退了。”“司马放心,南寨箭矢充足防守用具充裕得很,伤亡也很轻”“明天再战你们有信心守住么”“没问题”“守上十日呢”“肯定行”第二十六章 决战来临长江上,陈、周双方对于伍洲的攻防战持续了数日而每次都是以陈军败退告终,看起来寻常无奇的五洲戍在吞噬了数千陈军士兵性命后依旧被周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陈军主帅、长沙王陈叔坚对于战况十分不满,此次他挂名主帅实际指挥作战是由副帅樊毅负责但战事进展缓慢也要承担责任,虽然陈叔坚不擅长水战但道理还是懂的:顿足于坚城之下士气易损。攻打五洲数日不克现在已经影响到士气,陈国大军从下游的建康出发千里迢迢溯江而上打的第一场硬仗就是五洲结果闹出这么个结果让陈叔坚坐不住。大军出征在外每日人吃马嚼消耗巨大但最要的就是士气,千里跋涉本就有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之忧如今为了个江中洲让士气受挫确实划不来。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时间拖得越久对陈国越不利,周军就有更多时间对已经拿下的夏口加固城防到时陈军攻城伤亡就会更大,在陈叔坚的督促下众将调整了策略。陈军没再跟五洲过不去而是陆路先行拿下了周军弃守的燕矶,燕矶位于武昌东面二十多里为进攻武昌的必经之路,有了燕矶在手陈军主力向西平稳推进终于来到武昌城下。具体来说是武昌城东数里因为周军已经在城外挖了数条沟壑连通武昌东南的湖水变成沟渠,陈军和周军在这些沟渠东西端对峙,另一路陈军由阳新向西进发再折向北进军来到武昌南郊却一样顿足于城外数里的沟壑前。两路陈军算是兵临武昌城所以对江面情况一目了然,有了燕矶在手陈军亦可以观察江北巴口的情况,确认武昌以下长江水道并无周国水军片帆寸板后陈国水军北上逼迫敌军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若是直接攻打江北西阳城会如何”陈叔坚问道,过了五洲以及北岸巴口之后就是周国的巴州州治西阳,南岸则是周国郢州武昌城,他对于周军渡江肆虐国土有些不甘想着以牙还牙。巴州州治西阳是那个周国东南道大行台宇文亮次子独脚铜人宇文温的老巢,陈叔坚觉得此獠虽然干掉了自己的死对头始兴王陈叔陵但依旧可恶至极若是可以的话来个攻其必救也许会有奇效也说不定。“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大王是要攻其必救只是西阳城虽然毗邻大江可其江岸不是很好停船,若是大军要登陆得在巴口靠泊且不说巴口距离西阳城有一段距离光是那巴河城就不是好对付的。”副帅樊毅说起话来圆滑许多即奉承了陈叔坚又柔中带刚否决了对方的想法。他弟弟樊猛去年作为副帅辅佐始兴王陈叔陵进攻江陵最后功亏一篑。罪魁祸首之一就是火烧江津戍的周国将领宇文温,虽然决战西阳之巅的故事已经流传到建康他也有所耳闻但绝不会认为那个独脚铜人宇文温是白痴。对方把五洲戍弄成个刺猬那么巴口处的巴河城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是己方还没控制江面就去进攻北岸很容易弄得鸡飞蛋打所以“攻其必救”算是馊主意肯定要否决,当然这种话说起来要圆滑避免让陈叔坚下不来台。“既如此。要是周军一直避战呢”陈叔坚又问道,他最关心如何解决周国水军主力,樊毅回答说只要逼近武昌那么周军必定出来决战否则要么被堵死在樊口要么逃回夏口到时被上游巴州的水军和己方来个夹击就根本没有胜算。“大王勿忧,武昌江面上就是决战之地”。。。。。。五洲以南,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陈国水军战船扬帆北上。前锋临近五洲戍时营寨内点起烽火随即江北岸上烽火台开始向北烽烟传讯。陈军副帅樊毅在座舰上看着那一道道烽烟不以为然,五洲离上游的武昌、西阳也就二十多里水路对方的烽烟最多只能示警也帮不上什么忙。前方的五洲西侧水域是长江主航道所以陈军战船便是由此溯江而上,此处江面宽约二里为了避开东北岸的五洲所以船队要靠着西南岸前进,从武昌起下游江南沿岸均在陈军掌握之中所以船队也不怕西南岸有人用砲车、强弩威胁到自己。船队经过五洲时樊毅看向东北侧洲上荒地,只见野草丛中零星躺着陈军士兵的遗骸,有许多艘破损的战船靠在洲南端岸边大部分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他看着这些连日攻打五洲戍的陈军所留满地狼藉苦笑着摇摇头,周军在五洲戍下了大力气加强防御果然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让己方咬崩牙。“将军,前锋战船发来信号,上游武昌、西阳江面并无敌军战船”众将闻言均是一愣,周军的战船既不在五洲又不在西阳的巴口也不在武昌的樊口停泊那会跑到哪里去。前锋战船虽然刚拐过长江河道看不太远但樊口江面上若果战船云集也是能看出个端倪的。“他们,应该在峥嵘洲。”樊猛说道,作为从军数十年的老将他对长江水道上的沙洲了如指掌,武昌、西阳下游有五洲而上游有峥嵘洲都是有可能暴发大战的地方。“峥嵘洲那他们就要倒霉了”将领们知道峥嵘洲也知道峥嵘洲的典故所以更是对周军嗤之以鼻。峥嵘洲,位于西阳西北、武昌以北长江中为泥沙淤积而成的一个沙洲,在其水域发生的最有名的一场水战便是东晋末年的峥嵘洲之战。东晋末年,权臣桓玄废晋帝自立为楚帝,北府兵将领刘裕、刘毅起兵反桓将其赶出建康,勤王军沿江一路追杀桓楚军先是在江州的桑落洲击败对方的第一次阻拦随后便是在西阳西北的峥嵘洲和桓楚水军再战。是役,桓楚军人数数倍于勤王军且是桓玄亲自指挥。然而勤王军将领刘道规率先冲阵随后刘毅、何无忌等主将也趁着东南风起放火船将桓楚水军打得落花流水。桓玄乘坐一叶扁舟逆流而上狼狈不堪的逃回江陵,桓楚经此一役遭受重创没过多久便土崩瓦解而桓玄也身首异处,如今陈周双方也是如此在峥嵘洲对阵,陈军在下游溯江而攻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意要让周军完蛋。这就是天意“将军,前锋战船发来旗号,周军战船在峥嵘洲”“传令,全军在燕矶江面调整阵型准备迎战”。。。。。。峥嵘洲。密密麻麻的周军战船布满江面,一艘竖着帅旗的大船上周国水军总管、衡州刺史周法尚正拿着千里镜看着东面越来越明显的陈军船队。“倾巢而出啊。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巴州刺史宇文温在一旁说道,他也是拿着千里镜往东面望。“宇文使君。看数量陈军的战船大约还有部分没到。”周法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避免宇文温这个水战外行不懂他还特地解释说江面是宽但两军这么多战船排开能容纳的空间有限,陈军不可能把所有战船都派来否则自身就会施展不开还容易出意外。最主要是留着预备队,陈军战船数量充足所以留下预备队若是打胜仗倒没什么若是前军败了那么预备队还能顶上来反败为胜。“也就是说那长沙王陈叔坚也许会在后边压阵而不是在前面这一群战船之中了真是可惜啊”宇文温又开始撩拨了,当然他撩拨的就是身边这位周使君。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法尚握着千里镜的手紧了一下随后放松淡淡的说了句“也许吧”。宇文温提到的陈叔坚可是他的仇家也是导致周家大变故的元凶。周法尚之父周炅曾任陈国的江北道大都督镇守江北六州也就是如今周国黄州总管府下辖七州,六年前在江北六州之一的定州如今的周国南定州刺史任上去世后由长子周法僧继任刺史之职而由次子周法尚继承了部曲扛起周家大梁。周法尚曾任始兴王陈叔陵的中兵参军在父亲去世后领着周家部曲屡立战功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奈何卷进长沙王和始兴王之间的明争暗斗被连累。他曾在陈叔陵帐下担任军职是不假但不意味着就是对方的人,然而长沙王陈叔坚拉拢周法尚不得还就认为他是陈叔陵的死党于是在陈国皇帝面前坚诬陷周法尚要谋反。陈帝派兵捉了周法僧接着便要捉周法尚,一心要为国效力的周法尚百口莫辩无奈之下他一咬牙带着族人、部曲以及继母和三弟周法明于三年前投奔周国。无缘无故蒙受冤屈前程尽毁而长兄又被害死在牢中,周法尚和长沙王陈叔坚已是水火不相容。“周使君,此战关系重大,拜托了。”宇文温收起心思郑重说道,此次渡江南下大作战他是一意孤行在父亲面前立下军令状极力推荐周法尚做水军总管统领水军主力要是搞砸了那就可以光着膀子去演负荆请罪了。“宇文使君哪里话,此为周某应做之事。”周法尚也是郑重的回道,他对这位比自己弟弟还小几岁的宇文二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实在是搞不懂为何对方要抬举自己。周法尚率部投奔周国后,当时的周国天元皇帝宇文赟对他来投很高兴授予开府衔并任命为安州总管府治下的顺州刺史,结果刚过一年多就卷进了安州总管宇文亮起兵反杨的事情里来。他作为南朝叛将在北朝没有根基也不想掺和,大战将起之时杨坚那一边没人来拉拢他而宇文亮也没猜忌他,周法尚随波逐流还好没站错队但也没可能受重用直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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