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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289(1 / 1)

d期限,免得让人觉得这位宇文二郎是不识好歹:尉迟丞相招待周全,你急吼吼的开溜是什么意思“陛下年幼,独居宫中身边无一亲人,虽有人陪伴但却闷闷不乐,你来了,正好陪陛下说说话。”“只是不知陛下有何喜好孙婿也好早做准备,也好和陛下聊开来,免得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夫自会派人详细交代,只是你打算何时回去”尉迟迥把球踢到宇文温这边。要不下午就入宫见皇帝,我牺牲一下今晚和堂弟通宵聊天,明日就回山南可好宇文温心中嘀咕,当然这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他要把球踢回去。“孙婿来时,家父仔细交代过,说一切听丞相安排。”“过完年再回去吧”“出行时孙婿曾遇世外高人,据其指点孙婿年内有大凶,须得在大别山南麓结庐而居数月方能捱过年关,也不知是真是假”宇文温直接来个装神弄鬼。“嗯既如此,到九九重阳之后再走吧,重阳节时陪着陛下登高望远,有亲人在身边,想来陛下也会高兴。”现在是五月底九月九重阳节三个多月哎,回去路上还得花一个月,到了巴州菜都凉了,陈军那帮鱼腩也不知道经不经刷。宇文温心中吐槽,然后郑重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不同意还能如何,来时父亲先是说在邺城一个月就差不多,后来又说也许要两三个月,基本上极限也就是三个月左右。反正他上了贼船就只能硬着头皮等靠岸,人都到这里了难不成不辞而别,要真这样跑不了多远就会被请回来吧。“只是如此一来,小三娘可就要怨我这个做祖父的了。”尉迟迥笑了笑,见着宇文温面色如常便说起另外一个话题:“老夫曾听人言”宇文温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尉迟迥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夫曾听人言,宇文行台在对杨逆作战时,曾用了一种唤作轰天雷的军械,其威力巨大可开山裂城,不知此为何物”来了宇文温心中一凛,出发前他和父兄计较过可能面临的问题,而山南这边掌握的轰天雷有可能被问到,如今老丞相果然直接提问,倒是直截了当。“这个么,莫非是有人以讹传讹,糊弄丞相吧”宇文温开始装疯卖傻,试图蒙混过关。尉迟迥闻言双目一瞪看着宇文温,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丞相,手握朝廷生杀大权,寻常官员被这么一瞪早就惊出一身冷汗,但宇文温却是悍然不惧与其对视,正是大眼瞪小眼。一个是虎视眈眈,而另一则是装疯卖傻,双方对瞪片刻,见着宇文温不甘示弱的样子,尉迟迥忽然笑起来:“你岳父没说错,果然是个滑头的小子。”“嘿嘿,还是瞒不过丞相。”宇文温笑道,他凭着孙女婿的身份,得寸进尺适当顽皮些,“传言有误,故而孙婿说丞相被糊弄了。”“此话怎讲”尉迟迥依旧盯着对方。“轰天雷,顾名思义,关键在雷字。”宇文温开始忽悠,“何谓雷雷声阵阵惊动九天”见着老丞相一脸不信的表情,宇文温继续忽悠:“轰天雷,取其声能轰天之意,也就是以巨响为凭杀敌。”“世间有何物能以声杀人亦或是破城”尉迟迥问道,双目炯炯有神,他若不是仔细调查过,可不会冒冒失失发问,也免得被后生戏弄。“其中缘由,且听孙婿一一道来”第二十九章 大眼瞪小眼 续推荐阅读:丞相尉迟迥问起敏感问题,而宇文温继续装疯卖傻,他开始真真假假的解释何为轰天雷。〈网先,在两军摆开堂堂之阵对撼时,忽然爆出如雷的响声可以惊扰骑兵的战马,这种巨响可以直接吓得战马惊慌失措不听指挥。要么吓瘫,要么把坐在鞍上的人掀翻,要么就是失控到处乱跑,敌军骑兵就这么溃散,正是己方反击的好时候。其二,敌军士兵会被这巨响吓懵,常人对于未知事物多有畏惧,若是平日还能慢慢冷静下来,可两军交战之际本就神情紧张,忽然被这巨响一震,即便是愣上片刻也会失了先机。当然事先要让己方战马适应这种响声,而战阵之上督将们也得心里有数,莫要搞到自己人也乱成一锅粥,那就是弄巧成拙了。至于轰天雷为何能杀人,宇文温说只要让死囚居于大钟之内,然后奋力敲钟,那死囚必定七窍流血而死,此即为巨响震碎五脏六腑之故。“那么樊城是如何被攻破的”尉迟迥可不好糊弄。“轰天雷实为丹方所制,以火燃之即巨响,当然也会喷火,而巨响既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亦能震裂城墙,只是其力尚不及开山之威。”“原来如此”尉迟迥微微点头,两年前安州总管、杞国公宇文亮领兵和长安的朝廷作战,先是快攻破汉水北岸的樊城,然后立刻回师在两河口同朝廷征南军决战。那一战惊心动魄,安州军先是以轰天雷打崩征南军军阵,结果在追击时中了对方诈败之计,安州军差点被对方翻盘,亏得将士浴血奋战扭转战局,最后将征南军击败。而安州军快攻破樊城时就用了轰天雷,凭借此物将樊城城墙打破,尉迟迥没有经历这两仗,但现场数万将士都目睹轰天雷的威力,不可能瞒得过世人耳目。他也是派人探察了许久,将许多消息汇集起来,对于轰天雷的威力有了大概的印象。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自然是各方的注意焦点,只是安州军器监将轰天雷的机密捂得严严实实,至今都没有别的势力掌握其中机密,也未见别处战场有此物出现。领兵数十年的尉迟迥,知道这轰天雷是军中利器,就如同那攻城利器新式投石机一般,可以让己方如虎添翼,只是去年山南军作战时,却未见有此物投入作战的消息。要么是山南军有意遮掩,亦或是还没有使用的必要,可无论如何尉迟迥都想知道这轰天雷为何物,因为即便他不用,可隋军也有可能会打探出其中机密,依样画葫芦制作出来投入作战。两军对战,有时候因为些许原因就会导致一方瞬间崩溃,尉迟迥打了几十年的仗,知道许多败仗的原因事后看起来简单得不可思议,所以他不容许有这种威胁潜伏,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杨逆有可能拿到这轰天雷的秘方么”尉迟迥继续问,宇文温闻言透露这两年来杨逆的细作不知抓了多少批,大多是为打探轰天雷机密而来。“制作轰天雷的工匠已被士兵严加看管,好吃好喝供着,当然家属也一并接来安6居住,免得有谁敢铤而走险吃里扒外。”尉迟迥闻言沉吟着,去年相府长史崔达拏秘密出使山南,带回来新式投石机的图纸,相州军器监的工匠很快便摸透了相关结构,赶制出的投石机在下半年投入作战。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你怎么看宇文温故作懵懂,尉迟迥闻言再度放声大笑,颌下胡须一颤一颤,门外侍立的宾曹参军不由得侧耳倾听。〔网[“丞相请保重身体,莫要笑岔气了。”宇文温面露关切的说道。“你啊,你啊”尉迟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歇了一会好歹平息之后笑道:“说吧,宇文行台想要什么。”宇文温干咳一声,说他此次来邺城是负责与天子叙旧,其他事务一并由副使郑万顷全权负责,父亲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到了邺城莫要乱说话,免得让丞相误会什么。“你啊你,小三娘怕是被你哄得团团转吧。”“丞相留孙婿在邺城数月,可不得买许多礼物回去赔罪,只是这初来乍到的,不知行情不知深浅,想着有熟门熟路的帮个忙”“好说,好说,老夫让崔长史帮你安排人。”“还有,孙婿此次带来了一群乡野村夫长见识,邺都如此繁华自然是要走走的,只是这小地方来的人见识短,万一触犯了贵人,不慎弄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崔长史那边有没有人帮忙说情”“一并安排了。”尉迟迥说道,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女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挑起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他声东击西问起辽东的高宝宁如今情况如何,尉迟迥不以为意的说此人为穷途末路之辈,不足为惧。高宝宁又称高保宁,代人,但出身不明,因为其姓高之故有传言为齐国宗室,高宝宁为齐国辽东营州刺史,六年前周攻齐,高宝宁纠集契丹、靺鞨骑兵万余准备南下救援,后闻邺城已破只得罢手。本要救援邺城的齐国幽州军投降周国,他便据守营州,逃入突厥接受庇护的齐国宗室范阳王高绍义,收拢北逃齐国遗民,是为齐末帝,高绍义封高宝宁为齐国丞相。后来突厥将高绍义交给周国处置,高宝宁便成了最后一支打着齐国旗号的势力,一直蛰伏在辽东等待着时局有变。“宇文行台莫非是担心高氏余孽”“不是,是孙婿有兴趣,高宝宁不足为惧,可其东面的高句丽就不容小觑了。”“高句丽似乎未见其有西进动向,打听他做什么。”尉迟迥在回忆着什么,“莫非是担心他们和南朝勾结这就是瞎操心了,当年他们勾连刘宋也没成什么大事。”“孙婿只是打听打听”宇文温笑道,岔开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契丹,高句丽,在如今逐鹿中原的势力眼中,不算什么大敌,现在的契丹只是北地众多游牧民族之一,没资格让人重视,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你怎么看宇文温故作懵懂,尉迟迥闻言再度放声大笑,颌下胡须一颤一颤,门外侍立的宾曹参军不由得侧耳倾听。〔网[“丞相请保重身体,莫要笑岔气了。”宇文温面露关切的说道。“你啊,你啊”尉迟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歇了一会好歹平息之后笑道:“说吧,宇文行台想要什么。”宇文温干咳一声,说他此次来邺城是负责与天子叙旧,其他事务一并由副使郑万顷全权负责,父亲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到了邺城莫要乱说话,免得让丞相误会什么。“你啊你,小三娘怕是被你哄得团团转吧。”“丞相留孙婿在邺城数月,可不得买许多礼物回去赔罪,只是这初来乍到的,不知行情不知深浅,想着有熟门熟路的帮个忙”“好说,好说,老夫让崔长史帮你安排人。”“还有,孙婿此次带来了一群乡野村夫长见识,邺都如此繁华自然是要走走的,只是这小地方来的人见识短,万一触犯了贵人,不慎弄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崔长史那边有没有人帮忙说情”“一并安排了。”尉迟迥说道,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女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挑起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他声东击西问起辽东的高宝宁如今情况如何,尉迟迥不以为意的说此人为穷途末路之辈,不足为惧。高宝宁又称高保宁,代人,但出身不明,因为其姓高之故有传言为齐国宗室,高宝宁为齐国辽东营州刺史,六年前周攻齐,高宝宁纠集契丹、靺鞨骑兵万余准备南下救援,后闻邺城已破只得罢手。本要救援邺城的齐国幽州军投降周国,他便据守营州,逃入突厥接受庇护的齐国宗室范阳王高绍义,收拢北逃齐国遗民,是为齐末帝,高绍义封高宝宁为齐国丞相。后来突厥将高绍义交给周国处置,高宝宁便成了最后一支打着齐国旗号的势力,一直蛰伏在辽东等待着时局有变。“宇文行台莫非是担心高氏余孽”“不是,是孙婿有兴趣,高宝宁不足为惧,可其东面的高句丽就不容小觑了。”“高句丽似乎未见其有西进动向,打听他做什么。”尉迟迥在回忆着什么,“莫非是担心他们和南朝勾结这就是瞎操心了,当年他们勾连刘宋也没成什么大事。”“孙婿只是打听打听”宇文温笑道,岔开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契丹,高句丽,在如今逐鹿中原的势力眼中,不算什么大敌,现在的契丹只是北地众多游牧民族之一,没资格让人重视,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你怎么看宇文温故作懵懂,尉迟迥闻言再度放声大笑,颌下胡须一颤一颤,门外侍立的宾曹参军不由得侧耳倾听。〔网[“丞相请保重身体,莫要笑岔气了。”宇文温面露关切的说道。“你啊,你啊”尉迟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歇了一会好歹平息之后笑道:“说吧,宇文行台想要什么。”宇文温干咳一声,说他此次来邺城是负责与天子叙旧,其他事务一并由副使郑万顷全权负责,父亲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到了邺城莫要乱说话,免得让丞相误会什么。“你啊你,小三娘怕是被你哄得团团转吧。”“丞相留孙婿在邺城数月,可不得买许多礼物回去赔罪,只是这初来乍到的,不知行情不知深浅,想着有熟门熟路的帮个忙”“好说,好说,老夫让崔长史帮你安排人。”“还有,孙婿此次带来了一群乡野村夫长见识,邺都如此繁华自然是要走走的,只是这小地方来的人见识短,万一触犯了贵人,不慎弄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崔长史那边有没有人帮忙说情”“一并安排了。”尉迟迥说道,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女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挑起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他声东击西问起辽东的高宝宁如今情况如何,尉迟迥不以为意的说此人为穷途末路之辈,不足为惧。高宝宁又称高保宁,代人,但出身不明,因为其姓高之故有传言为齐国宗室,高宝宁为齐国辽东营州刺史,六年前周攻齐,高宝宁纠集契丹、靺鞨骑兵万余准备南下救援,后闻邺城已破只得罢手。本要救援邺城的齐国幽州军投降周国,他便据守营州,逃入突厥接受庇护的齐国宗室范阳王高绍义,收拢北逃齐国遗民,是为齐末帝,高绍义封高宝宁为齐国丞相。后来突厥将高绍义交给周国处置,高宝宁便成了最后一支打着齐国旗号的势力,一直蛰伏在辽东等待着时局有变。“宇文行台莫非是担心高氏余孽”“不是,是孙婿有兴趣,高宝宁不足为惧,可其东面的高句丽就不容小觑了。”“高句丽似乎未见其有西进动向,打听他做什么。”尉迟迥在回忆着什么,“莫非是担心他们和南朝勾结这就是瞎操心了,当年他们勾连刘宋也没成什么大事。”“孙婿只是打听打听”宇文温笑道,岔开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契丹,高句丽,在如今逐鹿中原的势力眼中,不算什么大敌,现在的契丹只是北地众多游牧民族之一,没资格让人重视,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你怎么看宇文温故作懵懂,尉迟迥闻言再度放声大笑,颌下胡须一颤一颤,门外侍立的宾曹参军不由得侧耳倾听。〔网[“丞相请保重身体,莫要笑岔气了。”宇文温面露关切的说道。“你啊,你啊”尉迟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歇了一会好歹平息之后笑道:“说吧,宇文行台想要什么。”宇文温干咳一声,说他此次来邺城是负责与天子叙旧,其他事务一并由副使郑万顷全权负责,父亲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到了邺城莫要乱说话,免得让丞相误会什么。“你啊你,小三娘怕是被你哄得团团转吧。”“丞相留孙婿在邺城数月,可不得买许多礼物回去赔罪,只是这初来乍到的,不知行情不知深浅,想着有熟门熟路的帮个忙”“好说,好说,老夫让崔长史帮你安排人。”“还有,孙婿此次带来了一群乡野村夫长见识,邺都如此繁华自然是要走走的,只是这小地方来的人见识短,万一触犯了贵人,不慎弄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崔长史那边有没有人帮忙说情”“一并安排了。”尉迟迥说道,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女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挑起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他声东击西问起辽东的高宝宁如今情况如何,尉迟迥不以为意的说此人为穷途末路之辈,不足为惧。高宝宁又称高保宁,代人,但出身不明,因为其姓高之故有传言为齐国宗室,高宝宁为齐国辽东营州刺史,六年前周攻齐,高宝宁纠集契丹、靺鞨骑兵万余准备南下救援,后闻邺城已破只得罢手。本要救援邺城的齐国幽州军投降周国,他便据守营州,逃入突厥接受庇护的齐国宗室范阳王高绍义,收拢北逃齐国遗民,是为齐末帝,高绍义封高宝宁为齐国丞相。后来突厥将高绍义交给周国处置,高宝宁便成了最后一支打着齐国旗号的势力,一直蛰伏在辽东等待着时局有变。“宇文行台莫非是担心高氏余孽”“不是,是孙婿有兴趣,高宝宁不足为惧,可其东面的高句丽就不容小觑了。”“高句丽似乎未见其有西进动向,打听他做什么。”尉迟迥在回忆着什么,“莫非是担心他们和南朝勾结这就是瞎操心了,当年他们勾连刘宋也没成什么大事。”“孙婿只是打听打听”宇文温笑道,岔开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契丹,高句丽,在如今逐鹿中原的势力眼中,不算什么大敌,现在的契丹只是北地众多游牧民族之一,没资格让人重视,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你怎么看宇文温故作懵懂,尉迟迥闻言再度放声大笑,颌下胡须一颤一颤,门外侍立的宾曹参军不由得侧耳倾听。〔网[“丞相请保重身体,莫要笑岔气了。”宇文温面露关切的说道。“你啊,你啊”尉迟迥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歇了一会好歹平息之后笑道:“说吧,宇文行台想要什么。”宇文温干咳一声,说他此次来邺城是负责与天子叙旧,其他事务一并由副使郑万顷全权负责,父亲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他到了邺城莫要乱说话,免得让丞相误会什么。“你啊你,小三娘怕是被你哄得团团转吧。”“丞相留孙婿在邺城数月,可不得买许多礼物回去赔罪,只是这初来乍到的,不知行情不知深浅,想着有熟门熟路的帮个忙”“好说,好说,老夫让崔长史帮你安排人。”“还有,孙婿此次带来了一群乡野村夫长见识,邺都如此繁华自然是要走走的,只是这小地方来的人见识短,万一触犯了贵人,不慎弄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崔长史那边有没有人帮忙说情”“一并安排了。”尉迟迥说道,他饶有趣味的看着孙女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挑起话题转移对方注意力。他声东击西问起辽东的高宝宁如今情况如何,尉迟迥不以为意的说此人为穷途末路之辈,不足为惧。高宝宁又称高保宁,代人,但出身不明,因为其姓高之故有传言为齐国宗室,高宝宁为齐国辽东营州刺史,六年前周攻齐,高宝宁纠集契丹、靺鞨骑兵万余准备南下救援,后闻邺城已破只得罢手。本要救援邺城的齐国幽州军投降周国,他便据守营州,逃入突厥接受庇护的齐国宗室范阳王高绍义,收拢北逃齐国遗民,是为齐末帝,高绍义封高宝宁为齐国丞相。后来突厥将高绍义交给周国处置,高宝宁便成了最后一支打着齐国旗号的势力,一直蛰伏在辽东等待着时局有变。“宇文行台莫非是担心高氏余孽”“不是,是孙婿有兴趣,高宝宁不足为惧,可其东面的高句丽就不容小觑了。”“高句丽似乎未见其有西进动向,打听他做什么。”尉迟迥在回忆着什么,“莫非是担心他们和南朝勾结这就是瞎操心了,当年他们勾连刘宋也没成什么大事。”“孙婿只是打听打听”宇文温笑道,岔开话题的目的已达到。契丹,高句丽,在如今逐鹿中原的势力眼中,不算什么大敌,现在的契丹只是北地众多游牧民族之一,没资格让人重视,原以为可以凭此快攻破隋国坚城,未曾料对方也有类似军械投入使用,以荥阳之战为例,双方投石机对射,折腾了数月时间周军才拿下城池。其余各地隋国城池也都有了这种投石机,普及的度十分惊人,当然这和投石机的结构简单也有很大关系。尉迟迥起初以为是宇文亮故意将这新式投石机泄露出去,让他和杨坚鹤蚌相争来个渔翁得利,不过想想基本不可能,隋军有了新式投石机,对山南的威胁要更大。投石机是攻城利器,山南周军骑兵捉襟见肘,真要对付隋军主力怕是力有未逮,届时大概都是以防守为主,要是主动向隋军泄密,那就是自寻死路。他判断应该是当初这些投石机攻打城池时,为守城隋军观察画下图形,随后依样画葫芦弄出来的仿制品。依此来看,隋军一旦刺探到轰天雷的机密,大量制作出来用于作战,而朝廷这边却无轰天雷应对,迟早会出大事,所以尉迟迥对轰天雷是势在必得。相关机密一定要弄清楚,时间拖下去可不妙,尉迟迥要在杨坚整顿国力之前决出胜负。他比杨坚的年纪大得多,靠耗时间是耗不过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若是再拖上几年,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周国政局的走向让人悲观。齐国是怎么亡的,见证了全过程的尉迟迥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想齐国灭亡的结局在周国身上重演,无论是为了宇文氏,还是为了尉迟氏,他必须尽快解决隋国。“宇文行台有无意向将轰天雷的秘方献给朝廷”尉迟迥问,这只是开始,他有的是资源做筹码将秘方拿到手,亦或者是直接施压,反正不由得对方不给。“呃,秘方其实不是不想献,只是孙婿斗胆,请问丞相”宇文温面露难色,事情走到这步他和父兄已经考虑过,所以如何将利益扩大化是关键,“请问丞相,如何保密”“保密此话怎讲”尉迟迥有些意外,对方的口气松得这么快,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丞相,轰天雷的秘方并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算太难收集,所以最大的难处就是在保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安6杀掉的人不下数百,也是亏得知道秘方的工匠人少好控制,若是朝廷只要有一个铤而走险,那天下就是人人都知道了。”尉迟迥陷入沉思,他当了多年的官,知道官衙里的各种弯弯绕绕,不要说官衙,就是皇城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密很难守住,无非是人脉够不够,亦或是知情人想不想扩散出去的问题。宇文温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尉迟迥认为这不是对方藏匿轰天雷秘方的理由,尉迟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卖女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了宇文温心中狠,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面露难色说道:“家父不是没有想过将秘方献给朝廷,唯独怕人多眼杂守不住机密,后来计较数日,有一想法,孙婿想请丞相斟酌”“宇文行台有何计较”“这秘方,就交到安固郡公手上,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请丞相斩安固郡公以儆效尤。”尉迟迥闻言一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宇文温,见着对方也是和他对视,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片刻后,尉迟迥忽然放声大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他好歹缓过气来,见着宇文温一脸真诚的样子,尉迟迥笑着摇摇头:“你们你们这对翁婿,真是有意思。”“孙婿的想法,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滑头的小子,你想要什么”“呃不如丞相行个方便,一会小婿就入宫和陛下叙旧,过几日便回山南如何”“哈哈哈哈哈”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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