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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26(1 / 1)

d,尉迟迥要顾及山南方面,所以要护着宇文温,但同样也得顾及手下干将的感受,所以不能让宇文温过于乱来。这是一个平衡,要是宇文温贸然打破平衡,例如没有证据就对席胜下手,宇文温可以不管大局不择手段,那痛失儿子的席毗罗同样也可以不管大局,不择手段。事情真要闹到这份上,最倒霉的只能是宇文温。宇文温深吸一口气后问道:“证据,你觉得那人能找到么”“郎君,恐怕是很难。”张\定发答道,这事情若真是席胜指使,那么和张翎接触的嫌疑人就是关键人物,事关重大,张\定发觉得对方极有可能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是绝对不会泄密的“使君,若真是席胜所为,他定然将唯一的破绽藏好,为今之计,只能是装作若无其事,暗地里再慢慢搜寻蛛丝马迹。”“张翎和刘壶都被抓了,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会怀疑到他身上,我装作如无其事,和欲盖弥彰没区别。”宇文温说道,“光是等对方露出破绽,要等到猴年马月”“使君的意思是”郑通若有所思。“他装作若无其事,我们也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暗地里的调查不能停。”“卑职知道了。”郑通点点头。又交谈片刻,张\定发和郑通告退,宇文温独自一人待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圆月,他陷入沉思,如今各条线索都指向了席胜,然而却没有丝毫有力的证据,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无法走正当途径,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如果捉到那个嫌疑人,只要能证明对方和席胜有牵连,宇文温可以说服丞相尉迟迥还他一个公道,但若是抓不到那个嫌疑人,什么都不用想了。“那人想来已经被灭口了吧。”宇文温喃喃自语着,“也就是有这准备,所以才敢如此有肆无恐。”“废物,连杀仇人都不敢,还说什么复仇。”他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石,转身向屋内走去,看着月色下自己的影子,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没有证据,我就不敢动手了”第七十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邺城一隅,席府别院,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徐州总管、永昌郡公席毗罗从车上下来,在随从的簇拥下走入别院,见着迎上来的管家,当头便问:“二郎君呢”“郎主,二郎君今日外出,还”“要是回来了,叫他来书房见我”管家应了一声,左右仆人随即上前为席毗罗更衣换靴,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郎主的规矩很严,稍有纰漏轻则被踢,重则吃鞭子。来到书房,席毗罗坐在书案边陷入沉思,十余日前他被丞相从徐州召来邺城,现场观摩了轰天雷的威力,顺便停留邺城处理一些事情,结果这一停留还真就有事情了。数日前,邺南城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白日里一声巨响弄得满城皆知,事情真相到后来基本清晰:一个炼丹道士弄出的意外。当日那声巨响,正在城里的席毗罗也听见了,刚开始还觉得白日落雷有些奇怪,后来就回过神来这莫非和轰天雷有些类似这也亏得他那日现场观摩过轰天雷,否则也不会往那方面想,而紧随而来的想法就是这轰天雷的秘方泄露了,这事情非同小可,不过与他无关。轰天雷的秘方是巴州刺史、西阳郡公宇文温交给朝廷的,朝廷这边的接收人是其岳父安固郡公尉迟顺,反正出什么纰漏也是尉迟顺焦头烂额,席毗罗没想刺探轰天雷的秘方,所以后来就没有关注。作为上位者,他知道的事情要比市井街头的百姓多得多,不光知道弄出那动静的道士被抓,连带着抓了一个身份不得了的人西阳郡公宇文温,这位当时在现场,结果被禁暴一起抓走了。然后在秋官府大牢差点被人废了。这才是席毗罗关注的事情,因为根据事后种种消息表明,此事和他次子席胜有关,虽然官府对此事捂得很严,但席毗罗根据自己的渠道,已经知道了具体细节。那日宇文温入宫面圣,出来时身穿道袍,听到巨响后也许是要一探究竟,所以就跑到事发现场围观,结果被禁暴当做妖道给抓进秋官府大牢。然后有狱吏私下将其提出牢房,并且动了私刑,结果不知怎么回事,提出来的竟然不是宇文温本人,也就是这个阴错阳差,秋官府上下才免了人头滚滚。指使狱吏暗地里用私刑的幕后主使,迄今没有找到,但是席府的仆人,那日正好去大牢接人,正好撞见宇文温被捉进大牢,而席胜和宇文温有过节。正好撞见,那席府的人就有可能认出对方,席胜就有时间派人行贿掌囚,有可能对宇文温下手,而他也有充分的动机,要把宇文温给阉了。如果是要杀人,那其他什么人也有可能,席毗罗听说这宇文温风评很差,据说在巴州欺男盗女无恶不作,难说招惹什么人要报仇。可如今却是阉人不杀人,也就是羞辱的意味跟大些,席胜和宇文温在扬州寿春城外发生冲突,被其当众抽耳光颜面扫尽,如此一来不由得让人联想翩翩。虽然官府没有找到确切证据,证明是席胜在幕后主使,买通狱吏对宇文温下毒手,可席毗罗却有些坐立不安,宇文温的身份特殊,又值此敏感时期,万一对方趁机闹事,即便是尉迟丞相也得做些退让。所以席毗罗担心自己次子真就是幕后主使,正思考间,管家来报说二郎君已经回来,如今正在书房外候着,席毗罗闻言便让其入内。“父亲唤孩儿来所为何事”席胜坐下后问道,他一身箭装风尘仆仆,似乎是刚打猎回来。席毗罗示意管家去外面清场,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二郎,前几日秋官府大牢出的事情你可知道”“嗯,我那两个废物策马疾驰撞伤了人,被捉进秋官府大牢受苦,后来我便派人去捞了出来。”“还有呢”席毗罗问道,紧紧盯着自己儿子的眼睛。“还有什么父亲直接问吧,这几日事情多,孩儿一时间哪里记得起来。”“那日,西阳郡公宇文温在大牢里,差点给人阉了,是你做的么”“是啊。”席胜干净利落的答道,表情轻松,似乎所说的是一件小事。“混账”席毗罗骂道,一拳砸在书案上,将其直接砸成两截,“你以为这是小事要是给人知道了,就算为父去求情,丞相也饶不了你”“他们没有证据”席胜答道,迎着父亲的目光对视着,“他们不可能找得到证据”“没证据你以为没证据宇文温就不敢动手了嗯”席毗罗咆哮着,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猎物。“他要敢动手就来啊若是孩儿被他害了性命,请父亲为孩儿报仇”“你”席毗罗气得话都说不下去,抬手指着次子片刻却又无奈的放下,“没有证据,你以为丞相心里就不明白了”“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不是没有伤到人么,那几个废物”席胜冷笑着,“丞相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就负荆请罪,去给那姓宇文的抽上几十鞭出气”“越说越难听了,什么姓宇文的”“不是么,这混蛋还以为江山是他宇文家的要不是丞相”“够了不许在外面说这种话,也不许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席毗罗训斥道,似乎是避免被人听到,声音特意压低,“为父说了多少次,这种话不能随便说”“不说便不说,反正这几个姓宇文的,没几年好过了。”“既然你知道那宇文温没几年好过,这么急着报仇做什么”“我见着他就无名火起”“你办事的人呢藏好了么”“杀了,干干净净,决计找不到。”“首尾收拾干净了”“父亲,你就一百个放心,那宇文温肯定找不到证据”席毗罗揉着太阳穴,次子向来桀骜不驯,不过他不太担心,毕竟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行事不狠辣些总会有人欺上门来,只是儿子这次弄的事有些大。主要是时机微妙,毕竟朝廷还得对付隋国,所以尉迟丞相很看重山南的宇文亮父子,也就是说表面功夫还得做下去,江山自然是宇文氏的。席毗罗本是齐国将领,六年前周灭齐后就成了周国臣子,当时的周天子宇文邕英明神武,他们这些齐国降将也没了心思。就等着过几年有机会从军,南下平定陈国,立下功劳荫庇妻儿,然后在中原一统后当个富家翁,安享天下太平。未曾料年富力强的宇文邕竟突然病逝,继位的是其太子宇文赟,这位天元皇帝的所作所为让席毗罗想到一个人:齐后主高纬,结果这位玩得过火没两年就死了。年幼的宇文阐登基,说实话席毗罗对这小家伙完全没有效忠的心思,随后周国爆发的战乱,他站在了蜀国公尉迟迥一边,如今看来是选对了。战事起时,他是徐州总管府司录,后来凭着战功升任总管一职,弟弟席叉罗如今又是扬州刺史,他们席家的前途一片大好,而尉迟家的形势更是一片光明。如今的周国,坐在御座上的自然是姓宇文,但朝廷却是丞相尉迟迥撑起来的,这个周国离了尉迟家可就完了,所以和其他将领一样,席毗罗对山南的那三个宇文不怎么看得上。那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在那之前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尉迟丞相的态度还不明朗,而席毗罗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生怕对宇文氏不满的言行引起丞相的不快。所以他也数次训斥儿子们,在外面不要流露出对宗室的不屑态度,免得哪天丞相要表明心迹忠于大周,杀几个人以儆效尤,到时自家儿子被拎出去砍头那就冤枉了。人都没了,等到江山改姓尉迟,再洗冤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见着席毗罗在沉吟,席胜开口问道:“父亲,宇文温是不是去丞相那里闹了”“那倒没有,他们就算起疑,也没什么证据,丞相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对方无理取闹。”“如此一来父亲有何好担心的,如果宇文温敢下毒手,我们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宇文家如今也不是好惹的,你给我记住”席毗罗呵斥道,“原想着马上让你离开邺城,只是如此一来就是欲盖弥彰,这几不要出门了。”“怕什么,孩儿可不怕,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宇文温要找事,躲也没用,他要敢下毒手,父亲就抬着孩儿的尸身去丞相那里哭”“不怕要是对方下毒手没有留下证据,你让为父怎么去哭”“那总不能躲在家中发霉吧宇文温那厮可是要在邺城待到重阳节以后啊。”“那你就待到重阳节以后,每日里在箭堂练箭,吃穿用度少不了,要看歌舞让酒肆的姑娘上门,怎么闹都行,就是不许出大门一步,要是敢乱来,家法伺候”“父亲,别院哪里有家法”“为父的马鞭就是家法皮痒了是不是”第八十章 鸡肋鸡腿使邸,宇文温正在房里研究东西,他摆弄着案上一个木盒,里面有一枚疑似三棱镜,还有两片琉璃碗残片组成的透镜组,这就是炼丹道士刘杨鼓搞出来的分光镜。分光镜是进行光谱分析的必要设备,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宇文温也冷静下来,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理论、技术水平,即便是出现了光谱分析,其作用也有限。也就是说,这个分光术光谱分析,对他来说是鸡肋。化学分析一是定性,二是定量,定性就是确定样品里有什么物质,定量就是确定样品里的物质含量有多少,可有生之年内,宇文温不敢奢望这种原始的分光镜能做到定量那一步。这需要化学、物理光学、数学相关领域的强力支撑,他不是学霸,化学、物理、数学的知识水平停留在高中阶段,而且能回忆起多少都是问题。光谱分析术出现在十九世纪,那是工业时代,还有诸多化学、物理学的技术大能进行研究,光谱分析法才逐渐完善,所以身处农业时代的宇文温有自知之明,要看菜下饭。定量,精确分析矿石、合金中的金属成分含量,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即便定量做不到,也不会影响炼铁炼钢,反正又不是要做渗碳装甲,建造多铆蒸钢的神器,制作刀枪箭镞还有铁犁、铲、锄、镐以目前的冶炼水平也够用了。关键是定性,宇文温觉得定性就有用处,至少能知道矿石里有没有铁、铜、铅或金银,也就是协助探矿,这总好过讳莫如深的古法探矿。但是静静一想,又觉得靠光谱分析来协助探矿有些鸡肋,这跨时代的光谱分析似乎远水解不了近渴。古代对各类矿石有五花八门的称呼,很难和后世的矿物名称无缝对接,宇文温也不打算变成探矿专家,他唯一关心的,只有四种金属:金银铜铁,所以需要探的就是这四种矿。金银铜就是钱,没谁和钱过不去,而铁则是打造兵器工具必不可少的资源,宇文温只觉得多少铁都不够用。其中铁最优先,但即便如此,他也不用去探矿,已知有一座超大规模的铁山和一定规模的铜山,就在巴州附近,而他迟早要抢过来。大冶,超级铁矿山,从唐代起大规模开采了将近千年,直到晚清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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