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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43(1 / 1)

d以定宇文温死罪,要是为了震慑宵小,甚至可以夷三族,将其父、兄弟、妻全家抄斩,以明朝廷法度。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得更大,宇文温与之父宇文亮、兄长宇文明,是周国硕果仅存的三名成年宗室,而其妻尉迟炽繁,则是丞相尉迟迥的亲孙女。若要夷三族,其父尉迟顺也难逃一死,也就是说尉迟迥得杀掉自己的儿子一家,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不光如此,这两件物证的来源让人起疑。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要借朝廷的刀杀宇文温这个人,而宇文温若是出了事,山南的宇文亮绝不会善罢甘休。放下前两件物证不说,第三件物证倒是与席胜遇刺一案有关,这是几张烧过的信笺残片,上面的“事成”“杀席”“守承”“十九”,区区四组八个字,很容易证明宇文温买凶杀人的“真相”。东西是在宇文温下塌处发现的,结合在席府里席马五住所发现的残片,按理可以相互印证是宇文温买通席马五刺杀席胜,刺杀案就可以破了。但这不可能,在宇文温下塌处发现的残片,已经被前两件东西证实完全没有真实性可言,宇文温会在邺城使邸诅咒尉迟迥和尉迟氏完全没必要在宇文温下榻处发现的东西,甚至让席府里席马五住所发现的残片也没了可信度。“丞相,下官认为,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没有可信的证据证明,西阳郡公宇文温参与了刺杀席胜一事。”大司寇说出了他的判断。“丞相,下官亦是如此认为。”崔达拏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先前在席府,席府二管家说有证据证明宇文温买凶杀人,他见了那残片还真就有些相信,如今看来不过是拙劣的嫁祸伎俩。“丞相,下官已经严加查证,搜查使邸的秋官府众人,并未有人恶意栽赃啊”小司寇林彦说道,如今他的关注点不同,他要极力避免被人泼污水丢官罢职。“丞相,西阳郡公下榻处发现的东西,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使邸上下已排除嫌疑,如此一来林司寇的手下”尉迟顺缓缓说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西阳郡公自己放的,对吧林司寇”“这这下官失职,一定再次严查手下”林彦欲哭无泪,他好端端的奉命办案,未曾想如此大一盆屎泼到自己身上,要是一不留神,连他自己都要倒霉。尉迟迥缓缓看了在场众人,没有揪着林彦“失职”的问题不放,随即开口问案情是不是毫无进展,大司寇说还发现一个线索。席胜遇袭次日,有人到秋官府报案,自陈是拉泔水为生,前一日上午驾驶泔水车时被人打昏,醒来后已是傍晚,而那泔水车却不见了,后来在某处巷子找到,泔水桶少了几个。这年头没有人会抢泔水桶,报案之人又是干这行干了许多年,不存在抢地盘被人教训的问题,而按其每日行进的路线,当时应该正好经过席府附近。得知这一消息,办案人员又询问了席府护卫,经过一番调查,得知席胜遇刺时护卫们曾在府邸西端拦下一辆泔水车,据此推断那车上两人极有可能是刺客同党。“丞相,此二人必定是意图接应席马五的刺客同党,只是席马五无法往西突破便往东跑了,那两人则趁着场面混乱悄悄离开。”“查到这两个人的动向了么”“还在追查中,不过以此可以判断,西阳郡公与此案无关。”大司寇答道,他至始至终都在强调一个事情,那就是“西阳郡公与此案无关”。这才是本案重中之重的地方,只有确定了宇文温与此案无关,那丞相才能如释重负,因为这就避免了事态恶化,如果真是宇文温做的,那么该如何处置也好让丞相提前做好准备。“西阳郡公及其随行人员都在使邸,那就不可能派人出来接应,当然这也可能是席马五找的帮手,均已被人提前收买,不过没有可靠证据表明西阳郡公与此事有关。”崔达拏补充道,算是给这个结论增加砝码。“丞相,下官亦是如此认为。”小司寇林彦附议,尉迟顺也表示赞同,他觉得肯定有人要浑水摸鱼,坐收渔人之利。席府发现的那几张火烧过的纸张残片,模模糊糊的将买凶杀人的真凶指向宇文温,可如今看来就是栽赃陷害,就如同使邸里发现的那些东西,明摆着要误导官府将宇文温“正法”。席胜遇刺,受益者按常理来说是宇文温,可宇文温要是倒霉了,山南的宇文亮就要坐不住了,到时朝廷和山南关系骤变,得益的又会是谁,这是很清楚的事情。“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隋国细作刺杀席胜,然后嫁祸宇文温,以期朝廷和山南决裂,然后杨逆就可以乘机渔利”尉迟迥沉吟着。他之所以命令严查席胜遇刺一事,就是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要给席毗罗父子一个交代,又要给宇文亮父子一个交代。如果不是宇文温干的,那就得用事实说清楚,免得让席毗罗以为他偏心袒护;如果是宇文温干的,那就先关起来,免得被席毗罗一刀砍了,至于最后怎么处置,那就有的头痛了。现在看来,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那么尉迟迥可以松一口气,此次席胜要去使邸拜访宇文温,他已提前得到消息,为了这两个小兔崽子的破事,尉迟迥特地安排秋官府派人到现场以防不彻。结果席胜还是遇刺身负重伤,人是保住了但也废了,不过既然宇文温没有涉案,那案件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至于席马五是不是受隋国细作收买,那得抓到其本人才能弄清楚。当然要是捉到了他本人,供出幕后主使是宇文温,也不能妄下定论,事关重大,必须人证物证都有,免得对方乱咬人。这个时代仆人弑主的事情不是没有,原因也有很多,不过大多是郎主苛责太过,仆人受罚怀恨在心,伺机行凶杀人泄愤再正常不过。四十年多前,东魏的齐王高澄后被追封为文襄帝,就是被其厨子刺杀身亡,按着谁受益谁就是凶手的推论,其弟高洋就有最大嫌疑。可是事后得知完全是那厨子对高澄心怀怨恨所为,此人原为南朝将领,战败被俘后沦为高澄的厨子,几次提出花钱赎身都被拒绝,当日又和高澄发生口角,自知情况不妙便铤而走险。席胜的品行,尉迟迥有所耳闻,毕竟是其得力干将席毗罗的儿子,也见过几次面,以席二郎的暴脾气,仆人对其有怨气也不奇怪。办案人员询问得知席胜对席马五还算不错,可这事情很难说,毕竟人心隔肚皮,一个人看上去对你笑眯眯,指不定心中有何怨念。见得大司寇把案情分析的差不多,相关人证物证也收集得不少,尉迟迥便命其将案情上报天子,因为天子已知此事,很关心案件进展情况。“案情另外写一份,由崔长史派人送到徐州,给席总管看看。”“席府那边多加关照,需要什么药品均由朝廷承担。”“对西阳郡公的询问到此为止,不得无故打扰”又说了片刻,众人告退,尉迟顺留了下来,尉迟迥走到房外来到院子里,捻了捻胡须转身问道:“你那女婿啊你怎么看”“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孩儿看不透。”尉迟顺回答得很干脆。“真的么”“很难说,方才孩儿所说,西阳郡公自己给自己抹黑,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你那女婿,可是敢在大殿上当面撩拨杨坚的。”尉迟迥说道,“知道那年他在长安又弄出什么事了么”“莫非是被人告发意图行刺杨逆之事”“是啊,是宇文述的二郎首告的,本来要被砍头的是他,搞到后来反倒是那个宇文二郎丢了性命。”“父亲的意思”“你那个女婿唉,反正也没有证据,使邸里的那些玩意,就当不是他放的吧。”尉迟迥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莫要被他当刀使了。”“父亲,西阳郡公怕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要借机为难秋官府吧。”尉迟顺有些无奈,别人也许不敢,可他知道女婿真就敢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情。“从明日起,派一队人去盯着你女婿,莫要再闹出什么事了就算不为为父着想,也得为小三娘着想”第一百零一章 野马岗邺城南郊二十里外野马岗,十二辆马车排成列停在官道边,百余护卫牵着马在路旁休息,车队前列,宇文温正在送行,和他招揽来的学霸刘焯还有炼丹道士刘杨道别。席胜遇刺一案折腾了数日,他总算洗脱嫌疑无需待在使邸以示清白,而刘焯和刘杨南下的日子也终于到来,所以宇文温特地出城相送。刘焯带着家眷、行装,贴身仆人,还有根据其开的书单新采购的一批书籍,总共占了七辆车,刘杨师徒的行装倒是简单得很,连人带东西一辆车搞定。剩下四辆马车之二装着宇文温买的东西,里面有给家眷的礼物,还有一些零碎物品,另两辆分别装的是周法明和田益龙买的东西。各家派回山南的随行人员都是骑马,连着朝廷派往山南公干的官员一起顺路搭伙,整个车队将达到二十辆的规模,随行护卫数百,走在官道上妥当无比,除非遇见军队,否则一般马匪不敢招惹。正常来说没有官员愿意顺路捎带莫名其妙的人,免得在路上被对方“忽然发难”,只是宇文温托了关系,让官府出面撮合,凑够了前往山南的“旅行团”人数。从邺城到山南安州,按照目前的行进路线来算大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有车马代步也得花上月余时间,如今是七月下旬,车队抵达山南地界要到八月底或者九月初。让人放心的是一路都在周国牢牢控制的地界,沿途有驿站、驿馆可以休息,马匹可以更换而车辆坏了也有地方修,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温派了几个机灵的护卫一路随行、沿途打点。车队绝大部分护卫都是他托岳父尉迟顺调来的,当然往返费用得宇文温负责了。“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刘道长可要保重身体。”宇文温叮嘱着,刘杨炼丹数十年,少不了服用汞铅超标的丹药,身体健康多少受些影响,所以他比较担心这位会受不住路途颠簸。“郎君勿忧,贫道云游四方惯了,不会有事的。”“如有不适,莫要硬撑,随行护卫会安排住宿,休息一段时间再上路。”宇文温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位刘道长秉承“朝闻道、夕可死”的信念,一定要到巴州追寻化学之道,他就怕对方刚到巴州便劳累过度驾鹤西去。提前将近千年出现的炼锌术,是刘杨无意间发现的绝活,虽然详细方法已经写给宇文温,但宇文温还是希望这位能有更多的发展。炼丹道士虽然走错了技术路线,但好歹是这个时代十分有经验的化学家,许多东西他和刘杨说起来要轻松一些,而宇文温自己收养的孤儿们还有待成长,其基本化学素质还没有培养起来。化学,对于宇文温来说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能打的军队和充足粮食才是雪中送炭,不过既然有些余力,他觉得尝试着摸索一下没什么关系。宇文温和刘杨交谈着,另一边郑通则是与刘焯道别,按着惯例奉上程仪若干聊表心意,程仪就是路费,这年头送别不送些程仪就是失礼。送是要送,但怎么个送法是个问题,此次刘焯带着家属去山南巴州,全部费用都是宇文温包了,所以他若再亲自送程仪,刘焯收或不收都有些难办。解决的办法就是经郑通的手,铜钱也有,散碎银子也有,反正足够刘焯路上额外花销了,不说什么土特产、美食或者罕见的经籍,就是遇见卖身葬父的小娘子,大发慈悲那么两三次都是足够的。宇文温原准备也给刘杨送些程仪,只是这位不要,他便发给随行护卫,以备路上不时之需。时辰已到,前往山南的朝廷官员车驾到来,宇文温与其寒暄几句奉上程仪,便和一众人等挥手告别,看着浩浩荡荡南下的车队,他不由得心中感慨:再住上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去了送行完毕,宇文温却不急着回城,这段日子有些郁闷,没能把席胜干掉,折腾秋官府也出不了太多气,所以要顺便郊游走动走动散散心。野马岗距离邺城有二十里左右,按说送行也不用送到这么远,所以宇文温就是借故外出,他看着野马岗周边地形,本能反应又来了:“此地有些凶险,若是行军打仗之际似乎可以设伏啊。”“使君说的极是,官道居中,两侧有树林和土丘,若是行军路过不加提防,极易被人伏击。”周法明赞同宇文温的观点,今日是田益龙入宫给天子讲故事,所以他逃得一劫。陪同宇文温出行的吏员开始解释这野马岗的典故,此岗形如骏马疾驰故而得名,常为邺城权贵狩猎之地,当然狩猎场不会在官道附近。野马岗西有一大片地区,不但有树林还有河流,因为水草丰美之故有许多野兔、飞鸟、獐子等野物出没,有一涧名为彪涧,又称虎涧。“虎涧莫非此涧有老虎出没”“未曾可知,不过故齐时,齐主也经常与亲近的权贵子弟到此打猎,自石赵以来,许多王侯将相均下葬于野马岗以东。”“此处为邺城南郊偏西,那么当年杨坚派出的军队进攻邺城,怕是也从此处过吧”宇文温的关注点依旧是行军打仗,他对打猎没兴趣,因为确实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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