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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72(1 / 1)

d单独说话。”“哦。”吴明转身就走,这老头想说什么他可没兴趣听,如此重要的人物,还得等邾国公回来之后,亲自审问会比较好。对于护卫们来说,击退来犯的贼人就行,至于要从贼人头目口中问出何种想要的问题,除了邺枭在巴州的据点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还要问什么。“你去哪里”“去吃饭,有话明日说吧。”“你听我说”“没空”吴明没好气的哼哼着,转身向外边走去,刘桃枝见状又低声喊“你左脚掌上也有同样的记号”而吴明却回了一句:“右脚也有,全身都有”一群人嬉笑着走开,刘桃枝见着吴明没回头,一时间也惊疑不定,但随后面色坚定起来:年纪对得上,但最关键是左肩胛上的伤疤,那是他亲自用香烫出伤口然后涂了药水,这印记一辈子都不会磨灭。另一处,是在左脚脚掌,也是同时点上的伤疤,长大后排列形状会变,但那五个点是绝对不会错,他曾经以为夭折了的孩子,肯定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对方身上疤痕让他的思绪回到了十几年前,当时他还是齐国皇帝的御用杀手,当然说成刽子手比较贴切些。杀,杀,杀陛下看不顺眼的,杀觉得会谋反的,杀有能力谋反的,杀日后也许会谋反的,杀从服侍老郎主高欢开始,刘桃枝服侍了高家所有的皇帝,是高氏祖孙三代的一把屠刀,郎主要杀谁就杀谁,文臣、武将、宗室甚至权贵,皇帝要解决的人,他就要杀。“桃枝常为此事。”权倾朝野的丞相斛律光,在被他袭击时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概括了刘桃枝的生平。在齐国除了皇帝,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是刘桃枝没杀过的,所以他的手沾满了鲜血,刀下无数冤魂,积累下来的业让刘桃枝没有子嗣。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要么还在娘胎里就没了,要么刚生下来不久便夭折,数十年下来,他杀了很多人,而自己的后代也同样被老天爷杀了,没能有一儿半女。作为皇帝的刽子手,所有人见了他都战战兢兢,但背地里肯定咒骂他不得好死,这都无所谓,但荣华富贵又如何,没了儿子继承,血脉香火无法传下去,人生还有何意义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所以老天爷不许他刘桃枝有后代,这就是报应吧刘桃枝如是想,后来得知侍妾再度怀孕,为了保下后代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安排这个侍妾搬到别处居住。离开他这个业障缠身之人,离开是非之地的邺城,到一个没人认得的地方住下,只要能顺利生下孩子,无论是儿是女都行。然后就这样过着平凡的生活,不要和邺城里的那个刽子手刘桃枝有任何联系,平平安安的长大,娶妻或嫁人,把血脉延续下去。那一夜,他收到消息,侍妾生下的是男婴;春去秋来,他的儿子平安在世上活了将近一年;满周岁那天,他在儿子左肩胛和左脚掌上点了五个疤,作为日后相认的凭据。作为刽子手的刘桃枝不能有儿女,否则迟早被仇家抓去泄愤;而作为皇帝的一条狗,他也不能有儿女,否则总有一日全家都会被皇帝拿来平息众怒,满门抄斩。他终于有了儿子,儿子只需要知道生父姓刘,常年在外做买卖,有这两条消息就足够了,这个孩子将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和那个刽子手刘桃枝没有任何干系。下定决心后,刘桃枝暗地里安排心腹将母子二人送走,回到侍妾的老家居住,还备好足够的钱财,能让母子俩衣食无忧。然而那心腹并没有回来复命,再次派人去侍妾的家乡打听,发现母子二人根本就没有回去,想来是半路上出了意外。是遇了贼人还是那心腹见财起意,害了母子二人拿了钱财逃亡他处这都无从可知,刘桃枝只道天意如此让他绝后,从此也没了念想。周国灭齐,效忠的对象荡然无存,邺枭们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刘桃枝已是风烛残年,唯一想法就是带着老部下投靠新的大树,找个好归宿。一连串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隋帝杨坚的手下,刘桃枝还得授开府仪同三司衔,但这都无所谓了,他只希望部下们能有个好归宿。新郎主不需要他这个邺枭的老头目,所以刘桃枝打算做完此事后便辞官,闭门谢客在家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直到昨日,吴明光着膀子从他面前溜走,看到其身后左肩胛的疤痕,刘桃枝惊得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了,从婴儿到成年,那独有的疤痕虽然相互间的位置有变,但其特殊性绝不是巧合可以说明的。一行浊泪留下,他捂着脸喜极而泣:“我的儿子,还活着”。。。。。。邾国公府伙房,许多人分男女在排队打饭,如今是午饭时间,当值或者休息的仆人们都在伙房里用餐。府里对仆人包食宿,按男女分有宿舍,但禁止在宿舍自己生火煮食,大部分人都要到食堂打饭,菜色根据各自的身份有丰简,但无论如何量大管饱、有盐且时不时有肉是最基本的。偶尔会有福利,那就是五味斋在推出新菜色时,会在府邸伙房推广一段时间,根据大家的意见调整烹饪手法,今日推出的是新风味烧鸭,中午刚一开就被排队抢光。大号的伙房,可以容纳许多人吃饭,如此规模的伙房似乎别家大户里没有,而奇怪的长条餐桌也是别处大宅院没有的。仆人们坐着胡床马扎,围在长条餐桌旁,吃着各自面前摆着的饭菜,这种诡异的用餐情景想来也是别处没有的。贾牛手捧餐盘,嘴里叼着个炊饼,来到一处桌子边坐下,见着吴明在发呆,不由得笑道:“怎么了抢不到烧鸭没胃口了”“啊啊,没事,没事。”“不要紧,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几日中、晚都加餐,晚上还有一次,是五味斋新推出的醉鸭,先在府里让大家尝尝看味道如何,今晚一定要抢在前几名排队”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而旁边的吴明却不停地走神,饭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听同伴们边吃边讨论着各种话题,他忽然加快动作三两下就把饭菜扒干净。“我吃饱了,先走了”“你饿死鬼投胎啊吃这么快”吴明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起身离开,出了伙房,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布满纠结之色,回到宿舍之后,见着左右没人,他脱下鞋子看了看自己的左脚掌。五个疤痕赫然出现在脚板底,各点之间的形状勉强可以和十字联系起来。“师父”吴明喃喃自语着,他是师父当年捡回来的弃婴,是师父一把将他拉扯大,当年吴明还以为自己就是师父的儿子,只是后来明白事理之后,师父将其中缘由说了出来。“悟明,你是为师捡来的孤儿,父母姓甚名谁已不可知。”“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咦师父不是徒儿的亲耶么”“胡说为师是出家之人,怎么可能破色戒娶妻生子”“师父,你犯嗔戒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悟明,你可知道自己左脚掌上的五个疤痕是怎么回事”“不是师父烫上去的么”“胡说阿弥陀佛悟明,你背后左肩胛上也有五个疤痕,与脚掌上的疤痕一般,相互间可连成一个十字。”“师父,这疤痕仿佛是特意烫上去的”“脚别伸过来阿弥陀佛这伤疤想必是你亲生耶娘留下的吧,也许是为了日后好相认”当年的一番对话,在吴明耳边再度响起,如同亲耶般的师父已经故去,当年似乎曾说过是在什么地方捡到他的,可吴明已经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他莫非真是我亲耶”第一百四十八章 震惊湖畔庄园,这是邾国公府的正式地产,除了别墅之外还有许多平房,在其中居住着邾国公府的佃农及其家属们,而府邸仆人们的亲人,也大多居住在这里。得益于巴州大刀阔斧的兴修水利,原本饱受水患的湖畔荒地得以开发,而邾国公府的庄园占地颇广,将一大片荒地规划好之后,由佃农们开始垦荒。有铁制的工具,有足够的种子,有分工明细的协作,还有专人组织大家修筑小水渠和堤坝,在一年多的努力下,春天播下的种子,秋天终于有了收成。当然也只是有收成罢了,新开垦的荒地其粮食产量比不了熟地,常年被水患祸害的湖畔土地,还得耕作数年才能变成良田。即便如此,有美好的前景在,佃农们积极性很高,他们为邾国公府耕作,而要上缴的田租比寻常农民上缴给官府的田租要少两成。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在国公府的羽翼之下,不怕被胥吏刁难或者被人欺负,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好。葡萄园一隅,司马令姬正和其她侍女在喂鸡,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在葡萄园里满地乱窜,自己在地里刨食,但每日还要喂食,到了这个时候走地鸡们就会自己聚拢到投料点。看着身边一群鸡,司马令姬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有了先前不小心给鸡啄了脚的教训,她如今已经老练起来,和同伴们分散开来投料。当年身份尊贵的皇后,左右随时跟着侍女和宦官服侍,如今却身着粗布衣裙、布鞋,和农家女一般在喂鸡,如此悬殊的落差,司马令姬却没觉得有何不妥。两年前,她被赶出皇宫,那个与其说是丈夫、不如说是弟弟的小皇帝没多久便病逝,司马令姬在嫡母身边饱受冷眼、责罚做各种家务,早已适应了平凡人的生活。做为废后,按这个时代的先例要么出家,要么改嫁,她还年轻,甚至由于前夫只是个孩子的缘故,入宫两年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成了嫡母改善生活的一个筹码。嫁出去后可以换回一笔不菲的聘礼,司马令姬的用处,大概也就是如此了,至于夫家会对她如何,那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娘家不待见,若是夫家也不待见,司马令姬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她对自己的人生前途十分迷茫,直到遇见了他。“司马,动作快些,他来了哟”一个同伴促狭的笑着,见着司马令姬脸色微红,其余人也开始起哄,很快喂完了鸡,众人转出葡萄园,催促着司马令姬去“会情郎”。府里的护卫吴明,出远门办事带回来一个司马娘子,这在府邸仆人圈里不是秘密,这两位大约是要成亲的,所以也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府邸不禁止男女仆人相恋,但禁止未婚私通,若是双方成婚会酌情调整工作岗位,而吴明和这位司马娘子很可能就是府里又一对“双职工”夫妇。主母们不在庄园,所以完成了自己分内之事,仆人们可以在庄园里到处走动、游玩,当然不许进的区域还是不许进,但是临近湖边的观景楼却是可以去的。轮休的吴明如今正在观景楼里坐着发呆,匆匆赶到的司马令姬见他眉头紧锁,便坐到身边关切的问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我我好像找到生父了”“啊那是件好事啊。”司马令姬说道,她知道吴明是孤儿,是还俗的和尚,也知道抚养其长大的师父已经故去,还知道吴明把师父当成生父一般。“可是我不想认他。”“为什么”司马令姬闻言有些意外,觉得若是换成自己,要是得知生父的身份,肯定会相认的,不过她也知道吴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生恩,不如养恩”吴明这是说给司马令姬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从懂事时起,就是跟着师父云游四方,师徒俩相依为命,情同父子,所以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生父,认不认都无所谓了。更何况是如此身份的人“阿明,无论如何,生父都是生父,如果现在过不了心里的坎,那就等以后吧。”吴明没有说话,看着湖景出神,司马令姬坐在他身边,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李三九坐在书案旁,整理着门类繁多的纸条,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平日里很忙,即便各项事务有管事分管,但作为总揽,李三九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账房、厨房,外出采买,府邸前后院,庄园和佃农,还有打扫卫生、房屋修缮等打杂的,各小院的丫鬟、侍女、婆子,以及小女郎和小郎君的奶娘等等。甚至还有各类考核、仆人宿舍管理,每日里都要听管事们汇报。忙完了这些,还得忙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郎主宇文温特别交给他的任务:监视。监视分两类:对外和对内,对外的叫做“市场调查部”,当然也有专人负责汇总,而对内的就只能是他自己汇总,把各类小纸条上记载的消息整理好。这是根据郎主的吩咐,在府里布下的耳目每日里探听来的琐碎事务,当然主母和各位侧夫人是不许打听的,可即便如此工作量也很大。宇文温对卖主之仆深恶痛绝,所以李三九能理解郎主对内监视的用心,只是随着府里仆人越来越多,每日里能收上来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他已经快忙不过来了。忙不过来也得忙,李三九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也很重要,郎主把这种事情交给他做,正说明了极度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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