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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74(1 / 1)

d雾罩之中,他不懂养马所以插不上嘴,马五是个中好手,所以他觉得马五说的好像有道理,可郎主说得似乎也有道理。“父女又是夫妻,母子也是夫妻,祖孙亦是夫妻,如此荒谬绝伦之法,天理何在”“可若不如此,马匹的血统会被冲淡的,胡乱和劣马配种,生下的后代真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即便是大宛良马,如此折腾哪里还留得纯正血脉下来”“是血脉重要,还是伦理纲常重要”“呜啊”马五不能忍受祖传的养马心得被污蔑成“乱\伦”,却又说不过宇文温,急得眼眶发红一副要哭的样子,起身夺门泪奔而去。“张鱼,去劝劝他,我是说着玩的,莫要当真。”宇文温有些无奈,这个马五果然是愣头青,嘴炮胜负其实都无所谓,结果竟然会被气哭,脸皮还真是薄得很。他们所说的,是培育马匹时如何保持种马血统的问题。马五家传的心得,是为了确保公马牡马的血统能延续下去,或者换句话说不被劣马串种,对于配偶的血统也要严格把关。如果良马数量有限,甚至只有公马没有母马牝马,那么为了保持血统,只能和自己后代中的母马配种。当然要是有同一马种的母马那最好,反过来母马也是如此,这样一来经过数代之后,优良马种的血统可以经过优选稳定下来,而种群也能渐渐扩大。牧场里绝对不允许有其他劣质血统的马存在,就这么悉心培育,又过了数代之后,优良血统的马群规模就愈发庞大。这种理论和近现代的马种繁殖理论很相似,所以宇文温其实内心是赞同的,而这种养马的方法,在中原宋代以前已经为各地马监广泛运用。然后有宋一代,读圣贤书考科举出身的官僚对这种方法嗤之以鼻:这是乱\伦养马我不懂,伦理你不懂,区区一个养马的穷措大,竟然敢和本官狡辩拖出去打一百棍外行指导内行,加上马政不受重视大规模荒废,不光人和马争地,就连羊也和马争地,据说没有草场养马的北宋,却有大量草场养羊。无他,澶渊之盟后宋辽两国休战,加上宋人眼中羊肉鲜美乃肉中极品,再多的草场也只养利润丰厚的羊而不愿养马。到了王安石变法推行“保马法”,为了节省官府开支让百姓自己养马,寻常百姓哪里知道保持良马血统的重要性,随便找个杂种马配种,导致马匹血统大规模劣化。从两汉以来好容易引入中原的优良马种,在唐代和兴盛的马政一起达到巅峰,历经安史之乱和五代战乱残存下来的良马血统,却在急需好马的北宋消失了。“我就不同了,即便是乱\伦,这马也得保持血统优良,培育出好马,才有强大的机动力啊”想到这里,宇文温又开始走神,他想着自己率领着坦克突击集群冲向啊,是率领无数骑兵疾驰在草原上,将危害中原的游牧民族一举荡平,横扫欧亚大陆。沦落为渡来人的宇文温,也只能靠找茬发泄心中不满,他怕张鱼劝不住马五,决定亲自去安慰这个愣头青,未曾料刚出得门,却听到远处港口方向有喧嚣声。“怎么回事”宇文温扯住刚跑回来的一名护卫问道,对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郎主,那边港口那边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方才有大船靠岸,又有许多人在接船,我等几个围上去凑热闹,却是从船里请了一尊佛像出来”“然后呢莫非佛像不小心跌落碎了”“不是,是又有一批人冲了过来,不许佛像下船,说信佛会招来天神震怒”那护卫好容易顺了气,满脸愤慨的样子:“他们说佛学是歪理邪说,不许佛像入国境”“哦,叫他们都回来,这热闹没什么好看的。”宇文温转身回房,这种事情与他无关,他只想平平安安的等到船修好,然后平平安安的渡海回中土,入长江口后平平安安的回家。“郎主周郎君还有田郎君和他们打起来了”第一百五十一章 司马达等“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了”宇文温问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和当地官府或者土著起冲突,这和找死没区别。“郎主,原本不关我等的事,大家伙好端端的看海,后来码头上有一艘船靠岸”护卫把事情经过简要的介绍起来:港口有船靠泊,好像是百济那边来的船,船上运来一尊佛像,而有个老者带着人在码头迎接佛像。仪式简单但从未在中原见过,所以周法明和田益龙等人在旁边围观,两人交谈时被那老者听见,对方竟然开口说出吴语来,和周法明说话口音相近。原来这位老者也是“渡来人”,大约是数十年前从南朝梁国东渡日本随后定居,其家乡在三吴地界,所以口音和周法明差不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周法明没想到在这传说中的东洋国度能遇见故乡之人,自然是兴奋异常,攀谈了一会,得知今日对方是奉命前来迎接佛像的。“奉命既然是奉命,那就是官府认可的行为了,为何会有另一拨人前来阻拦”宇文温很快听出其中蹊跷之处,“怎么,莫非倭国官府里也有反对佛学的势力”“看样子好像是,那帮人不许佛像入境,老人家上前据理力争,叽里呱啦说的话我等听不懂,反正吵到后面变成动手,那老人家被一脚踢翻在地,所以周郎君就”没等话说完,宇文温拔腿便跑,如今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既然事情闹起来那至少要保住自己人的安全。他的临时居所就在港口码头附近,当然这港口的规模也不怎样,所以没一会宇文温便冲到了事发现场。地上躺着一群人,哀嚎声此起彼伏,同时也站着一群人,其中许多人鼻青脸肿,周法明和田益龙领着几个帮凶在人群中对着地上的人叫骂着。见着他们几个安然无恙,宇文温松了一口气,赶到现场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远处又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来,手里拿着形状不一的武器。有刀,有枪,也有木棒,而最让宇文温关注的是还有人拿着弓箭。“散开,围上去,能不杀人就不杀,把他们的武器抢过来”宇文温也懒得啰嗦,指挥同伴们直接左右包抄进攻,他们虽然落魄了些,但佩刀还是有的,与其四处躲被人用弓箭像射野鸡般干掉,还不如快速逼近来个肉搏。“不要,不要动武,有话好好说”一名老者高声喊着,说的是江南口音浓重的汉语,只是掺杂着一些奇怪的音调,宇文温也只是大概听得模棱两可,所以他才懒得听。“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冲把他们打趴下,谁敢乱动就砍”一群穷凶极恶的渡来人,呼啦啦一声散开,向着冲来的倭人围了上去,倭人弓箭手在奔跑中没想着对方敢前冲,停下脚步刚要弯弓搭箭,对方已经冲到面前和自己人混战。有落在后面的弓箭手,借着有一段距离要弯弓射人,却被一侧飞来的羽箭射中手,片刻之间就有数人受伤握不住弓,转头一看旁边有数人放箭。却是随着郑通开溜,去探查倭国风土人情的张\定发和几个护卫,拿着仅存的几张弓,开始压制倭人弓箭手。领头的倭人头目见状大惊,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宇文温也懒得听,一脚踹翻当面之人,又用刀鞘打昏一个,接着拔刀出鞘,将另一人手里的木棒砍成两段。那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边,周法明和田益龙带着随从“势如破竹”,把歪瓜裂枣的倭人打得屁滚尿流,“新入伙”的史万宝捞起一根竹竿,当做步槊把倭人扫得横七竖八。“你的,什么的干活”宇文温把刀横在那头目的脖子边,用耳熟能详的“日语”问话,一众倭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见着领头的被人拿刀威胁瘫坐地面,个个吓得连滚带爬往后跑。那头目面无血色,口中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宇文温不耐烦听,要不是身在异乡为异客,他真就是要挥刀砍人了:老子心情不爽要发飙,活该你倒霉“郎君住手莫要害了他性命”身后传来呼喊声,是那老者在人搀扶之下向这边赶来,宇文温当然不会杀人,免得把事情弄大搞得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成日里捅人像什么话。“郎君,接下来怎么办”周法明问道,他知道宇文温身份特殊,所以称呼上也注意了些,没有用往常所称的“使君”。“把能用的武器都拿上,找个合适的地方守着,免得被这些混蛋再找来救兵,仗着人多一拥而上。”“张\头领你找个好位置,要是又有当官的领着人往这边冲,第一箭警告,不听就射死他,我负责”指挥作战颇有经验的宇文温很快便下达指令,在那老者及随从赶到面前时,各人已经分头去组织防御了,又有人跑去修船场那边,通知自己人。见着如此情况,老者有些着急,吩咐手下几句话后,向着宇文温说道:“郎君,这都是误会,莫要把事情弄大了”“老丈,对方都动手了,莫非要束手就擒我等浮舟海上遭遇风暴,漂来此处本不愿生事,却不会坐以待毙。”“莫要担心,老夫会把事情解决的。”“老丈,我来做恶人,还请老丈周旋了。”老者见着宇文温指挥着众人,知道这位大约是首领一类的人物,把倭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没伤了性命,看来倒是有分寸。“郎君贵姓”“鄙人姓余名文,不知老丈贵姓”“老夫司马达等,从中原东渡到此将近六十年了。”司马达等传说中的日本佛教之祖宇文温心中颇为惊奇,正要和老者攀谈,却听得远处传来喧嚣声,举目望去果然是倭人的援兵赶来,看样子大约有上百人。许多人手里拿着长枪,但看上去大部分都是用一端削尖的竹子鱼目混珠。弓箭手的数目也多了许多,见着来者不善,领头的似乎是官员还骑着匹马,宇文温杀心顿起,高声喊着:“张\头领,射死那领头的”“余郎君且慢,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见着司马达等领着人迎向前去,宇文温便候在一边,回头四处张望着,观察港口的船只情况,他盘算着一旦情况不对,那就杀人夺船开溜。反正有自己人做水手,他就带着一帮人去当海盗,袭扰沿海村落,抢够粮食和淡水,拼一把往西走,总好过留在这里等死。凡事要做最坏打算,不过宇文温此次倒是多虑了,那位领兵赶来的官员下马和老者交谈了片刻,便单独和老者一同前来。对方叽里呱啦说了许多话,宇文温一个字都听不懂,亏得老者在一旁解释,说这位感谢他把那些人打跑,没有惊扰到佛祖。“啊,是周郎君做的善事,我不过是帮衬的。”宇文温打了个哈哈,也不想和这些人过多纠缠,只是他不想但不代表着对方不想,那官员见着满地伤者,面露惊讶之情,和司马达等交谈片刻后,对着宇文温笑着拱了拱手。“老丈,这是怎么回事”宇文温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余郎君,有没有兴趣过府一叙”“没有”宇文温转身便走,如果有可能的话,这鬼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山南那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只想着早日赶回去。“余郎君莫要误会,苏我氏对渡来人向来友善,他们想感谢几位郎君出手保护佛像,别无他意。”第一百五十二章 神与佛城内一处大院,宇文温、周法明等人正在座谈,倭国豪族苏我氏在当地的盟友,和司马达等一起宴请几位“生猛”的渡来人。刚才在港口,一艘百济船运来弥勒佛石像,司马达等一行人在码头迎接,结果有人不许佛像入境导致爆发冲突,亏得周法明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加上宇文温的助攻,把这些人赶跑。垂垂老矣的司马达等对故乡来人周法明颇为关切,又见自称为“余文”的宇文温及一众手下十分干练,曾起了招募之心。不过宇文温一口回绝,他倒也没有进一步劝说。如今众人聊的都是各自感兴趣的话题,周法明向司马达等说起建康近况,而宇文温则是向这位后世所传的日本佛教之祖打听倭国风土人情。经过初步介绍,他大概弄清楚自己所在是北九州地区的博多,这里是倭国的一个重要港口,大致位于九州岛西北部,在这个时代是倭国遣使前往中原、新罗、百济、高句丽的出发港。倭国派往各国的使者,在本州岛的难波登船起航,来到西侧九州岛博多港等待风信,趁着顺风横渡大海,向北可抵达百济、新罗、高句丽,向西和西南方向可抵达中原。“老丈,我等的船只遭遇风暴,如今正在博多港修理,不知可否请这位咳咳,请他帮个忙,多批一些木料什么的。”领兵赶来的那位官员是当地豪族出身,方才主宾相互介绍时宇文温没能记住那冗长的名讳,如今算是结识了地头蛇,那自然是要走一下捷径。“余郎君勿忧,老夫已和守备说了缘由,木料和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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