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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392(1 / 1)

d宇文亮点点头:“这样一来,大别山北麓光州到南麓南定州的官道,想来再过不久就能打通了。”“官军攻破光城,那么隋国的豫州总管府肯定坐不住,官军接下来肯定会全力进攻总管治所悬瓠,有了威力巨大的轰天雷,隋军不敢托大,进攻山南的军队必然撤回豫州”“所以山南总算是熬过去了”宇文温认同这种推断,但他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山南和朝廷的联系又通了,虽然是换了条路,可如今却是去弯取直,路程反倒近了些。所以我要是当时不走,留在邺城吃喝嫖赌风流快活几个月,如今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来,何苦走海路差点葬身鱼腹我的脸有那么黑第一章 求学周、隋、陈三国纷争不断,隋、陈与周对峙,各国厉兵秣马修生养息,寻找机会再战,光阴如白马过隙,转眼已过两年。周国正统六年初,春寒料峭,山南黄州总管府,治所黄州西阳城内熙熙攘攘,城北郊官道,孔颖达坐在四轮马车上,看着车窗外大片农田。“郎君,小的已在州学报了名,手续均已办好,一会是直接去州学么”“不,先去住处梳洗一番,风尘仆仆的去见博士,太失礼了。”“郎君,这四轮马车坐得惯么”“山南的四轮马车果然名不虚传,走起来十分平稳,只是要道路平整才能有如此效果吧”“郎君说得是,小的打听过,当年这四轮马车在山南出现时,因为只能在好路上走故而未能推广,如今各州之间平整官道,四轮马车又不断改进,用的人才越来越多。”“听闻这是邾国公当年力主推广的”“小的也是这般听人提起,只是无法求证。”“我曾听人说过,邾国公任巴州刺史时,为了抑制鼓胀病,四处扑杀血吸虫,那血吸虫长得什么模样”“郎君,巴州如今已改称黄州,总管府治所也移驻西阳城,至于血吸虫,小的没见过,听闻此虫生在水里,人畜一旦误入疫水,蛊虫便透皮入体,想来十分细小。”孔颖达没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景色,他今年十二岁,随着父亲在青州居住,听闻经学名家、二刘之一的刘焯在山南黄州办学授业,不远千里赶来黄州治所黄州西阳城求学。官道一路向南,穿越一条河流,孔颖达指着河边一车轮状物体问道:“这是水车”同车的老仆点了点头:“是的,此为水车,沿着河道两岸还有很多。”“这水车有何用”“用处很多,舂米、碾米什么的,借用水力替代人力、畜力。”“原来如此。”孔颖达长居北地,来到这荆楚之地,许多风土人情都没见过,自从沿着官道,从光州翻越大别山南下,进入黄州总管府地界后,所见所闻愈发与家乡迥异。首先是口音和方言,他说的话别人不大听得懂,别人说的话他也不大听得懂,当然若是和驿站吏员交谈还勉强,无非是口音不同,可要是与当地人说话,那就是睁眼瞎。马车很快来到西阳城,看着城门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看西阳城那宏伟的城墙,孔颖达有些疑惑:“这西阳城似乎人口很多”“郎君,巴州黄州如今的户数据说已过三万户,还不包括南来北往的客商,以及携家带口暂居西阳的人。”因为进出城门要排队,看样子还要一段时间才轮到自己,老仆便开始介绍起来,说的是西阳城的变迁。西阳城原本较为狭小,后来东侧扩出新城名为东城,只是定居的百姓越来越多,加上总管府治所要移驻西阳城,于是在原先的东、西城北侧,再度扩出新城。故而如今西阳城分为南北城,南城又分为东西两端,即便如此,西阳城如今也挤得满满当当,毕竟总管府一众官衙占地也不会小,搬来的吏员及其家眷也不是个小数目。“曾闻邾国公将巴州黄州治理得百业兴旺,聚拢许多百姓,如今正是闻名不如一见。”孔颖达感叹着,不久后顺利入城,来到老仆事先租下的院子,卸下行装后抓紧时间梳洗,换了身衣裳,随即赶往州学,面见州博士刘焯。黄州州学有许多先生,也有几名州博士,但求学之人都是奔着刘焯来的,孔颖达也不例外,相传这位比较“讲究”,所以该有的礼数一点可都不能少。州学位于西阳旧城,也就是所说的南城西端,距离住处不是很远,孔颖达很快便来到州学正门附近,下了车后整了整衣裳,步行向大门走去。刚一进门,却见前方立了一个雕像,峨冠博带似乎是个大儒,真奇怪间却见抬头匾额上书“先师尼父”四个烫金大字,孔颖达赶紧再整了整衣裳,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这位兄台,行如此大礼,莫非是先师后裔”孔颖达转头一看,却是一名年纪相仿的年轻郎君,面若冠玉仪表堂堂,身着样式有些怪异的蓝色衣服,他抬手行礼自报家门:“在下信都孔颖达,为先师后人。”“果然如此,在下兰陵萧瑀。”“兰陵萧氏听兄台口音,莫非是梁国江陵”“正是,孔兄是来拜见刘博士的么”萧瑀把话含糊转了过去,他如今是来求学,不是来摆场面的。“正是,不知萧兄”“同往,同往”两人一见如故,在州学杂役指导下,先是登记了孔颖达的名讳,办理“入学手续”,然后向着刘焯刘博士的讲堂走去。一路走一路聊,两位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言谈间却文绉绉,如同小大人。萧瑀年方十一,比孔颖达小一岁,不过他似乎对州学情况颇为了解,所以开始热心介绍起来。“孔兄此来可曾带有书籍从河北到此千里之遥想来带得不多,没带也不要紧,州学有图书馆,以小弟看来,藏书量已经足够了。”“图书馆莫非是供人翻阅书籍的藏书馆”“正是,州学学生均可在图书馆看书,游学士子登记后亦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可借阅书籍,午间不中断。”“八点这八点是何出处”“啊,是时钟的说法,一日十二时辰,细分二十四小时,早八点大约是辰时嗨,州学会派专人讲解,孔兄迟早会知道的”萧瑀卖了个关子,但还没停:“还有,图书馆晚上有长明灯,当然只有阅览室才有,要想通宵看书,得占座位,不然抢不到位置。”孔颖达越听越糊涂,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说的话,萧瑀又透露出新的消息:“图书馆里收藏有全套华林遍略,是求学社整理出版的,每本装订精良,每日可都得去早些,不然会被人借完。”“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华林遍略全套么”孔颖达闻言来了兴趣,但更让他摸不着头脑的是另外的词汇:求学社出版每本装订借完怎么听不懂啊“呐,书呢,都是一卷卷的,不过求学社出版的书却是装订成册,叫做本,大概就是卷的意思”“请问求学社为何社”“求学社就当他是书肆吧这出版,就是印制,不是手写,就是嗨,州学会派人讲解,孔兄自然会懂的”萧瑀不停地说,孔颖达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起来的词汇就完全陌生,就这么走着,来到一处学堂外,大老远便听见内里一人正在讲学,中气十足。见着有人近前,门口有杂役上前询问:“两位郎君,是来听讲还是寻人”“听刘博士讲学,不知此处是否是刘博士讲学处”“正是,不知两位郎君是否州学学生”孔颖达闻言眉毛一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不是州学学生都可以听刘博士讲学,若非学生只要事先在州学登记过即可,但在堂上只有州学学生方可提问。”杂役的语气很平和,“对了,这位郎君下次来,可得穿上学服,这样以便刘博士辨别。”“原来如此。”孔颖达点点头,他今日是来拜见刘博士,不过既然对方在讲学,那他就顺便旁听一二。然而当他二人在杂役的带领下,从侧门进入学堂时,见着里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随即愣住:没位置了众人都是静静的坐着,侧耳听上首一名中年男子讲话,没有一个人看向发出动静的侧门,孔颖达和萧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两难间,忽然人群中有人向萧瑀招了招手。萧瑀如同溺水之人捞着了根稻草,扯着孔颖达往那人方向挤过去,不时歉意的对旁人说“抱歉,抱歉。”好容易来到那位身边,却是个年纪和孔颖达、萧瑀相仿的年轻人,见勉强腾出些位置,萧瑀也没顾那么多,拉着孔颖达赶紧坐下。那位年轻人和萧瑀相识,拱了拱手向孔颖达低声问道:“在下宇文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第二章 求学 续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 w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此话怎讲”“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然孔颖达不会没了仆人服侍就过不下去,只是再换个小些的院子,那先前交的租金就浪费了。“可若是一早就去看书,先生们讲课如何去听”“有课表,遇到自认为不用听的可以不去,但是”萧瑀说到这里笑了笑,“若是小考不过,那后果自负。”“此话怎讲”“这个说来话长,州学相关制度会有人讲解的。”孔颖达不觉得自己会有问题,最纠结的还是图书馆,按着萧瑀所说,有可能某些书籍会被人争相借阅,去晚了搞不好真就排不上了。“当然还有一招,借了书后在图书馆通宵翻阅,只是州学有规定,不许连续通宵,以免闹出人命。”“阅览室当真有长明灯”“有,我二叔呵呵,定然不会骗你的。”宇文理舌头打结,好歹把话转过来。“那当真是全套么”“有,二十套,但依旧不够,还好不能外借,只能在阅览室看,所以怎么着都能排到的,再说全套数百本书,也未必正好想看的书都被借完了。”“图书馆里还有什么书”“一会州学派人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解,会发一张书单,图书馆藏书的目录上面都有。”萧瑀说到这里,特地提醒了一下:“书,可都是一本本的,叫做线装本。”孔颖达很纠结为何书是“一本”而不是“一卷”,自古以来书就是“卷”,又何曾听过“线装本”“孔兄,州学的好去处可不止图书馆,还有一处地方也是让人趋之若鹜。”“此是何处”“辩堂所有人可在此辩论,即便是刘博士,也定时在此坐镇,任何学生都可以发问”“此话当真”孔颖达闻言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辩论了“当真,不过呢,刘博士很忙,时隔几日才有时间来,更多的是学子之间组队辩论,当然为了防止场面失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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