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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12(1 / 1)

d,他心中诧异却没有声张,因为院里不止他一个人。大部分人他不认得,却有几人十分眼熟,那是先前排队应招木匠的“同队”,其中包括那位“王兄”,也就是他的伙伴之一。这这算是成功应招了李羔心中兴奋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暗地里和王兄交换了一下眼神,依旧作摸不着头脑状。又有人66续续到来,累计刚好二十人,事已至此再明显不过:他们入围了。片刻后有一些人走进院子,当先一人拍了拍手,让众人的目光汇集到自身,然后开口说道:“大家莫要惊慌,来到这个院子,表示大家已经通过面试,也就是说有资格被邾国公府雇佣了。”见着一众人等如释重负的表情,那人继续说道:“试用期三个月,包吃住,试用期满合格者可以留下继续做事,期间表现不合格的就请回家,都知道了么”“知道了。”“雇佣从现在起生效,大家如今算是府邸的长工,住处和一应用品俱已准备好,不用回去了。”见着有人面露难色,那人随即补充道:“若是家中有事,实在得回去一趟的,在旁边登记名讳,然后定下回来的期限,过期不回的,就当放弃了。”有人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开口,那人见状让其说话。“小的小的家中困顿,不知能否预支工钱”“可以,不过试用期工钱只有全额时的六成,只能预支一个月。”规矩有些特别,先是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人就不许走了,立刻转入府里进行“培训”,需要回家走一趟的,有府里护卫陪同,实在是得盘桓几日才能回来的,要定下期限。这都和李羔无关,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好向家人交代的,又有一位同伴一同入选,正好抓紧时间熟悉邾国公府里的规矩,也方便早日和那个内应接上头。看着邾国公府的高门大院,李羔信心满满:有了一个好开端,接下来一定会更加顺利的第三十九章 接头数日过去,进入邾国公府邸做木匠的李羔,经过几次“培训”后渐渐熟悉各种规矩,简而言之,他和宇文温的距离,依旧远得很。邾国公府的管理很严格,严格到李羔有些迷茫,他觉得若是没有内应帮忙,恐怕真要熬上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有机会见到宇文温的面。首先是“做工”,他和伙伴王烁受雇一年算是长工,虽说是木匠但大木作轮不到他们,这种活府里自有手艺精湛的木匠负责。李羔等被招进来的木匠负责小木作,其实也就是修修补补做一些小家具,内院绝无可能进去,外院也没多大机会进去。这两个地方是宇文温日常活动区域,进不去那就别想借着干活的机会报仇。其次是住宿,邾国公对仆人、杂役居住的地方有严格划分,不同类别人群的宿舍管理十分严格,几乎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短工、长工各算一类,签了活契的仆人,签了死契的仆人各为一类,其他如杂役、账房、护卫等又各算一类,每一类人都有各自的住处,不许乱走乱串门。像他们这种长工,基本没可能同府里仆人有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干活时人多眼杂不方便说“悄悄话”,收工歇息时又不能相互走动“串门”,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和坐牢没区别。然后是吃,府邸包吃包住,一日有三餐但不许擅自在宿舍生火做饭,伙食统一由厨房做好,大家集中在伙房用餐。按说这是个与内应接触的好机会,但李羔随后发现这是妄想,因为长、短工的用餐地点是和别人分开的,丝毫没有接头的空间。每日干活,大多是在指定的木工房做事,也没机会和其他人接触,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李羔每日的生活都很一致。他想和同伴王烁私下沟通,奈何宿舍是一个大房间,五人都睡在一个大通铺上,根本没办法放心的讲悄悄话,若是两个人躲到外面角落,那是十分引人注意的。所以两人只能保持“正常关系”,利用零零碎碎的独处时间交流着各自想法,其实也没多少想法,他们的想法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等”。等那个内应来找他们,这也是蓑笠翁事前定下的策略,要是自己按耐不住擅自行动,肯定会功亏一篑,所以只能守株待兔。入府后的第十日上午,有仆人送来三个损坏的凭几,其余三个木匠手上都已到别处干活,刚好就剩李羔和王烁有空闲。两人来到一旁的木工房,按着那仆人的要求开始修修补补,在场还有另一个同来的仆人,以及负责管理长工的管事,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窃窃私语的机会。凭几坏得不是很严重,所以即便李羔和王烁是半桶水木匠,修补起来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这凭几用料十分平常,想来不是贵人们用的。实际上李羔等人服务的,是邾国公府里的仆人、管事、杂役、护卫等闲杂人等,至于邾国公及后院家眷还轮不到他们这种“外人”来伺候。凭几终于修好,那两个仆人看着凭几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这两个新来木匠的手艺有些马马虎虎,但也还过得去,所以没怎么纠结便拿着凭几离开。李羔松了口气,凭几修成这样已是他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是再碰上些复杂的小木作,那可真就是会露陷,说不得还没捱过试用期就被辞退了。不过再这样下去,他搞不好还没杀掉宇文温,自己就真成了一名木匠。王烁和李羔开始收拾工具,这里的木工房有些奇怪,所有工具都要挂在一块大木板上,还不能随便放,因为板上画着各类工具的轮廓,要照着轮廓把工具放好。这有些麻烦,不过平心而论这般摆放不易丢失工具,房间里看起来整整齐齐,也能有效防止三只手把工具顺走。两人正要离开,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的管事忽然低声说道:“东村有郎叫阿李。”李羔闻言心头一震,不由自主望向对方,却见那年轻管事一脸平静的样子,他又瞥了一眼王烁,见同伴默默地点头,随即开口低声说道:“村西有娘叫阿鱼。”“很好,明日再见。”年轻管事说完便闭口无言,李羔强按下着心里的激动之情,和王烁默不作声离开,他们凭着蓑笠翁教授的暗语,成功的和那名内应,也就是面前这个年轻管事接上了头。他两个每日都和这位管事接触,未曾料对方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次日午时,一众长工刚来到伙房准备吃饭时,那年轻管事走了过来,叫李羔回去做木工,其他人见着李羔如此“倒霉”,无奈的摇摇头,伙房离长工住的地方有一小段距离,就是这一小段路程,给两人提供了宝贵的交谈时间,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各顾各的自言自语。“事关重大,前几日\我怕有误,特地留心了一段时间才敢和你们对暗语,有没有不适应的”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李羔闻言低声说:“没有,我和他都好得很,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就是叫江管事吧”“明白了。”他知道这位叫做“江管事”,但按着蓑笠翁所说,此人实际上是他的同父异母兄弟,自幼和出身卑微的生母被赶出李家,所以随了母姓。当然蓑笠翁并没说出此人在邾国公府里的身份,不过既然昨日对方已经说出暗语,那就应该确定无疑就是内应,更别说这位江管事还有一个特征,让李羔确信无疑。那一双眼睛,和李羔父亲李虾蟆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有血脉相连,才可能有如此巧合。眼见着就要走到木工房,李羔赶紧问出关键问题:“江管事,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么”“过几日,也许就有机会了。”对方淡淡的一句话,让李羔的心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还以为至少要等上数月,才能有那么一丝机会,未曾料自己的异母兄弟竟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江管事看着前方,依旧是自顾自的低声轻语:“我已准备好和此獠同归于尽了,你呢”“我也准备好了”第四十一章 轨迹邾国公府出了贼人,两个刚被招入府不久的长工,试图行刺邾国公,但这是有惊无险,因为护卫在对方刚要动手时便拦了下来。凶手已被活捉,当日便关到州狱大牢,等问明罪行之后自有王法处置,不过据可靠消息称,凶手可能是先前被正法的私铸犯余孽,想要刺杀邾国公报仇。这事情在西阳城只激起了一丝涟漪,没多久便无人关心,邾国公毫发无损,凶手也没有跑掉,迟早要在脖子上来一刀,对于百姓来说到时若是公开行刑,那才有看头。翌日,邾国公府,伙房外一群等开饭的人聚拢在告示栏前,伸着头看着最新张贴的告示,昨日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行刺郎主,一时间什么说法都有,而今日这公告便是对此事进行“澄清”。经过无数次“学习班”的培训,仆人和护卫们都认得字,所以能看懂告示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说的是两个贼人以木匠的身份应招入府做长工,在内应江管事的帮助下准备了凶器,意图对郎主不轨。昨日贼人意图行凶,亏得事前有人发现其形迹可疑及时上报,所以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此事虽然精心策划但还是“邪不胜正”,贼人刚要动手就被敲昏拿下。“举报刺客的赵锄头、周席子,每人赏钱五贯,欢迎大家注意身边形迹可疑之人,举报有重赏”“五贯钱早知道这样我也去举报了,那两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得了吧你,那江管事看起来是不是好人谁知道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亏得府里对他这么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说这江管事图的是什么在府里包吃包住待遇又好,为何如此狼心猪肺”“不是猪肺,是狼心狗肺,刚学没几日就忘了”“要我说,府里管得严点果然是好,要是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混进来,那可是迟早出大事。”“就是就是”一群人在那里唏嘘不已,外围数人不动声色的“飘”过,当先一人是府里存在感处于两个极端的李管家。“开饭了”随着伙房里厨房大娘扯了一嗓子,众人如鸟兽散,向着伙房里冲去排队打饭。“不许剩饭剩菜”大娘的例行招牌喊话结束,午餐时间正式开始,李三九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公告栏,继续向前走,他的饭菜有人会去打来,所以不用自己操心。这不是李三九摆架子,实在是忙得没空去伙房吃,作为邾国公府的管家,他手头上的事情可是多得数不胜数,恨不得有分身术,一个人变成两个来做事。转入后院,来到郎主的听涛院,进得书房,却见护卫头领符有才正在向宇文温“汇报工作”。“那三人已经招供了,事情一如李管家所探知的,江华果然和私铸犯李虾蟆有牵连,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免不了脖子上挨那一刀。”“竟然是李虾蟆的私生子呵呵,其余那三个漏网之鱼如今怎样了”“郎主,那三人当日来府里应招落选,从府里出来便被捉进大牢,也没怎么着,就有人熬不住主动招供,如今正等着一并处理。”宇文温点点头,向坐李三九问道:“李管家,公告贴出去了么”“回郎主,已经贴出去了。”“很好,常有人抱怨,说府里规矩太多太严太麻烦,如今这件事正好给他们看看,若不是规矩管着,混进来的就不止是三个人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仆人管不住迟早要出事,你们两个要多督促些,别让下人把那些规矩不当一回事。”“是,郎主。”“这一出戏,你们两个导演得不错,本来呢,可以直接把这三人直接抓了,但效果就差了些,如今演了一场大戏,让大家都接受了教育,这可比平日空口在哪里反复说要有用得多。”工作得到认可,李三九和符有才均是面露喜色,他们比郎主还要年轻,担负着府里的重任,就怕做不好误事,邾国公府就是他们的家,绝不容许出一丝意外。“郎主,此次钓鱼行动已经顺利完成,那么蓑笠翁是不是要收杆了”“收杆不,继续钓鱼。”宇文温笑着说道,“愿者上钩,既然有人想对本公不利,那本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邾国公府一隅,李三九走进一个的院子,来到院内二层小楼中他的“办公室”,内务部,这个名称有些怪异的机构,就是坐落于此。内务部,顾名思义负责邾国公府邸一应“内部事务”,又细分几个“部门”,一起承担着管家的职能,当然这个内务机构的头领,正是管家李三九。邾国公宇文温年轻,而李三九比郎主还要年轻,虽然说年轻人精力旺盛,但邾国公府邸的事务也不少,光凭李三九一肩挑迟早受不了,所以宇文温设立了内务部协助管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内务部里设有许多部门,对应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分门别类如同一个小官衙,相关人员不下三十人。李三九一开始觉得这就是冗员,白拿工钱做不了多少事,他琢磨着完全可以一人身兼数职,做事效率还高一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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