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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64(1 / 1)

d行乐。似乎是哪家郎君在此与友人游玩,虞庆则生怕对方暴露行踪,正要示意随行人员动手,却见周围呼啦啦啦冲出一群甲士,手持武器将他们围住。琵琶声停,一人说道:“刘郎君原来也精通琵琶,我有一曲,不知刘郎君可曾听过”“刘某洗耳恭听。”那人接过琵琶开始自弹自唱,音调古怪,而歌词十分悲凉:“一曲肝肠断,轻羽此去莫留连,更有南国花正好,莫向白苹洲上独叹秋水寒”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曲肝肠断 续♂,“二曲肝肠断,深院梨花相谢早,五马罗堂久徘徊,油壁桐车载君去,去时盈盈红泪满红绡”歌声伴着琵琶音调传到在场众人耳朵之中,惊魂未定的杨广听到这歌声后,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当初的一幕来:他受封晋王,出镇并州。离京之日,辞别父母,乘坐马车缓缓离开,转头望去,父母身影越来越迷糊,年轻的晋王泪眼朦胧。“三曲肝肠断,落花为雨侬为愁,秋千架上看笑靥,而今都随海棠瘦,唯自弄笛别院忆兰舟”晋阳,北地重镇,规模宏伟的晋王府内,远离家乡的晋王,看着家书涕泪横流,回想起幼年时府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四曲肝肠断,琵琶不语琴绝弦,鹦鹉架前说心事,垂画双立秉烛观,但得青鸟传信与香媛。”因为母亲不喜男子纳妾,他只有晋王妃一名佳人,待其归宁时,形只影单的晋王只能独坐空房,看着王妃平日所弹之琴,辗转反侧思念枕边人,相思之苦涌上心头。“五曲肝肠断,往事何堪忆从头,剪花笑谈灯影瘦,而今红螺渐蒙愁,明月华衫霓裳能记否”国仇家恨未报,自己却已身陷囹吾,离开并州之时,晋王妃亲自为他系上披风,盈盈期盼他早日得胜归来,可如今,怕是要天人两隔。听着歌声,看着围着自己的甲士,杨广悲从心来,一曲肝肠断,让他悲痛欲绝。“六曲肝肠断,欲倾心事无所藉,还自南园抚霜枝,云台黛色苍烟里,问君此去还谋定佳期”宇文温顺利弹完一曲,心中如释重负,这首传说中的广陵散,按说用琴来演奏比较应景,不过他只会弹琵琶,所以将就着弹了。学弹琵琶原本是为了撩妹,学艺的动机不纯,所以选曲的动机也不纯,是要配合“忧郁郎君”的形象。想想看,夕阳西下,在某大家闺秀必经之地,坐在路边老树下,旁边拴着一匹瘦马,一如古道西风瘦马的背景。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技的琵琶弹法,不羁的笑容,唱着忧伤的“肝肠断”,必然能引起恰好路过的佳人注意。对方一定会觉得这位郎君有许多故事,那么好奇心一来如此犀利的撩妹技巧,如今变成了屠龙之技,奈何、奈何想到这里,宇文温不由得有些黯然,一旁听得出神的刘文静问道:“国公所弹这首肝肠断,音调颇为特别,刘某孤陋寡闻,从未听过。”“啊,那是本公有机缘,得世外高人传授。”“原来如此。”刘文静艰难的开口说道,宇文温的弹唱实在是不怎么样,不过这歌词倒是颇有意境,听起来十分苍凉,要是伤心之人听了,怕是真会肝肠断。百鬼夜行的邾国公宇文温,真有意思,但刘文静知道现在不是谈曲论调的时候。他看向正门方向,这十几个不速之客被围得密不透风,宇文温从昨日起便在此守株待兔,结果兔子还真撞上来了,就是不知这兔子姓甚名谁。宇文温身边一名年轻将领,告退之后走向那十几个被围的人,高声问道:“事已至此,还不放下武器投降”他是延州总管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跟着邾国公宇文温在附近设伏,拦截前往潼关的隋兵信使,外面官道潜伏的是大部队,而这里的兵则作为策应。待得对方放下武器,独孤凌云问道:“尔等是做什么的”“我等奉郎主之命,前往潼关送信,半路遇见战事,只能往庙里避难,未曾想冲撞了将军,真是死罪、死罪。”虞庆则强装镇静,试图蒙混过关,随行许多人都穿着戎服,想说是商贩肯定不行了,更别说发话之人他认得。延州总管独孤楷之子独孤凌云他认得对方,就不知道对方认不认得自己,不过如今看来这位年轻人似乎想不起来,大概也认不出晋王杨广,虞庆则心跳加速,但面色依旧平静。“郎主你家郎主身居何处”“郎主领兵在外,思念远在洛州的大郎君,派我等前去送家书。”“领兵在外职务为何姓甚名谁”“郎主在凉州,为大将军韩讳僧寿。”“是么”独孤凌云盯着回话之人,此人看上去气度非凡,不像是一般下人做派,也许是管家一类,迎来送往久了,说起话底气颇足。只是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说是送信,那么这位郎君身着衣物质地非凡,莫非是你家二郎君”“正是。”独孤凌云又盯着杨广,又觉得这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他琢磨着这些人的来路有些可疑,不过无论如何都不会掉以轻心。若换做往日,他就直接用刑,不怕对方不说实话,只是如今有那位在,为了避免有碍观瞻,只能是“客气”些。“你们身着戎服,是隋兵么”“我等大多是郎主部曲,自然有戎服,也是为了方便在驿站投宿。”“潼关已闭,你们怎么过得去莫非有通关文书”“我等日夜兼程赶路,昨日才知道战事紧急,潼关可能不会放寻常人等通过,只是事已至此,无论如何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虞庆则答得滴水不漏,杨广在一旁低着头,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这场面太刺激了,一旦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身份。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人认出自己或者随行之人,也不知道己方会不会有人出卖他点破身份,一切只能铤而走险,一如在刀尖上起舞。独孤凌云见对方答得还算合理,让一行人交出武器,然后把主导权交给能做主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服从宇文温,为了一家子的未来,他只能从命了。“送信的独孤将军怎么看”“末将认为其中必有蹊跷。”“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这其中有没有独孤将军认识之人”“没有。”独孤凌云其实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不想说,想看看宇文温能不能察觉出来,如果对方真的看不出来他再点破,杀杀这家伙的锐气。他其实心里一直不服,觉得宇文温那日有胆孤身当说客,无非是仗着形势还有伯父生父的身份罢了,他们家要不是有后顾之忧,早就把这小子一刀两断。宇文温看着这十几个人陷入沉思,方才外边动静很大,自己设下的伏兵遇到了猎物,听马蹄声应该是追着往西边华阴城去了。与此同时这十几个人溜到此处,大多穿着黄色戎服,明摆着和刚才那一拨是同伙,这不就是金蝉脱壳嘛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看不出来特么一句其中必有蹊跷糊弄我,臭小子看来你心中是一百个不服对不对心中计较已定,宇文温决定施展手段让独孤凌云见识见识,又仔细看了看这十几个人,他没发现有哪个是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让宇文温很在意。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人,眉目间依稀像一个人:他的侧室杨丽华。我擦,不会吧第一百三十七章 相请不如偶遇世间容貌相似但并无血缘关系的人不是没有,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也不能说明必然是亲人,不过宇文温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侧室杨丽华,有许多弟弟妹妹,杨大郎杨勇已领了盒饭退场,杨五郎杨谅已经被咔嚓,剩下二郎杨广、三郎杨俊还有四郎杨秀。蜀王杨秀在益州,秦王杨俊在洛州,晋王杨广之前在长安城外,所以王八蛋,你要是直接死在我手上,或者被我抓了而死,邾国公府从此家宅难安啊木鱼声起,佛堂内一名女子正在剃发出家,满头青丝跌落地面,俗世间已无杨丽华。想到这里,宇文温一个激灵,杨丽华前夫宇文赟是他亲手干掉的,杨丽华父亲杨坚、母亲独孤伽罗是他派出的刺客干掉的,杨丽华的大弟杨勇,死在他“发明”的黑尔火箭之下。万一对面这位真是杨二郎这是全家桶的节奏宇文温先前俘杀卫王杨爽,火烧广通仓、伏击同州刺史李浑,外带说降延州总管独孤楷,间接解了长安之围,如今若是抓了晋王杨广,功劳加起来可不得了。封王什么的好像不可能,国公爵已经到了尽头,这么多功劳必然要荫庇儿子。他的嫡长子还有庶长子搞不好都有份,那么问题来了:“鹊哥,你这个郡公爵位呢,是阿耶杀了你二舅换来的。”“二舅我二舅是谁”“杨逆晋王广呗,你阿娘亲弟弟”“原来原来我是杨家的血脉,我要报仇”报你个头,我是你阿耶宇文温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十几个人,脑袋瓜飞快的运转起来,时间流逝瞬间变慢,他在琢磨该怎么办。首先是理清思绪,他在这里设伏,拦截从华阴前往潼关方向的隋军,方才外面那一场动静表明,跑进西岳庙的这伙人必然是遇袭隋军的一部分。这股隋军从西而来,莫非是溃败的长安隋军说不准。也许围攻长安的隋军还在和周军对峙,昨日宇文温和独孤楷商议后,派出骑兵袭扰华州州治郑城制造恐慌,但没能和长安方面联系上。他只是用飞鸽传书告诉身在长安的父兄,自己已经说降独孤楷,然后攻下同州州治武乡,要在隋军后背扰乱军心,长安那边的战况如何,完全不知道。那么眼前这些人自称是赶往洛州送信,也确有可能是某个将领派出的家人、部曲之类。然后是这位年轻人的身份,没有穿铠甲,观其衣着打扮,衣物用料十分考究,细皮嫩肉的,必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地位不低,但高到什么程度说不清楚。宇文温绞尽脑汁回忆往事,沮丧的发现他没见过杨广,大象年间和杨大郎杨勇倒是有来往,但当时的杨广还未成年,所以没见过面。正主据说是某位姓韩的大将军之子,看样子确实符合大家族子弟的身份,既然正主身份扑朔迷离,那么旁敲侧击,从旁人下手。旁边那个中年人,一直都在回答问题,看样子是管家一类,不过宇文温凭直觉认为此人是上位者。或者说是上位者的气势,这概念有些虚无缥缈,简而言之首先是阅历,然后是心态,直接影响到言行举止,和寻常人说话时不知不觉会有居高临下的心态。说得直接点就是官威,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但宇文温能感觉得到。能让一个有官威的充任“管家”,这年轻人来头的确蹊跷,而且年纪看起来也蹊跷,按着杨丽华的说法,杨广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刚好差不多。疑问重重,宇文温不打算放过对方,想要问出事情真相的方法有很多,但查明身份后万一真是晋王杨广,他就进退两难了。国仇家恨重要,家宅平安也重要,所以杨家男丁必然要斩草除根,但宇文温不想直接沾太多血,而是要借刀杀人,捉住晋王杨广的大功,他宁愿不要。所以要想个办法电光火石间,宇文温已计较完毕,他露出迷之笑容,向着那位年轻人说道:“本公宇文温,在此祭拜华山之神,相请不如偶遇,韩郎君,请”。。。。。。西岳庙一处院子,宇文温正在座谈,在座的有独孤凌云、刘文静,还有经管家介绍身份的韩孝业,和韩孝业同来的随从,已被“请”到别院休息。刘文静昨日来西岳庙投宿,不巧撞见已在庙里“住下”的宇文温,在其“盛情邀请”之下住了一夜,成了邾国公的客人。而今日来西岳庙躲避兵灾的韩孝业,成了宇文温的客人,当然独孤凌云也一起陪坐在此闲聊。“韩郎君,相传令伯年少时曾空手擒虎,故而得名韩擒虎”“啊,是是啊。”“新义公的武艺,本公是见识过的,不知韩郎君的箭法如何”“啊,韩某少时体弱多病,所以骑射技艺不佳,让邾国公见笑了。”化名“韩孝业”的杨广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对方竟然是周国宗室,杨家的生死大敌,他要是被识破身份,怕是要被对方当场砍死。“无法习武,那想来是饱读诗书了,不知韩郎君喜欢什么书”说到读书,杨广松了口气,他读过很多书,所以回答起来没有问题,不过说着说着,背后又开始冒冷汗了。“本公听闻新义公和昌乐公有一外甥,是为三原李靖,不知如今怎样了”动机不纯的宇文温问道,他开始怀疑这位韩郎君的身份,韩僧寿之兄是为名将韩擒虎,后世民间所传阎罗王,兄弟俩有个外甥名叫李靖,即是“初唐二李”之一。按辈分,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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