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逆水行周>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8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83(1 / 1)

d有机会建功立业。也不知平陈时有无机会王辩如是想,正行走间无意瞥见前方街角有数人围作一处,似乎有人高声争论着什么,一时好奇便走了上去。人群之中有两人正在交谈,一人衣着朴素,皮肤黝黑像是个渔民,另一人衣着讲究,面色红润,像是个有钱人,双方正在为一块石头争执着。“流通券,面值壹千匹的流通券两张,价值两千匹精织布,折合市价至少有一千贯,你用这颗石头换,可以吃一辈子,不用去打鱼了”“莫要唬弄人,拿两张鬼画符的纸条就想换我的石头”“什么鬼画符的纸条,这是流通券,西阳城里哪家商铺不认在城里哪都能用,买什么都行,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柜坊兑换。”“什么贵坊贱坊的,我不去若是你把我带到哪个角落里抢了石头,那该怎么办”“谁抢你的石头,柜坊就在那边,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去,你要石头就得拿钱帛来”王辩,大概事情来龙去脉:这个渔民在江里打渔,偶然捞起一块奇石,拿来西阳城里出售想碰运气,结果碰上了这位有流通券没现钱的中年人。流通券面值两千匹布,若是渔民同意那就立刻成交,有了市值接近一千贯的布,已经可以让这个渔民下半生无忧,奈何这位目不识丁,不相信两张纸能值这么多钱。中年人有流通券,想买,渔民有石头想卖但不相信流通券,中年人不敢走开怕被别人买了,希望渔民和他一起去柜坊兑换钱帛渔民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愿意跟他走,就怕到了僻静地方被人抢石头,两位就这么僵持不下。“这石头长什么模样,值得两千匹布”王辩开口问,未等渔民说话,中年人急了眼:“这位郎君,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这石头可是我先要买的”“说什么呢我没说石头卖给你”“别别别,有话好好说,这石头我买了,你别急,我马上去换钱帛来”渔民很害怕这中年人的纠缠,他眼巴巴的辩说道:“郎君,这块奇石是我在江中打渔时捞上来的,你若,开个价拿走吧”“别别这位郎君你可别夺人所爱,石头我买了,老兄,你这块石头卖给我”两人又急起来,围观之人分做两边,各自帮着中间人和渔民说话,还有人不住叹气说若是自己有钱,就把这块奇石给买下来。王辩争执双方,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两个人是在演戏,合谋设局骗人钱财,周围搭话的几个人,说不定也是骗子的同伙他的父亲曾经说过类似的骗局:两个骗子,一个装作老实巴交之人,拿着个什么家传之宝意外得来之宝沿街叫卖,另一个骗子装作买家要买,却恰好没那么多钱帛。一般情况下,还会有几个同伙扮作旁观者,不停喧哗引起路人的注意。然后一个有钱的傻瓜路过,见着这宝贝如此抢手,亏得第一个买家没带够钱帛,那么机会就轮到自己,在那些旁观者的怂恿下,急匆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换回那所谓的宝贝。待得回过神来,这几人早已不知踪迹,而宝贝实际就是个赝品,值不了多少钱。老掉牙的把戏,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王辩心中不住冷笑,若是往日他直接掉头就走,不过现在心情很好,所以有兴致陪着这几个骗子玩,他倒要对方的演技如何。反正自己身边也跟着随从,不怕对方恼羞成怒暴起伤人,要是真敢动手,先打断几条胳膊再说。“这颗石头有那么奇特么不妨拿出来给大伙”王辩示意左右把那中年人隔开,让渔民将所谓的奇石拿出来心里琢磨着大约是冒充美玉或狗头金的石头,结果当他之后,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一块两个巴掌大小的石头,遍体深棕色,因为长年被水流冲刷的缘故,整块石头光滑圆润如同扁平的鹅卵,石头正中的位置,条纹竟然形成一个篆体的“心”字。当然不可能如同人写的一般工整,王辩仔细石头,试探着问道:“可以用水洗一洗么”“洗这哪里有盆和水来洗啊”此话有理,若是对方连洗石头的盘子都准备好了,那就假得不能再假,王辩好奇心起,将随从带着的竹水壶拿来:“老兄,可否让我洗洗这石头”他怀疑这石头上的纹路是用染料染上去的,那渔民迟疑片刻后,不顾中年人的呼喊,小心翼翼将石头递给了王辩。王辩蹲下,一手托着石头,一手拿着竹水壶倒水,淋湿石头之后轻轻用手去搓,没见有什么颜色让水变浑浊,他用食指轻轻摩挲着石头上的纹路,试图感受有无雕琢的痕迹。渔民紧张的辩,生怕对方将石头抢了去,中年人见状说声“我去兑布,两千五百匹,这石头你可别卖”,转身便往外跑去。不知摩挲了多久,王辩惊觉这块石头上的纹路并无雕琢的痕迹,他仔细的这石头是被人染色才有了那“心”字纹路。浑然天成,非人力所能雕琢,奇石,果真是奇石“这是我的石头”手上一松,却是那渔民将石头抢回怀中,满是戒备的辩。王辩只觉得心中激动万分,出来逛个街都有如此奇遇,这块从江中捞上来的石头,其纹路形成一个“心”字,简直是鬼斧神工,如此宝贝,可不能错过了。“这石头我买了”“你你出多少钱帛”“老兄,我没带现钱,只有流通券。”“我不要那破纸条”还是刚才那个中年人遇到的问题,对方不相信流通券,王辩琢磨着若是带着渔民去柜坊,恐怕半路上会被中年人缠上,所以“老兄,我有散碎金子十余两,还有金钗十枚,这颗石头你卖是不卖”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们休想骗我续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正午的阳光洒在街上,饭后闲逛的李渊,和夫人窦氏来到西阳东市走走形同软禁的生活十分沉闷,但因为可以逛街而显得略微欢快些。西阳城东市的热闹程度出乎李渊的想象,虽然比不上长安洛阳等名城,但比起一般州城来说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没去过多少州城。记忆中的安6是其一,当时年幼的李渊曾跟着家中老仆到市里走走,买各种五花八门的小玩意,而眼前的东市,两侧商铺内的货物倒也称得上琳琅满目。窦氏提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了许多小物件,而李渊手上的篮子已经装满,见着夫人依旧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心中不住叫苦。练箭练槊都没那么累,昔日在长安,陪着夫人去东西市闲逛就是苦差,不过比起那时候好得多的,是不用带铜钱。中那一张张流通券,李渊衷心感谢明这东西的人,他不用再像往日那般,自己或让仆人提着沉甸甸的铜钱,陪着夫人逛街东西。心不在焉的跟着夫人,李渊中的流通券,在人潮汹涌的街上拿着几张价值百匹布的纸,很容易被人抢夺,但因为身边还有吏员跟着,所以他不担心。从长安来到西阳“暂居”的李渊等人,有州衙的米布还有些许铜钱,以作平日不时之需所用,其中最让人诧异的,就是这流通券。面值多少匹布的流通券,真的能兑现出数量一致的布匹,而西阳城里商贾做买卖,几乎用的都是这流通券。不过一张纸,就敢承诺等值兑换,而“素来奸诈”的商贾居然也愿意使用,当年的永通万国钱,朝廷下令都做不到的事,如今却有人做到了。虽然只是在这西阳城中流通,可这流通券能“流通”起来的原因何在李渊想不出来,这流通券据说是黄州布商们联保,所以信用颇佳,既然布坊的东家保证流通券一比一兑换精织布,那么百姓认为可信似乎就理所当然。不是官府主导,而是凭着商贾的信用,这种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莫非官府的名声比低人一等的商贾还不如“啊,是石头,好多漂亮的石头”窦氏一声惊叹,快步向前走去,李渊紧随其后,却见前面有人在地上摆着一张草席,席上散布着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那摊贩说的方言李渊夫妇听不懂,随行吏员充当通事,作为摊贩和李渊夫妇之间的沟通桥梁,叽里呱啦片刻之后,李渊听得明白。这摊贩是在卖石头,石头是从江里捞出来的,颜色纹路以及形状各异,颇为有趣,若是摆在书案上当摆件,那是别有一番景象。窦氏挽起裙角在草席边蹲了下来,兴致勃勃的挑选石头,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男女大防”,女性抛头露面当街和男子交谈很常见,没有谁觉得不妥。李渊见着夫人如同孩童般挑挑拣拣,趣味盎然的弯腰席上的石头,在关中没见过这江中的石头,颇有意思,他打算帮着选几个回去。这些石头大小不一,但大的也不过拳头大小,买多些也拿得动,再说这些石头又能值几个钱能让夫人高兴,那就值得了。正挑选间,忽有一人靠近地摊,手里抱着个包裹,似乎里面是个什么宝贝,只见他和摊贩叽里呱啦交谈了一会,便将包裹放在草席边摊开,露出其中一块石头来。那石头大约两个拳头大小,椭圆形,遍体黄褐色,其上有横向深色纹路,仔细一湖边树林,在水中亦有倒影。“这纹路如同山水画般,好漂亮啊”窦氏惊叹不已,李渊瞧得仔细不由得心动,见着那男子和摊贩在交谈,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在哪里捡得如此奇石,拿来此处贩卖。要不少当机立断把石头买过来他正犹豫间,随行的一吏员凑过来低声说道:“国公,石头上的纹路未必天成。”善意的提醒,一句话就够了,李渊被这么一提醒,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不定是人用染料在石头上涂成如此模样,专门拿来骗人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瞥了一眼夫人,窦氏如今似乎正在兴头上,若是不买怕会伤了夫人的心,可若是买了个赝品回来,岂不是更让夫人伤心正犹豫间,却见那摊贩将其身边的水盆挪了挪,示意男子将石头放进去,这位摊贩也是怕被人蒙骗,要用水来试试这奇石的成色。众人目不转睛的子将石头放入水中,不停用手搓着石头,摊贩似乎不放心,还亲自伸手去揉搓这块石头,片刻之后没现有掉色的情况。李渊见着此情此景又开始心动,他觉得这石头是真的,奈何摊贩一旦入了手,转手怕是要贵上许多。要不要抢先出手这样太有份了,李渊虽然如今有些落魄,但也不屑于如此下作,贵些就贵些,不过也希望摊贩和这男子谈不拢,然后就顺理成章接上去谈价钱。一块奇石,再贵,百来贯都能买下了。静静旁观,却见两人争执起来,似乎买卖有谈不拢的情况,李渊听得吏员“解说”,得知这个男子要价将近三百匹布,而摊贩只肯出一百匹,用的是流通券。布帛是做买卖时所用的等价物,长江流域一带做买卖以铜钱为主,北地大多喜欢用布帛,但无论天南地北做买卖钱帛混用都很正常,所以这没什么奇怪的。李渊心算了一下,男子对那块奇石开价三百匹布,指的应该是五百文左右一匹的黄州精织布,折算铜钱约一百五十贯,摊贩的还价是一百匹布,折算成铜钱大约五十贯。他自己的估价是一百贯,那么“四郎,他两个莫非是演戏给我们”已经站起身的窦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渊再,怎么得摊贩和男子可疑,虽然他没有周游各地,但听过的奇闻异事还是不少。有骗子专门合伙骗人,尤其喜欢装作一买一卖,两人为了个宝贝争得面红耳赤,然后过路的见着有便宜可占,二话不说立马掏钱买下,结果回去细细一现是个赝品。越想越可疑,一个摆地摊卖石头的摊贩,身上竟然有过一百匹面值的流通券虽然出来做买卖要带多点钱,可一百匹布折合市价五十贯,能抵得上寻常百姓家数年的收入,你一个小摊贩这么有钱,为何不去租个铺面,却来此摆地摊再说天下哪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们休想骗我想到这里,李渊不由得庆幸自家夫人机警,刚要和窦氏离开,却见她从篮子拿出一个小瓷瓶,那是刚买的一瓶醋。原来窦氏是要用醋来洗这奇石,通过吏员的交涉,男子同意一试,窦氏不让他来操作,而是自己拿过石头,倒上醋后不停用手揉搓。酸味飘来,一瓶醋都倒光,整块石头都被酸醋浸湿,而窦氏搓了许久都没见掉色的迹象,她将石头捧到面前,仔细的,又用手指揉了揉那些纹路。“四郎,这是真的”窦氏欣喜的说道,“阿舅说过,若是有人用染料染石头,用醋来洗会褪色,这石头没有褪色”窦氏的母亲宇文氏,是周国的襄阳长公主,窦氏口中所称的“阿舅”,即是周武帝宇文邕,她年幼时在皇宫里生活,和宇文邕的关系一直不错。李渊人试石头,有任何可疑之处,此石面上的纹路确系浑然天成,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石,正要开口买下,那摊贩急了眼,开价两百匹布。也许是其先前对这石头存疑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