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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493(1 / 1)

d“专业人士”来管理,免得言谈举止和穿着出现逾制或者不符礼仪的情况,贻笑大方不说还丢了朝廷的脸面。郡王的往来公文,不能由阿猫阿狗经手,行文自有郡王的一套规范礼仪,所以也得由“专业人士”来负责,无论是下令还是上表,那都得按着规定的形制来。当年那文风古怪的讨陈檄文,绝不允许出于堂堂大周郡王之手王的言行举止以及着装行文要符合礼数,王妃的言行举止还有着装打扮自然也要符合礼数,所以为王妃出行服务的机构也都有,顺便也为王世子服务。这就完了没完。王府,凡是关系到衣食住行以及用度都得有讲究,例如马车坏了,修补所用的材料太高级不行,那叫逾制,用的材料太低级也不行,那叫乱了礼数。有客人来访,接待宴请要讲礼数,逢年过节,祖先牌位要祭拜,若是亲人去世,要根据亲戚关系来决定如何参加葬礼,这都得讲礼节。所以府里的将作礼仪得有人管,这也是王府佐官的职责。这样就完了还是没完。佐官分文武,王府卫队也得有佐官,兵器铠甲马匹粮草平日操练以及库房管理,都得设置佐官,这样一算下来,宇文温的幕僚团缺额还是很可观的。若是换做六七年前,这有得他头痛,可如今却丝毫不担心。人从哪里来很简单,主要是这些年来州郡衙门表现出色的基层官吏,虎林军将士,以及西阳王府的人。宇文温的小黑本里除了记着仇家,还记着人才,先前军府开幕总管府开幕大将军府开幕已经填了一批,如今还有许多人等着他征辟提拔。这个时代,一个人要入仕的话选择就那么几条,要么,生在权贵之家或者世家高门,那么一生下来其仕途便已经领先绝大多数人。要么想办法读书,进入大大小小的士人圈,每日里游山玩水搞聚会把名气弄出来,让当大官的征辟或举荐自己为官。或者运气好,遇到大官开府设幕,被做幕僚,兢兢业业做事,若干年之后得府主荐当官,也就是曲线做官。如果不会读书写字,那就么吃喝玩乐的本事,陪着达官贵人消遣,走恩幸之路入仕途。又或者家中姐妹女儿等女性亲属被贵人走裙带关系去当官,当然要是够无耻,把媳妇献出去也不是不行。如果这些都做不到,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从军,用命博军功来换得升迁,这也是大多数平民唯一靠谱的选择。现在西阳王宇文温的王府开幕,算是难得一遇的机会,但他却是“暗箱操作”,三两下就把名单定了,除了府长史,其他职位都是宇文温自行征辟。宇文温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府司马管理王府的卫队,当然要自己人担任,所以护卫头领张定,成了张司马。张\定行刺杨坚得手,立的可是大功,宇文温打定注意若是这位阵亡,无论如何要弄个郡公爵位给其儿子,但是张\定全须全尾回来了,而功劳又不能明说,所以宇文温走的是曲线封爵路线。借着父亲的帮助,张\定的封爵问题算是圆满解决。此次朝廷封爵,张\定受封县公爵,报上去的功劳也做了更改,是潜伏长安为官军入城创造了有利条件:城南那条入城地道,以及串联各位“反正忠臣”。张\定已经有了儿子,刘彩云如今又有了身孕,为了后代着想,张\定决定从军,凭借军功封妻荫子,王府司马就是第一步。他率领的卫队兵员达到一千,这人数是朝廷优待,毕竟世家大族子弟远赴外地做州郡官时,动辄一两千的部曲已经司空见惯,郡王是朝廷的脸面,卫队规模太小真的不太合适。王府卫队的职责分两种:守卫王府,护卫大王出行作战,所以府司马以下分府典卫和府中尉,典卫是侍卫长其职责偏向王府护卫,主内。符有才吴明贾牛等人,为西阳王府典卫,分别负责西阳王府湖畔庄园安6别院的守卫。而所谓的中尉,不是后世军衔所称的“中尉”,此中尉在秦汉时为禁军军职兼管治安,演化到如今,府中尉就是王府的卫队官,一旦大王冲锋陷阵,也是要跟着一起冲的。所以中尉当然也是自己人担任,亲随张鱼是其一,州兵出身的全有是其二,还有虎林军出身的刘葫芦,至于宇文温的心腹宇文十五,新年伊始就接任黄州司马了。王府卫队分一半在王府东侧坊里驻扎训练,另一半在城外湖畔庄园驻扎训练,其成员均是从府里护卫以及虎林军现役退役士兵里选拔,技艺娴熟知根知底,称得上是忠诚可靠。这一千人的卫队,军饷兵甲仪仗马匹粮草全部开销都是朝廷负责支出,养兵开支巨大的宇文温可以说是喜出望外,因为手头上的战力又多了一千。“武”已安排完毕,接下来是“文”,先是王友,这一般是饱学之士担任,郡王的王友只有一个编制,所以非经学名家刘焯莫属,这位的名号很响,再合适不过。接下的王有些难办,宇文温本来想让求学社社长章华出任,但这位目前无意在周国当官,所以宇文温只能厚着脸皮让许绍和郝吴伯来兼任充数。然后是府长史,这职位类似幕僚长,即是府主的助手也身负监视劝谏之责,所以必须是朝廷任命,宇文温只能听天由命,如今人选也已揭晓:太子克星李纲。长史人选没办法掺和,但宇文温把司马和司录这两个本该朝廷说了算的职务抢下来,司马是自己人,司录当然也不例外:萧九娘的舅舅张轲。从事郎中,是卸任东市令的厍狄钧,府掾属列曹参军,还有府参军事郎中令及典签等一众佐官,都是宇文温提拔的吏员,这些人在州郡表现出色,入幕后有了入仕的希望。官吏是一个词,但官和吏的待遇截然不同,吏户低人一等,有机会摆脱吏籍做官,那可是许多吏员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也是宇文温对他们为自己兢兢业业做事的回报。列曹参军之中,有记室参军一职,为掌管文书之官,兼顾军中文书起草记录表彰等重要工作,记室参军的人选,是一个不之客。宇文温如今正和这位不之客交谈:“刘记室,即将赴任的李长史听说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你和一众同僚可得小心些。”“府主,长史其实要管的,是府主吧”刘文静笑道,所谓府主,是幕僚对开府设幕之主官的称呼,他千里迢迢来到黄州,得宇文温辟为记室参军,是要有作为,不是来溜须拍马的,所以直接点出要害。宇文温笑而不语,他连杨坚都不怕,还会怕区区李纲第三章 寡人有疾西阳王开府设幕,随着长史李纲的到任,西阳王的幕僚团开始运作,因为西阳王宇文温身兼黄州总管、黄州刺史、柱国大将军等职,王府幕僚团要和以上几处衙门沟通好。宇文温为国公爵时,没有按例开府设幕,处理总管、刺史、大将军事务都是由相应衙门的佐官协助,如今进位郡王爵,处理起事务来得增加王府幕僚这一环节。譬如宇文温有事要待在府里,但又要派人去总管府吩咐佐官办事,如今得由王府佐官下文,行文抬头就是“黄州总管、西阳王令曰”或者某日他决定要调集府兵操练,不能像往日那样派心腹拿着兵符去军府,而是要王府佐官下文,行文抬头依旧是“柱国大将军、西阳王令曰”说白了都要正式下文,走正式渠道发公文,这些往来公文都要记录在案,不能像以往那样便宜行事,这样显得正式许多,但也繁琐许多。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本来派个人说几句话就能办的事,如今要先起草公文,用印后才送出去,到了衙门后还得过几个环节才能办下来,效率明显变慢。正是因为这种缘故,宇文温进位国公爵时才没有开府设幕,可如今是不开不行,身为大周三分之一的王,虽然是郡王,但该守的制度就得守。出行时,什么时候该戴什么冠冕、该穿什么服色都有讲究;会见不同身份的客人,从入门到送客的礼数也有区别,还得严格执行。宇文温别想再如往日那般,穿着裲裆衫、大口裤,踩着木屐会见客人。只过了三日,他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做起事情来似乎不像往日那般行云流水,无他,繁文缛节掣肘,如同穿着长裤快跑般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就是制度,这就是规矩,宇文温既然想让别人遵守制度、守规矩,那么他就得做好示范,公文往来就是如此,随着地位和官位的提升,只会越来越繁琐。黄州总管,再忙再繁琐,能忙得过山南道大行台尚书令能忙得过雍州牧能忙得过都督中外诸军事的丞相宇文温有志向,所以眼光看得也很远,当年做刺史、带虎林军可以亲力亲为,可当了总管又增加军府、大将军府就得靠长史等佐官来协助。如今不过是进位郡王爵,事务也没增加太多,不如趁机适应如何用幕僚管事,毕竟凡事亲力亲为,真的是会累到折寿的。季汉的诸葛丞相就是这样累垮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例如领兵一万以上作战,身为全军主帅,只需要将将而不是将兵,因为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去管。更别说还有某人在一边看着长史李纲,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精神气很好,气色也不错,说起话来也很温和,如同谦谦长者,那么就意味着这位的“战斗力”很强,如同蓄势待发的公鸡,就等着找到破绽一顿猛啄。我会有致命破绽么不可能。。。。。。第四日下午,宇文温从总管府衙回来,刚进门就见恭候多时的王府长史李纲,见着这位面色平静,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心中暗暗提防。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刚回来搞不清楚状况,也许府里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被李纲抓住破绽,所以要观察情况,果不其然发现杨济在旁边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开,看样子有些尴尬。拿杨济开刀来得好,战个痛快“大王,请更衣,下官有事禀报。”宇文温闻言一愣,他正打算无论对方开口说什么,就以“且待寡人更衣”回击,来个当头棒喝,未曾料对方居然先发制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宇文温入内更衣,转到书房召见长史李纲,果不其然,第一回合交锋开始。“大王,下官有一事不明,请大王明示。”“先生请讲。”宇文温做倾听状,他称呼李纲为“先生”,那是相当尊敬的称呼了,毕竟父亲在来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尊重李纲。“不知杨司马往日是否大王部曲,或者家仆”“不是,杨司马昔年独来独往,与寡人有缘,故而是为客卿。”“既如此,杨司马身为总管府佐官,掌总管兵马事,寄居王府多有不妥之处。”“此话怎讲”“杨司马即为大王食客,又为朝廷官员,公私不分,有碍观瞻。”“有碍观瞻杨司马是贪赃枉法了还是把军职私相授受了”“未曾可知,想来杨司马无此劣迹。”李纲说话毫无破绽,让宇文温发飙带歪话题的机会稍纵即逝。“总管司马,为朝廷分总管兵权所设,本该由朝廷定下人选,只是先前局势紧张,故而默许大王便宜从事,杨司马堂而皇之住在王府,丝毫不避讳,这让朝廷诸公如何看待”“总有逆贼要害寡人,为防兵变,须得心腹之人掌兵。”宇文温说道,懒得弯弯绕绕,“回想当年,大周宗室没了兵权,被杨逆杀得血流成河,寡人可不敢忘。”“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杨济身为总管司马,却寓居王府,是朝廷克扣他俸禄,导致家无余财购置府邸还是大王有龙阳之好,舍不得分离片刻”李纲很直接,丝毫不顾及宇文温的脸面,奈何这位面皮很厚,随即冷笑道:“寡人有疾”你说要让我避嫌,免得被人诟病好男风那我就认了,那又怎么的吧“大王”李纲忽然起身长揖,“大王不以王妃为念,也要为世子着想啊”牵扯到王妃尉迟炽繁,暴击,牵扯到儿子宇文维城,双倍暴击,宇文温被接连命中要害,战斗力归零。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宇文温不怕因为和杨济往来密切,被人诟病他有“龙阳之好”,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李纲却说出了另一种可能:你不在乎谣言不要紧,可会有人造谣世子不是你的种。这年头好男风的人不少见,更让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是让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的妻妾一起“玩”,那么妻妾生下来的孩子,其父亲是谁就很难说了。再扩展一下,万一外面的人造谣,说他的男宠是杨济,然后又让杨济和王妃一起“玩”,不光生下的儿子姓什么还两说,连王妃都是杨济的胯下玩物,这对尉迟炽繁和世子的名誉有极大的影响。你们说我是独脚铜人,无所谓,敢造尉迟炽繁和棘郎的谣,谁敢嚼舌我就杀他全家宇文温想到这里面色铁青,长舒一口气后拱了拱手:“先生所言甚是,寡人知道了。”第一回合,西阳王宇文温,败。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大王,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大王明示。”第四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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