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逆水行周>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5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58(1 / 1)

d半年入伍的新兵,在试训期结束后自行退出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咬牙坚持下来熬过了新兵期。根据各自的表现和能力,这些新兵被分到各部之中,有的是长枪兵,有的是步弓手,有的则是加入战锋队做候补,再有几日他们便要搬到正兵的营房,腾出宿舍给下一拨新兵。“张定和,你媳妇如今放心了么”“回大王,家里那口子是头长见识短,啰啰嗦嗦的懒得理她。”“不管不行,沙场之上刀箭不长眼,你媳妇的担心也没错,日后要出征前,到庙里多烧烧香。”“是,大王。”宇文温正与新兵张定和等人闲聊,他虽然公务繁忙,但总会抽出时间来军营转转,今年的新兵也能经常见到他,所以交谈起来并无拘束。张定和是长安人,家境普通甚至有些拮据,他想出人头地所以一心要从军,而媳妇希望过小日子,总觉得丈夫从军太危险,小两口自然时不时闹别扭。“女人嘛,就是喜欢耍小性子,你有空带她去城里转转,看看皮影戏什么的就好了。”“大王,常乐坊的票价很贵的。”一众新兵抱怨着,他们当然想去看皮影戏,虽然一个月军饷也不少,但要存着给家里,所以一个两个都变得扣门起来。“常乐坊时不时有打折优惠,你们多关注一下嘛。”宇文温习惯性开始揽客,正说话间见着麦铁杖提着个水罐走进来,浑身都是草药味,不由得起了兴趣:“麦铁杖,是谁生病了”“啊,大王,这是麦某熬的熟水。”“熟水”宇文温有些莫名其妙,一般来说熟水指的是烧开过的水,可麦铁杖提着的水罐里肯定不是一般的开水,不然那股草药味是怎么回事。见着宇文温好奇,麦铁杖解释起来,他是岭表始兴人,而岭表一带也即是中原所说烟瘴之地,常年湿热多雨,许多外地人来到岭表容易水土不服。当地人经常找些草药来煮水喝,主要目的就是祛湿祛火解暑,麦铁杖自幼生于斯长于斯,当然也习惯了这种饮食习惯,而用草药煮的水,就叫熟水。麦铁杖来到西阳投军,这习惯一时半会改不掉,在西阳附近找些草药,又到市场找人买些,自己时不时在军营伙房拿这些草药煮熟水喝。虎林军伙房用的是沼气灶,所以不介意士兵在允许范围内时不时开小灶,麦铁杖就这么自煮自饮,未曾料却救了几个人的急。同期入伍的新兵之中,有几个不太适应西阳的气候,尤其那位射术不错的斛斯万善,因为本就有些水土不服,加上训练强度大,有一段时间卧病在榻,汤药无效。麦铁杖见状一琢磨,觉得类似于外地人在岭表水土不服的病情,所以把熟水分给斛斯万善饮用,又有医生精心治疗,没多久斛斯万善就恢复如初。“这么神奇”“大王,某等喝了麦兄弟煮的熟水,确实是渐渐觉得身体清爽,再不觉得难受。”斛斯万善现身说法,但宇文温有些不信,见着几位士兵拿碗接了熟水,他便上前让麦铁杖倒了一碗。“大王,这熟水很苦的。”面对麦铁杖的提醒,宇文温不以为然:“苦有多苦”开什么玩笑当年,不加糖的正宗王老吉凉茶我都喝得下想到这里,宇文温心中一亮:莫非这岭表熟水,就是后世广东凉茶的前身我如今上火弄得满嘴泡,正好祛火不由分说,他一口喝了半碗,然后喷了出来:“好苦啊你这放了黄莲还是什么东西”麦铁杖有些尴尬,他已经事先提醒了,结果这位逞能不听,如今还能说什么“麦铁杖,你煮的熟水果真能祛火祛湿”“大王,麦某不敢胡言乱语蒙骗大王。”宇文温看了看碗里剩下的熟水凉茶,犹豫片刻随后一饮而尽。这算什么麦老吉第一百二十二章 苦涩“阿娘,我不喝”“听话,喝了喉咙就不痛了。”“我不喝”“棘郎听话。”“我就是不喝”“不喝阿娘就要打手心了”“打手心我也不喝”后院里,尉迟炽繁正威逼利诱儿子棘郎喝凉茶,几个小家伙最近吃小零食吃得太欢,不同程度上火,尤其雀哥和棘郎最为严重。喉咙痛、嘴唇起泡且不说,晚上睡觉时明明有些凉,但小家伙都嚷嚷着热,睡着了不时踢被子,苦了奶娘一晚上没得睡,不停帮小郎君盖被子。爆米花,油炸藕条,还有各种小零食确实吃多了容易上火,尉迟炽繁决定控制小家伙们的饮食,结果几个成日里哭闹,如同夏天的知了一般烦人。眼见着这样下去不行,尉迟炽繁便想到了一招:宇文温常喝的岭表熟水,唤作凉茶的汤饮,据说祛火效果出众。前不久的重阳节,作为上官的宇文温接连数日宴饮,大鱼大肉大吃大喝,吃到后面开始上火,然后喝了那凉茶,隔日便祛火了。效果之好,让尉迟炽繁颇为心动,府里伙房煮了凉茶,几个小家伙喝了之后果然祛火,就剩下雀哥和棘郎梗着脖子不喝。因为凉茶太苦了。年纪小的在各自母亲威逼利诱下老老实实喝凉茶,而这两位就没那么好糊弄,喝了一口之后觉得苦涩异常,就再也不愿意喝。昨天下午,杨丽华板着脸拿着戒尺啪啪啪啪打了几次后,雀哥抽泣着喝完一碗凉茶,结果今天起来喉咙就不痛了。而尉迟炽繁昨日有些心软,由着棘郎的性子没有强灌,结果今日起来,儿子喉咙依旧肿痛,见着杨丽华管教儿子有方,尉迟炽繁急了眼。“你喝不喝”“不喝”正所谓慈母多败儿,尉迟炽繁想到这里不由得狠下心,扯着儿子的手啪啪啪打起来,小喇叭随后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不许哭,喝”“不不喝”啪啪啪“呜呜呜呜”“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喝,马上喝”母子间正较劲,一名侍女惊慌失措的从外边跑进来:“主母郎主过来了”哭声戛然而止,棘郎闻言有些紧张,他有些怕阿娘但更怕阿耶,阿耶真要拿起戒尺,可不会像阿娘这般装模作样假打。尉迟炽繁也开始紧张起来:“快,棘郎快喝,你阿耶打起手来可疼了。”咕咕咕几声过后,棘郎苦着脸把凉茶喝完,然后不停咂舌:这凉茶实在是太苦了。刚把碗放好,宇文温便出现在门口,见着阿耶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棘郎如同老鼠见到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阿耶方才进后院的时候,好像有人在哭”“啊是小家伙在哭吧呵呵。”尉迟炽繁赶紧打圆场,宇文温飙的时候打起儿子屁股来,可是真敢用力的,她做阿娘可心痛得紧。“小家伙我刚才一路上没听见别处有谁在哭。”宇文温走进房内,在妻儿身边坐下,看着那空空的碗十分满意:“棘郎喝完凉茶了”“阿耶,孩儿喝完了。”“嗯,不错,凉茶苦不苦”棘郎闻言想说“不苦”,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坦白:“苦,这凉茶真的好苦。”“确实很苦,阿耶一开始也喝不下。”“真的吗”“真的,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棘郎要记着这句话。”“嗯。”棘郎点点头,阿耶也觉得凉茶苦,那么他就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见着夫君没有作,尉迟炽繁心里松了口气,一家人开始闲谈起来来,其乐融融,尉迟炽繁为宇文温生的嫡次子,如今已睡着,所以就没有抱来。前不久的一次偶遇,宇文温见识了麦铁杖所煮岭表熟水的效果,喝过之后次日立刻祛火,虽然效果显著但他没有轻易在家中推广。一怕小孩子喝凉茶太多会影响身体育,二怕喝这种不明来路的凉茶导致自己身体出问题,所以要慎之又慎。麦铁杖拍着胸膛保证他煮的熟水凉茶绝对没问题,而宇文温则将煮凉茶所用草药,都拿给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过目,确定没问题之后,他才敢放心饮用。同时也适量给孩子喝一些凉茶以便祛火,但又不能太频繁。两个儿子如今正是熊孩子的年纪,喜欢吃零食故而容易上火,当父母的有得头痛,只能看情况灌凉茶,但宇文温不是虐童狂人,所以只要儿子听话,他也不会滥用家法。说了一会儿话,见着宇文温有心事的样子,尉迟炽繁让儿子出去自己玩,待其离开之后,关切的问起来:“二郎,有何事不顺心”“唉,为夫刚从玉竹院过来”宇文温开始倒苦水,如今的他年纪轻轻,却要为女儿的婚事愁了:他的继女宇文娥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当然这个时代女子的婚龄比较低,不能以后世的标准来要求,宇文温虽然私下里不时吐槽,但应该承担的责任依旧要承担。这个时代乃至近代,婚姻制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没有父母肯,未经媒人撮合,男女敢私自结婚或者同居,那就叫“淫奔”。淫奔的后果很严重,女方不能入男方宗祠,也就是不会被男方家族承认身份;男方则会被千夫所指,舆论会认为他道德败坏。宇文温当然不想继女闹出丑闻,所以身为继父,也一直在很努力的操办女儿婚事,找了金牌媒婆去说媒,结果折腾了许久都没收到好消息。媒婆倒是很努力,各地的青年才俊都了如指掌,但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说成。西阳王的招牌,且不说含金量如何,但至少是过得去的,奈何许多人家都说高攀不上,这话听在宇文温耳里要多刺耳有多刺耳。高攀不上特么要是我的亲生女儿,怕就是不胜荣幸了吧“二郎,娥英的年纪,好歹不用太急,请媒人慢慢说亲,总能有合适的。”“合适唉”宇文温不住叹气,如同瞬间老了十岁,按辈分来说宇文娥英和他是堂兄妹,如今却是父女,杨丽华按原先的亲属关系来说是他堂婶,如今那又如何昏君谁让你打我老婆的主意,哼哼“二郎,不如请舅公帮帮忙”“父亲”宇文温灵光一闪,这个时代媳妇称呼公婆是“舅姑”,尉迟炽繁的建议不错,他可以尝试走走父亲宇文亮那边的路子。宇文亮如今拼命拉拢各方权贵,想来有个联姻的由头会很愿意帮忙,不过这样一来,宇文娥英的婚姻,其色彩就有些功利了。可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宇文温和尉迟炽繁的婚姻便是如此,结婚前双方几乎都没见过几次面,为了家族的利益,奉父母之命成亲,这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代价。男人还好,娶了正妻还能纳妾,女人嫁错郎,就只能耽误一生。宇文娥英嫁不出去么当然嫁得出去,关键就在嫁得好三个字上,作为正牌的大周公主,却无法以真面目见人,母族是罪大恶极的逆贼,更加不能泄露身份。现在的宇文娥英,只是西阳王宇文温的继女,还是侧室带来的拖油瓶,这样的出身比庶女还要低,那些名门大族哪里会让自己的子弟娶如此女人嫁给一般人,宇文温又不乐意,他再怎么说也不能作践自己的继女,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事情还有得头痛。看着碗里那残留的些许凉茶,宇文温嘴里泛起一丝苦涩,当年和杨丽华那一场误会,爽过之后便有了责任,所以他责无旁贷。想到这里,宇文温没有来冒出个邪念:换个思路,莫非这是老天爷在暗示,让我走母女路线第一百二十三章 苦涩续安宁寺,香客如潮,吕岳上完香之后转身离开,他作为陈国商人,在异国他乡度过了重阳节,不能与亲人团聚只能到庙里烧香许愿,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和家人平平安安。天籁小说自从初夏起到现在,吕岳已经在西阳待了数月,而何时能够回家却依旧遥遥无期。黄州的商机很多,各处商贾想要大财,就得有人定居西阳方便时刻进货,毕竟有些货物紧俏的很,慢了半拍很可能就抢不过别人。别的不说,光是前不久求学社出版的古文尚书真伪初探,若不是吕岳读过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财的机会就抓不住了。他在求学社进了两百本古文尚书真伪初探,随后立刻运到建康,按着前几日收到的消息,天子也拿到了这本书,朝会之上让群臣传阅,散朝之后各位贵人们便派人买书,他进的这两百本书瞬间售罄,利润是进价的十余倍。在西阳进货的陈国商人不止他一个,贩书回去卖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大家光是靠古文尚书真伪初探,就赚了一笔快钱。西阳的书肆连书都能做成畅销货物,吕岳十分佩服,如今天下闻名的经学名家二刘都在西阳,那么意味着时刻都会有畅销书出现。但不是谁都能抓住机会,先得要识字,第二是要能大概估计书籍的畅销程度如何,这不是一般伙计能做到的。贩卖货物不一定要认得太多字,因为做买卖不一定要定契约,尤其是和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