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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564(1 / 1)

d旁的书记:“现在卸了多少箱货了”“七百五十七箱”“很好,继续记录,没记录的箱子,再急也不能运上岸”每小时卸下七百个货箱,是按时完成卸货任务的底限度,自从有了使用标准箱运送物资的运输方式,管理起后勤来压力小了许多。每个标准箱会涂上些许颜色,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物资,木材和铁钉算作一种,布帛是一种,米是一种,被服是一种,营帐又是一种。每一个标准箱的尺寸都大致相同,能存放的各种物资其数量也大致相同,所以装卸时只需要记清楚各种标准箱的种类即可,不需要一箱箱打开来验货。如果有货不对板的情况生,在确认箱内封条没有破损之后,被问责甚至砍头的责任人,是装箱时的监督吏员而不是前线军吏。省下了验货环节,可省下许多时间,被征的青壮在吏员的指挥下,只需要扛着货箱下船,通过栈桥上岸,放好之后又转回码头即可。两条栈桥,一进一出,码头上的人们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熙熙攘攘之中却井然有序,他们这里是货运码头,位于蔡山南侧,而位于蔡山北侧的另一个码头,则是专供人员上下之用。蔡山东面还有一个码头,那是水军战船的驻泊地,一旦下游陈军战船来犯,他们能立刻做出反应,而蔡山南北两侧的横江铁索,如今其江岸两头的末端已被切断。耗铁无数的铁索,一点作用都没起到,就这么被陈军放弃了,但对于周军来说,却是一个宝贝。出征前,宇文温在军议时曾展示过蔡山的模型,模型共有两个,第一个是细作多次刺探之后,根据其所绘图案制作的陈军蔡山营寨模型。第二个,是在第一个模型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后制作而成,那是周军未来蔡山营寨的模型,刘文静仔细看过这模型,在其北面,将会有一条跨江浮桥,而其第一条锁链,用的就是陈军拉好的那条锁链。待得周军拿下新蔡,连接新蔡和蔡山的那条浮桥随后也会投入使用,届时,蔡山将成为岭南道行军的一个重要物资中转点。借着上游之利,对下游用兵时可以通过船运解决后勤问题,一艘载重量千斛的船只,从西阳运送粮草到新蔡,只需要数日时间,比上数百青壮的后勤车队要快得多,全程只要不翻船,根本不会产生额外的粮食损耗。有了江中的蔡山做据点,东进周军的后勤压力顿减,陈军如此轻易就让其被周军攻占,也不知是蠢还是无能,想到这里,刘文静对接下来的战事充满了信心。抬头看看天色,他又看了看怀表:“抓紧时间,违了军令,谁都脱不了干系”。。。。。。夜幕下,西阳城内大部分区域俱已黑灯瞎火,但南码头却灯火辉煌,本该宵禁而关闭的南门,如今不但堂而皇之开着,还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许多马车穿梭其间。城楼上,披坚执锐的士兵正在站岗,一是监视码头上有无偷鸡摸狗之徒,而是防备江面上有无可疑船只接近,西阳城南码头,如今是出征大军辎重的重要货港,绝不容有任何闪失。朝廷要对陈国用兵,出征日期都已定好,大军为了按时出征所以轻装上阵,船队出时携带的军需物资只能支撑半月,所以剩下的辎重需要后继转运,而明日一早要船的辎重,必须在今夜装船完毕。“再忙也不许乱装满一艘,就停到旁边去,每艘船都要派人守着,免得半夜有人偷梁换柱”“不管哪一种货箱,每十个都要抽一个来开箱验货,现问题的立刻上报”“本官负责军需转运,出了问题第一个被砍头,然后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都记清楚了”“所有装货完毕的船只,明早凌晨六点半准时船,你们几个负责监督”码头上秋风阵阵,黄州长史郝吴伯正领着吏员监督军需物资装船,虽然装船的人、送货的人在码头上到处都是,但整个过程却井然有序。历经了两年前的那大考验,黄州的吏员对于转运大量辎重很有经验,而郝吴伯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亲临现场监督军需装船的相关事务。一艘船装货完毕,缓缓驶离码头,到下游不远处的泊地停泊,又有一艘空船靠岸,青壮们继续往船上装货,而吏员们则瞪大眼睛,记录着装船情况。转了不知道多少圈,说了不知道多少话后,郝吴伯来到吏员办公的帐篷前,接过仆人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郎主,主母派小的来问,郎主今夜是否回府”“不回了。”“是,小的马上回府复命。”仆人匆匆离开,郝吴伯看着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箱子,又看看满天繁星,不由得望向下游巴口方向。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这是所有有抱负的人心中梦想,他没机会领兵打仗,所以愈羡慕起同窗好友许绍来,毕竟这位好歹也上过阵,于白刃战中杀过人。以巴口到西阳的距离,郝吴伯是无法看到巴口港夜景的,不过他知道,此时此刻,巴东郡守许绍,也是在巴口港亲自压阵,监督军需物资装船。今晚是不用睡觉了,不光他和许绍以及码头上的人们,就连城中许多作坊的伙计,也在通宵达旦的忙碌着。一如当年,此次大军出征,官府给各家作坊下了大订单,时间紧,需求量又大,不光是岭南道行军,就连江南西道行军,也等着黄州作坊提供大量军需物资。看了看怀表,郝吴伯询问这一个小时内装了多少箱货物,确定过规定装载数量之后,又喝了杯茶提神,起身走出帐篷。“大家加把劲,如果提前装完船,天亮前还能睡上一觉”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战在即大江之上,一支巨大的船队正在逆流而上,它们都是周国江南西道行军的战船,满载着水军将士和许多辎重、粮草,浩浩荡荡前往上游洞庭湖口。陈国巴州州治巴陵,便在洞庭湖口附近,而江南西道行军的进攻目标便在于此,他们从鄂州夏口扬帆起航,虽然逆流,但却算是顺风,大概十余日后变能抵达汇合地点白螺。梁国的监利郡与陈国巴州隔江对望,在位于洞庭湖入江口下游二十余里的江面上,有一处江心洲名为白螺洲,白螺洲以北江岸是白螺,那里将是周军进攻巴、湘陈军的据点。江南西道行军元帅宇文明,已经率领主力轻装上阵走6路前往白螺,而水军战船则携带粮草辎重走水路前往白螺与其汇合,必须在期限内抵达,若无故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江南西道行军水军总管、鄂州刺史周法尚,站在座舰甲板上,看着船队前进方向陷入沉思,他有一种感觉,觉得巴州的陈国水军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极有可能主动出击。白螺,距离洞庭湖口也就二十余里水路路程,一旦让周军控制了白螺洲,那就意味着白螺洲以下江面,周军可以畅通无阻。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甚至可以直接运送兵马抵达南岸,从那里直接从6路进攻巴州州治巴陵,距离也只有二十余里周法尚为将门世家出身,从小耳濡目染,让他对用兵颇有心得,每当大战来临之际,他最喜欢的就是换位思考,思考自己若是敌军主将,会怎么做。如果是他都督巴、湘各州诸军事,得知周军船队正在逼近,绝不会坐以待毙在洞庭湖口守株待兔,而是要主动出击,奋力击破对方的水军主力。能威胁巴州的不止周国水军,在其上游的梁国江津,同样驻泊着梁国水军,不过这支水军力量薄弱,最多起到牵制作用,位于巴州下游的周国水军才是陈军心腹大患。若坐视梁、周水军汇合,那更是取死之道。所以陈军若要主动出击,那就要进攻下游的周国水军,周国水军被击败,梁国水军也不敢往下游来,那么长江的控制权,还掌握在陈军手上。周国即便6上兵马再多,主帅也不可能贸然渡江,否则渡江之后一旦战事不利出现僵持,那么粮草运输将会是一个大问题。周国的鄂州,与陈国的巴州接壤,但之间的道路不是很好走,鄂州州治夏口和巴州州治巴陵相距至少四百里,没有了水利之便,走6路运送粮草供给大军所需,哪里能撑得下去,走6路进攻巴陵的周军最后只能撤回夏口。所以作为陈将,想要化解周军的进攻,最好的办法就是水战决胜,还得是主动出击。巴陵位于夏口上游,在其西南端,而夏口位于巴陵的东北端,巴陵有上游的优势,夏口如今有顺风的优势,陈军真要玩命,还是有得一拼的。周法尚率领水军前往白螺与主力汇合,出时他就做好了相应准备,快船作为先锋提前出作为探路,主力船队扬帆起航后也注意保持队形,运送粮草、辎重的船只在最后面,防的就是陈军顺流而下主动出击。这一点,周法尚在前往安6,向行军元帅宇文明述职时曾经重点提起过,所以此次前往白螺口的期限,特地在“逾期不到便依军法处置”里增加了“无故”二字。作为鄂州刺史,周法尚本来应该随同直接上级、黄州总管宇文温出征,但是他被宇文温委任为鄂州刺史,承担的却是对西侧陈国巴州用兵的责任。他6战、水战都精通,又得宇文温信任,所以此次得其举荐,再度被委以重任,成了江南西道行军的水军总管,统领水军由水路进攻巴、湘。责任重大,周法尚不敢掉以轻心,接连几日行船,都是以作战阵型展开的队列,防的就是万一。前方大江南岸出现一座小城,那城周法尚来过,当然那时只是在郊外,此为鄂州上隽郡治下沙阳境内一处小城,如今在陈军控制之下,是鄂州周军与巴州陈军的对峙前线。此城沿江,江岸边有青山,临江一面陡峭如同墙壁,而隔江对岸及北岸,是周国沔州地界,古称乌林。据说当年东汉末年时,赤壁之战便在这段江面爆,江北乌林为权相曹操水军营寨,而江南岸边则为孙、刘联军水军营寨,后来联军火烧曹营,漫天火光映红了江南山壁,故而得名赤壁。“此处距离白螺还有多远”“回总管,还有一百里。”“也就是说,此处距离洞庭湖口,大概就是一百二十里”“是的。”周法尚看了看天色,如今还是上午,他再度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此处危机重重:此处距离洞庭湖口不远不近,可谓奇袭的最佳距离。距离白螺越近,周国水军的戒心就越高,而距离白螺太远,巴州陈军战船要突袭就有些强弩之末的感觉,再说若是出击距离太远,回航花费时间太多,极有可能被洞庭湖口对面的周军有机可乘。陈国在夏口必然有抓不完的细作,所以周军的动态,对方大概能力了解一些,所以如今这距离,刚刚好“传令,吹响号角,全军戒备,提防上游有变”周法尚布的命令有些突兀,不过部将们没有质疑,周法尚这几年的水战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不用多问,都觉得“自有道理”。号角声刚响过一遍,桅杆上的瞭望手凭借千里镜现前方江面有异状,又仔细观察片刻之后,扯着嗓子喊道:“前方有船队是我军先锋船队,他们掉头回来了”担任前卫的船队忽然掉头回来,这说明前方有严重敌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瞭望手再度观察到新情况:“他们放烽烟示警,陈国水军来了”周法尚闻言如同看见猎物的猛虎,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传令辎重船立刻收帆,不要掉头,顺着水流直接向下游撤退”“总管,需要派战船护送么”“不所有战船保持队形,立刻准备战具”“未得号令擅自离开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擂鼓,准备接战”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续桑落洲,陈国水军营寨,将士们聚集在校场内,高台上是大小官员和将领,当先一人正高声说话做战前动员,为新任江州刺史、永嘉王陈彦。陈彦为当今陈国皇帝陈叔宝第三子,时年十四岁,虽然身材瘦弱显得有些单薄,但他依旧慷慨激昂的振臂高呼:“北虏攻占了蔡山,即将进犯江州,桑落洲为湓口最后一道屏障,丢了它,湓口危矣江州危矣大陈危矣”“将士们你们中许多人的家眷都在湓口,有没有想过,城破之后她们会有什么下场”“三十多年前,北虏攻破江陵,把城中百姓悉数掳往长安,沿途饥寒交迫死去的人,就有七成以上,你们难道愿意自己的亲人,遭受同样的厄运么”“湓口城破,你们的家眷,能躲得过北虏的屠刀么能躲得过迁移途中的饥寒交迫么能在给别人做牛做马的时候,不被活活打死么”“湓口是江防锁钥,只有守住桑落洲,才能守住湓口,只有击败了北虏水军,才能保得湓口安全”“前方哨船探得明白,集结蔡山的北虏水军已经倾巢而出,将于今明两日之内抵达湓口江面,大战在即,孤,恳请大家奋力杀敌,为国效命”说到这里,陈彦大喝一声:“抬上来”一旁台下,几名近侍正在等候,听得陈彦喊话,他们面露难色,看上去有些纠结,陈彦在台上咆哮着让他们“抬上来”,为年长者一咬牙,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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