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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604(1 / 1)

d心理医生,无论是谁都需要到佛寺、道观烧个香舒缓一下情绪和压力,士兵们可以靠嫖释放压力,而他只能另外想办法了。烧包请将士们“嫖”,是为了维持军纪不得已的选择,宇文温愿意花这个钱,省得自己的兵憋不住导致祸害良家妇女,毕竟再严的军纪,也拗不过人性。什么是人性食色性也,军人的生理需求是实际存在的,靠禁禁不住,只能疏导。要么让家属随军,但这在宇文温看来弊大于利,因为在高强度行军、作战条件下,家属营的存在就是累赘,既增加后勤负担,又拖累行军度,还会造成将士的“后顾之忧”。打仗时得分兵保护家属,否则一旦敌军突击家属营,会直接造成己方军心涣散,所以行军打仗带家属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不到万不得已,宇文温可不想让家属随军。家属不能带,那就要有营妓,但宇文温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道德关,而且营妓的数量也很成问题:人少了,很容易被玩残;人多了,就是个累赘。要么搞基,这已经突破时代的道德底线,宇文温绝对不允许军中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折中的办法就是“嫖”,番禹是个国际大都会,有很多从业人员,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但宇文温不会去嫖,不是怕得病,不是惧内,也不是矫情,他没有去找胡姬学外语,是因为这些胭脂俗粉格调太低,为了保证后院的高水准,不想在外面乱来。自己上过的女人,那就不许别人碰,决不能让其流落在外,所以要带回家,可万一某日冲动把土肥圆村姑睡了,然后带回府邸安置,那就是打自己妻妾的脸。家里面有绝色,论家世、样貌、身材、言谈举止都是一流的,想要就给、百依百顺,这样都不知足,还把外面的土肥圆带回来,那不是让家里三位伤心欲绝说出去都丢人,所以宇文温很自律,出门在外轻易不找女人,忍不也要忍。在西来庵停留了大约半个时辰,宇文温转身离开,带着随从出城到海边溜达,他不是去巡查海防,而是居心叵测要撩妹。不撩妹不行,府里已经八年没有新人入住了,虽说宁缺毋滥,可老是这样守株待兔可不行,要主动出击宇文温不是圣人,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女人,这几年没撩妹,一来是顾及尉迟炽繁的感受,二来是因为没遇见水准线以上的高质量美女。什么是水准线杨丽华就是水准线虽然在三人之中稍逊一筹,但也是一流美女,水准没过杨丽华的那些女人,不值得他去撩。宇文温在黄州待了将近八年,这小地方哪里有什么美女,在长安、邺城的逗留时间太短,没机会遇见美女。当然,在建康倒是遇见了张丽华,但和家里三位对比起来,好像也就那样,宇文温当时完全提不起兴趣。那么番禹就有了谁知道呢不过番禹是大都会,出现美女的概率,总高过一般的小地方。官军出征,英俊将军遇见番邦美貌女将,各种误打误撞之下,生了友谊的关系,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狗血套路居然能让杨济在岭南遇到,宇文温觉得自己没理由遇不到。他有不错的预感,觉得今天肯定能生些什么,如果不出来走走提升一下几率,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各地巡视忙公务,没空了。再怎么说,在这里撩妹的成功几率不会低,因为这地方可是番禹啊番禹,后世的广州,如果按都市小说的套路,广州别名花都,是“四大家族”岭南叶家的地盘,风险和机会并立。各种白富美云集,寂寞难耐,都在等着主角去采摘,还有各种二代在街上横着走,各种花样作死,就等着主角去踩。虽然现在是是一千多年以前,但各种喜闻乐见的套路也许会生,宇文温觉得自己可以扮猪吃老虎,各种打脸各种装逼,最后携美而归。绝色小娘子卖身葬父,却惨遭恶霸调戏绝色小寡妇被婆家赶出门,走投无路被恶霸欺凌这套路太老,宇文温不稀罕,他稀罕的是一个级狗血套路。东罗马帝国皇女,为反抗封建婚姻,男扮女装逃婚,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万里之外的广州番禹。在海上数月都没被识破女儿身,结果刚在番禹上岸便穿帮,如狼似虎的船主要将她抓回船,却被偶然经过码头的宇文温撞见了。各种套路,各种装逼打脸,最后男主角和女主角生了友谊关系,男主角先是问鼎中原,然后以女婿的身份率领大军横扫欧亚大6。最后收复永恒之城罗马,重振罗马帝国荣耀,在元老院得授“奥古斯都”称号。从此东西两大帝国合二为一,双头龙旗插遍全球好吧,这不科学,宇文温不相信这种套路会生,而事实也证明他在码头不会有奇遇,吹了一个时辰海风,周围都是各种抠脚大汉忙碌,哪里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没有奇遇,宇文温有些失望,正要打道回府却见一队人马过来,他一眼就认出被随从环绕的那位中年人,是监军长史崔达拏。主帅和监军的日常,就要在这里上演了么第二百零八章 啊崔达拏今日心情不错,一来是报捷奏章已经写好,洋洋洒洒数千字,经过反复润色后,让他十分满意。二来是昨日得美人相伴,泄去了一身火气,全身上下无一处毛孔不舒坦。胡姬,邺城多得是,他年青时就已经品尝过,但经历数月的军营生活,品尝起来的感觉大为不同,就像吃饭,饥肠辘辘时吃起饭来会更香。崔达拏如今已是人到中年,对男女之事其实没有那么热衷,但他是身体健全的男人,正常生理需要还是有的,而宇文温如此之懂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几个月以来,作为监军长史的崔达拏,和主帅宇文温基本上大吵、小吵不断,一来是双方确实意见分歧比较大,二来是必须如此。监军本身的性质,决定其与主帅的关系不能一团和气,否者上位者心里就犯嘀咕了,一旦让上位者形成“此人不可靠”的看法,想扭转这种看法可是难比登天。所以崔达拏也不是存心要吹毛求疵,整日里去找宇文温的麻烦,更何况对方不是个善茬,吵了这么久,崔达拏根本就占不了上风,反倒经常被气得头昏脑涨。吵架吵不过,动手有失体统,更何况还打不过,所以崔达拏折腾了几个月,确实觉得身心疲惫。官军入番禺,崔达拏忙了数日,昨天宇文温请他和一众佐官喝酒,有风情万种的胡姬伴酒,然后他在对方的暗示下喝多了不胜酒力,顺理成章被胡姬扶下去醒酒。半个时辰的醒酒时间里,崔达拏和胡姬学外语十分尽兴,转回来时酒宴还未结束,他不经意间便爽了一把,又隐去了嫖的行为。我是喝酒而已,中途不胜酒力到侧间躺了一下,没有去嫖哟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崔达拏对宇文温的周到照顾很满意,也对这位年轻人的圆滑处事能力有了切身感受。对宇文温与日俱增的恶感,也稍微降低了一些,而现在,又大幅提升了。“崔长史,如此行色匆匆,莫非是官军拿下建康,特地来此将好消息告知寡人”“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的江南西道行军已经进入桂州,想来桂州州治始安此时已经易主。想到以后巡视岭南诸州,极有可能去始安桂林转转,顺便公费旅游看山水,宇文温的心情好了些,他之所以特地提起如今局势,就是要稍微放一下嘲讽。看看,看看,尉迟丞相让我们兄弟俩专程跑远路去穷山恶水啃骨头,结果岭南的番禺和始安已经拿下,可建康却迟迟没有捷报传来。尉迟五郎看样子被我们比下去了嘛崔达拏不想和宇文温争这种口舌之利,他来这里是来办要紧事,正琢磨着如何敷衍过去,宇文温又开始挑事。“崔长史到海边来,莫非是要低价进一些海外奇珍,带回邺城送人么”“大王说笑了,下官听闻大王到此闲逛,担心生出意外便赶紧来看看。”“呵呵。”“呵呵。”唇枪舌剑中,宇文温讽刺崔达拏是来海边敲诈蕃商,要带一些岭南特产回京去贿赂各方权贵。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真要被一根筋的言官揪住不放,那可是要被罚俸消灾的。而崔达拏则是例行嘲讽,说宇文温别想敲诈勒索当地百姓或者蕃商,不然他一定要据理力争,向上面递奏章告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崔达拏心中开始焦躁,他来码头确实是要采购些特产,运回邺城去孝敬蜀太妃。尉迟丞相是个孝子,蜀太妃说的话通常很管用,所以崔达拏希望蜀太妃能时不时在尉迟丞相面前为他说好话,那么平日里的意思意思就不能少。邺城有很多蕃商,西域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崔达拏要想让蜀太妃对他印象深刻,就得在礼物上花心思。番禺是个好地方,有些海外奇珍是别处没有的,结果前几日黄州商贾把城里蕃商手中宝贝一扫而空,许多珍宝崔达拏想买都没地方买。虽然这些商贾会做人,以犒军的理由塞了许多意思意思,但对于崔达拏来说还不够,所以他今日特地到海边码头,就是要再买一些东西。“崔长史,莫非是要到此处买一些东西”“大王说笑了,呵呵。”宇文温明明无事可做,却死赖在码头不走,崔达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提前派人与蕃商约好,一会就要看货了。见着宇文温没有离开的意思,崔达拏决定厚着脸皮当着对方的面做买卖,本来他不需要亲自出马,但为慎重起见,还是亲临现场挑选瓮人。瓮人,是邺城西域蕃商无法提供的货物,这种只有海上蕃商才能贩来的人,全身如炭般漆黑,让人见了印象深刻。如果送几个调教好的瓮人到蜀王府,每日给蜀太妃表演杂耍解闷,或者展示给前来拜访的夫人、太夫人们看,想来蜀太妃会很高兴,从而对自己印象深刻吧数艘海船缓缓驶来,在码头靠泊,观其样式,非中原船只,宇文温瞥了一眼崔达拏,决定适可而止,毕竟无冤无仇,折腾得差不多就行了。“崔长史,寡人还有事,先回城了。”崔达拏闻言大喜,正要客套客套,却有小吏跑上前来,被外围维持秩序的随从拦住,只得先向这些人禀明来意。番禺海贸兴盛,所以南朝历代官府都在番禺城外码头设官署,管理番商事务,如今周军接管番禺,码头官署的官吏们大多留用。他们之前被召集到城里接受过崔达拏的敲打,所以认得这位大官,却不认得宇文温,见着崔达拏正好在码头,便要汇报一件紧急事务。“不是说了蕃商事务向官衙汇报即可么有何紧急事务要劳烦本官嗯”崔达拏官威十足,吓得小吏不住请罪,毕竟在如今的番禺地界,除了西阳王宇文温,排第二位的大官就是崔达拏了。“上官恕罪是波斯国的蕃商有急事面见城主,卑职无法做主,只能”“波斯蕃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自己去官府递拜帖”崔达拏有些不耐烦,他还等着验货,没时间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旁听的宇文温却心生警惕。他和崔达拏一正一副,是周军的脑人物,万一从建康浮海而来的陈军扮作蕃商靠岸,见他两个整整齐齐就在面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可就玩完了既然敢来海边码头,当然有所准备,宇文温的随从逾百,都是善战之士,身穿环锁铠带着弓箭,小股敌军敢偷袭,包教对方有来无回。崔达拏身为元帅长史,是尉迟丞相信得过的人,要是在这里遇袭身亡,宇文温要承担一定责任,所以他赶紧提醒对方要注意有诈。小吏既然亲自跑腿,自然是收了那边给的好处,眼见着事情办不成,急得满头汗,掏出一封信双手捧了上来,却被崔达拏呵斥:“竟敢差使官吏跑腿让他自己去官府投信”经宇文温提醒,崔达拏觉得此处有些不妙,吩咐随从留下来看货,他要和宇文温离开,刚走出几步,却见不远处一艘海船上下来几个人向这边跑来。口中咿咿呀呀喊着什么,反正宇文温听不懂,不过他看见那几个人中,有一个明显是女子。身材在及格线以上,穿着非中原样式长袍,头上的兜帽向后滑落,露出乌黑的长,肤色略深,样貌看不太清楚。见着对方如此模样,宇文温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黑色头,较深的肤色,这不是古罗马人常见的色和肤色么莫非是东罗马帝国皇女美梦很快破碎,因为他居然听得懂那女子喊出的话:“我是大周公主,带我见你们的将军”公主还大周公主骗子番禺已被周军拿下,码头上也飘扬着周国旗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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