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逆水行周>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71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713(1 / 1)

d同尉迟氏取而代之,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趋势,在这里和宇文温逞口舌之快毫无意义。宇文温见其默不作声,看向其他人说道:“寡人此次来,就是要诛杀那些欺上瞒下的宵小,不如此不足以澄清误会”上边说得慷慨激昂,底下一众官员心中叫苦:你不就是打算拿出檄文给我们署名么那就快拿出来,署完名之后放我们回家行不行说这么多废话作甚想是这么想,肯定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众人默默地听着宇文温声讨奸佞,未曾料对方接下来说起的话题,和意想之中的内容不一样。“寡人知道,毕义绪还有余党,就在你们中间,具体是谁寡人不清楚,不过,欢迎大家告发”宇文温让士兵安排好房间,他要将这些官员分别关押,然后营造出囚徒困境的局面,逼他们相互告发,活下来的人也已经自断退路,只能老老实实听他号令。“你们,把可疑之人的名字分别写出来,不要想着挟私报复,必须写出个所以然”“寡人今晚,定要找出这些余党,如果找不出来,尔等就不用回去了”所谓囚徒困境,是源于现代的一个词语,意指两个同谋共犯被分别关押后,会担心另一个人供出自己以争取宽大处理,于是直截了当把对方供出来。宇文温要尽可能在悬瓠待久些,那就要确保城内有一个最低限度的稳定秩序,而他的兵力不足,这就需要借助悬瓠官署原本的职能,靠基层官吏来维持秩序。他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不可能一下子就让这些大小官员诚心归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人相互告发,唯有如此,才能逼得大部分人站在自己这边。这些人写告发信需要时间,宇文温正好可以借此处理其他事情,至于那位硬骨头骨仪就免了,反正对方肯定不会写一个字。士兵们上前,分别押着人离开大厅,骨仪想对宇文温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吱声,默默离开。宇文温转入后堂,开始酝酿起“檄蜀王惇文”,说实话他的古文功底不怎么样,写公文可以,写诸如劝进表、檄文这种高难度文章就不行了。而方才那肉麻至极的劝进表,还是在现有的劝进表基础上二次创作所得。西晋末年,永嘉之乱后衣冠南渡,晋国在中原仅存晋阳等少数几个苦苦支撑的据点,并州刺史刘琨收拢军民守着晋阳,当他听到宗室司马睿在江东建康组织朝廷时,写了劝进表。刘琨,就是成语“闻鸡起舞”男主角之一,当然他的劝进表是名作,行文并无谄媚之意,通篇都是引经据典,而宇文温是在西阳闲来无事时看过。然而即便他记忆力不错,奈何对于古文而言是个鶸,只记得个开头。所以今晚要怼骨仪时,临时起意在刘琨劝进表的基础上来了个二次创作,弄出一篇肉麻不已的劝进表,顺便折腾一下豫州官吏,既然没有人上钩,那么他接下来就要换一个花样。讨伐尉迟惇的檄文。奈何他真的对用古文写作不在行,若要引经据典,还得考虑到时代因素,所以想了想还是要来个白话文,至于题目要不来个蜀王惇秘事宇文温如是想,正在构思如何行文以激得尉迟惇暴跳如雷,却又不会迁怒尉迟炽繁和宇文维城,一名将领在门口求见,他记得这位负责围驿馆,不知何故来到官署。“何事”“大王,末将等奉命围了驿馆,要求投宿之官员到官署来,结果有人负隅顽抗”“负隅顽抗那就杀,还用寡人教尔等如何杀人么”宇文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今晚入悬瓠,不杀人不足以立威,遇到反抗的先警告,不听就必须杀,不然大家辛辛苦苦搞偷袭是来做什么的“大王,是驿馆里有一伙人表现异常,据驿丞所述,这些人不是官员,末将等围住驿馆时,那些投宿的官员都老老实实,就这伙人负隅顽抗。”“你的意思”“大王,末将以为,这些人怕是哪家权贵的家眷,杀,不如留着有用。”宇文温闻言眉毛一挑:“怎么,莫非你的部下手脚多,招惹人家女眷了”“大王”那将领闻言急得满头大汗,“末将怎敢”“行了行了,要寡人拿主意是吧前面带路”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问题驿馆,如今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许多人在士兵的跟随下走出正门,那是投宿驿馆的过路官员及家眷、随从,如今被带到别处另行安置。西阳王宇文温站在驿馆正门,看着这些惴惴不安的人离开,驿馆驿丞站在其身旁,满头大汗的介绍馆内那伙人的情况。昨日,有远赴扬州梁郡上任的荥阳郑善果携家眷抵达悬瓠,对方有公文,所以有资格入住驿馆,今日一早,郑善果一行离开悬瓠南下。而到了傍晚,有一伙人来到驿馆投宿,为首的年轻郎君声称是郑善果族兄,同样是从荥阳出发,要赶去和郑善果汇合。他们没有官职,也不是奉命公干,自然没有公文、凭证,不过驿馆并不是非官员不得入住,所以具体情况还得具体说。这年头,上任的地方官有亲朋好友投奔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新任地方官到任后也需要自己人来帮忙,有的人是带着数百上千的部曲,而有的人则是呼朋唤友。驿丞长年累月迎来送往,这样的事情见多了,所以对方的说辞,他能接受。为首的那位年轻郎君谈吐间颇有世家子弟风范,想来不是粗鄙狂徒冒充荥阳郑氏之名,而驿馆正好空闲院子比较多,加上对方又有意思意思,驿丞便让其一行人入住。反正第二日对方便会离开,应该没什么问题,荥阳郑氏的子弟在河南还是有很多人脉的,小小驿丞犯不着为此得罪人。“荥阳郑氏”宇文温喃喃自语,今日中午他在白苟驿确实遇见了妈宝郑善果,所以对方若真是去和郑善果汇合,似乎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世家子弟好歹有些眼界和见识,如今驿馆都被人围了,居然不知道暂时服软免得出人命吃大亏,还要死要活负隅顽抗,这是哪门子的世家子弟宇文温对门阀政治很反感,但不代表他会否认世家高门的子弟中多精英人才,荥阳郑氏可是隋唐所称“五姓七望”之一的世家高门,其族中子弟若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那那就是这些人有问题按照先前来报信的将领汇报,他们围了驿馆时,只是喊话让大家听从安排一个个出来,这伙人马上发难想要突围,只是人数悬殊,被困在院子里。“所以你们何以认为这些人可能是权贵家眷似乎更像是骗吃骗喝的吧”“大王,这些人若是存心骗吃骗喝,就不会舍得向驿馆使钱,而是狐假虎威占尽便宜了。”“有道理,进去看看。”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宇文温走进驿馆,来到一处院子附近,安州军士兵正隔着院墙和里面的人对峙,他示意那将领过去喊话,让对方马上放弃抵抗投降,不然接下来就格杀勿论。宇文温不至于蠢到亲自去喊话,否则一不留神被对方一箭射死那就太冤枉了,当然他不是要使诈,所以己方喊话前,先表明了己方的来路。先前安州军士兵围了驿馆时,故意含糊其辞,以便让驿馆里的人对自己的隶属产生误解,以为是豫州官军来捉拿叛逆。如今表明了身份之后,院里很快便服软,并要求见主将,说有要事相告。宇文温依曹操见匈奴使者故事,让那将领接见对方,而自己作为随从站在一侧,片刻后有两个年轻人走出院门,被士兵带过来。火光之中,宇文温瞥见当先一人的样貌,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这不是宇文化及兄弟么你弟弟宇文智及在下面很寂寞,孤苦伶仃过了九年,我送你们兄弟团圆可好宇文化及和宇文温有杀弟之仇,宇文温知道其父宇文述如今在关中,跟着杞王宇文亮抵抗尉迟勤大军,但他不打算以大局为重。大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上次在长安不好下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宇文温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掉莫名出现的宇文化及,却没想这位为何会出现在悬瓠,又不想日后让宇文亮为难,所以要借刀杀人。宇文温刚要示意一旁的张鱼动手砍人,宇文化及也认出了仇人。见得面前一人是宇文温,宇文化及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双腿发颤汗出如浆,他从对方的表情看出来自己身份已被识穿。若不赶紧说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宇文化及的忌日管不了那么多,宇文化及用尽全身力气喊道:“西阳王陛下如今就在驿馆,还不快快接驾”。。。。。。房间里,落难天子宇文乾铿紧紧握着短刀,准备事有不协就自裁,他不想落到当年魏帝元子攸的下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元魏永安三年,魏帝元子攸发动宫变,杀死权臣尔朱荣,号召忠臣义士反抗尔朱氏,然而元子攸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兵败被俘。他被带到尔朱氏的老巢晋阳,关在佛寺里,时值隆冬季节,冻得不行的元子攸乞求看守给一块头巾御寒也被拒绝,只能搂着冰冷的铁链,哆嗦着度过生命中的最后岁月,没多久便被勒死在佛寺里。元子攸反抗权臣的勇气,是宇文乾铿所钦佩的,但元子攸被俘后苟且偷生的行为,宇文乾铿绝不会学。他既然选择和权臣决裂,就知道一旦失败绝对没有好下场,与其像一条狗般匍匐在对方脚下乞求活命,还不如自行了断。从邺城跑到荥阳再继续南下,一路上他们都投宿驿站、驿馆,全都蒙混过关,今日到了悬瓠已是傍晚,顺利住下之后,原以为会平安无事,结果祸事就来了。驿馆被大群士兵围住,据说是要抓逆贼,宇文乾铿一行人只道行踪败露,想要夺路而逃却逃不出去,正是万念俱灰之际,对方自报身份,说是山南安州兵马。宇文乾铿这一路南逃,已经得知丞相尉迟惇调集大军攻打关中、山南,所以他们不敢相信外面的会是安州士兵,但已经被逼到绝路,只能硬着头皮派人接触。宇文化及顶着荥阳郑氏子弟的名号出去周旋,宇文乾铿就在房间里等消息,他就怕外面的人使诈,骗得自己出去后来个活捉。不行,朕绝不会被你们活捉房外传来动静,宇文乾铿紧张起来,随后房门处响起武骑常侍刘居士的声音:“陛下是西阳王来了”刘居士的声音十分激动,宇文乾铿听了却没回过神:“啊”西阳王他不是在岭表么,怎么会在这里宇文乾铿如是想,却见房门被推开,刘居士领着一人走了进来,他定睛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宇文温。他只道被人骗了,心中大惊,脑袋一片空白,事前想着的要挥刀自裁也忘了,正在这时,又见一人走了进来:“陛下,罪臣救驾来迟,请降罪”第一百七十二章 没问题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让脆弱的心脏几乎承受不住,落难天子宇文乾铿,如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看着面前向他行礼的西阳王宇文温,只觉得热泪盈眶。君臣自从邺城一别,已有将近五年之久,如今在悬瓠驿馆意外相逢,宇文乾铿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西西阳王”“罪臣在”“你你你如何会在此处”“天意让罪臣在悬瓠迎接圣驾”西阳王宇文温竟然真的出现在面前,宇文乾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从他逃出邺城,逃亡路上担惊受怕,亏得有忠臣义士相助,才屡次逢凶化吉。可即便如此,南逃路上一样风声鹤唳,他时不时从睡梦中惊醒,怕的就是被人给围了。奸相尉迟惇宣布他已经伤重不治,另外立了个皇帝,而朝廷大军正在对关中、山南猛攻,局势在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宇文乾铿不知道自己往后的路能走多远,正是茫然之际,宇文温居然出现了。“陛下罪臣手中有兵马,如今已经控制了悬瓠,还请陛下移驾总管府官署,以策万全”“好,好”宇文乾铿激动得连说几个“好”,宇文温当年救过他,如今又带着兵马来到悬瓠,虽然不知是为何而来,却再次救了他,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只觉得充满安全感。“陛下事不宜迟,还请移驾官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武骑,请召集其他人,一同过去。”刘居士闻言兴奋的点点头,这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西阳王宇文温的大名他早就听过,如今有这位宗室藩篱相助,那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宇文乾铿起身正要往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西阳王,何故自称罪臣”宇文温闻言就要跪地磕头,被宇文乾铿扶住:“西阳王何故如此”“罪臣罪该万死,罪臣之子如今成了伪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真是罪该万死”宇文温的反应很快,见着真的天子之后,首要之务就是认罪,免得日后与人把柄,既然天子问起来,他就赶紧以进为退,解释自己的苦衷。天子那日大婚,遇刺身负重伤,最后不治身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