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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723(1 / 1)

d是在追着什么人,宇文温琢磨着莫非是贺拔伏恩逃过来了,便派出骑兵迎上去,要来个活捉。豫州总管贺拔伏恩在悬瓠遇到落难天子,随即起兵勤王,这事情所造成的轰动效应可不小,足以震动河南各地。然而宇文温发现接下来的情况不对,前后包夹的安州军骑兵,竟然拿对方那个孤零零的骑兵无可奈何,虽然在围追堵截,却对其束手无策。因为距离比较近,宇文温用肉眼都能看见那人身着明光铠。能穿明光铠的肯定是一名将领,好像年纪不大,那就不会是贺拔伏恩宇文温如是想,饶有趣味的看着被围攻却做困兽斗的敌将,不一会他愣住了,因为他亲眼看见对方夺槊,而且连夺两条。这年头骑战不会用马槊都不好意思出阵,但是在战场上能够夺槊的可就不是一般人,那种打一场仗下来能夺槊数条的就是猛将。譬如初唐名将尉迟敬德就是这样的猛将,宇文温甚至产生错觉,以为自己遇见了尉迟门神,不过转念一想时间不对,所以,是玩套路的时候了。军中战将可留下姓名吾乃常山赵宇文温浮想联翩,随即耳边传来低语:“大王,大王”“嗯”宇文温回过神来,那名出言打断他思路的部将低声说道:“大王,此人似乎是猛将啊。”“啊啊是啊”宇文温含糊的说着。那部将知道己方如今急需猛将,反正杞王世子和西阳王是兄弟,都是一家人,西阳王收了面前这猛将,宇文氏的实力又增加些许,总是好事。那么接下来,就应该问那人的名字,然后劝降。想到这里,部将便问宇文温:“大王,是否问那武将名讳”“嗯”宇文温闻言看向前方,那武将果然实力了得,被人围了都能困兽斗,支撑那么久。“大王”“嗯,放箭。”“啊”部将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宇文温竟然没打算劝降,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宇文温见其愣着不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即回过神来:“放箭射马”“啊,末将遵命”宇文温转头看向阵中,心中不以为然:谁稀罕玩套路把你骑的马射倒,然后活捉,不就能知道你的名字了第一百八十九章 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箭头如小铁铲的射马箭,呼啸着飞向四肢强健的战马,射中无甲防护的马身那瞬间,箭头将结实的肌肉切开,再能忍受剧痛的骏马,也无法抗拒肌腱被切断所带来的机能丧失,那伤口直接导致一条马腿瞬间失去知觉。疾驰中的平衡很快被打破,战马哀鸣一声随即身体一歪栽倒在地,坐在马鞍上的武将被巨大的惯性甩出,重重砸在地上向前滚了几滚,激起一阵尘土。在其两侧追击的骑兵见状向左右散开,随即围成一个大圆圈,马匹来回疾驰激起大量尘土,有骑兵下马,向着圆心处冲去,要将坠马之人活捉。前提是这武将还活着。骑兵在坐骑高速奔跑时一旦坠马,基本上都会摔得鼻青脸肿,倒霉一些的就是手断、脚断,再严重一些的就是摔断腰,甚至落地时撞断脖子就会当场毙命。而即便落地时没怎么受伤,随后而来的己方或者敌军骑兵,来不及躲避之下也会践踏坠马者,所以骑兵坠马十分凶险,安州军士兵即便想要活捉的这个敌将,也得对方没死。但不管死没死,做好准备是必须的,战场上杀人容易,活捉就有点困难,不过骑兵随身携带的武器、工具花样很多,诸如绳索之类捉俘利器倒是不缺。骑兵分为轻骑、重骑,重骑的极致是具装甲骑,但军中轻骑所占比例很高,为的就是保证机动力,而且轻骑平日里能做的事更多。譬如行军时撒出去哨探敌情,或者驱逐敌军游骑,都是轻骑们常做的事情,而用绳套捉俘虏,也是一名娴熟骑兵的必备技能。还有那些破甲的钝器,用来敲披甲敌人再合适不过,当然若用铁锏一敲,恐怕人就不行了,所以安州军士兵手中除了绳索、佩刀之外,还拿着木棒。实际上追杀溃兵时,骑兵抡木棒敲人脑袋一样效果出众,即便对方头戴兜鍪,兜鍪上挨那么一下也得倒地甚至昏厥,更别说用木棒敲人要比铁锏省力。此时的安州兵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向圆心靠拢,手中紧握木棒和绳索,准备活捉生死不明的敌将,方才他们追击敌军主帅,眼见着就要合围,却被此人所率领的骑兵坏了好事。一番恶斗战之后,就剩下此人困兽斗,围追堵截许久才追上并围住,若不是西阳王方才下令射马不射人,他们就要用破甲箭将这猛将射成刺猬。“呜啊”伴随着咆哮声,尘土中冲出一个人,身着明光铠,全身都是尘土,披头散发,状若疯狗,正是那坠马的敌将,只见他一手挥舞着佩刀,一手拿着个兜鍪,迎向围上来的安州兵。兜鍪应该是刚取下的,他奋力将其向前一掷,趁着当面的安州兵躲闪之际挥刀便砍,却被其同伴用刀挡住,周围的安州兵一拥而上,要将其活捉。那武将嚎叫着挥舞佩刀,以一人之力对抗十余人,折腾了许久,被安州兵用绳套套住双手和脖子,却依旧仗着蛮力拼命挣扎,有士兵上前要将其按住,反被一脚踹翻。“你们平日里不练捕俘的”正在一旁围观的宇文温问道,身边将领闻言有些尴尬:“大王,儿郎们平日里捕俘十分轻松,只是此人之凶猛实属罕见。”不是自己练的兵,宇文温就不想吐槽那么多,毕竟骑兵掌握的技能多偏重骑战交锋,单兵步战格斗差点也无所谓。他的兵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以步战为主,单兵格斗是重点训练的项目,不敢说是人形凶兽,但玩肉搏白刃战,可以说不怕任何军队。现在的场面很难看,那么多人都没办法制住敌将,宇文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装个逼呃,是展示一下他的能力,毕竟这个时代讲究出将入相,尚武之风依旧浓郁,一个能孔武有力极其能打的主帅,可以增加部下打胜仗的信心。宇文温让士兵们松开绳索,然后退下,众将一开始以为宇文温要开始劝降、以德服人,结果这位居然是要亲自上场。这怎么能行西阳王是全军主帅,杞王的侄子儿子,万一要是被那敌将害了性命,或者是挟持了跑掉,届时大家全都要倒霉“大王请勿以身试险”“无妨,无妨,寡人练过,练过”“大王世子之前说过”有人试图拿杞王世子宇文明说过的话来压,毕竟宇文大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发现宇文二郎乱来时一定要制止。“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说过什么嗯”“呃”除非宇文明就在这里,不然轻飘飘几句话可压不住宇文温,他打定主意要亲自上场,不是自大是因为真有本事,他平日里苦练体能、技击,可不是战斗力只有半只鹅的宅男。下马之后走到包围圈旁,宇文温看着那个敌将高声问道:“敌将可留姓名”“你是何人”“放肆这是西阳王,大周宗室”听得旁人这么一说,那敌将打量了一下宇文温,随后说道:“原来是独脚铜人”周围一片沉默,安州兵们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宇文温长吁一口气,上前几步:“过来,寡人给你加个状态”敌将知道这位是要单挑,弯腰捡起地上一把刀,向他一指:“拔刀吧”宇文温面无表情的拔出佩刀,然后往地上一扔:“寡人给你加状态,不需要刀。”“来战个痛快”敌将把手中刀一扔,咆哮着冲来,宇文温迎上前去,两人随即斗在一处。不,宇文温根本就没动手,任由对方挥拳,只是不停躲闪,他平日里就经常这样锻炼反应,所以此时动作十分灵活,因为对方根本就打不中他。到后面,宇文温拉风的背着双手,任由对方挥拳,周围一圈士兵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可没想到西阳王竟然有如此身手。“呜啊”敌将忽然来了个熊抱,宇文温眼见着就要闪过,却被其一把正面抓住腰带,他正要来个勾拳,却被对方猛的一抓,大喝一声后就这么举过头顶。“大王”众人见状大惊,正要冲上去救人,却见被举起来的宇文温双腿一屈,夹住敌将头颅,然后腰间发力让身子向旁边猛地一转。宇文温以对方的头颅为支点,以自己的身体为悬臂直接向一旁猛转,成功让对方失去平衡,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先爬起来的是宇文温,他实际上手下留情了,杨济教的这招是杀人技,适用场合很多,可以出其不意拧断对方脖子,不过宇文温不想杀人,所以没有用力夹对方头颅。将领们一拥而上,将宇文温和敌将隔开,那敌将倒在地方半天才挣扎着起身,蔫不拉几的任由士兵将其抓住。宇文温走上前,看着对方问道:“你,服不服”敌将默默点头,他知道方才宇文温夹住自己头颅后若是不松劲头,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拧断了。“名字。”“河东薛世雄。”第一百九十章 为什么河东薛世雄,五个字包含着两个内容,首先是郡望祖籍“河东”,然后是本人名讳,而在这个时代,前三个字可以引出另一个信息,那就是“河东薛氏”。河东薛氏,虽然比不上天下第一等的世家高门“五姓七望”,却也是河东地区一流的著姓,关西六大姓韦裴柳薛杨杜之一。宇文温不稀罕什么高门著姓,倒是对其名字“很熟悉”,历史名人薛世雄,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不过这位此时还是大概三十出头的中青年。“河东薛世雄,你武艺不错,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宇文温示意左右松开对方,“寡人记得,你父亲当年也是朝廷命官”薛世雄渐渐回过神来,他听得宇文温发问,随后回答:“回大王,家父当年是泾州刺史。”“原来当年泾州的薛使君便是令尊,寡人年幼时随家中长辈去泾州游猎,得薛使君接待”宇文温开始和薛世雄闲聊,他是故西阳郡公宇文翼的嗣子,所以公众场合不应该称呼生父宇文亮为“家父”,虽然很多熟知内情的人,实际上依旧把他看做宇文亮的次子。将领们见宇文温开始用叙旧的方式劝降,赶紧让周围看热闹的士兵散开,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有几个士兵守在宇文温身边。闲谈之中,宇文温得知薛世雄这些年来的经历,其父薛回已经病故,而大象二年变乱起时,薛世雄为帅都督,跟着朝廷大军讨伐相州总管、蜀国公尉迟迥,邺城兵败,侥幸逃得一命。杨坚受禅建立隋国,他就成了隋国臣子,虽历经多年战事,却未获太多机遇,隋国灭亡前夕,不过是凭军功由帅都督晋升为仪同将军。去年隋国灭亡,薛世雄随大流投降,又成了周国臣子,不过因为有污点,所以爵位什么的自然就没了,仪同将军也做不成,如今不过是豫州总管麾下一名马军军主。今日大战之前,豫州总管贺拔伏恩调兵遣将,命他率领百余骑兵在大军后方巡弋,防止安州军骑兵迂回袭击。而就在刚才,薛世雄见着贺拔伏恩仓皇北逃,便带着部下奋力拦截追击的安州军,贺拔伏恩突围北去,而薛世雄的部下要么阵亡要么被俘,就他一个人撑到现在。“薛将军,如今天子就在城中,何不弃暗投明,重振你薛家门楣”宇文温直接了当劝降,薛世雄却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某愿意追随天子左右,戴罪立功,只是”听到这里,宇文温一愣,心中大喊:为什么我都做到这步了你居然还不投降“只是家人都在河东,若薛某请大王给薛某一个痛快。”“薛将军原来是顾念家人”宇文温沉吟着,薛世雄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看来他的劝降是起不到预期的作用了。“也罢,薛将军顾念家人,寡人颇为佩服,来人”薛世雄只道自己走到生命尽头,低着头等候那一刻的到来,片刻后马蹄声起,他抬头一看却见宇文温命人牵来一匹马。“薛将军夺槊数条,寡人十分佩服,便将这坐骑送与将军,其上有弓箭、水壶、干粮以及些许盘缠,将军早日赶回河东与家人团聚吧。”宇文温决定好人做到底,薛世雄为了家人宁愿去死,说明这位即便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而对方在尉迟氏阵营里未获重用,不过一名军主,他放人也不会是纵虎归山,不如大方些,结个善缘。“大王大王多谢大王不杀之恩”薛世雄语音哽咽,双膝跪地就要磕头,被宇文温用手扶助:“快走吧,久了若让那边知道你曾经被俘,可就不妙了。”“大王,薛某这一走,恐怕会让大王”“无妨,天子明白事理,不会计较这种事情。”薛世雄十分激动,起身向宇文温行礼:“大王薛某回去安顿好家人后,便来投效大王,为大王牵马坠镫”“后会有期。”“大王,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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