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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889(1 / 1)

d连环计策,其一是出其不意的合击,其二是出其不意的陷阱。如今出其不意的合击失败,但出其不意的陷阱成了。看着遍地狼藉,看着兵败如山倒的敌军,李允信知道这一战可不得了。奸相尉迟惇率军大举南下,兵锋直指驻军亳州小黄的宇文温,而尉迟惇之兄尉迟顺则在许昌,以长社为前沿据点和宇文明对峙,两对兄弟的决战,竟然被宇文温用手段率先破局。敌前强行军若成了,宇文兄弟合击许昌尉迟顺,若不成,宇文温便引诱来袭敌军进入陷阱,诸军协作,将来犯之敌歼灭。所谓诸军,当然不止一支,李允信所部骑兵便是其一,他作为豫州总管,本来坐镇悬瓠,后来依照安排,领兵进驻悬瓠东北方向的郸县以为策应。与此同时,河南道行军总管贺若弼,领兵从长社南郊大营出发,向东悄悄进驻陈州长平,同样作为策应。又有东南道行军总管宇文十五,领兵由淮西光州一带北上,悄无声息进抵沙河南畔,依旧作为策应。宇文温的兵马每日强行军一百里,李允信悄悄驻军郸县是作为其第一日的策应,待得对方第二日强行军抵达长平,就交由贺若弼作为接应。若强行军被敌人察觉并大举南下拦截,宇文温所部兵马就会南撤,在宁平故城列阵引对方来攻,而李允信及另外两支骑兵则出其不意,和宇文温来个内外夹击。这种极其冒险的计划,也只有宇文温才敢如此异想天开进行策划,也只有对方的身份才有能力让别人配合实施。无论如何,计策是成功了,出奇制胜,让敌人防不胜防。马蹄声再起,李允信转头向左侧看去,他所处位置东百步外,又有一支骑兵向北追击,对方打着“宇文”旗帜,但李允信知道不会是西阳王亲自领兵出击。那是行军总管宇文十五,及时渡过沙水北上,投入作战,同样在追击敌人。李允信可不想输给年轻人,快马加鞭,向着前方疾驰而去,眼前旷野里虽然一片光影交错、明暗不定,但他还是看见前方已有己方骑兵在追击敌骑。此时,又有一支骑兵从西面横冲过来,那就是从长平东进到郸县,再和李允信一道从郸县东进的另一只援兵,是行军总管贺若弼所部兵马。李允信看着夜色下夺路而逃的敌军,不由得有些期待:尉迟惇会在其中么。。。。。。调转马头舍命阻拦的敌军骑兵,被薛世雄接连刺于马下,对方的英勇让他佩服,但此时此刻谁也拦不住他前进的步伐,奸相尉迟惇就在前面的队伍里,薛世雄可不会放过立大功的机会。夜里一片昏暗,即便有火光映照,大老远看不见人的样貌,薛世雄不认得尉迟惇,但他看出了端倪:这些骑兵之中,许多人头缠绿巾、铠甲外罩着锦衣,这可是尉迟亲军黄龙兵的装扮。这就意味着,眼前狼奔豕突的队伍之中,必然有一个人是尉迟惇,如果他能将其射杀或者刺于马下,那可是不得了的大功。数月前,西阳王与尉迟佑耆决战,薛世雄有机会追击落荒而逃的尉迟佑耆,奈何对方跑得太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功从手上溜走了。现在,更大的功劳就在面前,薛世雄可不想再错失机会了。只是敌人骑兵不少,光靠他和部下未必能追上,所以,还得有帮手,大家一起合作,好歹先把老虎抓住或杀死,之后再争谁的功劳大都是可以的。仪同将军李药王,带着骑兵和薛世雄所部骑兵一道,一左一右追击敌人,他听得薛世雄高呼“活捉尉迟惇”,不由得激动万分。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那可是无论如何都要拼命的,不光李药王,就是麾下其他骑兵都很激动,其中也包括李靖。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可是李靖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他没有正式军职,但不妨碍立功,如今奸相若真在前面落荒而逃,那么他无论如何都要追上去,就算是浑水摸鱼都要摸一把。虽然在夜色下的旷野里策马疾驰很危险,一路不留神马失前蹄,人会摔得半死,但大家都策马向着前面的敌人追去,就看最后谁能立大功。就在这时,李药王和薛世雄相继看见西面忽然冲来一支骑兵,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的援兵,后来才发现是友军。是来抢功劳的友军第一百七十七章 似曾相识夜色下,一场混战爆发,敌我交错,人仰马嘶,急着撤退的逃兵,急着立功的追兵,在旷野里乱成一团,逃兵的建制已经散乱,而追兵的建制同样已经散乱。漆黑的旷野,视线很差,地面又有些崎岖不平,疾驰的战马一不留神很容易摔倒,连带着骑在马背上的人也被摔出去,摔得鼻青脸肿。正在追击敌人的李靖,不顾随时会马失前蹄的危险,弯弓搭箭,面准前往数十步外一人,那人策马狂奔,左右有骑兵护卫,想来就是奸相尉迟惇。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敌将,但李靖可没空判断真伪,瞄了一会便撒放弓弦。离弦之箭飞向目标,结果目标身边跟随的骑兵移动着,正好移动到后面,其后背挡下那一箭。一击不中,李靖见状赶紧去摸箭囊想要再射一箭,结果箭囊空空如也已经没有箭矢了,他不由得暗叫一声苦,有些后悔为何不多带几支箭。他听父亲说过,当年东西魏邙山之战,西军将领贺拔胜追击落欢而逃的东军主帅高欢,就是因为没带箭矢,让迥然一身的高欢给溜了。此时此刻,李靖终于理解当年贺拔胜的心情,战机稍纵即逝,对方窜入一片草丛,场面越发混乱,李靖想都不想就策马追上去,未曾料坐骑忽然一顿,随后向前栽倒。马失前蹄的李靖,被惯性带着向前冲,虽然事发突然,但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双手抱头尽可能缩着身子,撞在地上滚了几滚卸去冲力,随后爬起身。身上多处擦伤,到处都觉得疼,不过四肢健全,手臂、腿和脖子没有摔断,坠马的李靖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当面冲来许多骑兵。对方双臂缠着白色布条,那是己方兵马的标志,李靖亦做了相同标志,但他挡在己方骑兵的面前,即便人家认得他是友军,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很难躲开。跟着李靖一起追击敌人的韩家部曲已经冲出去十余步,没办法立刻调头回来救人,李靖眼睁睁看着几匹战马向自己冲来,避无可避。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先是被马撞倒、践踏,再被随后而来的更多战马践踏,就算当场不被踩死也会因为伤重不治而死。人生还没开始就走到尽头,李靖脑袋一片空白,不是害怕,而是在遗憾自己未能建功立业便死了,就在这时,当面冲来的骑兵向他咆哮:“蹲下”李靖反应很快,立刻抱头蹲下,那骑兵策马跳过他,与此同时唿哨一声,提醒后面的同伴。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接连冲过来的骑兵,最初几个避无可避,但因为有了提醒便有了准备,依次策马跳过蹲在地上的李靖,而再后来的骑兵有了准备,提前绕开。一大波骑兵疾驰而去,留下大难不死的李靖站在草地里发呆,掉头回来的部曲,牵了一匹无主战马,李靖骑上马,看着远去的友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功唉还是没能立大功。。。。。。涡水,浮桥南端营寨,箭楼内哨兵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尤其注意观察西面武平城方向有何动静,如果有敌人摸过来,他们就要吹号角、敲锣示警。官军主力渡河南下追击敌人,留下兵马驻守涡水两岸守住浮桥,所以浮桥不能有失。这浮桥是主力的后路,但不是唯一后路,合计数万步骑的主力,在平原里可不怕谁,即便从别的地区渡河北上,也没有多少敌军敢来阻拦。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那么现在呢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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