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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950(1 / 1)

d向就固定了,如果要改变发射角度和方向,得一枚枚去调整。数里的距离,疾驰的战马很快就能跑完,“流星火雨”靠不住了,护卫左军的左翼骑兵出击,迎向汹涌而来的敌骑,要给士兵们布置“百虎齐奔”迎战争取时间。“百虎齐奔”是一种火药兵器,工匠们在木制的桶状发射装置里,安放一百支绑有火药筒的箭矢,火药筒由总药线连在一起。作战时,将发射装置对准敌人,点燃总药线,箭矢就会如蜂群一样飞出来,杀伤敌人。与此同时,每只箭矢上还有竹哨,所以“百虎齐奔”发射时声、光俱全,动静很大。“百虎齐奔”源自火药兵器“一窝蜂”,实际上就是大号“一窝蜂”,而“一窝蜂”这种兵器在十年前就已经投入使用,山南的军队经过多年改进,才有了如今的“百虎齐奔”。“百虎齐奔”和“一窝蜂”的射程相似,不算很远,直接杀伤力不如“流星火雨”,主要是靠着巨大的声响和爆炸火光惊吓战马,对付逼近的骑兵有很好的效果,士兵们推着装在两轮车上的“百虎齐奔”,借着己方骑兵拦截敌骑所争取的宝贵时间,在左军侧翼排开一字横阵,刚做好准备,许多敌骑就已经突破拦截迎面冲来。事不宜迟,督将们下令点火,片刻后一个个小推车上的木箱前火光闪烁、浓烟大作,大量火矢呼啸着向前方敌骑窜去,瞬间就将其覆盖。大量烟雾将地面笼罩,操作“百虎齐奔”的士兵们正要欢呼之际,却听马蹄声不断,地面似乎在颤抖,无数黑影从烟雾里冲了出来。人马挂彩,甚至马鬃还有火苗闪烁,被“百虎齐奔”直接命中的敌骑,不顾伤亡奋力冲锋,胯下坐骑竟然没有受到“百虎齐奔”那巨大声响的干扰,即便身上受伤,也继续向前跑。其上骑兵,口中衔着点燃的长香,手持奇怪的长杆,这种长杆前端有个大竹筒,边缘漏出来的火捻已被骑兵用长香点燃。并州骑兵手中所持长杆名为“突火矛”,为长矛顶端插上一根竹筒,是一直保密的火药兵器,也是并州军的杀手锏,骑兵们手持这种突火矛,将前端对准越过“百虎齐奔”的大量宇文军弓箭手、长矛兵,速度不减。双方的距离在接近,弓箭手只来得及放一轮箭就退入长矛兵身后,眼见着相互距离不过二三十步,并州骑兵手中的突火矛忽然喷发出火光、浓烟和声响。这声响宛若过年烧爆竹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突火矛前端竹筒内装着的砂石,被筒内喷射的火药带动,冲向三十步开外的长矛兵。长矛兵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昏头转向,许多人虽然戴着风镜,风镜却被砂石砸碎,瞬间失明,然后阵脚大乱。跑完三十步距离,对于疾驰的战马来说,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并州骑兵手持突火矛径直撞入混乱的长矛阵中,胜负很快就分出来。长矛兵伤亡惨重,刚组织起来的防线被突破,并州骑兵宛若风卷残云般将其击溃,继续向前突击。。。。。。。战场北端,尉迟军本阵再度响起鼓声,主帅尉迟佑耆下令后军投入作战,意图奋力一击,来个中路突破。打仗时,谁先投入后军,就意味着谁先力竭,一般来说,只有前军顶不住时,才需要后军压上,仗打到这份上,尉迟佑耆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抢先打破僵局,情况怕是不妙。他精心策划的“空中进攻”,原以为会给予敌军决定性的打击,结果非但没有成功,甚至那些“飞空袋”连己方大阵都没飞过,就被敌军用莫名其妙的兵器给悉数打下来。着火的“飞空袋”落到己方阵中,加上吊篮里装着的轰天雷接连爆炸,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幸亏己方应对得当,才没有自乱阵脚。这让尉迟佑耆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而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兵器没使出来。万一使出来,自己又如何招架呢尉迟佑耆不知道答案,所以只能求变,事已至此,他没有太多的办法扭转战局。而堂兄尉迟勤已经从西侧发动进攻,顺利突入敌军左翼,他通过千里镜看得明白,所以要抓住这一良机,从正面突击敌军,压迫对方中军。尽可能创造更多的机会,让尉迟勤能够从侧翼突入敌阵。既然要突击,有“好东西”自然不能藏着掖着,许多特制的大弩,在阵中向前抛射所剩无几的轰天雷,一个个火捻被点燃的轰天雷在半空中划出弧线,越过己方将士头顶,落在敌军身后,接连爆炸。借此良机,尉迟军的将士奋力向前强攻,硝烟弥漫之中,血光闪烁间,严密的宇文军大阵,竟然被他们打得松动了,。。。。。。战场南段,宇文军本阵,宇文明刚得左军主将派人告急,说敌骑突入,情况有些不妙,他还没来得及下令,中军前线又派人告急,说敌军奋力突击试图中央突破,似乎已经把后军压上了。很明显,尉迟氏一方已经发力,要想一鼓作气攻破己方大阵,宇文明知道自己若是应对不当,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西侧敌军兵力之雄厚,出乎宇文明意料之外,他明明看见己方施放的“流星火雨”将来袭的敌骑笼罩,结果对方还有另一波骑兵能继续发动冲锋。如此看来,这不会是邺城驻军,应该是本该在蒲津的尉迟勤率领并州军骑兵赶到了。尉迟氏的主力都已经集结邺城,真可谓全力以赴,或者说,是困兽犹斗。所以,只要赢了这一战,尉迟氏就真的完蛋了宇文明如是想,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为了这一战,他辗转反侧无数夜晚,精心策划之下各种准备做得很充分,对于最终获得胜利有着绝对的信心。这样的信心,哪里是些许战事不利就能动摇的耳边传来厮杀声、爆炸声、号角声,宇文明抬头看看天,只见太阳西偏,低头看看左右,却见众将都在看着自己。“既然,敌军已经把后军压上了,那么我军也不能落后。”宇文明开口说道,“他们居然也弄出了突火兵器那正好,看看谁的突火兵器厉害”“传令,突火营出击”第二百八十四章 风卷残云续突火营,是宇文明直领的特殊军队,这支军队和西阳王麾下“特别军械队”类似,所使用的兵器均为特制火药兵器,在关键时候参战。突火营用的兵器名为“突火枪”,此兵器之所以会出现,实际上是工匠们从一次意外中获得灵感:安陆军器监的工匠,用竹筒量取火药时,不慎让火星落入竹筒之中,随后发现火药在这种状态下被点燃后有“突火”效果,于是加以改进,才有了新兵器“突火管”。将这种“突火管”装在木杆枪前端,就是“突火枪”。最初的突火枪,竹管里除了火药还掺入砂石,但随着突火枪在实战之中不断完善,改进版的突火枪使用了铅丸。竹管里放砂石,喷射出去后只是把当面敌兵打成“麻子”,若无法伤到眼睛,对方依旧有战斗力,而若是竹管里放几粒小铅丸,近距离时能够破甲。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改进版的突火枪,射程能有四十余步,在这个距离上,能够对着甲的敌人造成有效伤害,而集中使用突火枪射击敌人,可以给予当面之敌以不小的杀伤。这是突火营引以为傲的兵器,虽然比不上西阳王“特别兵器队”所用“喷进炮”那惊人的威力,但用来近距离杀伤敌兵,效果也不错。然而没想到的是,今日突击己方左军的敌骑,竟然使用了类似的兵器。看来在火药兵器下功夫的人,还有很多。号角声起,突火营士兵向着本阵左侧西侧移动,很快就列队完毕,每人右手握着突火枪,左手拿着一支点燃的香,排成五排,每排一百人。前方,是突入己方左军后势不可挡、径直向着中军本阵冲来的敌骑,数量不少,气势惊人。突火营士兵静静地看着这些敌骑向自己冲来,头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弯腰,第三排至第五排士兵站着,每一排士兵都将突火枪平端。右手握着枪杆,用右臂腋下夹着枪杆后端,使得大竹筒对着前方来犯之敌。虽然人人左手拿着香,虽然敌骑越来越近,但没有人擅自点火,而是在等号令。一如弓箭手未得号令就不能轻易放箭那般,突火营的士兵在未得号令时,决不许擅自点火,即便敌人已经冲到面前也不行。而现在,突击本阵的敌骑距离突火营士兵不到五十步,距离在快速缩短。“点火”随着一声令下,突火营士兵用香点燃火捻,然后双手持枪,对着已经突入二十步距离的敌骑。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量突火枪喷发出火光和浓烟,宛若风卷残云般打得近在咫尺的敌骑人仰马翻,前三排士兵释放完毕后握着枪下蹲,然后是第四、第五排的士兵对准前方进行第二轮发射。火光骤现之际,硝烟中陆续冲出十余骑,人和马俱是鲜血直流,径直撞了过来,被铅丸击中时鲜血四溅,却带着巨大的惯性撞入队伍之中。发射完毕的突火枪可作为短矛使用,然而撞来的敌骑连人带马数百斤,即便被突火枪扎入身体,巨大的冲力依旧撞得数人飞起。人、马哀鸣之中,突火营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当面冲来的敌骑也损失殆尽,其后数十步外,又有上百骑呼啸而来。尉迟勤麾下骑兵此时已伤亡惨重,最强力的冲击,就在刚才被敌兵打断,对方手中也有突火兵器,尉迟勤对此倒不会有太多惊奇。虽然机会渺茫,但他依旧率领最后的精锐,向着宇文军本阵发动决死冲锋。他看得明白,“宇文”大旗就在眼前,关键时刻,即便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家族危在旦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尉迟勤不打算投降,因为不想跪地求饶。他最初并不赞成堂弟尉迟惇的所作所为,但事到如今,尉迟氏和宇文氏已是不死不休。谁对谁错都无所谓,只要尽力,就不会后悔如潮的呼喊声响起,大量长矛兵出现在前方,尉迟勤握紧手中马槊,和随他冲阵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一头撞入敌阵之中。。。。。。。“装填完毕,可以发”装填员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随后中箭倒地,只剩下最后一箱发射药的喷进炮五号发射阵地,当面扑来之敌人距离马车不到二十步远,护盾后的操作员赵千钟奋力摇着摇柄,将喷进炮对准近在咫尺的敌人。己方中军前阵被疯狂的敌军打崩,以至于本来身处后方的喷进炮发射阵地变成前线,操作喷进炮的特别军械队队员,面对危险没有后撤,而是选择迎战。各发射阵地近距离发射的对空喷进炮,直接将当面敌群点燃,对方由刀牌手持盾组成的盾墙,在烈焰之中瓦解。如此威力巨大的兵器,又是装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显眼,于是成了众矢之的,五号发射阵地的小队,如今伤亡惨重,全员十六人,已经阵亡十五人。只剩下操作员赵千钟一个,而溃散的己方士兵已经顾不上保护他了。出身贫苦的赵千钟,未能如父母所愿那样给家里带来“千钟粟”,但他成了光荣的“特别军械队”队员,如今身处险境之中,不怕死,只有愤怒。宛若手足的同袍们都已经战死了,赵千钟要报仇,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同袍以生命为代价装填完毕的弹药发射出去。透过护盾上的瞄准口,赵千钟看见前方敌群之中疾驰而来的骑兵,距离自己不到四十步,当先一将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右手奋力摇着摇柄,还差一点点就能瞄准,赵千钟看着那敌将,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对方的射术如果了得,射出的箭可以穿过瞄准窗,命中他的面门。而距离喷进炮发射,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老子才不怕死赵千钟心中呐喊着,而弯弓瞄准他的人是卢国公尉迟靖,此时同样在心中呐喊着。家族危在旦夕,作为中军后阵主将的尉迟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可以用他的死换来家族平安,那么即便是葬身火海,他也不在乎。忠心耿耿的部曲,为了破阵已经伤亡殆尽,尉迟靖顾不得哀伤,率领麾下最后一支骑兵压阵冲锋,他要在敌人左右两军回过神之前,突入敌军本阵。即便因此伤亡惨重也无所谓,只要能为随后而来的堂叔尉迟佑耆开路,尉迟靖不怕为了家族而战死。宇文军的这种兵器威力巨大,所以尉迟靖绝不会让其发射,那马车上盾牌后面的敌军士兵,应该就是这兵器的操作者,所以只要一箭将其射死就行了电光火石之间,尉迟靖松开弓弦,羽箭宛若流星,穿过那面盾牌上小小口子,直接射中其后士兵的面门。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尉迟靖见着前方马车上木箱忽然迸发出大量火光和浓烟,随后一道道火光呼啸着向着自己飞来。火光绽放,烈焰焚身,尉迟靖及奋勇冲锋的骑兵们为大火包裹,火光之中,他仿佛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父亲尉迟运,还有一张张熟悉而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大家还好么我来了那一瞬间,尉迟靖只觉得自己解脱了,扔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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