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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035(1 / 1)

d神色如常的走向宫门,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王妃明明刚被人给想到这里,年轻宦官猛地惊出一身冷汗:莫非王妃碍于面子,不敢声张,还是屈服于杞王的淫威之下他开始纠结起来,如果自己当做没看见,不向豳王汇报事情真相,那么这件事可能就掩盖过去,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腊祭之日发生了什么。豳王和王妃,依旧恩爱,然后王妃生下野种,豳王却毫不知情,视如己出,白白给人养儿女或者是被奸夫里应外合弄得家破人亡宦官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听说过一些奸夫谋夺苦主家财的故事,所以不希望对自己有恩的豳王落得如此下场。他入宫当宦官,是因为活不下去了,净身时称自己父母双亡、家中再无亲人,但实际上还有个弟弟,在洛阳沿街乞讨。入宫后,他收到弟弟的口信,说因为机缘巧合,为豳王收留。于是他为豳王做事,成为豳王在宫里的耳目,弟弟得了保障,因为表现出色,得了赏赐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过上了好日子。对此,他对豳王感激涕零。豳王对他兄弟有恩,所以他不可能昧着良心,对今日发生的事情视若无睹。什么贞洁烈女,不存在的,只要被人得手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觉得即便豳王妃一开始不愿意,但失身已成事实,日后迟早会和杞王私通,甚至可能祸害豳王。想着想着,他喃喃道:“我不会变成哑巴”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可怜夜,广陵,豳王府,琼华院内,豳王宇文温正在和侧室张丽华交谈,张丽华有了身孕,再过数月便要临盆,为宇文温生下后代。与此同时,陈媗也有了身孕,宇文温对此很满意,而两位孕妇的待遇自然“依例”提升,无论日常饮食,还是婴儿的用具、稳婆、奶娘,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与此同时,各种方便孕妇起居的用具也进入琼华院和宣华院,这其中之一,就是高脚坐具。在这个时代,坐,是席地而坐的“坐”,人们的日常起居,基本都是坐在坐榻上,除了坐胡床马扎,基本很少垂足而坐,更不会在公众场合如此,因为这很失礼。当然,军中将领坐胡床议事很正常,不算失礼,属于特例。而现在,大腹便便的张丽华,就是垂足坐在“椅子”上,虽然她有些不习惯,但确实觉得这么“坐”很方便。这种名为“圈椅”的高脚坐具,让张丽华觉得颇为新奇,她实在想不通宇文温是如何想出这样式的坐具,似乎宇文温对这种坐具本来就很熟悉。“这圈椅,当然是好东西,你看看,坐在上面,不仅双腿下垂很舒服,腰也有靠背,双手也有依托,坐久了不累,看看,多好。”“嗯。”张丽华坐在圈椅上,听着宇文温絮絮叨叨说着话,心里觉得颇为温暖。她怀孕后无法为对方“泻火”,以为会有一段时间受冷落,但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用过的抹布扔到一边,置之不理。每日一有空,宇文温就一定会来她这里坐坐,嘘寒问暖,有时还亲自喂她喝汤、吃糕点。山珍海味,张丽华不稀奇,因为在台城时,她什么都享受过,而豳王府的饮食,食材并不追求山珍海味,大多是寻常可见的原料。但做出来的菜肴、糕点,确实风味不错,而宇文温时常陪她用膳,让张丽华有了家的感觉。对她是这样,对同样怀孕的陈媗亦是如此,张丽华看着絮絮叨叨的宇文温,觉得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父兄身边。父兄对自己的关心,出于纯粹的亲情,即便家境贫寒,一家人在街边贩卖草席,同样其乐融融。父亲会把不多的干粮分给儿女,而兄长会把干粮分给自己,虽然饱一顿饥一顿,但对于年幼的张丽华来说,浓浓的亲情,让她感受到温暖。她成了宇文温的女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却不需要费尽心思争宠,因为对方把自己当做亲人,每日回府,即便再累,也要到各院子里走一遍,嘘寒问暖。就像父兄当年那样,再累、再饿,也会关心自己。这就是亲情,让张丽华眼角有些湿润。“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起来了”见着宇文温问自己,张丽华抹了抹眼睛:“没,没什么”“放心,这高脚坐具坐了,不会影响胎儿的,我跟你说,日后若是有了沙发,坐上去更加舒服”宇文温不知不觉进入“推销模式”,不停说着高脚坐具的好处,然而他若是想在这个时代推广高脚坐具,怕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因为千百年来的习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往外推销很难,那么他就在府里推广,更别说高脚坐具方便孕妇坐,宇文温当然要体谅一下妻妾。眼见着时间不早,宇文温扶着张丽华起身,往卧榻而去,今晚他要在张丽华这里就寝,当然他不是丧心病狂,而是履行丈夫的另一份职责。张丽华是妾,容貌出众,但不意味着宇文温将其当做纯粹的泄欲工具,必要的关心得有,精神上的沟通,同样必不可少。陪着怀孕的妻妾过夜,也是宇文温增进和妻妾感情的方式,他扶着张丽华躺下,自己也上了榻。宇文温侧躺着,一只手支起脑袋,开始展望未来:“呐,等王妃回来,过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那晚,为夫准你多吃零食。”“大王,王妃是昨日启程么”“是,不过全程走陆路的话怕是赶不及,所以到了豫州总管府地界,得乘船,经汝水入淮水,这样省时省力,可以日夜兼程,速度就快”敲门声起,打断了宇文温的话,待得知是仆人有要事禀报,他歉意的对着张丽华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穿了衣服,走出房间,宇文温接过仆人递来的木匣,向着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何事如此急切”“郎主,是长安那边的飞鸽传书。”仆人说到这里,低声补充:“是关于宫里的消息。”“嗯,寡人知道了。”仆人告退,宇文温在书房里,拿出密码本,准备翻译着密信的内容。前日是腊祭,而身在长安的尉迟炽繁入宫参加腊祭庆典,次日也就是昨日便启程前往广陵,因为信鸽的运输比较麻烦,所以尉迟炽繁没有因为这点事给宇文温飞鸽传书通消息。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当然没必要让信鸽多跑一趟,而这来自宫中的消息,让宇文温有些疑惑。如果长安出事,杞王会用信鸽把消息传给他,如今是宫里来的消息,那就有可能是天子出事,所以宇文温安排在宫里的“深喉”赶紧通风报信。但这消息实际上对他没什么用,因为天子要真的完蛋了,杞王就会“勉为其难”继位称帝,这和宇文温没太多关系。或者,是太后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了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所以,年轻的太后耐不住寂寞,和别人私通,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宇文温叹道:“真可怜”这种丑事,实际上不值得用信鸽来通传,因为宇文温不打算为难那可怜的太后,而太后闹出丑闻,实际上不会影响大局。想着想着,宇文温想到了尉迟炽繁,异地分居大半年,即将夫妻团聚,宇文温想着尉迟炽繁和两个儿子,不由得十分期待。然后更加急促,以至于心脏都要停掉,因为他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密信内容。内容很震撼。那一瞬间,宇文温只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双耳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揉了揉眼睛,大口喘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觉得自己足够清醒了,于是从头开始翻译。翻书的手,写字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把纸条重新翻译一遍,看着相同的内容,他双目呆滞,僵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容十分僵硬。“这破密码本谁编的,根本就是乱来嘛”他自言自语着,起身去拿备用密码本,这备用密码本放在暗隔里,得用钥匙打开。宇文温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趄倒地,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走,却想不起来钥匙放在哪里,宛若无头苍蝇一般在书房乱窜。他开始烦躁,翻箱倒柜的动作越来越大,弄得房内一片狼藉之后,终于找到了钥匙。然而拿着钥匙的手不住颤抖,连续几次没拿稳,让钥匙落地,又再次捡起来。满头大汗的宇文温来到一处书柜前,打开暗门,却怎么都无法将钥匙插进暗隔内的锁孔,因为手抖得太厉害。试了许多次都不行,他双手握着钥匙,深吸一口气,好歹将锁打开,取出备用的密码本。宇文温拿着密码本的手依旧颤抖,忽然间猛的一抡,然后把密码本往地上一砸,随后舞动双拳,捶打着书柜。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宛若变了个人一般的宇文温把书柜给拆了,然后站立不动。他的双拳鲜血淋漓,血珠滴落地面。房内一片寂静,然后响起喘气声,就像乌云在天上聚集,雷声阵阵。刚才还以旁观者角度感慨的“真可怜”,如今回荡在耳边,宛若黄钟大吕,响个不停。双目猩红的宇文温紧握双拳,喃喃自语:“为什么”“你明明有很多办法逼我起兵““简单又有效”“却”“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逼我”“之前,我一直都有底线”“玩阴的是吧”宇文温目露寒光,宛若一头暴怒的猛虎,不自觉咬破的嘴唇,满是鲜血,片刻之后咆哮起来:“好,那就玩阴的啊”第一百五十章 心悸夜,尉迟炽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梦到自己醉酒之后被人侵犯,瞬间坠入深渊。这噩梦太过于真实,总会让她惊醒,然后摸摸身上,发现好端端穿着衣裤,这才放下心来。那日腊祭,她在筵席上喝醉了,被宫女搀着到侧殿小憩,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将她衣裙脱去,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宇文温,但很快想起来宇文温在广陵。惊慌之下,她一个屈膝击中对方裆部,却觉得不对劲,随后她看清这人的样貌,原来是相识的波斯胡姬阿涅斯。阿涅斯是来为她宽衣,以便她能更好休息,尉迟炽繁为自己的误会尴尬不已,而杞王妃李氏随后到来,正好为她化解了尴尬。没过多久,筵席结束,尉迟炽繁出宫回到王府,当时脑袋有些昏沉沉,于是很快便入睡,次日一早,带着儿子启程回广陵。半路上,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那日之事有些蹊跷:阿涅斯即便是在帮她宽衣,为何要坐上来脱去外衣、长裙,这说得过去,可阿涅斯后来在她身上摸摸索索,更像是要把她的内衣裤都脱了。当时,尉迟炽繁酒劲还没散去,所以有些迷迷糊糊,脑子不是很灵光,事后再仔细回忆,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她和阿涅斯关系不错,但也不至于要让阿涅斯来为自己宽衣,实际上对方可以让宫女来,自己不需要亲自动手。而阿涅斯为她宽衣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宫女,按说这些宫女,至少有一个人该跟着阿涅斯进来。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穿好衣物转到隔壁,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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