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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046(1 / 1)

d,向宇文温请示:“不知大王还有何安排”“安排个日子,寡人去给兄长上香,还有,待得王妃和世子抵达长安,找个日子,也去给故杞王上香、祭拜。”“是,下官明白了。”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宇文温都对侄子宇文理颇为愧疚,因为他不仅抢了侄子的丞相之位,更杀了对方父亲、自己的兄长。当然,宇文温的幕后主使身份,不会有人知道,但他不是冷血禽兽,心中愧疚总是有的,他不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让侄子某日暴病身亡,这样太没人性了,也没有必要,会大失人心,所以宇文温是真心要照顾嫂子和侄子们。待得宇文理守完三年孝,将会有任用,且不论有没有实权,至少做个富贵藩王是没问题的。当然,三年之后的情形,可能已经大变样了。宇文明的葬礼结束,宇文温说起另外一个话题,那就是人事,他作为丞相,执掌大权,代替天子处理朝政,所以免不得要和无数的官员打交道。但他远离中枢多年,对于朝中官员不是很熟悉,经常见了人却不知道名字、籍贯,需要随员提前提醒,这样不好。所以宇文温命人将百官名册誊抄到小册子里,自己随时翻看,以便很熟悉文武官员的履历,日后见面时说起话来也好有的放矢。而与此同时,对于官员的履历进行核查、勘误,也是宇文温关心的事情。这十余年来,天下局势动荡,加上平定了陈国,接纳了大量降官,所以对于官员履历的管理进行整顿势在必行。这件事,宇文明生前就已安排人手去做,现在,宇文温很关注进度如何,因为接下来,他要大刀阔斧进行人事改革,这需要先摸底。要摸底,要认得人,所以宇文温的随身“小本本”,最近一段时间变厚了许多。端着卷宗入殿的吏员,如行云流水般来来往往,不过有一名官员却巍然不动,站在殿外,等候宇文温的召见。司士宇文化及,掌管百官名册,丞相要了解人事,他作为司士自然要等候垂询,而此时此刻,虽然天气寒凉,但宇文化及已经满头大汗。他父子和宇文温有私仇,人所众知,而当年的西阳郡公宇文温,已经成为执政的丞相,大权在握,要是让他父子一家死绝,不过一句话的事。所以自从杞王薨以后,宇文化及惶惶不可终日,憔悴了许多,但他无法改变什么,只能默默等候宇文温的发落、宇文温自从当了丞相,似乎都很忙,以至于宇文化及有了错觉,觉得对方是不是把自己忘了。但这不可能,因为宇文温不久前刚把他父亲宇文述调回长安当京官,说明对方可没有忘记他们父子。宇文化及觉得宇文温把他父亲调回来,怕是要来个满门抄斩,所以寝食不安,又憔悴了许多。此时此刻,他精神有些恍惚,以至于有人喊他都没听见,直到那人来拍拍他肩膀,宇文化及才回过神来:“何、何事”“何事丞相召唤呢。”“啊啊”宇文化及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懵懵懂懂跟着那吏员入殿,见着端坐书案后的宇文温,他赶紧行礼:下官宇文化及,听候丞相吩咐。声音有些发颤,不要说宇文温,就是一旁的李允信等人都听出来了,他们知道宇文化及和宇文温之间的事,但实际上不觉得有什么。宇文化及之父宇文述,入朝有任用,那可是实职官,没有丝毫被贬黜的迹象。如今宇文温明摆着是要效仿汉高祖封赏仇人雍齿故事,以此展现气度,并稳定人心,所以大家认为宇文化及无须吓得如此。“宇文司士,何故如此紧张你与寡人相识多年,又不是头一次见面。”宇文温说完,见着宇文化及弓着腰,笑起来:“平身吧。““谢、谢丞相。”“往事,早已烟消云散,宇文司士就莫要往心里去了。”“下官不敢,不敢”宇文化及哪里敢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却见宇文温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宇文司士,寡人召令尊入京,另有任用,接下来,你父子二人,可得继续为皇朝效命。”“是,下官必当尽心尽力”“既如此,这百官名册的校核、勘误,宇文司士可要多尽心了。”“是,下官必当竭尽全力”宇文化及不停点头,宛若鸡啄米,宇文温又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期限一到,寡人便要看到详实、明确无误的名册,你,有把握么”“下官有把握”“好,很好”宇文温笑起来,转回座位。宇文化及见宇文温没什么话要问,又见李允信点点头,便识相的告退。走出殿外,到了无人之处,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这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么之前他那满腔的复仇之火,早已随着杞王去世而消失得无影无中。杀弟之仇,再不可报,宇文化及明白,如今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错了。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忽然连打了几个喷嚏,掏出手绢擦了擦鼻子,越擦却越觉得鼻涕越多,甚至连眼泪都冒出来了。他抬头看看天色,又擦了擦鼻子,快步向宫门走去,心中有些焦虑:阿弥陀佛,可不能误了上香。第一百六十九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续乐坊,放浪形骸之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喝得满面通红的客人,在丝竹声中推杯换盏,欢歌笑语间,蝶舞蜂喧。一处雅间内,躺在榻上发呆的宇文化及,听着窗外传来的喧嚣声,觉得有些烦躁。若是平日,他到乐坊寻欢作乐,必然选一处不受打扰的院子,和佳人纵情声色,但如今不一样,他是按着别人的指示,在这里等人。看看房间里的座钟,约定时间就要到了,但那人迟迟不见,宇文化及有些坐立不安。此时的他,精神萎靡不振,却又有些烦躁,雅间内除了他,就没有别人,静悄悄,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宇文化及不住打着哈欠,因为一阵阵的出汗,所以不时用手绢擦汗,又时不时抽着鼻涕,看上去似乎身体状况不佳。他站起来,在房内来回走动,时不时摸摸手肘、掐掐肩膀,让那莫名的疼痛缓解一下。前几日他去上香,得上师赐神丹,接连服用了几日,昨日已经吃完,如今过了一日,再不赶紧吃,可就要熬不住了。此时,宇文化及只觉全身被蚂蚁噬咬,由一阵一阵的麻痒,渐渐变成一阵阵的刺疼,不止皮肤觉得痛,连关节、骨头也觉得很痛。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眼泪不自觉的溢出眼眶,他不住用手去擦拭,看向时钟,约定时间已过,但人还是没来。脑袋开始发胀,似乎要崩裂开来,宇文化及有些顶不住,双手用力按着头,试图把要膨胀起来的头颅压回去。呼吸渐渐急促,他的情绪开始失控。就在这时,房外脚步声起,敲门声过后,一名男子推开房门,走进房内。男子是宇文化及雇佣的游侠儿,昨日出去办事,不见踪影,如今来到雅间,手里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些小食,还有一壶酒。宇文化及见他来了,原本已经涣散的瞳孔瞬间恢复成形,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向着对方磕头,低声哀嚎:“护法,神丹呢神丹呢”男子不慌不忙的将门关好,再将托盘放在食案上,看着膝行到面前、抱着自己双腿哀求的宇文化及,面露鄙夷之色。“宇文化及,上师命我问你,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办妥了,办妥了,就等着上师下一步的指示了。”宇文化及涕泪横流的说着,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在下人面前趾高气扬的气势。“办妥了可上师很不满意这比上师要求的时间,延迟了三日”男子俯视着宇文化及,低声训斥着,宛若郎主在训斥仆人那样。“不不,弟子不是有心拖延,实在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但弟子是诚心侍奉上师,绝不敢有意拖延护法弟子快熬不住了,还请护法救命啊”宇文化及苦苦哀求着,仿佛一条流浪狗摇尾乞怜,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正要递给他,见他情况不是很好,身体颤抖。男子生怕宇文化及拿不稳瓷瓶,于是自己打开瓶子,倒出几个蜡丸,他拿着一颗,讲其他蜡丸放回瓷瓶。“烟斗带来了么”听得男子发问,宇文化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烟斗,递了上去。男子接过烟斗,将小纸袋撕开,把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入烟斗,然后掏出火镰点燃,递给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着烟斗,两眼放光,抖抖索索接过来,迫不及待放入嘴里用力吸,因为吸得太急,咳嗽了几声。“慢点抽,莫要呛着了。”男子说完,做到食案后,看着宇文化及吞云吐雾。神丹的服用方式有些特别,要靠烟斗来“吸”,如此服用方式,见效快。宇文化及吸着神丹,只觉一股暖流渐渐从腹部扩散开来,驱散了痛苦,呼吸不再急促,脑袋也变得清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暖流经由四肢扩散到手指、脚趾,宇文化及只觉得身上无一处毛孔不舒坦,那种万蚁噬身的痛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轻如燕的感觉。仿佛得道高人,即将羽化升仙,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远忘不了。渐渐地,鼻涕和眼泪不流了,宇文化及恢复如常,连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变,变得精神抖擞。“这药丸,每日一粒,共七粒,你已服用一粒,还剩六粒,记得莫要吸多了”男子将瓷瓶放到食案上,低声交代这。宇文化及将瓷瓶攥在手心里,仿佛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随后站在男子身边,小心翼翼的问:“护法,不知上师还有何指示”“暂时没有,你先忙你的,如有吩咐,我自然会传达。”“是是,弟子随时聆听上师的指示。”男子点点头,开始吃起小食来,而宇文化及就这么站在一旁,一主一仆的关系,如今在房间里颠倒过来。宇文化及不在乎,只要有神丹在手,他就是给对方做狗都愿意,服药时那种遨游九天的愉悦,让他念念不忘,而药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尝试了。小心收起瓷瓶,宇文化及垂手而立,看看对方还有何指示。这个人,是那个人上师的手下,以游侠儿的身份,受宇文化及雇佣,由此伴随他左右,有一身好武艺,平日里为他做打手,但实际上是那个人监视宇文化及的耳目。也是宇文化及和那个人联系的一个渠道,所以他不敢得罪。平日里,宇文化及对这个男子十分客气,在随从看来有些奇怪,不过这男子身手了得,确实有本事,所以府里的仆人们觉得郎主对其客客气气,是礼贤下士的表现。男子将小食吃了大半,拍拍手起身,看着宇文化及笑了笑,说道:“今日无事,还请郎主忙去吧。”“是是是,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宇文化及恭敬的行礼告退,离开雅间,走出院子,男子坐在窗口,见其走远了,起身出门,转入隔壁。隔壁雅间分内外,外间有数名精悍的男子守着,而内间窗边榻上,坐着一名年轻人,身着便服,正在看书。男子上前,向对方行礼:“郎主,事已办妥。”“不错。”宇文温说完,放下书,看着那男子,露出赞许的笑容,方才隔壁的情形,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只肉鸡,你要好好养着,寡人日后还有大用。”“是,郎主。”说到肉鸡,宇文温又回想起方才宇文化及毒瘾发作时的情形,那情形看上去有些渗人,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很好看。瘾君子宇文化及,已经是他的一个傀儡。宇文化及之弟宇文智及,当年陷害宇文温未果反倒引火烧身,丢了性命。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之父宇文述,对次子的死倒没有太过纠结,毕竟孽子宇文智及的胡作非为让他倒了大霉,然而作为兄长的宇文化及,从此和宇文温结怨。两人的过节,人所众知,所以,对于故杞王宇文明来说,谁都有可能被宇文温收买,唯独宇文化及不可能被对方收买,于是委以特别任用。事实也是如此,但却有了偏差,因为宇文温没有收买宇文化及,而是用法宝控制了对方。那法宝,是鸦片,可以无视仇恨,让对方屈服。而宇文化及直到今日,都不知道用神丹控制他的那个“上师”,其幕后主使就是杀弟仇人宇文温,反倒因为摆脱不了神丹,只能为上师办事。也就是为宇文温办事。所以,小心提防弟弟的宇文明,没想到宇文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以为养了一条看门狗,实际上却养了一条狼。那日,宇文明车队的出行路线,是宇文化及透露的。那日,宇文明吸入的迷幻药,也是宇文化及放的。事发时,因为宇文化及本人早已染上毒瘾的缘故,所以受迷幻药的影响较小,意识还算清醒,没有同归于尽,保得一命。于是宇文温来了个废物利用,和宇文化及来了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正好刷名声。然而宇文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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