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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150(1 / 1)

d然后这片新天地被命名为“澳州”,但以目前的周国国力来说,要有效开发澳州真的很困难。正如历史上澳州大陆一直默默无闻的原因那样,这块荒芜的大陆,对于农耕国家来说就是鸡肋,宇文温觉得在南中、岭表、交州都硝化不良的情况下去开发澳州,那就是舍近求远。但即便如此,还是要占地皮,道理很简单,为的是那四个字:自古以来。地方不嫌多,现在开发不了,也得留给子孙后代。“自古以来、自古以来”宇文温哼哼着,心情愈发不错,从一旁的果盘里拿了些葡萄干,悠然自得吃起来。去年春天,他带着家眷出巡,在外转了大半年才从广陵回长安,今年就不打算出去,待在长安,处理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事务。最近三年,宇文温年年出巡,虽然极力避免铺张浪费,但始终免不了增加额外开支,所以应该适可而止,而他作为一国之君,也不适合常年在外,免得人心浮动。宇文温自从登基以来,将天下走了大半,加上潜邸时的经历,实际上他很多地方都去过了,当然还有辽西、辽东等地没去过,但他相信日后总有机会去走一趟。自己去没意思,得带上家人一起,游山玩水,那气氛才好,宇文温随后对着尉迟炽繁说道:“我听说,成都如今愈发兴旺,待得蜀道拓宽完毕,我们那里看看。”尉迟炽繁点点头:“嗯,只是蜀道的扩建没那么快完工吧”“那倒是,这不能急,慢工出细活,蜀道地形复杂,真是急不得”宇文温说着说着,看向萧九娘:“不如,让三郎去,当巡察使,看看蜀地,看看南中,然后走叶榆水入交州,转一圈再回来。”“就怕三郎历练不够”萧九娘有些尴尬,她哪里舍得让儿子走那么一大圈,毕竟南中、交州可是烟瘴之地,就怕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但她不能这么说,只能找个借口。“好好好,就去蜀地即可,看你这做娘的心疼”宇文温看出萧九娘的心思,也不说那么多,反正给儿子个使职、外出公干历练是必须的,去哪里不是去。他的儿子,不可以是酒囊饭袋,即便只有中人之姿,也得接受历练,长见识、积累阅历、开开眼界,要是成日里笼在长安,迟早会养废。萧九娘见着提起儿子,生怕说多了生变,赶紧转移话题,她见着儿子带着弟弟妹妹们玩回旋镖玩得高兴,便问:“那澳澳州,真的很大么”“大,就是荒芜,你看,就像这个果盘,中间,是大片沙漠,只有边缘有些绿地”宇文温以果盘为例,向尉迟炽繁和萧九娘讲解澳州是如何的荒凉。南洋贸易公司,在南洋以南发现了“澳洲”,这大岛据说和中原一般大小,但却很荒芜,所以消息传到长安之后,经过最初的热议,已经没多少人关心了。这么大一快地盘,居然都是沙漠,没有什么国家,又没有像样的特产,据说金银铜矿也没有,孤悬海外上万里,商贾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寻常百姓了。如果说这澳州沃野千里,大家还琢磨着去那里开辟新天地,结果一片沙漠不说,连当地人都是衣不遮体的野人,去那地方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如今的长安城里,也只有宇文温时不时不断提起澳州,宛若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然而除了充当听众的后妃之外,宇文温的唠叨没人有兴趣。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澳州就是鸡肋,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历史上的澳大利亚大陆,因为没有任何价值,在大航海时代一直默默无闻,直到近代才被“发现”。一开始还被当做流放地,到后来才开发。宇文温不可能将这一情况说出来,说了也没人信,他能做的,就是提前占地盘,给子孙后代留下一块宝地,也不枉他在这世上走一遭。正说话间,太子入内,向父亲、母亲请安,而随行的还有一名女子,是为太子妃韦氏。韦氏,当然就是京兆韦氏,出身名门的韦氏女,仪容靓丽,举止端庄大方,知书达理,宇文温和尉迟炽繁对儿媳很满意,而根据这段时间的情况看,太子对太子妃也很满意。小两口于年前完婚,婚后便如胶似漆,而太子因为成婚,已搬出皇宫,正式住进东宫,朝臣们再也不会为此而成日里上表陈情了。太子是储君,本该早日完婚、尽快生下皇孙以便安定人心,但宇文温一直不急,然而即便如此,也要考虑到现实,所以拗不过皇后的执着,让儿子成了家。京兆韦氏,是关中大族,宇文温实际上不太想让太子有一个这样的娘家,他最初的想法,是让太子娶荆襄地区出身勋贵或者大族之女,以此让他的追随者山南荆襄势力,日后绝对效忠新君。问题是太子因为母族的原因,暗地里被许多官员排斥,所以太子必须有强援。皇朝的建业根基,是关陇贵族集团,京兆韦氏,是其成员之一,京兆韦氏的实力,比起单纯的关陇武勋强,所以宇文温以韦氏女为太子妃,总算是给太子找了个可靠的妻族。而他让太子直接亲近荆襄人物,也能加强凝聚力。太子娶京兆韦氏女为太子妃,这也了却尉迟炽繁的一桩心事。尉迟炽繁就怕儿子的妻族不行,日后无法给儿子撑腰,如今宇文温在时倒不要紧,可日后宇文温“崩”了,她无法想象儿子要如何坐稳御座。她不像宇文温想得那么多,就想让儿子平平安安做太子,日后登基继位,平平安安做天子。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不一会,又有人入内,向宇文温和尉迟炽繁请安,来人成双,是另一对小夫妻。第一百五十四章 子孙后代续燕王宇文维翰,携王妃李氏,入宫向耶娘请安。宇文维翰的耶娘,当然是宇文温和尉迟炽繁嫡母,生母贵妃杨丽华,在请安的顺序里得排在尉迟炽繁之后。宇文维翰新婚燕尔,新妇李氏容貌出众,落落大方,虽然不是出身世家高门,却是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权贵出身,配得上大周皇子。宇文维翰去年领兵出征,攻略辽东,大胜班师,进位燕王,然后成婚。作为兄长,宇文维翰必须先成婚,身为弟弟的太子宇文维城才能成婚,于是宇文温便给庶长子说了门亲事,娶书令李允信的孙女李氏为妃。皇家的婚姻,当然避免不了政治因素,宇文维翰是宇文温苦心培养的儿子,他当然希望儿子日后平平安安,子孙后代亦是如此,所以得有个好妻族以作助力。但不能影响到太子的地位。作为皇帝的宇文温,必须考虑到皇朝延续,作为父亲的宇文温,又要确保儿子都有好前程,所以他精心为儿子们挑选妻族,以做坚强后盾。李允信,是杞王一系的肱股重臣,而宇文温始终要提防第三代杞王宇文理,所以必须拉拢李允信,进而拉拢、分化杞王系的故旧元从。即便宇文温没打算赶尽杀绝,他也得适当限制宇文理,不给对方任何机会。这是上位者必须具备的素质,和个人道德无关。然而他又不能让李允信的孙女成为太子妃,因为这对皇权来说是很严重的威胁。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仅以“皇帝”这个身份来说,皇帝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是孤单的权力动物,即便是皇后、太子,都是皇帝必须提防的敌人。皇位,将来是太子的,但现在不是,按照那句话来说就是:我不给,你不能抢。皇帝,必须提防太子为了提前上位铤而走险,所以不应该让太子和重臣联姻,否则很容易出事。基于权力制衡的原则,宇文温选择让庶长子宇文维翰娶李允信的孙女,两全其美,当然,宇文维翰的另一个身份有些麻烦。是选择隐瞒,还是坦然相告宇文温觉得儿女亲家总要有往来,亲家母的身份始终是瞒不住的,于是选择提前向李允信透露,当然,这场谈话是密谈。杨坚的女儿杨丽华,天元皇后居然还活着,由太后成了贵妃李允信当时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宇文温琢磨大概是:这件事老杞王当年知道么当然,这只是宇文温的猜测,李允信得知孙女的结婚对象,居然是杨坚的外孙,如此“惊喜”,让老人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天子的开诚布公,李允信倒也实在:上一辈人的恩怨,就让其随风消散吧。于是,燕王宇文维翰,娶了尚书令李允信的孙女为妃,门当户对,杨丽华为此高兴不已。兄弟俩于去年年底相继完婚,宇文温为此送出两份重重的聘礼,如今就等着当祖父。等着抱孙子。此刻,看着两对小夫妻向自己和尉迟炽繁请安,宇文温心情不错,前段日子心中的那点不安,也就慢慢消散了。辽东必须收复,高句丽必须解决,但要保辽东永固,最好分封皇子镇守,然后子孙后代一直经营下去,别弄出什么渤海国,也不会给契丹、女真之辈任何机会。不一定要将整个辽东都作为封国,但必须体现出皇朝长期经营辽东的意志。分封的最佳人选,当然是大皇子宇文维翰,而要分封就得有封国,辽东是燕地,自然而然就是封燕王爵。燕王,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意味,但对于宇文温来说,却和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明初,燕王朱棣起兵靖难,推翻自己的侄子,夺了皇位,帝系转移。燕王这一封号,宇文温其实一直在犹豫,他觉得以自家的情况,这封爵有些不吉利:若是一语成谶那该如何是好想想那一幕:苦心栽培的皇太子,忽然英年早逝,年迈的皇帝痛失最佳继承人,欲哭无泪。丧子之痛转化为对太孙的无限期盼,于是不顾一切立其为储君,大行之后,年轻的皇太孙继位。这时,坐镇边疆、手握重兵的燕王,无路可退。新君的心腹,认为燕王不除,国家不宁;燕王的部下,泣血哀求,声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一幕,会“重演”么无数个日夜,宇文温这么问自己,他觉得封庶长子“燕王”的王爵不太吉利。正如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样。宇文温不希望自己的太子落得杨勇、李承乾的下场,所以不让“历史上”的“太子克星”李纲做太子的老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日后和自己的孙子刀兵相见,所以,是不是要避一避坐镇燕地,不一定要燕王,吴王,魏王,楚王,也可以的。但宇文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避讳”,因为没意思。他的继承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却一定会是最合适的,儿子也罢,孙子也罢,坐上那个位置,若以中原之力,都奈何不了区区边陲藩王,还被对方反杀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坐在御座上宇文温想清楚了,避讳没意思,真要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就算他给儿子封什么好听的王爵名,到头来都没什么用。他不让李纲做太子的老师,那算是图个吉利,就像开门做生意求个开门红而已,至于“燕王”二字,没那么多讲究。所以,宇文温封儿子为燕王,对儿子寄予厚望,这可是战国七雄之一的王爵,比起其他王爵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要让世人知道自己经营辽东的决心,即便日后不把整个辽东封给儿子,也必须有一个儿子在那里镇守。宗室出镇,玩脱了容易搞出内战,甚至“八王之乱”,然而若把宗室当猪养,很容易被人一锅端。在这个时代,皇朝的延续,很容易因为一次意外,就出现权臣或者外戚夺权变天的情况,再极端一些的例子,就是太后变女皇。这种时候,大部分官员都是墙头草,只有宗室,才会拼死抵抗。南北朝结束,天下一统,却不代表皇权如明清之际那样稳固,即便重用宗室有风险,但依旧得用。如何把握分寸,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宇文温觉得光靠避讳来解决,那太可笑了。而若是沉迷于谶纬之术,企图以此趋利避害,保得子孙后代永享富贵,如此做派,和服用重金属严重超标的仙丹以求长生不老有何区别。宇文温收回思绪,看着眼前两对小夫妻,他很满意,向宇文维翰说道:“大郎新婚燕尔,今年就不去辽东狩猎了,不过人不能闲着,带着王妃,出去公干吧。”第一百五十五章 准备下午,书房,一张澳州地图前,宇文温正在沉思,他在搜寻记忆碎片,试图想起澳州哪个地方有大金矿,以便南洋贸易公司能够“按图索骥”,把澳州这块鸡肋变成金鸡。然而思来想去,他除了想起澳州特有的袋鼠、树袋熊、鸭嘴兽,什么都想不出来。这很正常,宇文温对于澳州的印象,除了现代都市之外,就只对旅游景点及特色动物有了解,什么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的位置,根本就不知道。珍禽异兽,运回来展览或许能有些收入,但这年头不可能搞动物园创收,更别说低下的运输能力,要是抓一些袋鼠、树袋熊、鸭嘴兽运回中原,搞不好半路就死了。宇文温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废物利用”办法,就是在澳州养羊,发展畜牧业。他脑海里甚至冒出了一个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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