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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214(1 / 1)

d,宇文温就在一个培养箱前,看着箱子里一窝“奇葩”,感慨良多。原来实验小白鼠的始祖是白化变种鼠啊难怪找了十几年,都没找到白毛鼠宇文温如是想,看着这些小白鼠,越看越觉得顺眼,他觉得比起那些灰扑扑的普通老鼠来说,眼前这些白老鼠,真的可以称为“鼠美人”。这种时候,应该引经据典,来形容鼠美人的“样貌”,宇文温想了想,想到了那段话。奇葩逸丽,淑质艶光。如此洁白的老鼠,配得上“淑质艶光”的称呼,宇文温对培育成果很满意,问:“先前,你说实验鼠的消耗量要大增来着”吕文华回答:“陛下,确实如此,预计每月用鼠两千只以上,微臣等要用穷举法,找出最合适的提纯技术,以获得药效稳定的青霉素提取物。”“嗯,你马上打报告申请,朕准了,这些白鼠,必须繁殖下去,越多越好”。。。。。。“有女独处,婉然在床,奇葩逸丽,淑质艶光”宇文温哼哼着司马相如美人赋中的片段,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感受着“空调”的丝丝凉意,惬意得很。身为天子,却摆出如此模样,当然是因为身处寝殿,没有什么闲杂人等碍事,他看了看座钟,见着时间接近,心情愈发好起来。前不久,尉迟炽繁从邺城回来,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虽然已是老夫老妻,宇文温还是很好履行了夫君的责任,补缴“公粮”。但他觉得还不够,因为还有“滞纳金”没有交。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但对于宇文温来说,他的三娘,依旧是最棒的。尉迟炽繁的音容笑貌,是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的最初记忆,已经铭记于心,永远也忘不了,谁也取代不了尉迟炽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即便将来,大家都老了,脸上皱巴巴的,变成小老头、小老太,他也要陪在尉迟炽繁身边,一起走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宇文温转头又看了看座钟,有些小期待:今晚的情景剧,该选哪个剧本呢不一会,尉迟炽繁如期而至,虽然身着便服,也没有特别的打扮,但宇文温依旧兴致不减:反正一会都要换装的,无所谓。但当尉迟炽繁进来后,宇文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怎么个不对劲法,他又说不出来。尉迟炽繁坐在身边,宇文温轻轻嗅了嗅,笑道:“三娘今日多一种香味嗯不对。”不对,额外多出来的香味,不是来自尉迟炽繁身上。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宫女,觉得有些面生,又看向佳人:“四娘,你又调皮了。”尉迟炽繁闻言笑道:“陛下,怎么看花眼了”“不是四娘么”宇文温愣了一下,随后品味着尉迟炽繁对自己的称呼“陛下”,意识到有外人在,于是头也不回的向那宫女摆摆手:“你且退下吧。”那宫女闻言一愣,看向尉迟炽繁,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视线一直未从自己脸上挪开,有些犹豫,随后轻声说:“陛下”“嗯,何事。”宇文温依旧看着尉迟炽繁。“妾多有不便,不能随时侍奉陛下”“无妨,还有四娘在嘛。”“呃”尉迟炽繁看了看宇文温,又说:“妾挑选了一位美人,今夜让美人服侍陛下可好”“嗯美美什么”宇文温脑子一下转不过弯,见尉迟炽繁唤那宫女近前,他才转头看去。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好好漂亮方才这宫女随着皇后进来,宇文温的注意力全在尉迟炽繁身上,所以这个女子完全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他注意到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身材妙曼,穿着合体的衣裙,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着淡淡香味,宛若出水芙蓉。五官精致,瓜子脸,柳叶眉,殷桃小嘴,面颊泛起红晕,有沉鱼落雁之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眼界很高的宇文温看了,瞬间的评价就是“好漂亮”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目不转睛盯着那女子,继续说:“这位美人,是妾”说话声戛然而止,因为她感受到宇文温的变化,吓得话都说不下去。夫君情绪波动大的时候,耳朵会不由自主的动,这一点,她很清楚。现在,夫君的耳朵就动了。宇文温转过头,看向尉迟炽繁,双眼仿佛冒出火光,胸膛里一股邪火蹭蹭蹭往上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什什么意思你弄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做什么敷衍我第二百七十一章 原来如此修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宇文温觉得非“艾姆安格瑞”莫属,所以即便现在尉迟炽繁苦着脸跟他做检讨,说着说着捂嘴哭起来,他也不为所动。尉迟炽繁今晚不做深刻的检讨,这件事就没完。当期望和现实出现巨大落差,会让人有严重的负面情绪,宇文温现在就被负面情绪影响,也就因为当事人是尉迟炽繁,所以他才没有咆哮起来。宇文温自认为是一个俗人,所以喜欢美女,多多益善,只要是入他眼的美人,未嫁并且没有什么“宁死不从”,他不介意马上“笑纳”。尉迟炽繁作为大妇,主动给夫君物色小妾,这种事情宇文温求之不得,按说不该发火。但程序不对,所以宇文温火冒三丈。做为天子,想和自己的皇后“困觉”,对方居然不提前打招呼,直接用替代品敷衍,这样下去还得了他可是后宫的支配者,一后五妃的所有者,不是被六个富婆联合包养、随意借给闺蜜玩的小狼狗宇文温越想越恼火,盯着尉迟炽繁,尉迟炽繁泣不成声的做检讨,说话断断续续,越说心里越委屈。宇文温自登基以来到现在已有十一年,宫里未添一妃嫔,尉迟炽繁知道数年前起外面有流言,说这都是因为她善妒,为了固宠,不许天子再有妃嫔。这种污名她可受不了,因为这根本就是造谣,刚开始还置之不理,因为觉得宇文温气血旺盛,总是会看中几个美人,收入后宫。夫妻这么多年,尉迟炽繁已经不介意宇文温收小妾,再说贵为天子,多收几个美人也没什么。结果这十一年下来都没动静,宇文温还真就一个美人都没收。尉迟炽繁不知道是夫君眼界太高,还是要求太苛刻,以至于十来年都不起心思,所以她为了避嫌,得赶紧选美人服侍宇文温。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结果好心办事反倒被要求做检讨。宇文温见着尉迟炽繁一脸不服的表情,哼哼着:“怎么,不服气是吧”“妾不敢”“不敢嗯,我且问你,你为何不提前打招呼”尉迟炽繁理屈,讷讷道:“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惊喜呵呵,好,哪日你来侍寝,衣服都脱了,躺在榻上,结果爬上来的男人不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尉迟炽繁无语,低下头,声音如同蚊子叫:“妾知错了”见着皇后绞着手,宇文温的火气消了许多:“那么,让三娘当宝贝一般藏着的惊喜,是什么来路”尉迟炽繁见事情有转机,赶紧问:“二郎喜欢么”“二郎不是叫陛下么”“二郎,妾知道错了”宇文温伸手捏了尉迟炽繁的脸蛋,再说:”让她进来,我要问话。”方才那名女子,此刻在外候着,听得天子召唤,小心翼翼走进来,因为紧张的缘故,身体有些颤抖。“你莫要惊慌,朕有事问你。”宇文温看着这美人,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姓甚名谁”“奴婢姓陈、名婤,,,”女子轻启朱唇答道,微微低头,不敢和宇文温对视。宇文温觉得这位说话声音还行,但名字有些奇怪:沉成舟木已成舟他又问:“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可有父母如何进得宫来”听到这里,女子忽然有些支支吾吾,口不能言,宇文温觉得不对劲:莫非是被强征入宫的民女尉迟炽繁见宇文温面色不善,赶紧解释:“二郎她是罚没入宫的女子,是是长城公的女儿”长城县公,是亡国之君陈叔宝在周国所得封爵,这封爵源自陈氏祖籍吴兴长城县。“嗯陈陈什么来着”宇文温看看尉迟炽繁,又看看面前这女子,有些诧异。“奴婢陈婤,愿愿侍奉陛下”陈婤说完,低下头,面颊泛红,紧张不已。宇文温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陈国灭亡时,陈国的妃主们无论婚嫁与否,按规矩一律“充公”,作为战利品,分发给有功之臣乐昌公主运气好,能和驸马徐德言复合,这是例外,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公主还是陈叔宝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宇文温想着想着,悚然动容:不会吧老陈,你都瘫了还能生他再仔细看看陈婤,觉得这位虽然很年轻,但看样子不该是陈国灭亡之后才出生的,尉迟炽繁见宇文温发愣,担心对方又不高兴,赶紧解释。陈国灭亡时,陈婤还年幼,其母为陈国主陈叔宝妃嫔,随着其他女眷一起入长安,没入宫中等候发配。因为陈婤年幼的缘故,其母带着陈婤在宫中以奴婢身份劳作,而不是被分给有功之臣做妾。数年后,明德初年,陈婤之母去世,陈婤继续在宫中生活,成为小宫女,如其她宫女一样,终日忙碌。又过了几年,陈婤渐渐长开了,小小年纪,容貌非比寻常,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再后来,被尉迟炽繁选中,调到身边仔细教育。宇文温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在你身边怎么都没见过的”“那是去年的事妾是想准备一个惊喜”“原来如此。”宇文温想说这真是惊喜,他再次看向陈婤,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大反派。恃强凌弱,抢人妻女嚯嚯,谁让你陈官家花天酒地当昏君,把江山都丢了亡国之君,身不由己,而亡国的皇族,其女眷更是任人宰割,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周国灭齐时,齐后主的皇后冯小怜还有其他妃嫔及妃主,全都成了战利品,即便是年近五旬、早已出家为尼的李祖娥齐文宣帝高洋遗孀,也被押到长安,当做战利品分配。身心受创、循入空门的李祖娥,早已年老色衰,却难逃厄运沦为奴婢,最后据说是主人家看不下去,放她回家乡。相比之下,陈国皇族的女眷,待遇相对好一些,至少年长的女眷如两位太后和太妃等、得个监视居住的结局。皇后沈婺华,没有沦为他人玩物,还能守在陈叔宝身边,但其他年轻的妃嫔和公主,就只能身不由己了。想着想着,宇文温忽然有些失神,他想到若是自己失败了,尉迟炽繁和其她佳丽,还有他的女儿们,就会沦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呆了半响,宇文温看向陈婤,问道:“你想见见你父亲么”陈婤闻言一愣,随后捂着嘴哭起来,泪如泉涌:“奴婢奴婢想”她当然想见父亲,当年她还小,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后来随着母亲在周国皇宫生活,母亲做浣衣婢,她就跟着帮忙,就这么在宫里长大。渐渐地,陈婤懂事了,想起父亲,却不知父亲情况如何,母亲也从不提起父亲。后来母亲去世,她无依无靠,每到夜深人静时,陈婤就会思念母亲,思念记忆里的父亲,偷偷的哭。如今听得天子这么问,她哪里还忍得住,哭得梨花带雨。“这几日,朕不需要你服侍,好好休息,莫要想那么多,先退下吧。”宇文温说完,看向尉迟炽繁,吩咐道:“三娘,你安排一下,好歹让她远远看到人。”“呃是。”尉迟炽繁见着宇文温意兴阑珊,知道今晚不合适,起身正要和陈婤一起离开,却被宇文温一把扯住:“你想去哪里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得罪了方丈,还想走第二百七十二章 武德充沛阳光洒在树林里,留下一片光影交错,轻轻吹拂的秋风,让许多枯黄树叶在林间飘落,堆积在地面的落叶,脚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十余名女子在林间行走着,动作很轻,又有数人落在后面十余步距离,牵着许多马,紧随其后。这些女子身着类似戎服的衣裤,外罩红色裲裆,脚蹬长靴,挽着发髻,又用红色巾帼将发髻包住,防止散乱。因为许多人带着弓箭、佩刀,甚至还背着火铳,所以这些女子看上去宛若女兵,有些杀气腾腾。林外数十步处的野地里,有几只梅花鹿正悠闲的吃着灌木丛中野果,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视线却为草丛和树林所阻,没发现树林里有人接近。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大概在六十步左右距离时,一身猎装的陈媗停下脚步,随行健妇赶紧护在左右,其中一人将一杆装填好的燧发火铳捧上来。陈媗接过火铳,看了看林外的梅花鹿,自己靠在一棵树旁,比了比高度,拔出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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