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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265(1 / 1)

d虑的问题,首先是这条浮桥在长期使用前提下,尽可能降低使用和维护成本,所以,不能仅仅关注浮桥的建设成本。建设成本高,但后续使用、维护费用较低的方案,和建设成本低、后续使用、维护费用高的方案相比,不一定就差。其次,修建过江浮桥,不是单纯的一个修桥行为,宇文温还要考虑其后承载的重任,那就是服从“新夏口”的长期规划。,基于整个夏口城的规划发展,在此前提下考虑长江浮桥的修建,才是宇文温必须拿主意的事。鄂州夏口,即后世武汉三镇之武昌武昌之名现在还未西移,位于长江中游,又是汉水与长江交汇之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后世有一个名号,是为“九省通衢”。从夏口出发,循长江水道行进,可西上巴蜀,东下吴越,向北溯汉水而至豫陕,或经洞庭湖南达湘桂,可以说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天然的航运枢纽。自火轮船投入航运,加上鄂州、黄州的冶金、制造业进一步发展,夏口港的人员、物资吞吐量,短短数年已经翻了五倍,按照当前航运调度水平,夏口港已经无法支撑如此巨大的人员、物资转运任务。一味地扩大港口面积、增加泊位是不行的,因为没有无线电,无法对众多进出港的船只进行统一调度和管理,港区越大,泊位越多,进出的船只就越多、越乱。大量满载货物的火轮船,在港区内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这种场景光是想就让人胆战心惊,只要一发生碰撞事故,很容易造成重大伤亡。若有大船沉没在进出港口的航道上,那么整个夏口港就瘫痪了。夏口城的发展十分迅速,原有格局有些不合适,所以需要重新规划,港口也是如此。不仅在江南夏口要有港口,在江北汉水入长江口处也得有转运港,以及容纳平民定居的城池。一切,就如后世的武汉三镇一般,由三座城池汉口、汉阳、武昌,合为“夏口”这一个都会。夏口城要一分为三,那么夏口港也要一分为三,承担不同的航运任务,而南北两岸的港口之间,也得有一个高效的人员、物资转运方式,确保客运、货运的通畅。南北两岸人员、货物转运的艰巨任务,光靠火轮船摆渡有些吃力,因为涉及到多级转运,每增加一个转运环节,就降低转运效率,所以为了维持高效的转运效率,需要建设跨江浮桥。有了浮桥,长江南北两岸的马车,直接拉着货物及人员走浮桥过江,这可比经由航运过江方便、快捷,也可以有效分担南北港口之间的航运负担。所以夏口长江浮桥是必须修的,问题是浮桥本身会截断航道,那么解决的办法,就是让浮桥具备“开、合”功能,即能确保马车通行大江南北,也要确保东西航行的船只能够通过浮桥所在江面。如何在尽可能低成本的前提下让浮桥具备“开、关”功能,就是各建桥方案的不同之处,宇文温仔细看过这些方案,只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对此,宇文温的要求严格起来,要求各修桥方案不得泛泛而谈,必须用数据来说话。譬如浮桥的承载能力、通行能力,以小时作单位,必须计算出每小时能容纳的车流量马车是多少,而每辆马车的载重上限是多少。这种计算还包括对未来一段时间内通行量的预测,建起的浮桥,得考虑未来十年的过江需求,所以计算时还得考虑城市发展和工商业发展所带来的客运、货运“增加量”。譬如浮桥开、合所需时间是多少,要开多大的“口”、这个口要开多久,才能确保航运的通畅运行,又不会让浮桥的“中断”状况持续太久,影响南北两岸的人员、货物往来。譬如浮桥修建的费用概算造价,还有维护成本的测算,必须列出计算明细,供“评委们”核查、质询,不能泛泛的说,更不能搞“钓鱼工程”。所谓“钓鱼工程”,就是在工程报价时报较低价格,实施之后却不断加价,以至于最后的工程总造价比原来高了许多。宇文温可不想做冤大头,加上为了推广“应用数学”,才对大型工程进行严格的“数据化”,一切都要以数据说话。数学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没有数学,科学发展不起来,而只有大量的应用需求,才会刺激数学的发展,一条过江浮桥,宇文温要将其变成一道“应用题”,让工部官员们的数学素养,在这项工程之中得到显著提高。将来,所有大型工程的论证,都要深度“数据化”,要让科举中设立的“明算科”有存在的意义,当数学算术真正和科举融为一体,那么新时代的科举,才不会走上考八股文的老路。想着想着,宇文温精神抖擞,但看着眼前的几个修桥方案,却犯了难:每个方案都有大量数据作为支持,证明该方案具备可行性,各方案看起来都不错,那么,作为决策者,该怎么选这种事,不可能靠投骰子来决定结果,宇文温看来看去只觉得头痛,喝茶提神之际,忽然想起了“和蔼可亲”的政事堂诸公。对喔,这种事,不是该由你们这些中老年人来头痛么第三百六十六章 外交和浮桥皇宫,太极殿外东侧,东堂,刚下朝的宇文温,与中书令王頍、礼部尚书刘焯继续商讨事情,第一件,就是皇朝使者出使东海倭国之事。去年,倭国遣使周国,现在,周国要派出使者,在对方使者的陪同下,前往倭国。使者此去,会携带国书,这国书该怎么写,很关键,所以“相关人员”之一的中书令王頍、礼部尚书刘焯,需要聆听天子的教诲,把握“核心思想”,确保国书达到应有的效果。两国礼尚往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周国和倭国交往却又不那么简单,其关键之处,就是两国究竟要以何种地位进行交往。倭国当然不配和周国平起平坐,但对方不会自认为周国属国,那么以周国的观点,可以认为:你这海外撮尔小国不识好歹,莫要遣使来丢人现眼了但基于现实考虑海贸,两国有加深交往的必要,于是双方国书里,如何自称及称呼对方,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为了这件事,宇文温的心腹张鱼,奔走于两国之间,最后作为宇文温的代表,和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作了种种细条,为双方遣使互访拟定了解决方案。连接两国的外交桥梁,搭起来了。去年秋天,倭国使者带来的国书里,倭王的开场白是“东海国王致书中原至尊无恙”,然后在国书里,先说了一通场面话,献礼若干,表达愿两国通好之意,末了,含蓄的请求封赏。现在宇文温决定,周国的国书,就着倭国国书定的调子,以“中原至尊”问候“东海国王”为开头,说一通场面话,申明两国通好之意,末了,给予对方封赏。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封赏之一,赐金印,上书“周委倭国王”,这个做法,是依后汉故事。封赏之二,封倭王王子实际就是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自辟属官、筹建军队,为周天子征发东海虾夷倭国东境的虾夷部落。而倭国和虾夷诸部的战争,早就延续数百年了,此举不过是周国正式认可倭国的行为是“正义之举”罢了。宇文温给王頍和刘焯把这个调子定下来,之后国书该怎么行文,那就是中书省和礼部的事。之所以如此安排,当然是费了一番苦心,宇文温既然不打算和倭国翻脸,又要给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以助力,帮助对方“刷政绩”,便要以如此方式搭建两国交往的桥梁。不然,倭王要是敢在国书里说什么“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宇文温是要发飙的,那么使者还不如不来。既然倭国遣使,国书就得模糊用语,以方位“东海”代称,倭王是为“东海国王”。对方不想自认周国藩属,不想称周国皇帝为唯一“天子”,以维护倭王在国内的无上地位,可以,宇文温不计较些许虚名,那么对方就以方位称呼周国天子为“中原至尊”。这样,就巧妙绕过了两国实际地位关系,给双方都留有足够余地以对内进行“解释”。其次,周国赐予倭国国王“周委倭国王”金印,实际上是重申了倭国国王的地位、身份,等于说废话,但倭王得到了这枚金印,可以骄傲的向国内臣子宣称,自己的王权获得了“中原至尊”的认可。最后,最关键的一点,周国封倭国王子王太子厩户为“征夷大将军”,这是最关键的一件事。在这个前提下,周国使者到倭国京城,倭王不必亲迎,只需要让身为储君的王子王太子代为效劳,叩谢“中原至尊”对自己及大王的封赏。如此一来,倭王可以回避,由储君接国书,礼节上的难点就绕过去了。征夷大将军一职,是周国所封官职,所以,受封征夷大将军的倭王王子,名义就成了周国臣子,别国储君成了周天子的封臣名义上,天朝上国就有了面子。周国朝廷喉舌可以将其鼓吹为“倭国已臣服皇朝”,而倭国朝廷喉舌同样可以鼓吹“太子得中原至尊看重”,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相对的,倭国王太子得了这个封赏,多了个金光闪闪的大义名分,讨伐起“东夷”虾夷,多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不是我们倭国看你不顺眼想抢你们的地盘,是大周天子看你不顺眼,让我来讨伐你对于国内贵族而言,倭国王太子得中原天子“看重”,被任命为周国大将军,谁要敢不听调遣那就是对抗大周朝廷王太子一方的说法对于倭国来说,储君得了中原王朝封赏,即表示中原王朝对储君的认可,这种认可并没有将倭王“矮化”为周国藩王,因为将来太子继位,依旧是尊贵的大王,而大将军一职,自然由新任王太子继承。倭国王位变动,不需要向周国朝廷报备、同意,因为倭国不是周国的属国。倭国需要报备的,是“征夷大将军”这一职务的变动。如此安排,可谓两全其美,反正宇文温没打算和倭国翻脸,礼节上做出些许让步,算不了什么,毕竟周国没有让对方和自己平起平坐。可想而知,极力主张两国通好的倭国权臣苏我马子,为倭王讨得“周委倭国王”金印,又为王太子讨得“征夷大将军”封赏,在国内的声望必然大涨。宇文温这种扶持别国权臣、影响别国对外政策的做法,王頍深表赞同,他任市舶使期间,对倭国国情比较了解,认为这样处置,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但有一点担心。那就是倭国王太子有了“征夷大将军”这个封号,将来以此对付舅公苏我马子,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倭国国王是个女人,也就是位女王,为前任倭王王后,是苏我马子的外甥女,而倭国王太子厩户,是女王的侄子,为苏我马子外甥之子,都算是一家人。然而,王权不能容忍权臣,前任倭王身为苏我马子外甥,依旧对自己被掣肘感到不满,最后被舅舅先下手,派遣刺客干掉了。当然,明面上苏我马子和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有证据说刺客是苏我马子所派。王頍知道,如今的倭国王太子,才能卓越,声望很高,若是这位要对付权臣舅公,靠着周国封号“征夷大将军”,可以拉拢更多的贵族,那么日后若真的翻脸时,胜算就大了许多。“倭国内政,朕懒得管,不过,谁敢动苏我氏,谁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有多高,那要看朕的心情,这一点,倭国国内会知道的,王卿无须担心。”宇文温又定了个调子,王頍和刘焯再无疑问,他们知道,因为倭国是皇朝重要的“贸易国”,所以天子希望两国加深往来,不打算翻脸。真要翻脸,那也是以后的事了,首要之务,是把辽东开发好并解决高句丽,再视情况来处置与百济和新罗的关系,倭国只要自己不作死,周国才懒得管那么多。第一个议题结束,第二个议题开始,宇文温命人推来一个浮桥模型,开始征求两人的意见。这模型,是夏口长江浮桥建设方案中的一个桥型,是经过数轮论证会后,高票通过的两个方案之一。此浮桥以江中鹦鹉洲为“踏板”,横跨长江南北两岸,为了方便船只通航,设了三个门式通航孔,可以在不“截断”浮桥的同时,通过升降门式通航孔中的桥板,让船只通过。上水、下水航道各对应一个通航孔,又有一个通航孔作为备用,相关设计颇为复杂。宇文温没有精力看设计方案,所以把任务交给了王頍和刘焯。王頍作为中书令,实际上就是天子在政事堂的代言人,所以要对天子的意图了若指掌,或者为天子建言献策,那么“选型”重任是逃不掉的。而刘焯精通数学,所以宇文温要让这位“能人”帮忙,评估一下该浮桥方案的可行性。两位“老年人”看着宦官端来厚厚一沓资料,面色凝重,宇文温却很轻松的问:“如何,这解决方案是否可行,五日后,朕要听听二位卿家的意见。”第三百六十七章 不对劲长安西市,便装出门的倭国使者小野妹子,以黄州调的官话,和店家讨价还价,购买产自澳州的鳄鱼皮,几位随员见他和周国商人如此流畅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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