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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 分节阅读 1448(1 / 1)

d旭日东升,山间浓雾渐渐消散,哨兵们所在山峰,南方数百步外,一座宛若天柱的孤峰现出身形,那孤峰比烽燧所在山峰略高一些,四面陡峭,只有猴子才能爬上去。所以即便主帅曾经考虑在其上设哨,最后还是放弃了。哨兵们看着那熟悉的孤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飞鸟在山间飞翔,独独不落在那孤峰上。孤峰上有小树林,往日多有飞鸟栖息,怎么近几日就却见那孤峰上火光闪烁,与此同时有雷鸣声响起。“轰、轰、轰”哨兵们所在山头发生爆炸,猝不及防的高句丽士兵们被火光、浓烟包围,烽火台和支离破碎,草木的残肢枝乱飞。没过多久那孤峰上又有火光闪烁、夹杂着雷鸣声,使得哨兵们所在的山头再次被爆炸覆盖。只是片刻功夫,哨兵们伤亡惨重,而这一突发事件也引得山下堡寨守军沸腾起来。许多人抬头望去,却见那孤峰上又有火光闪烁,随后这些火光腾空而起,拉着长长的烟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落在己方山顶烽燧上。特制的火箭,拖着长长的绳索,跨越数百步距离,落到了被炮火“清洗”过的烽燧所在山顶上,弹体着地后滚动着往下滑,其上上弹出来的钩子,很快勾中树枝、树干、石缝。随着末尾的绳索收紧,弹体上的钩子紧紧勾住任何可以勾住的物体。一道道长长的绳索连接了两座山峰,绳索于孤峰那头相对略高,不一会各条绳索猛地一绷,片刻后便有大麻袋沿着绳索滑过来。这是一些用滑轮吊着的大麻袋,底部有重物,使其从高处往低处滑,最后撞在烽燧所在的山头,发出“嘭嘭”的闷响。看样子麻袋虽然大,里面却填着许多蓬松的物体,每一条长绳索上都滑过来数个大麻袋,聚在末端。侥幸未死的哨兵们正要上前,却见绳索那一头居然有人滑过来。这些人身着黑色衣服,脸上有着狰狞的蓝色图案,腰间绑着细绳,细绳一头是挂在长绳索上的滑轮,以极快的速度撞向这边,撞在那软绵绵的麻袋上却未见大碍。原来这些麻袋是做缓冲之用,而沿着绳索滑过来的人,毫无疑问是周兵。哨兵们想要上前将绳索砍断,却被滑索而来的周兵们用“六响子”一一解决,他们动作麻利的登上山头,解开腰间安全带,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加固绳索的“锚点”。不一会,又有人从那孤峰出发,依靠滑索抵达这处山头,不一会就有数十人之多。其动作之快,出乎高句丽一方意料之外,许多往山头烽燧爬的士兵,连半山腰都没爬到。借助滑索而来的周兵,很快就完全控制山顶并开始布置防御,居高临下攻击下方正在爬山的高句丽士兵,不一会,有被拆解的火炮部件自索道运抵。几门轻炮随后架设在山顶,周兵操作这些火炮居高临下射击山谷里的高句丽堡寨。这种从天而降的进攻,高句丽一方根本就无法防御。他们修筑的堡寨,要对付的敌人都是沿着山路而来,没人想到当敌人真的来了以后,走的居然是“天路”。没有人会想到,周军会有匪夷所思的手段,在两座陡峭山峰之间搭建索道,然后以此运送士兵、运送武器,占据高处,肆意攻击山谷中的堡寨。忘川中部,位于核心位置的堡寨里,一众高句丽将领心急火燎的调兵,要竭尽全力把周军即将发动的进攻挡在山口,但那座已经被控制的山峰,将是一个致命的创口。这个创口无法愈合,还会让周边“溃烂”,导致整个忘川地区失守。一处瞭望楼上,站着几个高句丽将领,各自用千里镜看着那不断闪烁火光的山峰,又看着山谷里不断发生的爆炸,听着山口处响起的如潮般的号角声,面无血色,口中喃喃:“这是花了十年时间才修起来的堡垒群啊”第六百八十章 价钱山林之上,一条往复索道连接山顶和山脚,索道上的缆车或吊车,往复运输着人员和物资,上山的缆车上,几名乘客透过窗户看着脚下的山坡和树林,啧啧称奇。一人感慨道:“这玩意太神奇了,让人如同鸟儿一般,在空中俯瞰大地,这景象真是让人难忘啊。”另一人回答:“这不算什么,要是在矿山,坐两山之间的索道,那才叫刺激,你是知道的,山间风大,那风一吹,缆车就晃啊晃的,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还有,有时候运气不好,索道出故障,那缆车就这么悬在索道上,短则一个小时长则半天,就悬在哪里,动弹不得,你们想想,刺激吧”这场景光是想象,就能让人心里发毛,其他人好奇的问:“那为何要在两山之间拉着空中索道呢”“效率,人员往来,矿石输送,取两点一线,那是最省事、省时间的,如果条件合适,就可以截弯取直,提高运输效率。”“你们看,这段山路陡峭崎岖,若没有索道缆车,靠人扛骡驮,要把物资从山脚运到山顶,得动用多少人畜为此要消耗多少粮草”大家看看脚下山林间的弯曲登山道,看看高耸的山顶,又看看山脚,不由得默默点头。大军驻扎在忘川地区,距离后方萨水岸边有一段距离,尤其这片地区,道路崎岖难行,若是靠传统的人力、畜力运输辎重,消耗很大。但是,有了空中索道就不一样了,山涧、沟壑、陡坡、密林,架设在空中的索道可以轻易跨越,经由蒸汽机带动的索道系统,可以用缆车、吊车在两点数百步距离之间输送人员、物资。前提是这索道能拉起来,而架设索道系统的前提是有大量铁架将索道撑起来,这些铁架必然要在索道跨越的各类地形上建造,施工难度可不小。整套空中索道系统的造价昂贵,不仅架设线路要用到大量铁料,相关运转部件都是精铁所制,索道用的铁缆也不一般,价钱自然不会低。但是,这钱花得值,因为在山区,尤其一些地势险要的路段,用索道来运送人员、物资,运输效率明显增加,长期运行省下的运输成本,把造价抵消得也差不多了。加上朝廷不缺铁,又有足够的运输能力将物资运送到这里,所以为了支撑行军在忘川地区作战,施工队花了两个多月建起了几段空中索道。带动索道运转的蒸汽机,其锅炉可以烧柴,山区不缺柴,所以运营成本还在承受范围内,运力却很强。数以驻扎在忘川地区的官军,能得到充足的粮草、物资供应,就等着时机成熟,对东部山区的高句丽军队实施新一轮进攻。不过在那之前,还可以争取一下。坐在缆车窗边的金名诚,看着脚下的山林,看着前方绵延群山,陷入沉思。。。。。。。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群山之中,众多堡寨簇拥着一座山城,城内炊烟袅袅,人们正在生火做饭,但炉膛里烧的不是柴禾,而是煤炭。他们所用煤炭,均由附近煤矿开采所得,烧起来几近于无烟相对而言,是极好的燃料。城中一处院子里,房间内也点着煤炉,炉子上架着一个铁壶,壶里的水即将沸腾。房中,两名男子正在对话,身为来客的金名诚坐在下首,而坐在上首的,是这片地区高句丽军队的主帅、东部大人渊盖苏文。渊盖苏文很年轻,此时手中拿着一张宣传单,而四十出头的金名诚,宛若一个“导游”般,向“老客户”渊盖苏文介绍周国长安的一个新游乐场。“这游乐场开张半年,游客日日爆满,门票收入加上零食销售收入,直接就把建造成本赚回来了,其中几个游乐项目,可是不得了,极受欢迎,以至于游客们排起长队”渊盖苏文听着介绍,看看手中的宣传单,看着其上绘制的“过山车”,有些失神,看向金名诚:“这过山车,造价几许”“二十万贯左右,毕竟安全第一,用料自然不会马虎,还有各类安全设施,十分齐全避免乘客乘坐过山车时出现意外”金名诚说到这里,见水烧开了,便起身去拎水壶。然后为渊盖苏文沏茶。有侍卫在渊盖苏文身后垂手而立,看着金名诚就这么在渊盖苏文面前鼓搞,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渊盖苏文看着金名诚为自己沏茶,默不作声,等其沏茶完毕,问:“说吧,周军主帅魏王,对,魏王,他的开价是什么”金名诚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沉静如水,没有要求渊盖苏文屏退左右,淡定的说:“这件事,魏王其实无所谓的”渊盖苏文闻言眉毛一挑:“无所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大人,小人也想立些功劳,为妻儿着想嘛”金名诚笑道,看向对方,“眼见着故国要亡了,小人也得为今后着想。”话里有话,其实是在劝渊盖苏文:高句丽是必然要灭亡的,大人何不为今后打算渊盖苏文沉默不语,只是喝茶,金名诚不急,只是适当为对方斟茶。金名诚是高句丽人,是个商贾,后来做海贸,和周国的北洋贸易公司勾搭上,被周国的强大所震撼,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周良民。渊盖苏文之父渊太祚,为了打听周国国内情况,让金名诚这种“叛徒”往来两边跑腿、充当耳目,当然,他也知道这人同时也在为周国打听高句丽国内情况。鸡鸣狗盗之徒总是有用的,所以金名诚因为各方的特殊需要,成了一个神通广大之人,即能和周国这边的某些大员说上话,也能在高句丽国内通行无阻。渊太祚去世,金名诚便为“少主”渊盖苏文做事,但两国交战之后,金名诚这种“叛徒、败类”,便不受高句丽一方待见了。他再次接触渊盖苏文,其实就是以周军使者身份来劝降,至于这种行为会不会激怒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那就看佛祖是否保佑自己。“我这里,粮草、物资充足,你那周军要攻进来,必然得付出巨大代价。”渊盖苏文忽然开口,金名诚做洗耳恭听状。“忘川之战,是我方大意了,但周军若是来攻打这里,不会再那么容易。”“大人说的是”金名诚为渊盖苏文斟茶,低声说:“但魏王无所谓的。”又听到对方说“”魏王无所谓”,渊盖苏文有些恼火,这种被轻视的感觉很不好,但他只能忍。金名诚回到座位上,缓缓说着:“皇太子地位稳定,魏王此次挂帅出征,军功再大,也改变不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威胁皇太子的地位,即便是燕王也不行,所以魏王看得开,其他几位皇子也看得开,不想争。”“不过呢,能尽早结束战事,尽早回京,总是不错的”金名诚说完,轻轻笑起来,“就看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渊盖苏文没有吭声,金名诚自顾自说下去:“话说,燕王在黄州,时不时陪着世子到游乐场坐过山车,那是惬意得很,魏王也想早些回京,带着世子去体验京城的过山车。”“将来,大人也可以带着郎君们,去坐坐长安的过山车”“啪”的一声,渊盖苏文把面前的书案排得乱颤:“放肆”“大人何必如此呢”金名诚看着对方的眼睛,丝毫没有躲闪:“小人早就看清楚了,大人也该看清楚了吧”“山河易主是迟早的事,大人在这里拼命抵抗,就算把周军打退,能得到什么”“五部大人,说话的底气,都来自部军,大人在这里和周军拼命,把部军都拼光了,莫非大王会赏大人莫离支一职么”金名诚所说,句句刺中渊盖苏文心中的伤疤,尤其“莫离支”三个字,激得渊盖苏文双眼发红。若是往日,年轻气盛的渊盖苏文,哪里容得下一个贱民出言侮辱,但现在,他不忍也得忍。眼见着有火焰在对方体内燃烧,金名诚继续煽风点火:“大人莫要说莫离支一职,就连大对卢一职,大人也继承不了,而这东部大人的职位,大人是如何继承的,难道忘了么”忘了怎么能忘渊盖苏文永远也不会忘,他父亲去世时担任莫离支等同于中原军政合一的丞相一职,那么按照传统的规矩,这官职理当由他继承。但做不到,那么退而求其次,做大对卢等同于中原宰执级别官位,还是不行,因为“国人”也就是五部贵族之中,绝大部分人都不同意。那么,渊氏起家之本的“东部大人”一职,可是名正言顺的父死子继,结果他也差点当不上。自从十余年前那场大战后,渊氏的声望大受影响,而王族趁机发难,不断想办法收权,又有大贵族想要取渊氏而代之,所以暗地里拆台。渊太祚去世时,已经无法控制局面,无法让贵族们拥护儿子渊盖苏文按惯例继任各职,以至于渊盖苏文接连和莫离支、大对卢官位失之交臂后,想继承东部大人的职位也变得困难起来。贵族们基于各种动机,公开阻挠他“父死子继”,理由就是他太过年轻、能力存疑所以没资格,渊盖苏文气愤至极,却只能低声下气,当众向贵族们乞求,乞求大家给他一个机会。先让他“暂时”做东部大人,如果不称职,随时可以换人。想到这里,渊盖苏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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