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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56(1 / 1)

d向汤怀望去,“老汤,你真要成亲了”汤怀胀红了脸,恼羞成怒瞪了王贵一眼道:“我叫你不要乱说,只是订了亲,对方才九岁,成个屁亲啊”王贵自知失言,嘟囔道:“我以为你不肯跟我去考武学,就是想成亲嘛”汤怀哭笑不得,指着桌上周侗的茶杯道:“这种人生大事,至少要等这杯茶冷掉以后再做决定吧”“好吧好吧”王贵连忙掩饰自己的性急,“我当然不着急,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早上给我一个答复。”天不亮,李延庆便和岳飞起来跑步了,王贵和汤怀借口下午还要跑步,便死活不肯早起再跑,李延庆和岳飞便一前一后跑出了大门。相比在乡下旷野里跑步,李延庆更喜欢在县城跑步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此时县城里十分安静,大部分民众都没有起来,但已经有不少屋舍点亮了灯,街上有人在开始忙碌一天营生了。李延庆跑过了毛记包子铺,却见店门已开,毛氏夫妇正在忙碌地蒸包子,“毛婶早”李延庆向店外正在上屉蒸包子的毛婶挥了挥手。“庆哥儿又开始跑步了,等会儿你们回来包子就蒸好了。”“谢谢毛婶,我们回头再买”李延庆已经跑远了,跑到大街尽头,士林源书坊也亮了灯,一名新来的伙计正在门口扫地,他不认识李延庆,却也站起身,友善地向他们笑了笑。这时,又迎面走来一队巡哨的厢兵,他们头戴范阳帽,手执红缨枪,穿着布衣军服,或许是巡哨一夜的缘故,他们一个个哈欠连天,疲惫懒散,队伍也参差不齐。李延庆和岳飞从他们身旁跑过,他们也懒得过问,这两个县学的少年天天清晨跑步,他们都认识了。岳飞加快脚步,追上李延庆道:“老李,我昨晚也在想,或许去州里读武学也是一条明路,至少可以投军报国。”这才是岳飞应该有的想法,李延庆笑了笑,“你昨晚一夜未睡吧”“是啊周师傅的一番话我想了很久,我上了州学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上太学吗虽说太学有补助,但一个月最少也要花三贯钱,我家里可负担不起,读完州学就得回家务农了,但进武学却不一样,不仅不用花一文钱,连食宿衣甲都是免费,我觉得很适合我。”“你觉得呢”岳飞又望着李延庆征询意见。“我觉得选读武学也好,州学也好,都是一种人生选择,既要有自己的态度,也要考虑家人的意见。”岳飞默默点头,他当然明白李延庆的意思,关键是外祖父的态度,他想读武学,可外祖父未必答应啊周侗的药非常有效果,次日一早,他们的浑身酸痛便消除了,又重新精神抖擞地投入训练。今天的骑射课又增加了新的内容,就是走平衡木,周侗昨天请工匠在校场边上搭建了一条长约五百步单足木桥,用碗口粗细的松木搭成,高五尺,生员们必须每天走十遍平衡木,掉下一次则惩罚围着县学跑一圈。大家当然明白走平衡木的好处,这能增强他们在马上的平衡能力,他们不像游牧民族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他们必须用辅助的训练手段增强他们的控马能力,从而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骑射的课程,可最短的时间也至少要一年,每天都要付出艰辛的努力。“走稳了,不准掉下来”周侗骑在马上,拎着一根木棍对生员们厉声大吼,“王贵,你今天是第四次落木了,罚你不准休息,去跑步”王贵无奈,只得嘟囔着向县学外奔去,迎面两名生员也气喘吁吁跑步回来了,他们又跳上平衡木,继续摇摇晃晃向前走。这种平衡木看起来不难,但实际上它是圆木,落脚点只有一寸,一般人勉强能走十几步,但要走五百步不落下来,难度极大,连李延庆和岳飞也各掉下了三次。但出人意料,汤怀却走得最好,他来回走了十六趟,居然一次也没有掉下来,而且速度飞快,他走完了五趟,别人一趟还没有走完。连周侗也大为惊讶,中午休息时,他对汤怀笑道:“你有练轻功的天赋,将来进军队,你会成为一个绝顶的斥候,我可以单独教你轻功,你就不用练骑射了,如何”汤怀得到周侗的夸奖,脸上容光焕发,踌躇片刻道:“学生觉得骑射是基本功,学生可以白天练骑射,晚上自己练轻功。”“那你晚上不读书了吗”“学生昨晚考虑了一夜,我决定和王贵去考州武学。”周侗捋须笑道:“你们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着实令老夫深感欣慰,不过你们只要能坚持跟随老夫刻苦训练一年,你们就不用去读州武学了,直接去京城读武学绝伦科,我可以推荐你们。”众学员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问道:“周师傅,也可以推荐我们吗”连岳飞也怦然心动了,他知道从京城武学出来一般都能封九品武官,而且基本上都能考上武举,外祖父就不一定反对了,他也悄悄走上前,坐在一旁倾听。周侗见大家都有想法,便给众人笑着解释道:“武学是当年王荆公变法时设立,一般是军队中低层将领进去深造,但也允许平民、官员子弟以及有武官资格而未正式做官者报考武学,但这三种资格的人均需两名中高层官员做保,并经考试合格方可入学,最低年龄是十五岁,你们中除了李延庆外,其他人到明年都应该满足年龄要求了。”众人都一起笑了起来,王贵夸张地拍了拍李延庆的后背,“老李啊赶紧长大吧,我们一起去考武学。”李延庆推了他一把,“师傅还没有说完了,老实听着。”周侗又笑着继续道:“考武学也需要考文,不过非常简单,你们能考上县学基本都没有问题,再有一个条件就是两名中高层官员作保,我有保荐权,我另外再找一人就行了,关键是考武,分别考步射、骑射、举重和兵器四场,但只要你们跟我苦学一年,考过这四场也没有问题。”众人大为兴奋,岳飞也显然有点下定决心了,去京城上武学显然要比安阳上州武学层次更高,而且以他才学完全可以上绝伦科,那就是文韬武略,文武双全了。岳飞悠悠望着天空的白云,他的心已经飞到京城去了。第八十五章 马匹风波上不知不觉,李延庆已经在县学读书一个月了,每天的生活紧张而忙碌,白天要跟随周侗练习骑射,晚上则要攻读经文,有时间下午结束得早一点,他还能赶去学堂听一听教授的讲课。这天下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结束了骑射训练,正往学堂里赶去,今天有诗讲座,这是他最期待的一堂课。王安石变法后,科举已经不再考诗,这几十年包括地方的发解试也不再涉及诗考,导致五年来李延庆在诗上面基本上没有下过功夫,成了他最薄弱的一环。所以一旦学堂里有诗词讲座,李延庆都不会放过,尽量赶去听课。他穿过一片林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延庆一回头,只见远处站着一个男子,正向自己招手。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李延庆又惊又喜,竟然是他的父亲,李延庆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来了”李大器还是和从前一样瘦小,皮肤更加黝黑,但精神抖擞,从前脸上那种悲戚之气也一扫而空,多年的经商生涯使他眼神里更多了几分精明。他微微笑道:“爹爹回趟家都不行吗”“上次爹爹信中还说,要晚几个月才能回来。”“临时有点事,就回来看看。”李大器见儿子手上还拿着书,便笑问道:“庆儿还要听学吗”“没有了,正准备回住处呢”李延庆随口道。“那就好,我们先去吃晚饭,一边吃一边说,你觉得如何”或许是儿子长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做生意常和人打交道,李大器和儿子说话,语气中也多有一丝尊重。“那去庆福楼吧我们常去那里。”李大器点点头,他对安阳县已经非常熟悉,但对汤阴县县城却不是很熟。父子二人来到庆福楼,在二楼窗前坐下,李延庆点了几盘菜,又给父亲点了一壶。李大器笑着给儿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点吧”“爹爹,上个月那批粮食运到京城了吗”李延庆极为关心上次让族长心急火燎那件事。李大器点点头,“上次多亏了你,那批粮食只提前一天抵达汴京,族长一直对这件事心有余悸,总在我们面前夸奖你。”父子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大器便渐渐谈到了正事上。“这次我来汤阴县,其实就是专门为你的事情而来。”“爹爹是指我科举之事吗”李大器摇摇头,“姚师父说你考上举人问题不大,我倒不为你的科举担心,而是别的更重要之事。”李延庆一怔,居然还有别的事情在父亲眼里比科举更重要,他着实感到困惑,“那是什么事”“我为二族长之事而来。”二族长就是李文贵,李延庆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这一个多月颇为平静,李文贵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李延庆还以为李文贵顾忌脸面而不再纠缠自己,没想到他竟然找到父亲头上。李延庆顿时恨恨道:“亏他还是一个家族的长辈,不顾廉耻为自己谋利也就罢了,他还有居然有脸把事情闹大”李大器脸一沉道:“庆儿,不准这样说长辈”“爹爹知道我和李文贵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李大器是接到李文贵写给他的一封信,严厉批评自己儿子目无尊长,这让李大器着实感到惊讶,这样的批评在家族中已经属于很严重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赶了回来。“你给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县考前一天,李文贵约见自己,要求自己和他幼孙交换卷子之事详细说了一边,又说到考场上,李宝儿要求自己拿卷子给他抄袭。李延庆从书袋里找出了那张李宝儿给他的纸条,他一直没有扔掉,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了下来,他把纸条递给父亲,“这就是宋宝儿在考场上写给我的纸条。”李大器看了看纸条,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二族长居然为了他的幼孙想毁掉自己的儿子,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儿子不会欺骗自己,况且还有证据。李大器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他想起了李文贵对自己一直心怀偏见,每次见面要么冷淡不睬,要么就是冷嘲热讽,从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现在居然恶人先告状,抨击自己儿子目无尊长,简直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砰地一拳,李大器狠狠砸在桌上,他有点怒不可遏了。“这件事你做得对,爹爹支持你,我会给族长把这件事说清楚,如果他想打击报复,我们绝不让步”父亲的态度令李延庆深感欣慰,父亲比从前坚强多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软弱让步。李大器沉吟又道:“他在给我的信中还提到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骑的那匹马,好像叫做雪剑,对吧”李延庆脸色阴沉如水,李文贵为什么要提到自己的马匹一种直觉告诉他,李文贵恐怕要打自己马的主意了。“李文贵究竟想做什么,爹爹就直说吧”李大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踌躇良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实话实说,“你那匹马,二族长说是应该给他孙子李枫,说族长去年就答应了,他要求你把马匹还给他。”不等李延庆开口,李大器又连忙道:“当然,我并不是要你真把马给他,只是我当时不知道发生了县考之事,现在看来,他并不是仅仅针对一匹马,我估计他是想找回一个面子。”李延庆却没有立刻回应,他觉得这件事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简单,一匹马就可以挽回他李文贵的面子吗况且李文贵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把马匹还给他,他是在故意挑起事端。“爹爹临来时,没有族长谈一谈吗”李大器摇摇头,“族长去真定府了,最近军方也在民间采购粮食,我们粮食收购只能暂停,族长便想去看看皮毛生意,他正好有个老朋友在那边,本来他写信让我一起去,但我因为你的事情就只能赶回来了。”“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李延庆淡淡道:“马匹是族长送给我,他李文贵有什么想法,请他去和族长去谈,如果族长要把马收回去,我也无话可说,可如果他想从我这里把马抢回去,那他只能是自取其辱。”李大器原本是想再给儿子买一匹马,这匹马就还给李文贵,采取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就不是接受屈辱之人。这件事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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