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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63(1 / 1)

d十余岁,穿一身白色深衣,腰束革带,头戴一顶游学冠,长得面如银盆,身材高大魁伟,长手长脚,异常矫健,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长相俊美的少年,正狠狠瞪着李延庆。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少年,正是自己在猎杀刘承弘时,在船上遇到的少年,难道这个男子就是卢俊义很快,李延庆的疑惑便有了答案,只见男子在周侗面前跪下行大礼,“徒儿俊义拜见师傅”果然是玉麒麟卢俊义,李延庆立刻猜到了他的来意,自己打了卢家的两个子弟,又在他们船上杀人,卢俊义不上门兴师问罪才怪。王贵和汤怀低声议论,王贵悄悄对岳飞道:“此人就是河北第一高手,玉麒麟卢俊义。”卢俊义虽然前后拜了七八个师傅,但周侗却教了他七年,是他真正意义上授业恩师。周侗很惊讶,连忙扶起他,捋须笑道:“俊义怎么来了”“这里离大名府很近,徒儿特来探望师傅”周侗见后面的燕青紧紧盯着李延庆,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心中便明白了几分,笑道:“俊义有点言不由衷吧”卢俊义脸一红,连忙躬身道:“徒儿是来看看师傅,另外还想找李少郎谈一点小事。”李延庆催马上前,翻身下马对卢俊义抱拳道:“上次在贵府船上无礼,延庆再次诚挚道歉”卢俊义笑了起来,“李少郎误会了,我不是来追究责任,相反,我是来感谢少郎替我抓出一个家贼,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船队管事居然和白氏三凶有勾结,难怪白氏三凶能顺利抢走我两艘运载贵重物品的船只,原来是有内鬼。”李延庆这才明白卢俊义的来意,他还奇怪刘承弘怎么会认识白氏三兄弟,原来是卢家船队管事牵的线,他连忙道:“这只是巧合,卢官人不必感谢。”卢俊义微微一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白氏三凶也是少郎杀的吧”周侗听得一头雾水,眉头一皱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李延庆只得将自己追凶杀仇之事简单给周侗说了一遍,周侗愈加惊讶,“我也听说过白氏三兄弟的名声,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武艺十分高强,你居然能独自杀掉他们三个,延庆,你让我琢磨不透啊”“启禀师傅,他们喝醉了酒,学生才摸上船一个个猎杀,不过学生也险些死在老大白明手中,他的力气太大,险些把我喉咙捏碎,我到现在喉咙还没有完全恢复。”旁边几个伙伴听说李延庆杀了三个悍匪,顿时敬佩万分,尤其王贵知道白氏三雄的厉害,他对李延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李延庆的目光都变成了崇拜。卢俊义又笑道:“不管李少郎是怎么杀了白氏三凶,光这份胆识就令人佩服,这次我来,其实也是想领教一下少郎的武艺。”“什么”众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卢俊义是来挑战武艺的。卢俊义向周侗抱拳道:“请恩师准许”周侗笑了起来,“俊义,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也是我了解你,好吧切磋一下便可,不可伤了人。”周侗确实了解自己的徒弟,爱武如命,到处找人切磋,才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他倒不是对李延庆有什么不满,而是李延庆一定有什么绝技让他动了心。周侗又对李延庆笑道:“他是真正的高手,你可以和他切磋一下,提高自己的水平,这对你也是一次机会。”李延庆点点头,却一指卢俊义身后的燕青道:“不如我先和这位小哥先斗一斗,然后再和卢官人切磋。”卢俊义回头看了一眼燕青,见他摩拳擦掌,已经急不可耐了,便大笑道:“好吧李少郎就和燕小乙先过几招,我们互相学习。”李延庆一怔,惊讶望着眼前的少年,“原来你就是燕青”第九十六章 技震麒麟燕青在船上被李延庆一石打下水,虽然没有受伤,却狼狈万分,他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心中早憋了一股气,他抽出柳叶钢刀,翻身下马,向李延庆抱拳道:“燕青请李少郎赐教”李延庆不敢轻视,他跳下马抽出短剑,卢俊义见多识广,认出了李延庆手中的短剑,竟是军中的战剑,这种剑讲究实战,没有虚招,一击便可见分晓,他心中不由有点担心,又对燕青喝道:“点到即止,不准伤人”这句话实际上也是对李延庆说,既然师父准李延庆出手,李延庆必然有绝技,他有点担心李延庆伤了燕青。两人走到空地,相距三丈抱拳而立,正在校场上练习武技的学子们纷纷围上前观战,很快围拢了一两百人。这时,周侗对卢俊义低声笑道:“我只教延庆骑射,但他天赋禀异,武艺可能是得到扈诚传授,你这个义子要吃亏了。”卢俊义默默点头,他也看出来了,燕青跃跃欲试,杀机外露,而李延庆却杀机内敛,如山一般凝重沉稳,颇有大家风范,从气势上李延庆便胜了一筹,而且李延庆这种气势,往往就是一剑分胜负。卢俊义忍不住又再次高声提醒燕青道:“小乙,一招定胜负”燕青还以为是主人让他先发制人,一招击败李延庆,他憋在心中那口气顿时爆发出来,大吼一声,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燕青的刀法得了卢俊义真传,虚虚实实,变化莫测,又如落英缤纷,千百片花瓣飘向李延庆,完全不知何为实何为虚四周一片惊呼,王贵、岳飞和汤怀都是十分担心,这个燕小乙刀法凌厉,而且速度极快,延庆攻守实际上只有三招剑法,他挡得住吗卢俊义也颇为得意,低声对周侗道:“师傅觉得徒儿义子的刀法如何”周倜捋须笑道:“他使的是反八卦刀吧”“正是”卢俊义笑道:“当初师傅传我八卦刀,八八六十四路,徒儿将后三十二和前三十二路调换,便成了反八卦刀,变化更加诡异,神秘莫测,徒儿带着燕青去河北两路三十多家武馆切磋,无一败绩,燕青苦练了三年,体会到了其中的变化,现在更加娴熟了。”周侗淡淡道:“只怕和延庆比武,八卦刀再多变化也毫无意义。”“为何”“你看看就知道了。”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卢俊义不理解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凝神向李延庆望去。李延庆站在校场上却纹丝不动,燕青虽然刀法凌厉,寒光闪得人眼花缭乱,但万变不离其宗,最后一刀一定是砍向自己,李延庆就在等他最后一刀。燕青逼近李延庆,他忽然连劈十三刀,刀光从四面八方向李延庆劈去,但十三刀都是虚刀,真正一刀却隐藏在刀光中,无声无息向李延庆的脖颈和胸膛劈去,这一刀迅疾无比,但李延庆依旧不动,周侗脸色略变,他感觉李延庆有点托大了。就在这时,李延庆向后一退,身形快如鬼魅,瞬间转到燕青侧面,随即短剑出手,燕青一刀劈空,心中暗叫不妙,正要横刀封堵,却只觉得手臂被重重一击,手中的柳叶钢刀险些捏拿不住。李延庆已经退到一丈外,笑吟吟地看着他,卢俊义鼓掌大喊:“好剑法”他终于明白师傅的意思了,李延庆实际上只有一招,那就是快,一剑制敌,无论燕青刀法再变化多端,但就是挡不住李延庆快疾一剑。周侗也捋须点头,李延庆身形极快,后发制人,异常简洁实用,剑法确实很高明,不过在马上较量就未必了。周侗看出了李延庆的弱点,凭借小巧功夫可以获胜,但在真正的沙场较量中,双方都是长兵器,仅凭一把短剑,怎么会是敌将的对手而且沙场较量是看马的速度,如果马不快,身形再快也没有意义。周侗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光要教李延庆骑射,还要教他一点马上功夫才行。这时,燕青满脸羞愧,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被对方的剑脊打中了胳臂,若是对方用剑刃,自己的胳膊就没有了,这次比武他输得心服口服。他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多谢小官人手下留情,燕青自愧不如”“燕哥儿客气了,延庆侥幸得手。”四周围观生员响起一片鼓掌声,李延庆身形太快,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燕青认输,他们才知道李延庆赢了。王贵一直看不上李延庆教他的防御之招,今天他亲眼看到了,心中不由有些懊恼,低声对汤怀道:“早知道咱们也学学老李的招数。”旁边岳飞摇摇头,“学不来的,他取胜不在招数,而是身法快,我练过他刚才的防御之招,和他使出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咱们还是得练自己的武艺。”“可是我能练什么武艺”王贵小声嘟囔道。汤怀摇摇描金小扇笑道:“天王鞭呗鞭打鹿山学堂”“去你的”王贵不等他说完,一把将他推开。岳飞低声道:“卢俊义要上场了,快看”王贵和汤怀连忙摒住呼吸,瞪大眼睛望去。这时,卢俊义已经翻身上马,手提一根水火棍,他远远笑道:“李少郎,我是特来请教你的打石之技,我先让你出手三次,若你能打中我,我就认输,若三次出手打不中我,我就会出手擒你下马,如何”正如周侗所言,卢俊义嗜武如命,听说哪里有高明的武艺,他不惜千里迢迢也要跑去切磋学习,他听说白氏三雄被李延庆所杀,又听说李延庆打石高明,便有心想来领教一番,更重要是,这个李延庆极可能是自己的师弟,难道师父还有高明的本事没有传授给自己吗就在李延庆前脚刚离开大名府,卢俊义后脚便跟来了。李延庆看了周侗一眼,周侗点点头,让他放手施为。李延庆也翻身上马,从皮袋中摸出了几块打石,他的石头都是请人用花岗岩磨制而成,外形似南瓜,呈八面棱形,重二两,手感极佳,最远可以打出三十步外。李延庆牢记胡大叔的教导,将打石技术往深里练,五年来,他打石水平已如火纯青,他自己琢磨了不少花式打法,并取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星月辉映、三花聚顶、五梅齐绽等等。但李延庆从胡大叔教他的剑法中也悟到了一个道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打石也是一样,想打得对方措不及防,招架无力,那他的射石速度一定要快,快、狠、准让对方反应不过来,这才叫做往精深里练,练那种花式打石并没有意义。李延庆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大喊:“卢官人,我的石头要来了”卢俊义大笑,“尽管射来”但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豁喇喇打至眼前,卢俊义大吃一惊,急侧头躲闪,这块石头擦着他的耳轮子打过,蹭掉了一块油皮。卢俊义急拨马奔驰,奔出离李延庆三十步外,这才惊魂稍定,这块石块来得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他今天就要当场出丑了。卢俊义惊出一身冷汗,他再不敢轻视,手执水火棍盯着李延庆的一举一动,这时李延庆从侧面疾奔而过,手一挥,又是一块石子瞬间打到眼前,卢俊义看得精准,棍子一挥,啪的一声,石头打在棍子上,顿时被打得粉碎。“好”四周一片叫好声。这时,李延庆从斜刺里疾奔,大喊道:“卢官人,第三击来了,这次可是三连发”只见三块石头如连珠弹般打来,一块取面门,一块取前胸,另一块却打他的后脑,卢俊义惊得手忙脚乱,仰头躲过第一块,迅速侧身躲过第二块,第三块却躲不过了。他向前猛地低头,只听当的一声,赤金游学冠被打飞出去,头发顿时披散下来,如果李延庆此时再来第四发,卢俊义无论如何躲不过去了,一定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翻身落马。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周侗看出了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让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发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发,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周侗看了李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卢俊义笑道:“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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