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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74(1 / 1)

d这时,轻纱飘起,露出桃脸樱唇,格外地娉婷秀媚,只见她玉指纤纤,秋波滴溜,歌喉婉转,一曲柳永的玉蝴蝶如天籁之音从烟儿玉口中唱出。“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不料刚唱了一首,隔壁便传来一阵喧哗,李延庆隐隐听见有人在质问,“不是说烟儿没空吗现在怎么又有人点了”只听美妇解释道:“刚才几位夫子点烟儿的时候,她确实在后院唱歌,所以我才让小苹来陪大家,隔壁几位夫子点烟儿时,正好烟儿有空,很对不起啊”“不行今天我们就是冲着烟儿来的,让她来我们这里。”片刻,走过来,满脸为难道:“各位真的很抱歉,因为有人先点了烟儿,我怎么说呢”洪大志脸一沉,“明明是我们点了烟儿,阿母却要把烟儿拉去别处,是瞧不起我们吗。”美妇人满脸苦楚道:“几位郎君,我这一行就是靠客人捧场谋生,怎么能得罪客人我没有瞧不起各位,实在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李延庆笑了笑道:“阿母不用为难,让烟儿过去就是了,大家都谋生不易,我们能理解。”这时,烟儿忽然站起身,施礼道:“各位郎君,烟儿嗓子有点不舒服,想去休息片刻,先失陪了。”说完,她也不理睬阿母的叫唤,不高兴地扬长而去。美妇人喊不住她,只得歉然道:“要不我再给各位另外安排一人把”李延庆摇摇头,“不用,我们说说话就行了,阿母去忙吧”美妇人只得再三赔罪,才关上门离开了。李延庆起身给每个人斟满一杯酒笑道:“我们不要在意这种扫兴之事,说一说有趣的话题。”第一百一十一章 酒楼事件下又喝了两杯酒,洪大志拍拍周春的后背对李延庆笑道:“我听文昌说,老弟是汤阴县试榜首,很巧啊我们这里也有一个榜首,老弟猜猜是谁”李延庆眼珠一转,向他们三人看了一眼,“不会是周兄吧”三人鼓掌大笑,“猜得准”周春连忙摆手道:“我这个榜首只是侥幸,比不上李贤弟年少才高。”“周兄太谦虚了。”周春摇摇头,“我不是谦虚,我看过贤弟的试卷,贤弟的问策题写得真好,内审制度有很强的现实意义,我祖父赞不绝口,我是知道馆陶粮案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侥幸得到高分。”洪大志笑道:“你们都不要谦虚了,这次解试风云榜,你们二人都榜上有名。”“什么解试风云榜”李延庆正要喝酒,听到这句话不由停住酒杯好奇地问道。周春笑着解释道:“一些无聊人的无聊之作,他们将今年一些实力较强的士子汇编成一个榜单,叫做解试风云榜,今年是第一次出现。”“不知榜单上有什么人”“还能有什么人”冯飒冷哼一声道:“榜单上绝大部分都是京城太学生和四大书院的生员,相州本地士子只有五人,排名最高是安阳榜首袁铭,排第九名,李老弟排第十一,文昌排第十八名,林虑县索性就没有人上榜。”洪大志笑道:“冯兄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可以在我的记忆中上榜了。”冯飒不睬他,继续对李延庆道:“可别小看这个榜单,听说安阳三家关扑店就根据这份榜单开出赔数了,押今年发解试前三名,认注数最高的三人都是安阳籍的三名太学生,赵玉书、杨度和武邦昌。”“谁在提我的名字”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几名士子,年纪皆二十出头,中间一名士子身穿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袍,头束玉冠,容貌俊朗,双臂交叉在胸前,神情傲慢地看着房间里四人。“这人就是赵玉书,号称相州第一才子。”李延庆却认出了赵玉书身后站着几名士子,其中两人正是自己在来安阳半路遇到的王文欢和杨羽,这两人就像狗腿子跟在赵玉书身后,指着李延庆低声说着什么李延庆转过身,将后背对着大门,不理睬这群不速之客。周春年纪最大,他连忙上前拱手道歉,“我们在说解试风云榜,并非是故意提赵兄的名字。”“是吗看看几位仁兄很会找乐子,既可以听烟儿的小曲,又可以在别人背后议论一下长短,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诸位在说什么说出来大家一起议论嘛”四人都意识到,这些太学生是在为刚才歌妓的事情来找茬了,这时,李延庆淡淡道:“阁下有什么事就进来说,不要站在走廊上挡别人道。”“哟我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小孩。”赵玉书故意装得很惊讶,他慢慢走上前,上下打量一下李延庆,回头问王文欢和杨羽,“他是什么人,也是来参加科举的吗”王文欢撇撇嘴,“人家可是汤阴县榜首,汤阴县的第一读书人。”赵玉书连忙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汤阴县榜首,听到这个称呼,我还以为汤阴县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上了榜首,呜呼哉”“阁下好像也是风云榜榜首吧听到这个称呼,我还以为相州没人了,居然让一个区区太学生上了榜首,呜呼哉”李延庆针锋相对地顶了他一句,赵玉书脸色一变,盯着李延庆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李延庆笑了笑,“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要让我重复一遍吗”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这时,周春上前抱拳道:“赵兄,如果我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不过赵兄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去吧”赵玉书今天作为东道主宴请其他几个县的太学生,他发了通脾气,原以为歌妓烟儿会乖乖过来唱曲,不料烟儿却不理睬他,着实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心中一口恶气便转到了隔壁这几个士子身上。他们这些从太学回来的士子本来就是眼高于顶,骨子里瞧不起相州本土学子,如果李延庆低声下气,向他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偏偏和他针锋相对,他心中愈加盛怒。加上赵玉书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失去了读书人应有的理智和风度,平时潜伏在心中阴暗面暴露出来,极其嚣张狂妄,他指着周春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还是河北第一儒的孙子,你祖父连一个进士也没教出来,他也配称河北第一儒”周春和他的同伴大怒,怒视赵玉书,“你嘴上放干净点”李延庆冷冷道:“还太学生呢什么德行,真给太学丢脸。”赵玉书霍地转身,一把揪住李延庆脖领,用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不要惹毛我,识相的,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若再敢言语无礼,看我怎么把你鼻子打开花。”李延庆推开他的手,淡淡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这时,王文欢又在赵玉书耳边低语一句,李延庆只听见捉刀两个字,他眉头一竖,目光凌厉地向王文欢盯去。赵玉书张大了嘴,故意装作满脸惊讶的样子,指着李延庆鼻子歇斯底里地大笑,“原来原来你爹爹叫做李捉刀,这个名字起得妙啊我肚子都要笑爆”不等他说完,他忽然发现一个拳头出现在眼前,砰一声,李延庆结结实实一拳在砸他鼻子上,赵玉书一声惨叫,身体腾空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木墙,他满脸鲜血,捂着鼻子惨叫。李延庆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王文欢脸上,将王文欢打得晕头转向,他捂着脸,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惧,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住了,李延庆摸出一把钱扔在桌上,对周春三人道:“这群臭虫着实扫兴,我们去别处吧”周春三人没想到李延庆会真的动手,三人都有点紧张起来,连忙起身离开雅室,他们刚刚走到楼梯口,后面传来一声怒吼,“给我堵住那个混蛋,别让他跑了。”只见赵玉书满脸鲜血地冲了过来,和他一起喝酒的十几个同伴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前后围堵李延庆,李延庆见事情要闹大,便对周春三人道:“你们先走吧我来和他们说理。”周春三人吓得心惊胆战,想要留下来陪李延庆,却又没有这个勇气,只得说一声抱歉,匆匆走了。李延庆站在楼梯口,随手拧下一根楼梯木柱,就像剥玉米一样,将小腿粗的木柱子一点点捏得粉碎,木屑从他手中扑簌簌落下,十几名太学生眼睛里流露出惧意,谁也不敢上前。李延庆对十几名太学生笑眯眯道:“读书人要讲道理,我建议还是不要打架,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倚强凌弱,十五个人群殴我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官府追究起来,不仅你们这次科举泡汤,太学也容不了你们,我是为你们的前途考虑,你们说呢”十几名士子都不住的点头,觉得李延庆说得有道理,几个人把提在手中的椅子又悄悄放下了。李延庆又看了一眼赵玉书,有必要警告这厮,让他闭上臭嘴。李延庆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赵玉书冷冷道:“你胆敢辱我父亲,按照我的脾气,今天我至少要割你一只耳朵,不过念你是初犯,又喝多了酒,我就饶你这一次,若你再敢胡说八道,你必会陈尸在城外的臭水沟里,我李延庆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完,他手一扬,手中的一把筷子一支支脱手而出,啪啪啪钉在雪白的墙上,李延庆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墙上的筷子,一个个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墙上的筷子竟然拼出一个杀字,他们一群文弱的书生,哪里见过这种杀气腾腾的阵势,赵玉书更是惊得浑身颤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一百一十二章 窥视解元周春三人已经不在酒楼外,李延庆也没有兴致再去吃饭,他在路边小吃摊上买了五个肉饼,带回了客栈。房间里,李延庆坐在桌前一边啃肉饼,一边看书。他刚才算了一下时间,从前天出发到现在,他每天总有是这样那样的事情,三天时间他竟只有一个上午和一个晚上看书,如果照这样下去,这次科举不会有任何希望,还不如跟张显,秦亮去看看州学。李延庆心中着实有点慌了,他可不是成竹在胸,还有不少内容需要临阵磨枪,他还要背两遍宋刑统,另外还有将近四百个案例需要看透,光看完案例就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现在只剩下二十七天了。除了拼命读书外,他没有选择余地,李延庆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吃饭也在客栈内解决。就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了,“是谁啊”李延庆有点头大,这个时候谁还来打扰他“是我”门外传来的周春的声音。李延庆连忙起身,上前开了门,只见周春满脸歉意地站在门口,左手拎一只食盒,右手拿着厚厚几本笔记。“原来是周兄,快快请进”周春走进房间,关切地问道:“贤弟没有什么事吧”“能有什么事呢”李延庆挠挠头笑道:“我和他们讲道理,他们以强凌弱,事情闹大了,倒霉是他们,读书人要讲道理,他们就理解了,然后我就回来了。”“我们后来又去了一趟酒楼,你和那些太学生都已经走了,只见酒保在扫地补墙,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谁也不肯说,一个个满脸惊惧,我们真的很担心,回来见到掌柜,才知道你没有事。”说着,周春将食盒放在桌上,“我估计贤弟没有吃饱,所以又给你带了点酒菜。”这时,伙计送来一壶热茶,李延庆倒了两杯热茶笑道:“我们坐下来说话,烤烤火”周春坐了下来,他伸手在火盆上揉搓一下,又接过李延庆递来的热茶,徐徐喝了一大口,待热茶暖透了心,这才对李延庆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前也出现过,太学生和本土士子的矛盾一直很深,说到底还是因为发解试录取名额太少,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本土士子认为太学生回来抢夺他们利益,而太学生则认为发解试的录取名额本来就是给太学的,发解到地方而已,尤其今年解试风云榜一出,本土士子只有四人上榜,太学生和四大书院占去了十六个榜位,矛盾就有点激化了。”李延庆总是能从周春这里得到一些他感兴趣的消息,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多问几句,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情了,时间实在太紧张,他只希望周春坐一会儿就赶紧回去。李延庆便略有点敷衍地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说法,难怪那些太学生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但周春现在却不是来给李延庆普及什么知识,他感激李延庆维护他祖父的名誉,但又愧疚自己没有留下来和李延庆并肩作战。他便想着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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