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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116(1 / 1)

d早已反目,从不往来,蔡卞年初请假回乡祭祖,结果病倒在半路江宁府,蔡京得到消息,他便让长子替自己去兄弟府上探问情况。“回禀父亲,二叔病势沉重,太医已经让府中安排后事了。”蔡京哼了一声,“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我活得好好的,他却不行了,也罢,他如果去了,你替我去拜祭。”“孩儿遵命”蔡京喝了口茶又问道:“说正事吧元妙先生怎么说”元妙先生便是道士林灵素,去年入宫,他自诩能窥天地之妙,擅炼仙丹,赵佶虽然是初见他,却觉得他极为面熟,似前世曾见,他便告诉赵佶是神霄玉清王者,长生大帝君下凡,自己是大帝座下的炼药童子,又给赵佶讲了神霄仙境的种种妙处,令赵佶悠然神往,便从此极为信任他,林灵素又奉承蔡京、童贯等权贵前世皆为仙官,一时间,林灵素得满朝称颂,号称金门羽客。今年二月,林灵素受命在上清宝箓宫宣讲青华帝君夜降宣和殿之事,与会道士多达二千余人,就在上个月,赵佶自称教主道君皇帝,林灵素升为温州应道军节度,开始奉命为赵佶寻找长生之术。蔡京曾派人暗访林灵素旧地,得知林灵素极好女色,尤其喜好处子之身,蔡京便送了八名极为美貌的少女给林灵素为炉鼎,又让蔡攸和他交往,两人关系便开始密切起来。蔡攸道:“父亲所料极准,元妙先生说官家确实后悔立太子过早。”蔡京呵呵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父亲觉得官家真的有意再扶持一个实权王以牵制太子”“这个很难说,虽说帝王之术在于平衡,但本朝并没有先例,官家就算有这个心也未必会表露出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会一点一点扶持嘉王,让嘉王慢慢坐大,至少要三四年后才能看出一点端倪。”“那我们该怎么做”蔡京淡淡道:“夺嫡之争最忌讳站队过早,我们冷眼旁观就是了,等到形势明朗后我们再站队也不迟。”“孩儿明白了。”这时,蔡京又想起一事,连忙对长子道:“我得到消息,苏州官员联名告状,朱勔父子有僭越之举,这件事恐怕有点严重,我已经建议官家严查此事,你没有没什么把柄落在朱勔手上”蔡攸暗暗吃了一惊,他想了想道:“朱勔倒是给孩儿送了不少财物,这个算是把柄吗”“你立刻回去把所有的东西清点一下,把它们都捐给内库。”蔡攸心中着实有点肉疼了,朱勔送给他的财物价值几万两银子,就这么捐出去,他怎么舍得“父亲,朱勔可是贿赂不少人,朝廷五品以上,几乎家家都有他送的太湖石,为什么别人不捐,非要我们捐”“你放屁”蔡京有点怒了,“我怎么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别人能和我比吗朱勔是我提拔的人,他出了事,我当然要承担责任,而且他是僭越,私养军队,你还不明白我们若不和他划清界线,天子会放过我们蔡家吗”蔡攸见父亲发怒,吓得他战战兢兢道:“就怕财物数目太大,我们捐出去,会有坐赃之嫌”“这个你不用担心,官家不怕你坐赃,就怕你造反,你贪得越多,他就对你越放心,你回去清点一下,然后把清单和财物一并交给我,这件事不能再耽误,今晚就必须把清单给我。”“孩儿遵命”无奈,蔡攸只得行一礼匆匆走了。入夜,几艘小船满载着数十口大箱子以及其他物品抵达了蔡京府邸的码头,十几名壮汉将大箱子搬进了府内。书房内,蔡京仔细看着儿子送来的财物清单,黄金一千五百两、白银一万两,珠宝一箱,奇石十尊,名贵家具两套,另外还有江南良田百顷,苏州房宅三座,这些财物加起来至少价值五万贯钱。蔡京看了片刻,便问站在一旁的大帐房道:“我们的清单呢”大帐房姓华,府中人都称他为华翁,今年约六十岁,他跟随蔡京已有五十年,从十岁开始便是蔡京的书童,一直到今天,他成为蔡京最信任的人,掌管蔡府的全部财富。大帐房取出两份清单,一起呈给蔡京,“按照老爷的吩咐,我把房宅、良田和金银财富都分开了。”蔡京接过清单看了看,他接受朱勔贿赂的财物更是令人咋舌,光京城的美宅就有五座之多,一座宅子就价值十万贯,更不用说还有良田数百顷,名贵奇石百余尊,至于金银珠宝更是不可计数。蔡京看完便对大账房道:“金银珠宝之类别管了,把房产、良田和奇石一并添加在大衙内的清单下面。”大账房心中暗暗叹息,这实际上就是让儿子来替他背锅了,也只有老爷才做得出这种事,人说虎毒不食子,可在老爷的眼中,只要能保住权力,就算是亲生儿子也照样可以牺牲。大账房万般无奈,只得答应下来,接过清单退出去了。李延庆是中午时分返回京城,回京后他便和赵楷分了手,回到了太学。李延庆先去太学牲畜棚寄存了马匹,这才返回宿舍,刚到宿舍门口,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李延庆回头,叫他之人是太学的一名知杂管事,姓钱,平时主管太学后勤杂务,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斋仆。“钱管事找我有事吗”李延庆笑问道。钱管事身体颇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气喘吁吁道:“我是来告诉小官人,你的宿舍已经换到锡庆院,是第七十四斋三院,月租每月两贯,郑衙内已经替你付了两年,小官人现在就可以搬过去了,然后把旧房间的钥匙给我就行了。”说着,他将一串铜钥匙递给了李延庆,“这两位斋仆来帮你搬家,小官人先去收拾东西吧”李延庆着实感到意外,郑胖子居然已经把自己新宿舍安排好了,他还准备过两天再交申请,这郑胖子虽然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但对朋友却很讲义气,乐于助人,李延庆心中感动,回头再请这个胖子喝酒答谢。李延庆东西并不多,只有几口箱子,他简单收拾一下,这时,斋仆赶着一辆驴车来了,将箱子搬上车便向锡庆院驶去。太学一共由五块地盘组成,最早是国子监旧地,叫做锡庆院,后来又逐渐把周围的武成王庙、马军都虞候公廨、朝集院划给了太学,使教学和太学生住宿条件大大改善,十年前,蔡京主持太学改革,又在南城外建立占地数千亩的辟雍,作为太学的新校舍,又叫住外学,目前三千下舍生基本上都住在辟雍。锡庆院又叫做梅园,也是上舍生的宿舍区,一共有十斋,每斋五座独院,这也是蔡京为笼络太学生而给的福利,考虑到学生的实际情况,很多太学生已经成婚且有了孩子,所以内舍和上舍都各有两种宿舍,一种是单身宿舍,一种便是独院宿舍。不过这种福利只有内舍生和上舍生才能享受,下舍生则没有,下舍生依旧住两人一间的宿舍,条件要简陋得多。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李延庆的新宿舍是一座独院,有点像后世的联排别墅,长长的一排房子,用砖墙隔出一间间小院,每间小院大小不一,李延庆的院子属于中等偏小,实际上是两个套间组成,院子一角种了一株梅树,另一角是口水井。这座独院最令李延庆最满意的地方便是独立性极好,不用与别的太学生合用水井,而且刚才他发现别的院子里也生活着丫鬟,这说明郑胖子说得没错,太学允许学生携带家眷和丫鬟,他也可以将喜鹊和青儿也一并接过来。这时,两名斋仆已经将他的行李搬进了房间,李延庆赏给两人二十文钱,两人行一礼便赶驴车走了。“老李,这座院子怎么样是哥哥我专门给你挑的院子。”李延庆身后传来了郑胖子那熟悉的声音。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心难测新桥酒楼内,郑荣泰只点了两张肉饼和一笼包子,便痛苦地挥挥手,让酒保下去了。“这家酒楼最有名的秘烧蹄髈你怎么不来一份”李延庆不解地问道。郑荣泰咽了口唾沫,一脸期待地问李延庆,“你没发现我最近瘦了一点吗”李延庆仔细打量他一圈,笑道:“好像是清减了一些,莫非你最近在节食”郑荣泰顿时喜形于色,“还是你有眼光,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没有瘦,气得我半死,我最近两天饭量都减半了,怎么可能没有瘦”“至少和相州时比是瘦了一点,从前你坐下去,椅子都会吱嘎乱响,今天却没有声响,这不就是瘦了么”李延庆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郑荣泰顿时从桌面上消失了,满堂酒客都向这边望来,顿时哄堂大笑,只见椅子被压得粉碎,郑荣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李延庆连忙忍住笑上前将他扶起,“这椅子做工太糟糕了,一点都不结实”这时,伙计和掌柜赶紧跑上前,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又换了一张韧劲十足的竹椅,郑荣泰才哼哼唧唧坐下,“老李,你说实话,我到底瘦了还是没瘦”“你干嘛这么在意自己胖瘦我以前也劝过你,你说胖人有胖福,这次怎么转性了”“哎”郑荣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前天我去了一趟东宫,正好遇到了名医唐慎微,他特地给我把了一脉,说我再这样胖下去,将活不过四十岁,儿子也生不出来,你说我能不急吗”李延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真的,太胖的人往往寿命比较短,他想了想便对郑荣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你既可以瘦下去,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郑荣泰大喜,“什么办法”“玩水”郑荣泰愣住了,“怎么个玩水法”“现在天气不是渐渐热了吗你可以在后园挖一个池子,水不要太深,齐着胸口就可以了,然后你每天在水中扑腾一个时辰,如果晚上肚子饿了,你就吃冬瓜,尽量不要吃肉,可以喝肉汤,只要坚持到秋天,我保证你会瘦去一半。”“真的会吗”“你试几天就知道了。”郑荣泰将信将疑,不过想到自己活不过四十岁,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试一试了。两人喝了几杯酒,李延庆问道:“老胖和朱勔熟悉吗”“我和他儿子很熟,他小儿子叫做朱涛,也在太学读书,比我大两岁,这小子玩女人是出了名的,你第一天进城那次,在高衙内旁边那个就是朱涛,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延庆哪里想得起来,不过朱勔的儿子居然和郑胖子混在一起,那朱勔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朱勔和太子熟悉吗”李延庆尽量若无其事问道。“朱勔和朝廷中的权贵都熟悉,太子当然也不例外,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延庆随口道:“昨天遇到个进京告状的男子,他说朱勔强占他的田庄,抢了他家的财物,听了就让人愤怒”“真是幼稚”郑荣泰撇了撇嘴,他欠身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傻,朱勔是替官家捞钱的,进京告状只会死得更快,再说,你和朱勔又没有什么利益矛盾”刚说到这,郑荣泰似乎想到了什么,竟说不下去了。“怎么了”“你还别说,朱家真和你有关系,前天朱涛和我喝酒时还提到你了。”“你把话说明白,干嘛吞吞吐吐”“其实也不是说你,而是说宝妍斋,朱涛的舅父在汴京也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染红王家胭脂铺,本来生意做得很红火,但因为你们宝妍斋开出来后,对他们生意冲击很大,朱涛就咬牙切齿说要一把火烧了宝妍斋,我当然叫他别乱来,不过你还是要当心一点,这小子一向心狠手毒,一旦他查出你们没有后台,他恐怕就会下手了。”李延庆心中冷笑一声,朱涛敢动宝妍斋试试看吃罢午饭,郑荣泰雇了一辆牛车,便兴冲冲地回家挖池子去了,李延庆则去了距酒楼不远的宝妍斋。李延庆当然也知道,北宋立国一百五十多年,各种赚钱行当早已被官府和各家权贵垄断,除非是做小本买卖没人管你,但如果投身于赚钱的行当,没有后台是很难把生意做大做火。象化妆品生意,不仅市场广阔,而且成本很低,利润十分丰厚,京城权贵怎么可能不插手进来,他们已经调查过,排名第一的张古老胭脂铺是开国大将张令铎的后人所开,只是张古老胭脂口碑极好,客源稳定,宝妍斋对它冲击不大。而染红王家胭脂铺就难以幸免了,市场竞争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现在知道染红胭脂铺其实是朱家的产业,李延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他确实要当心朱家射出的暗箭。宝妍斋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兰黛香水成为他们的拳头产品,品质比大食蔷薇水还好,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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