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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204(1 / 1)

d箭矢射向百名西夏骑兵,伏击来得太突然,西夏骑兵措不及防,纷纷中箭落马,百名骑兵四成中箭,落马四十余人。一名正首领见势不妙,大喊:“撤退”幸存的五十余名西夏骑兵调头要逃,宋军鼓声大作,两千士兵包围杀来,将五十多名西夏骑兵包围,密集如林的长矛捅刺,西夏骑兵不断惨叫落马。不到一刻钟,伏击战便结束了,百名骑兵全部被杀,无一活口,宋军缴获了一百余匹战马,加上李延庆他们缴获的战马,竟然有一百七十匹战马,孙清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全歼两百名擒生军,这可能是近两年来宋军最大的一次战绩了。这时,李延庆走上前抱拳道:“多谢孙知寨及时赶到,否则这次我难逃此劫”“哪里哪里保护李参军是我们份内之事,是我们护卫不周,让李参军受惊了。”李延庆叹口气,“若不是押官王贵拼死护卫,我一介文官怎么可能躲得过两百骑兵的抓捕,王押官智勇双全,希望孙知寨好好提拔奖励他。”孙知寨并不知李延庆会武艺,他也感到惊讶,王贵只有十几人,居然干掉一百多人,这是大才啊不愧是武学出来的,屈居押官实在太可惜了,他心中顿时对王贵有了笼络之意。便对王贵道:“从现在开始,我提拔你为队头赏银三百两。”王贵在一旁听李延庆为自己邀功,脸早红透了耳根,他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难为情,这时,李延庆在一旁给他使眼色,无奈,他只得上前躬身道:“小将谢知寨恩赏,只是能否允许小将把赏银分给共同作战弟兄们。”孙清见他厚待手下,心中更加对他刮目相看,点点头道:“那就再加赏两百两银子,你可以分给他们。”“多谢知寨体谅”王贵又向李延庆行一礼,“多谢李参军厚爱”李延庆微微一笑,“你给乌龙寨挣了这么多匹战马,知寨对你还感激不尽呢”孙清大喜,“李参军答应把这些马匹都给我们了”李延庆笑道:“我只要二十匹作为下属的巡视脚力,其他都拨给乌龙寨。”拨付军资却是李延庆的权力,为了自己兄弟的前途,孙清的这个人情和面子,他怎么能不给虽然全歼了西夏伏兵,但李延庆也同样损失惨重,向导死了,随从也死了一半,他只能暂时放弃前往神泉寨的计划,返回了乌龙寨。李延庆一路上冷静地考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几乎可以肯定是录事参军赵源的策划,自己手下的两名从事也参与其中,从一开始,赵源就对他极为冷淡,原因是自己抢了他几乎已经内定的职务,这几个月他们虽然相安无事,但并不代表赵源就放过自己,至少李延庆知道,赵源已经两次在种师道面前指责自己不称职。但就此指控赵源,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这中间少了一个关键环节,就是赵源如何与西夏勾结,没有这个关键证据,种师道是不会相信自己的指控,毕竟赵源跟随种师道已经十几年,而他李延庆才任职几个月。这件事他绝不能意气用事,他需要让种师道自己来做选择。中午时分,李延庆抵达了乌龙寨,杨槐和严九龄连忙迎了出来,“听说参军遇到伏击了,我们担心得不行,一夜未睡”李延庆淡淡笑道:“多谢两位关心,我运气不错,多亏孙知寨救援及时,侥幸躲过了这一劫。”杨槐连连拍自己胸脯,仿佛心有余悸,“真是万幸啊若参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回去交代”严九龄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愧疚,低下了头,李延庆目光如炬,看得清清楚楚,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严九龄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但此时却不是机会,李延庆不露声色对两人道:“收拾一下吧明天我们回太原。”“神泉寨和通秦寨不去了吗”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李延庆摇了摇头,“公文都丢了,怎么去以后再说吧再说这一带也太不安全了,到处都是西夏探子,我差点死了一次,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参军说得有理,我们也希望早点回太原,这里太让人心惊胆战了。”入夜,在乌龙寨的小酒馆里,王贵置酒给李延庆送行,李延庆凝视着杯子里浑浊的酒液,酒液在杯子里打着旋,浮起一层白沫。王贵有些不好意思道:“山野小寨,实在没有什么好酒,他们家的羊酒已经是最好了。”李延庆笑了笑道:“你这里有酒喝就已经很不错了,太原大营内饮酒一次杖一百,饮酒三次处斩,你应该感到幸运才对。”“这倒也是,大家都说边寨很艰苦,其实我们自己觉得不错,有酒喝,可以找女人,想吃肉,自己去外面狩猎,就是稍微危险一点,可大战打起来,谁不危险呢他娘的,活一天就痛快一天,明天的事情想它有卵用”李延庆忽然想起自己当初揶揄王贵偷偷上妓院一事,他当时满脸通红,极力解释,可现在找女人已经随口而出了,这是环境改变人,李延庆觉得王贵已经走上自己的人生之路,不需要自己再刻意改变什么,其实岳飞、汤怀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李延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王贵道:“我不去神泉寨了,你若见到牛皋就替我给他说一声,下次我再去看他。”王贵点点头,“我会的。”沉默片刻,王贵又道:“你的风险要比我们大得多,你自己当心,大宋的官场很黑暗,其实西北军也一样,名义上种师道是主帅,但实际上他只控制了部分权力。”“此话怎么说”李延庆追问道。“我也是听知寨喝醉酒时说的,西北军有童贯的势力,也有高俅的势力,相比之下,其实种帅的势力最小,看这次伏击你的西夏人就知道了,孙知寨今天告诉我,被你射杀的野利安是西夏排名第一的擒生军将领,在西夏名气很大,是从兴庆府过来的,并不是边疆将领,孙知寨也非常惊讶,你居然惊动了兴庆府,延庆,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面的水很深”李延庆默默点了点头,或许事情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第三百零七章 反客为主次日一早,李延庆离开乌龙寨返回太原,孙清得到一百多匹上好战马,又立下了功劳,着实感激李延庆,便亲自率一千人护送李延庆过黄河。这次他们运气不错,遇到几艘运送粮食的千石大船,很平稳地渡过了黄河,一行人策马继续向太原府而去。当天晚上,他们抵达了石州方山县,在方山驿馆住了下来,驿馆没有别的客人,房间几乎都空着,他们一行人住了三个院子,杨槐和严九龄住一个院子,三名军士住一个院子,李延庆单独住一间小院。入夜,李延庆正在小院里来回散布,这时,院门处传来了敲门声,李延庆上前开了门,外面竟然是严九龄,这让李延庆有点感到意外。“严公,这么晚有事吗”“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我我”严九龄脸胀得通红,目光闪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请进来坐”李延庆将严九龄请到房内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道:“杨主事不在吗”“他他去找女人去了。”严九龄鄙夷地撇撇嘴,“他家婆娘管得严,所以一出门他就到处逛妓院,而且不止找一个,至少要半夜才回来。”李延庆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严九龄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他耐心地喝茶,等待严九龄继续往下说。严九龄叹了口气,“我已经五十岁了,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这一次”李延庆喝口凉茶,淡淡一笑,“莫非严公也参与了西夏人伏击我的计划”李延庆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在严九龄的耳中却俨如一声惊雷,他一下子呆住了,原来李参军心中清楚得很啊羞愧和害怕令他一时仓皇失措,情急之下,他扑通跪了下来,“我是有罪,但我没有参与害参军,我不想背这个黑锅”李延庆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槐留在乌龙寨不走,我便知道你们心中有鬼了,如果不是你们暗中通报西夏人,西夏人会这么清楚我的路线这次巡查的线路也是你安排的,你觉得自己能脱身事外”严九龄羞愧地低下头,“是杨槐去通知西夏人,应该是前天晚上,你出发的前夜,乌龙寨里面有他们的人。”“他们是谁”李延庆追问道。“这个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你不说,他们同样会杀你灭口,我没有被除掉,你又知道得太多,你信不信,回去后你很快就会死于非命。”严九龄低头沉思片刻,身体陡然间颤抖起来,对方承诺给他五百两黄金,并升他为司兵主事,他才鬼迷心窍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对方怎么可能给他五百两黄金,必然是杀了他更省事。“是赵源,还有他上面的人要杀你。”“上面的人又是谁”李延庆有点不耐烦了,怎么总是一点点挤出来。“我不知道,听说也是京城高官,具体是谁赵源不会告诉我,但杨槐知道,我的任务是安排线路,路上再配合杨槐。”“莫非是种帅”李延庆试探着问道。“不是绝不是种帅,有一天杨槐给我说过,他们最终要对付的人,其实其实就是种帅。”李延庆立刻想起了王贵给自己说的话,西北军不仅有种师道的势力,还有童贯和高俅的势力,他大概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你回去吧表现得自然一点,就当什么都没有对我说过。”“可是可是他们要杀我灭口怎么办求李参军救我一命”严九龄苦苦哀求。“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杀你灭口,以免引起不必的怀疑,而且他们一定会再利用你,继续找机会除掉我,只要你不提五百两黄金之事,我想他们暂时还不会杀你灭口,甚至我还会更信任你,让他们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关键是你自己要咬住口风,明白了吗”严九龄默默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不仅没有从上条贼船中下来,而且又同时上了李延庆的贼船。李延庆又笑眯眯对他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贯钱,再让种帅把你调走,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严九龄只得无奈地暗暗叹息一声,躬身行礼,“多谢李参军的关照”过了石州后便是太原府了,第二天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返回了阳曲县,在城外路口,李延庆对杨槐和严九龄道:“你们一路辛苦,先回家休息吧给大帅的报告我来写,还有三名阵亡弟兄的抚恤,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李参军直接去军营吗”杨槐问道。李延庆点点头,“今晚就必须把报告交给大帅,你们回城吧若遇到大帅,就说我会向他详细报告。”“属下明白了,请参军也早点休息。”李延庆向他们拱拱手,带领三名军士向军营方向飞驰而去。望着李延庆远去的背影,杨槐阴:“似乎他没有怀疑”严九龄冷笑一声,“勾结西夏人,这种事情谁能想得到”杨槐脸顿时一沉,“这种话以后不准乱说,你记住了,连家人都不准说,当心祸从口出。”严九龄沉默了,杨槐瞪了他一眼,这才道:“走吧先回去汇报此事,这次算他走运,下次就休想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杨槐狠狠抽一鞭马匹,两人一前一后向城内疾奔而去。中军大帐内,种师道异常震惊地听完了李延庆的汇报,这是非常严重的事件,两百西夏骑兵在宋境内伏击军队重要官员,以李延庆掌握的各种情报,一旦西夏军得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很庆幸李延庆没有被抓走,成功突围出来,但种师道毕竟身经百战的老将,他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件的蹊跷之处:伏击地点并不是边境,西夏军怎么可能有两百骑兵深入宋境,而且正好伏击了李延庆,这显然是一次事先有预谋的袭击,又是谁把李延庆的行踪泄露出去种师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延庆,“李参军是不是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细思极恐,这件事显然是我们内部有人和西夏有勾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至少这个人非常了解我的巡视计划,掌握我的行踪,大帅觉得会是谁”种师道沉吟一下道:“莫非是乌龙寨的人”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乌龙寨可不知道我的巡查计划,他们事先根本不知我要来,而且我在乌龙寨只呆了一天,西夏骑兵就算长翅膀也飞不过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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