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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248(1 / 1)

d道:“老丈是哪里来”“我们是从南面的卫州过来,那边在闹匪乱,我们只好来相州投奔亲戚。”“卫州也闹匪乱吗”“梁山乱匪啊”李延庆微微一怔,“老丈说什么”“这位官人还不知道吧梁山几千人在攻打黎阳仓,死了不少人,闹得卫州人心惶惶,这个乱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酒保拗不过老人一再恳求,终于把包子全部卖给他们,一群人继续沿着永济渠北上。李延庆回到自己桌前,心中很奇怪,梁山军居然杀到了卫州,黎阳县是有一座中转粮仓,河北两路的官粮都要运到黎阳仓,然后再转运到汴京,这次他们北征西夏的粮食也是从黎阳仓运来。但问题是现在是冬天,黄河都结了冰,水路不通,就算攻下黎阳仓又怎么把粮食运走几千人又能带走多少粮食他们若需要粮食完全可以在梁山附近攻打城池,奔袭千里来攻打黎阳仓,似乎得不偿失啊如果说梁山军想效仿隋朝瓦岗军开仓放粮,救济民众,现在并没有灾荒,也没有几十万灾民嗷嗷待哺,卫州、相州的民众并不缺粮,这样做也不会有效果。那梁山军又是为了什么缘故攻打卫州黎阳仓李延庆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酒保把热腾腾的酱烧鱼端上来,李延庆却没有什么胃口了。他心中有点担心起来,毕竟黎阳县距离汤阴县只有一百五十里,这个距离太近了,李延庆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他匆匆吃了饭便起身向汤王村而去,身为情报司首领,他对各种情报有着天然的敏感,李延庆奔进汤王村,远远看见了汤廉迎面走来。他连忙上前道:“老员外,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梁山军目前在卫州一带出没,出于安全考虑,这几天老员外最好避一避。”汤廉连忙道:“我也正要去找王员外,汤家在黎阳县的客栈发来鸽信,说梁山军队在攻打黎阳仓,小官人觉得他们会打到汤阴来吗”“很难说,就算主力不来,很可能小股的乱匪也会来骚扰,黎阳县离我们这里太近了,还是小心一点好。”“好吧我听小官人的建议,我们去县城避几天,我去看看王员外要不要一起去,要不,小官人和我们一起去吧”李延庆笑着摇摇头,“多谢老员外,我没有什么担心,如果梁山乱匪真的杀来,我也能避开。”“好吧你自己当心。”两人分了手,李延庆催马向鹿山镇方向疾奔而去,鹿山镇依旧和平常一样熙熙攘攘,十分热闹,到处可见出来吃饭购物的学生。路过一家杂货店时,他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延庆”李延庆一回头,只见族长李真从杂货店出来,他连忙翻身下马,牵马上前笑问道:“二叔怎么在这里”“我来买点东西,我上午听说你回来了,却找不到你。”“我去汤王村了,给王贵送封家信,二叔有事吗”“我有件私事想请你帮帮忙。”“什么事情”“我们边走边说。”李真骑上毛驴,两人一起向李文庄走去,李真叹了口气道:“就是我家光宗的事情。”“二郎吗”李真点点头,“明年初他就要从州学出来了,我想让他去考太学。”李延庆没有吭声,他知道李真想请自己帮什么忙,一定是想请自己帮李二进太学,可那小子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自己托关系让他进了太学,他的学业能跟得上吗李真又补充道:“这次是他自己想读书,本来你爹爹叫他去帮忙,但他自己想再读几年书,既然他有这个心,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要全力支持。”“那三郎呢”“耀祖目前还在州学呢但他不想读书,一定想做生意,我准备再过两年就把他交给你父亲。”李延庆想了想说:“我不能保证他一定能进太学,只能说尽力而为”李真大喜,“那就多谢了”不多时走到村口,李真还要去一趟潜山村,两人便在村口分手,这时,李延庆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大声喊道:“二叔,我刚得消息,梁山乱匪在卫州出没,要当心一点”李真已经走远,远远听他哈哈大笑,“早就习惯了,卫州离咱们这里还远呢”第三百七十五章 凌晨急变次日五更,屋外还是一片漆黑,李延庆便起身穿鞋梳洗,准备出去奔跑一圈,他从进军营后便停止了每天清晨的跑步,开始了正常生活,不过,偶然他也会早早起来,呼吸一下凌晨的新鲜空气。“忠叔,我跑步去了”“带把匕首,路上现在可不安全。”忠叔追到大门口又叮嘱他一句。“我带了”李延庆话音远远传来,他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忠叔摇了摇头,关门回屋去了。冬季的清晨格外寒冷,但空气也格外清新,吸一口气仿佛穿透了肺腑,李延庆一口跑到北面二十里外的杨村,又调头向回跑。他穿过鹿山镇,这时,鹿山镇上已经有店铺开门了,开始准备新一天的生意,鹿山书院还是一片漆黑,年轻的学子们都还在沉睡之中,还没人起身。李延庆想起姚万年打算请自己给学生们上一堂课,他一时还想不到该讲些什么,现在他想到了,关于早晨起床的问题,这样赖床可考不上太学,也考不过发解试,没有恒心和毅力,怎么可能出人头地。跑过了鹿山书院,两边店铺消失,又渐渐变成了被白雪覆盖的原野,四周再一次荒凉起来,尽管头顶上依旧是漫天星斗,但天空已经隐隐出现了一丝青明,晨曦开始一点点渗透进了浓浓的夜色中。不多时,李延庆又回到了村口,虽然已经跑了四十里,但李延庆丝毫没有疲惫之感,他决定继续向前再跑十里,但他只跑出不到一里,忽然停止了脚步。他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条火龙,上下起伏,正沿着官道向这边飞来,当然不会有什么火龙,这是一支正拿着火把奔跑的军队。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李延庆的脑海里顿时嗡一声,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极可能是梁山的军队,他们居然杀到相州来了。李延庆立刻冲进路边雪地,直接向村里奔去眼看着拿着火把的军队越来越近,李延庆就站在百步外村道上,注视着这支从他面前列队跑过去的军队,军队大约有七千人,前面五千人都是穿着禁军盔甲,扛着长矛的正规步兵,而后面两千人却是穿着布衣、扛着木棍锄头的青壮农民。从这一点,李延庆便已经能肯定这支军队不是厢军,也不是乡兵,就是那支攻打黎阳仓的梁山军队。只是梁山军队来相州做什么相州虽然是重要的产粮区,但官府库存粮食数量远远不如黎阳仓,更不是财富集中区,大名府的财富还差不多想到大名府,李延庆的脑海俨如一道闪电掠过,他顿时想通了,这支军队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大名府,周春给自己说过,梁中书率三万大军在博州一带和梁山军主力对峙,那么此时大名府空虚,梁山军绕过相州杀入大名府,就是从背后突袭梁中书的大后方。他们攻打黎阳仓不过是个迷惑官府的幌子,在黎阳仓虚晃一枪,直接北上杀入相州,穿过汤阴县就能直接沿着东北方向的官道杀入大名府。李延庆当机立断,这个消息他必须要立刻通知大名府官府,他可以通过汤家的鸽信,发鸽信到大名府的汤家客栈。李延庆迅速奔回了家中,忠叔迎了出来,“小官人有什么要紧事吗”“帮我把马牵出来,我有急事出门”李延庆一边说一边奔出自己房间,拿了石棋子布袋、短剑以及弓箭便返回院中,这时忠叔已经将马牵了出来,李延庆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对忠叔道:“外面来了很多梁山乱匪,麻烦忠叔去告诉族长一声,大伙儿千万不要出门。”忠叔吓了一跳,“我马上就去”他上前开了院门,李延庆催马奔了出去,但立刻又勒住了战马,在他对面十几步外来了两名骑马之人,一高一矮,其中一人指着自己的屋子道:“爹爹,就是这里”是个少女的声音,李延庆心中一惊,这声音对面两人走近了,果然是多年未见的扈诚和他女儿扈青儿,三双眼睛对视,扈诚满脸惊讶,“庆哥儿,你怎么在这里”李延庆克制住了内心的紧张,淡淡一笑,“扈大叔,青儿,好久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扈青儿和在苏州分手时完全变样了,李延庆依稀她今年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但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长了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细细的长眉,一双动人的杏眼,高高的鼻梁,容颜十分俏丽,但她的目光却十分犀利,身穿软甲束腰,脚穿长筒马靴,头戴一顶鹰棱盔,更显得她英姿飒爽。扈诚拍了拍额头,歉然笑道:“我糊涂了,这里是你家,你当然应该在这里”“不对吧”扈青儿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疑惑地问道:“李大哥应该在西夏作战才对,怎么回家乡了”李延庆笑道:“原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大叔进来坐坐吧”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青儿,我们走吧”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我只问你回不回去”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扈青儿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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