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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304(1 / 1)

d李延庆摇了摇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爹爹也不要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只要守法经营,外面人是抓不到什么把柄的,倒是那座码头要赶紧拆除,不能再给官府落下什么口实。”“我知道,我明天一早就找人来拆掉它,延庆,我感觉这次是有人在针对你,官场上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要当心啊”李延庆哈哈一笑,“爹爹不要担心,宋朝的官员没什么出息,只能内部斗斗心眼,过几年金兵杀来,这些内斗狗屁都不是了。”李大器苦笑着摇摇头,有时候感觉儿子深沉老辣,真像一个厉害的御史了,可有时候又觉得他口无遮拦,胡说一气,象个孩子一样,这种复杂的性格,他这个当爹的也看不透了。李延庆顾不得吃晚饭,便带着四名手下赶往梁师成的府中,本来他今天去探望潘岳只是做一个姿态,表示自己在着手这个案子,并没有真的启动破案的意思。另一方面,将潘岳换一个条件好的地方关押,也可以使这个案子继续拖下去,偏偏王黼不知好歹地以为自己要开始破案了,派人去骚扰宝妍斋并警告自己。李延庆最无法容忍之事就是有人对自己父亲下手,他不管王黼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既然已经对宝妍斋下手,如果由此忍气吞声,那么自己以后做任何事情他都会干涉了。李延庆赶到了梁师成府的大门前,在门口等了片刻,很快管家大院出来,抱拳对李延庆道:“我家老爷请李御史进去,请跟我来”李延庆让管家安排人带自己的四名手下去吃饭,他则快步跟着管家来到了梁师成的书房前,“请吧老爷在房中等候。”李延庆快步走进房中,只见梁师成正坐在小桌前品茶,一名茶妓正在给他表演分茶。“卑职参见太傅”李延庆快步上前躬身行一礼。梁师成笑眯眯摆手笑道:“来得正好,品一下今天官家赐我的极品贡茶,请坐下”李延庆知道梁师成并不是客气,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茶妓伸出纤纤玉手提起金壶,壶嘴里射出一股泉箭,直冲黑瓷建盏,她另一只手用金匙击汤,汤色纯白,鲜白色的茶沫竟然出现了牧童横笛图,须臾后消散,唯有鲜白的茶末久久聚在一起不散去。梁师成抚掌大笑,“好一盏牧童横笛茶”茶妓嫣然一笑,又给李延庆冲了一盏茶,茶沫却是童子拜观音,李延庆赞叹道:“朱骷髅茶馆的萧京娘也不过如此”茶妓掩口吃吃笑道:“官人夸奖,奴家就是萧京娘”李延庆愕然,脸顿时红了起来,梁师成哈哈大笑,随即吩咐道:“赏京娘白银千两,送萧姑娘回朱骷髅茶馆”萧京娘起身行一礼,又深深看了一眼李延庆,起身离去了。梁师成望着她起身远去,对李延庆淡淡道:“师师已去,官家的兴趣便转到她身上了,已经三次召她进宫和她切磋分茶之技,使她名声大振,来我这里分一次茶就要白银千两,这是她的身价,一般人还请不起她啊”李延庆沉默片刻,低声道:“王黼今天警告卑职了。”梁师成一怔,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李延庆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给梁师成说了一遍,梁师成有个很少被人提及的绰号,叫做僵面尸,就是他脸上从来就面无表情,就算大笑也只是发出笑声而已,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让人感觉他脸上神经似乎坏死一样,不过李延庆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怒色。梁师成按耐不住心中的恼怒,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负手久久望着窗外。梁师成当然知道王黼已经背叛自己而投靠了新贵李彦,他也知道这两年王黼清洗御史台,用各种将自己提拔的御史一一赶出御史台,换成他的人,这些他都忍了,只是王黼还忠于自己,那御史台还是间接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梁师成却没有想到,一次太子密信事件竟然使王黼背叛了自己,毫无顾忌地投到了李彦门下,最明显是太常寺卿的任命,自己希望调陈州知州周密为太常寺卿,而李彦则想把心腹张恽充任此职。在提交推荐状时,王黼批注了周密三大不足,甚至还有德行亏欠的评语,官家最终放弃周密,而任命明显资历不足的张恽为太常卿。想到自己一步步将王黼破格提拔为相国,最终他却背叛了自己,投靠自己的政敌,让梁师成怎能不寒心,怎能不愤怒良久,梁师成冷冷道:“你知道这件案子为什么拖了一年而不决”“是和潘家有关系吗”“潘家算什么,无权无势,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梁师成哼了一声说:“办这个案子的刘霖是我的人,我让他尽快把这个案子结掉,但王黼却逼他不准结案,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王黼在和太傅争夺御史台”梁师成点了点头,“这个案子是风向标,御史台的人上上下下都在盯着呢究竟是我说了算,还是王黼说了算,这个案子拖了快一年,最后刘霖准备结案之时,王黼却一脚把他踢出了御史台,而这时王黼已经成了权相,又爆发了太子密信事件,我也只能忍下了这件事。”李延庆忽然觉得不对,连忙道:“不是说刘霖是王黼的同乡吗”“是他的同乡不假,但同乡就是心腹吗刘霖是我提拔起来,是我的人。”李延庆沉默了,他现在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原来是王黼在和梁师成争夺御史台的控制权,显然梁师成棋亏一着。这时,梁师成又阴:“这件案子其实还有一个看点,就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卑职发现了,就是刑部和大理寺。”梁师成呵呵笑了起来,“你倒是很有眼光嘛这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刑部和大理寺怎么敢和权相王黼硬顶大家都以为是潘家打点得力,其实潘家算老几若不是蔡京在背后的指使,刑部和大理寺敢和权相王黼作对其实李延庆已经看出这个案子的关键了,就是刑部和大理寺为什么敢和权相王黼硬顶这背后是谁在替这两个部门撑腰,梁师成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测,背后果然是蔡京。梁师成又给李延庆倒了一盏茶,淡淡道:“我之所以容忍王黼的背叛,不跟他计较,是因为我现在正坐山观虎斗,看王黼和蔡京斗法。现在已到了最激烈之时,所以你这个案子稍微再放一放,不要急着表态,相信最迟一到两个月,朝廷局势就会骤变了。”“太傅能告知卑职一二吗”梁师成微微欠身,压低声音说:“王黼正在和李彦全力以赴搞掉余深,已经快有眉目了。”梁师成又慢慢眯起眼睛道:“只要余深倒掉,蔡京就该来求我了。”第四百六十一章 将计就计李延庆从梁师成府中告辞出来,杨光等人已经吃好晚饭在门口等候了,“张虎呢”李延庆见他们中少了两人,张虎和张鹰不见了。“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他们马上就来”杨光若无其事地将李延庆的马匹牵到面前,压低声音对李延庆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李延庆微微一怔,他翻身上马,不露声色向四周迅速扫了一眼,外面是一条大街,行人不少,两边种满了大树,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跟踪我们的人在哪里”李延庆淡淡问道。就在我们身后斜对面那条巷子里,张虎和张鹰已经去包抄了。李延庆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正好这时,巷子那边传来了动静,他立刻翻身上马,催马向巷口奔去,杨光和张豹也发现那边已经动手,两人立刻如箭一般地冲了过去。众人奔至巷口,只见张虎和张鹰已将一名灰衣男子按倒在地上,男子正拼命挣扎,他忽然看见李延庆,脸上顿时露出一脸绝望。“是你”李延庆忽然认出了这个男子,竟然是御史台下面的一名从事,好像叫做郑义。“李御史,和我无关啊”李延庆心中忽然愤怒起来,上前反手一掌将他抽翻在地,“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郑义捂着脸惊恐地望着李延庆,杨广忽然伸手揪住他下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恶狠狠道:“将军,先割掉一个卵子,以示惩戒”张虎和张鹰险些笑喷出来,他们没有带长兵器,每人身上只有匕首,杨光就开始发挥匕首作用了。李延庆不露声色,虽然有点恶搞,但说不定有用,果然,这名从事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道:“是是张主簿,是张主簿让我跟踪李御史,每天给我三百文钱补贴”“放开他”李延庆一摆手,张虎狠狠将郑义摔在地上,李延庆蹲在他面前冷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三百文钱”“是是我儿子生病了,需要用钱看病,张主簿昨晚便来我家,让我负责监视李御史下朝后的活动,每天补贴我三百文钱。”“每天监视到什么时候”“监视到李御史晚上睡觉,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我不明白,张洵为什么找你来监视我他手下没有人吗还是你就是他的心腹手下”李延庆冷冷道:“我劝你还是给我说老实话,一旦我发现你说谎,你明天上午就会在浮尸在护城河上,死在我李延庆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不在乎多你一个。”郑义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小人不是张洵的人,小人今年才招募进御史台,他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小人曾经是军队斥候。”“你是军队斥候是谁的手下”“小人曾是高太尉的手下禁军,一直担任斥候队头,几年前攻打梁山军大败,小人受伤回家,伤好后就在京城给人当护卫赚钱,年初御史台招募带刀从事,小人便应募成功。”“你是本地人”“是小人家就在城内,儿子上个月前生病,急需用钱治病,前两天我向御史台借过钱,张洵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昨晚就来找我了,求李御史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这时,张虎笑道:“这家伙应该是个斥候,很擅于跟踪,若不是我无意中从太傅府的门缝里发现他,我们还真不知道被人跟踪了。”李延庆沉思片刻对郑义道:“他不是每天给你三百文钱吗我每天给你五百文钱,你就按照我的吩咐把消息告诉张洵,如何每天你就有一贯钱收入了。”“小人不敢”郑义心中胆怯,他可不敢拿李延庆的钱。李延庆从马袋里摸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丢在郑义面前,“这二十两银子先给你救儿子的命,你乖乖听话,我另外每天给你五百文钱,这是你救儿子的机会,你要不要”郑义感动得流下眼泪,“李御史恩德小人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御史大恩”“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报恩了,以后张虎会每天和你交代,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张洵,但我来梁太傅府上不准说,你就说我后来去了潘府,明白了吗”“小人明白了。”李延庆又对张虎和杨光道:“你们二人陪他回家,看看他儿子的情况,如果能帮一下就尽量帮忙,给他找个好大夫,所有花费我来承担。”说到这,李延庆给张虎和杨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躬身施礼,“遵令”李延庆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辞,如果郑义说的是实话,他可以帮他,收买他替自己做事,如果郑义说得是假话,那就休怪他李延庆心狠手毒了。这时,张虎和杨光带着郑义要走,郑义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李延庆道:“小人还有一事不敢隐瞒李御史”“你说”“张洵昨晚临走时说他过几天要外出公干,让我在他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向李御史手下的陶主事汇报。”李延庆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原来陶烨是张洵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难怪王黼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上午去了大理寺天狱。“我知道了,你只要好好替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很有意思的是,王黼的府宅就在梁师成府宅的隔壁,不过自从王黼背叛梁师成后,为了向李彦表明自己的心志,王黼便封掉了原来的大门,而将大门改为开向东面,他上朝下朝也绝不从梁师成府宅的大门前经过,变成了两家相邻而居、却老死不相往来。不仅如此,王黼还得到天子赵佶的批准,开始在东城外修建一座占地五百亩的巨宅,他之所以要修建五百亩的大宅子,是因为蔡京的府邸占地五百亩,王黼一定要和蔡京比肩。现在王黼的宅子还是他当御史中丞时得到的官宅,占地只有三十亩,已经远远不能显示王黼的身份了。王黼回府时天已经黑尽了,他权势很大,事情也多,为了超越蔡京,他这几个月也格外卖力,白天要处理大量政务,就算到了晚上,他还要考虑如何继续扩权,如何安插心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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