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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333(1 / 1)

d不利影响。不过不满归不满,梁师成还是很看重李延庆,李延庆替他夺回御史台的表现令蔡京也赞不绝口,他最缺乏的就是李延庆这样的人才,将来会成为支撑他权力的顶梁柱,也正是这个缘故,梁师成依旧在原来的书房接见他,以暗示李延庆他们可以和解。梁师成淡淡笑道:“明天一早李御史就要出发了吧”“正是所以今晚特地来向太傅告辞。”梁师成点点头,李延庆的这个表态他还比较满意,没有不辞而别。梁师成坐了下来,对李延庆笑道:“想必你心里也明白,真定府发生的粮仓失火事件并不是偶然。”李延庆默默点头,他心中当然明白,真定府一座小小的仓库失火,短短几天时间事情就捅到天子面前,说背后没有推手谁会相信“我这样告诉你吧从仓库失火到引发天子震怒,都是蔡相公在背后策划,目的是要扳倒河北两路转运使梁方平,让你去真定府也是蔡相国的意思,希望你这次北上监察不要让我们失望。”李延庆暗暗叹息,自己为什么难以力挽危局北宋灭亡,不仅仅是金军强大,更重要是宋王朝自身的腐朽黑暗,上千件兵器就这么轻易运入城内,北伐备战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淹没在龌龊黑暗的权力斗争之中。“怎么,你有什么疑问”梁师成看出李延庆的犹豫,语气中有点不满了。“卑职没有疑问,只是事出突然,卑职心理一时没有准备。”梁师成脸色稍稍和缓一点,又道:“本来我打算在你路上时再派人送信给你,既然你已经来了,我就免不得要交代几句,具体情况我会派人送信给你,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抓住梁方平的把柄,这次监察你就成功了。”“卑职记住了。”梁师成又问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有件事情卑职恳求太傅帮忙。”“说说看,什么事情”“是关于宋江,卑职从小家贫,多亏邻居的帮助才让我们度过最困难时期,但我邻居被宋江所杀,我曾发誓要为恩人报仇”不等李延庆说完,梁师成便摆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天子绝不会放过宋江,这是天子亲口告诉我的,对这些造反叛逆必须斩草除根,最迟两年内天子就会收拾他。”“可就怕几个月后宋江又会兴兵造反了,这次天子不召见他,他心中已有反意。”梁师成一怔,“莫非你听到什么消息了吗”“卑职一直在监视宋江的府邸,卑职发现他在府中私藏了不少兵器。”“宋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反意吧”“卑职觉得,应该是张邦昌擅自给了他什么承诺,以至于现在无法办到而激怒了宋江。”“张邦昌”梁师成眼睛闪过一丝阴冷,李延庆成功地提醒了他,如果宋江造反,负责招安张邦昌可就难辞其咎了。梁师成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可能确定宋江府中藏有兵器”“卑职敢肯定,不过今晚没有,明天一早就有了。”梁师成顿时明白了,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延庆的肩膀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好好去真定府做事,相信结果不会让你失望。”“太傅成全,卑职感激不尽”“去吧回头我会派人送信给你,你需要的军队从相州调拨,那里的军队你比较熟悉,方便你的控制。”“卑职告辞”李延庆行一礼,便匆匆告辞而去。三更时分,喧闹的大相国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一盏盏灯相继熄灭,大街上变成黑漆漆一片,只剩下更夫在梆梆地敲打着竹梆子,渐渐走远,这时,躲在暗处的杨光确认大街上已无一人,便向后一挥手,三辆鹿车从只有一人宽的狭窄小巷里冲出来,向大街对面的巷子里迅速奔去。鹿车也就是人力独轮车,为首一辆鹿车由顾铁柱负责,他推车十分稳当,脖子上挂着布带维持车体平衡,双手推着车柄,独轮车上装得满满当当,三辆鹿车第一次就将五百支长矛全部运走,三辆车迅速驶过了大街,钻入对面的巷子,从后门进了宋江府宅内。杨光则留在大街上继续观察动静,鹿车很快便来到后院的地库前,早等候在这里的张豹和张鹰一起动手,迅速将一袋袋长矛先卸在库房前的干燥处。扈青儿则蹲在后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手执鞭刃,目光警惕地望着后门内外,他们分工合作,配合得十分默契。片刻,货物卸完,张豹和张鹰开始将兵器抱入地库内,张虎带着顾铁柱和李延寿又推着鹿车向大街对面的仓库奔去,第二次他们至少要运走三成的战刀和盾牌。第五百零四章 北上监察五更时分,天还没有亮,思思便早早起身替夫君准备行装了,其实行李昨晚上就已经收拾好,但出发前需要再仔细确认一遍。思思将一盒研磨好的茶粉放进了夫君的皮袋内,这是李延庆最喜欢的张小满茶店的茶粉,每天都离不开,思思担心真定府那边买不到这种茶粉。这时,李延庆从身后轻轻抱住了爱妾的纤腰,虽然她在法理是只是妾,不是妻子,但在李延庆心中,她和妻子并没有区别。思思靠在丈夫怀中柔声道:“你还是把青儿带去吧她能照顾你,又会武艺,说不定还能帮你办案。”“青儿留下来保护你,否则你一人在家中我怎么能放心。”“我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的,再说还有喜鹊,她晚上会过来。”“这件事我们昨晚已经讲好,不要再争了。”思思顺从点点头,“好吧那夫郎自己当心。”李延庆又道:“另外张虎和杨光也会留下来”思思连忙摆手,“这个就不用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阿公帮忙。”李延庆笑道:“张虎的妻子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他走不开,必须留在京城,杨光跑腿是很不错的,我会有三百士兵,少两个人对我几乎没有影响。”张虎的妻子宋氏就是李延庆府上的厨娘,张虎已经有两个女儿,就指望这次妻子给他生个儿子,所以李延庆把他留下照顾孕妻。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杨光虽然比较散漫,但他极为敏锐,是一名难得的斥候高手,而张虎稳重有头脑,有他们两人在府上,李延庆就放心得多,毕竟这几年他结仇不少,所以他也格外小心。思思最终拗不过丈夫的好意,便点头答应了。这时,有丫鬟在院内道:“扈姑娘回来了。”李延庆走出房门,只见扈青儿快步走了回来,她精神抖擞,步伐轻快,虽然一夜未睡,但她丝毫没有困倦感。“兄长还没有走吗”“等你们回来再走。”李延庆笑问道:“事情做完了”“当然做完了,一切顺利。””他们几个呢”“他们都在大门口呢”扈青儿长长打了个哈欠,“我困死了,先睡会儿去,兄长慢走,我就不送了。”“这死丫头,还指望她帮忙拿东西呢”思思佯嗔道。“不用她拿了,就三个包,我自己能拿”李延庆背起一个大包,两只手又各拎一个包向府门外走去,思思也拎起夫君的随身马袋,扈青儿吐了一下舌头,又溜了出来,接过思思手上的马袋向府门外走去。铁柱和李延寿已经回去睡觉了,张虎四人正坐在门口聊天,见主人出来,他们连忙上前帮忙拿包。李延庆对张虎和杨光道:“我走后,府中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张虎肃然躬身道:“请御史放心,我们一定会提高警惕。”李延庆见杨光一脸吊儿郎当,又重重敲了一记他的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别忘了。”杨光抱着头嘟囔道:“我这就去大相国寺,不会误事的。”“晚上睡觉放敏锐一点,回来我给你们重赏。”李延庆又交代两人几句,这才翻身上马,他向思思和扈青儿挥挥手,“我先走了。”“夫郎注意身体”“大哥一路顺风”李延庆催动战马,张豹和张鹰骑马跟随左右,三人风驰电掣般向军监所方向奔去。一个时辰后,李延庆在军监所办完了手续,三支监察队伍各在百名骑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京城,向河北而去。就在李延庆刚离开京城没有多久,宋江府宅前便来了大群开封府和大理寺的衙役,看守府宅的老夫妻战战兢兢开了门,他们见外面站满了官差,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者颤抖着声音道:“我家老爷不在”大理寺正赵殊厉声道:“奉命前来搜查,请你们到一旁去,不要妨碍公务”看宅老夫妇闪开到一旁,大门被推开,近百名衙役蜂拥而入躲在对面酒楼内吃早饭的杨光就坐在二楼窗前,他见大群衙役包围了宋江府宅,已经冲进去了,便两三口啃掉手中的包子,又将一碗面片粥喝个底朝天,这才一抹嘴,扔了十几枚铜钱在桌上,“小二,结账”不多时,他匆匆下楼钻进一辆牛车,牛车很快向东城外驶去。东城门外三里处有一家郓城客栈,占地面积颇大,后院还有牲畜大棚,可供数百匹骡子的大商队借宿,这家客栈曾经是梁山军在京城的情报据点,戴宗更是常年在这里坐镇。戴宗的职责不光是要获取情报,同时也负责购买药品等各种紧缺物资,或者将战利品卖给京城黑市,虽然梁山军已经解散,但这家客栈依旧是戴宗的个人产业,是梁山结义兄弟们的联络点,不过主人戴宗不在京城,他被封为偏将军,目前在江南参与剿灭方腊之战。店掌柜叫做戴逊,年约五十余岁,是戴宗的叔父,当年也是梁山的情报统领,现在已经洗手从良,专心经营这家客栈。戴逊正坐在柜台前打盹,忽然一把飞刀疾射而入,咔的钉在戴逊身边的木柱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门口查看,外面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关上门,回头拔掉了飞刀,飞刀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大理寺和开封府正在搜查宋公府邸,即将抓捕宋公戴逊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急忙喊道:“五郎六郎你们快来”两名伙计跑了过来,戴逊交代两人立刻进城去打探宋江府邸的情况,他同时写了一封鸽信,如果宋江府邸真被官府查封,他就要通知宋江了。李延庆这次北上临时挂上了监察使的头衔,他带了两名副手,分别是监察御史汪藻和郑俅仁,两名监察御史各带了一名随从,另外还是三名主事官员,莫俊、刘方和周涵,再有就是李延庆的左右护卫张豹和张鹰了,一行人一共十人,雇了三辆牛车,两辆牛车坐人,另外一辆牛车则运送他们的随身物品。这次护送他们北上还有百名骑兵,不过百名骑兵和牛车一样,将他们护送到黄河南岸后就结束了使命,直接返回京城。他们在路上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黄河,黄河早已封冻,他们只能靠雪橇过黄河。渡河之地位于白马县境内,这里是著名白马渡口,过黄河的人颇多,大多是要急急赶回家的商人,使渡口前格外热闹,很多人是租了皮袄和皮靴便直接过河了。但李延庆他们不行,他们行李太多,只能靠大型雪橇,一群人正站在一块空地上等候,旁边堆放着几十个大箱子,张鹰和张豹已经去找雪橇了,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呼啸,冻得众人直打哆嗦。监察御史汪藻年约四十岁,身体不太好,长得像根大号的豆芽菜,这次北上监察太仓促,待遇不太好,他着实有点不高兴,一路抱怨过来。“我是堂堂的七品监察御史,居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中忍受寒风,地方官都死在哪里去了”郑俅仁比他小十岁,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得多,他外表虽然憨厚,但城府极深,很少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同僚的抱怨,他也只是嘿嘿笑两声便没有反应了。莫俊在一旁笑道:“应该是白马县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他们哪里敢怠慢监察御史”有人回应,汪藻的怨气更重,他恨恨道:“朝廷也不体谅我们难处,居然让我们新年查案,新年大家都休息,谁会配合我们查案”李延庆没有理睬他,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汪藻,整天仗着他在御史台有十几年的资历不把大家放在眼中,居然和自己说话时也摆架子,分不清谁正谁副,这种人就是团队中的刺头,破坏团结就是他们这种人。这时,张豹和张鹰骑马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溜车子,有五辆骡子拉的雪橇,以及两辆运货的驴车,张豹奔至李延庆近前躬身施礼,“启禀御史,我们租了五辆大雪橇和两辆驴车,随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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