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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370(1 / 1)

d身份的虚官却还在。就比如李延庆,他的官阶从正六品贬为从八品,但他的爵位却没有被剥夺,他的爵位身份依旧是从五品的开国男爵,还有五品的绯袍及银鱼袋,仅凭这一点,正六品的知州汪伯彦就在身份上略低他半等。两人在后堂坐下,一名童子给他们上了茶,李延庆笑道:“知州可是为城隍庙土地之事而来”汪伯彦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他可不是为土地之事而来,但既然李延庆已经提出,他就不能再装作不知,只得叹口气道:“土地之事,希望李县令把它妥善处理好。”“当然,得之于民,也用之于民,我会建帐,把每一文钱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那样最好,这种事情一旦传到朝廷,恐怕监察御史会下来的。”李延庆喝了口茶,轻描淡写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请不动监察御史,知州不用太担心了。”汪伯彦却没有吭声,他知道李延庆在御史台有人脉,御史台不可能来查他,所以他才敢这样说。沉默片刻,汪伯彦又道:“我这次来嘉鱼县,其实是在考虑组建一支地方水军,”李延庆精神一振,“汪知州可是想对付水贼”汪伯彦点点头,“上一次围剿水贼还是在十年前,遭遇了惨败,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剿匪一事,本官在上任之初,就决定剿灭祸害长江多年的水贼,包括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和横行鄂州一带的张顺。”“可是要组建地方水军,至少要向朝廷申请。”“我去年就向朝廷申请了,上个月枢密院和兵部都批下来了,同意我招募一支不超过五百人的水军乡兵,兵部也同意从水师调一些旧船给我们,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和李县令商量此事。”李延庆顿时明白了,这个汪伯彦恐怕是想倚重自己,他没有说话,等汪伯彦继续说下去,汪伯彦看了一眼李延庆的脸色才继续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兵和船的问题,而是钱粮和领兵之将,钱粮我可以发动鄂州乡绅捐助,而能带领这支水军剿匪的主将却找不到,我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李县令能胜任了,鄂州所有官员中只有李县令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李延庆笑了起来,“我是出征过西夏,可这是水军,恐怕”不等李延庆说完,汪伯彦连忙道:“可李县令不也曾经剿灭过水泊梁山吗”李延庆早有剿匪之意,难得汪伯彦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既然州里肯给资源,他又何乐而不为李延庆便不再拒绝,欣然道:“既然汪知州专门来嘉鱼县托我,我怎能不给知州这个面子,好吧我可以兼任鄂州的水军团练,不过乡勇由我来招募,同时也请把水军驻地放在嘉鱼县,我毕竟还是县令嘛”汪伯彦大喜过望,如果能借助李延庆的帮助剿匪成功,那自己也有了极大的政绩,他回朝廷就能再高升一步了。“那就怎么说定了,钱粮、船只我来负责,水师乡勇就烦请李县令招募了。”汪伯彦没有在嘉鱼县多待,他急着赶回去筹集钱粮,接收船只,又谈了一些细节,汪伯彦便匆匆告辞走了。汪伯彦刚走不久,去乡里催促税赋的县丞杨菊便匆匆赶来回来。“县君,汪知州来过了”一进门杨菊便急声问道。“已经走了,就坐了不到半个时辰。”杨菊愕然,“这么快就走了吗”“县丞有事找他”李延庆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倒没什么事,只是城隍庙卖地之事,这么快就解决了”杨菊还是担心他们擅自卖地之事。“他不是为土地之事而来”杨菊顿时长长松了口气,原来知州不是为出售土地之事而来,只是这个时间点来得太巧了一点。李延庆笑了笑又道:“为了剿匪之事而来”“剿匪”杨菊失声喊了出来,刚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县丞觉得剿匪不妥吗”李延庆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杨菊。“不是剿匪不妥,我只是担心刚刚形成的平衡又要被打破了。”“什么平衡”杨菊叹了口气,“自从张顺出现在鄂州江面,黑心龙王就被赶出了鄂州地界,这对鄂州百姓是件好事,至少张顺不伤妇孺,只收保护费,就怕张顺被灭,黑心龙王又卷土重来,那时嘉鱼县的日子就难过了。”李延庆摇摇头,“剿匪不光要剿张顺,也要剿灭黑心龙王,彻底摧毁长江悍匪,否则长江永无宁日,对于我们嘉鱼县这种江边县城而言,长江就是我们生命通道,生命通道不畅,繁华谈何而来难得知州下定决心剿匪,而且朝廷支持,这个机会失去了,恐怕再想剿匪就不知何年何月去了。”“既然知州和县令都决定剿匪,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只希望能有始有终,不要半途而废。”杨菊对剿匪始终持保留意见,但他官卑言轻,无法改变决策,只能将担忧压在心中了。嘉鱼县目前共有三百乡兵,主要负责守南北两座城门,以及城外的治安安全,三百乡兵当然都是嘉鱼县子弟,目前正副都头分别是张虎和杨光,他们军营驻地就位于县城东北,距离北城门只有百余步。李延庆离开县衙,不多时便来到了乡兵军营,乡兵军营占地约四十亩,其中十亩为营房,三十亩为操练场。此时在操练场上,三百名乡军士兵正整齐划一地训练枪法,旁边张虎不断地大吼,“力量在哪里一个个他娘的像没吃饭一样,把脚给我跺狠了”杨光则坐在训练场旁,百无聊奈地托着腮,在训练方面没有他的事情,张虎一个人便训练得足够好。这时,杨光忽然看见了李延庆,立刻眉开眼笑地跑了过来,就差没有尾巴可以摇一摇。“县君过来了”“你怎么没有训练”李延庆冷着脸问道。“张虎不让我练习,嫌我带不好队。”“我是说你怎么没有在队伍里和大家一起训练枪法”杨光呆了一下,“好像副都头不用吧”“你这个臭小子,每次来都看你在旁边闲逛,小心你连士兵都打不过。”杨光挠挠头,“要不卑职去练射箭吧”“现在不用了,把张虎叫过来,我有事情。”杨光飞奔而去,不多时,张虎解散士兵休息,便匆匆跑了过来,他上前单膝跪下抱拳,“卑职参见县君”“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起来去营房内说话。”李延庆带着他们来到营房,他坐下问道:“现在他们可以上阵了吗”“还不行,我强化十天训练,效果还没有出来,不过精神状态倒是焕然一新了。”李延庆沉吟一下道:“这三百乡兵中有多少人擅长水性的”“这个卑职倒没有问过,不过都是在江边长大,应该有不少吧”“有一百多人”旁边杨光插口道:“卑职问过的,基本都会游水,但水性极好的大概有一百二三十人。”“你的水性极好是什么标准”“能够游过长江,卑职准备过几天带他们去游长江。”李延庆点点头,便将鄂州准备组建地方水军之事告诉了二人,张虎却低头不语,半晌叹口气道:“卑职水性不行,恐怕帮不了县君。”李延庆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嘉鱼县乡兵都头,水军是另外组建,而且水军头领我已经想到了最好的人选。”第五百五十八章 赌弓斗箭次日一早,嘉鱼县北城外的祭江台彩旗招展,台下敲锣打鼓,热闹异常,百余名乡兵手执长枪站在祭江台四周维持秩序,在台下用木架子摆下了长江第一箭五个大字。祭台上四角站着八名士兵,中间一张桌上放了一只弓托,弓托上躺放着一张做工极为精湛的弓,弓名为追风,李延庆临时给它改名为镇江,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最得意的大作。嘉鱼县令李延庆放言,无论何人,只要能在一百二十步外射断系钱的长绳者,可得此名弓,并授予长江第一箭的金牌,并赏黄金三百两。在台下搭了一座箭棚,一百二十步外立下一根木桩,木桩顶端的横杠上系了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下端挂着一串铜钱。箭棚内放着一排弓,从一石弓到两石弓都有,可任选一张弓射击。消息很快便轰动了全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地传播。这个消息确实极为吸引人,且不说名弓吸引,光三百两黄金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三百两黄金相当于三千两白银,现在真金白银的价格越来越昂贵,这三百两黄金能兑换五千贯钱。大宋极为重视弓箭手的训练,几乎全民皆弓手,每个年轻男子每年都要集中起来练几天弓箭,北方如此,南方也不例外,只是南方弓箭社很少,不像北方那样普遍,但会射箭的人却比比皆是。所以当消息传开后,数千男子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热闹,同时也想试试运气,尽管射断这根绳的难度堪比登天,但还是数百人跃跃欲试,万一他们碰巧射中了呢三百两黄金啊每人可以射三箭,射箭棚前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县民纷纷张弓搭箭,射向一百二十步外的木桩,绝大部分人连一百步都射不到,要射一百二十步,至少是一石五斗弓,可县民们训练,最好也就是八斗弓,即使有少部分人能拉开一石半弓,但最后的箭矢却离目标相差太远。李延庆站在城头上平静地注视下方喧闹着射箭的县民们,旁边张虎低声问道:“县君觉得那人会来吗”李延庆淡淡笑道:“只要是有勇气的汉子都会来试一试,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要不要卑职安排几个陷阱”李延庆摇了摇头,“这倒不用,只要他肯来,我就有办法降服他”说到这,他向茫茫的大江上望去,就不知这个浪里白条藏身在哪里鄂州的长江江面十分狭长,从东北延伸到西南足有五百余里,鄂州在长江南岸,长江北岸则对应着黄州、汉州和复州,水系众多,地形复杂,尤其长江北岸有大大小小数百个湖泊,通过无数的小河流入汉水和长江,就仿佛一张庞大的毛细血管网。此时就在嘉鱼以东二十里外的长江上,十几艘小船正静静停泊在江面上,为首的小船船头站在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轻汉子,他皮肤黝黑,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头戴用竹篾编成的斗笠,斗笠下,一双虎目正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嘉鱼县方向。此人正是长江悍匪张顺,绰号浪里白条,又被称为小甘宁,他兵器是一对四十斤的短戟,背在身后,箭法出众,武艺极为高强。他是去年春天才在鄂州崛起的水贼,并在去年夏天和秋天两次大败洞庭湖的黑心龙王,将黑心龙王的势力彻底赶出了鄂州一带的江面。张顺的手下并不多,只有二十余人,可个个都是水上精锐悍勇,在陆地上他们或许战斗力一般,可到了水中就是他们的天下。“大哥,这个嘉鱼县令到底是什么意思居然要封长江第一箭,他有什么资格”一名手下十分不满地道。“他有什么资格”张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可是天子御封的天下第一箭,铁臂膀周侗的传人,他当然有资格封长江第一箭,只不过他恐怕就是长江第一箭。”“那他这是什么意思”张顺冷冷道:“他这是在向我挑战呢问我敢不敢上岸去接受挑战。”“恐怕这是个陷阱,他是想趁机抓捕大哥”张顺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此人了,他人在嘉鱼县,心却在天下,既然他已放言谁都可以去射箭,他又岂会为我一个小小的长江水贼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大哥要不要去试一试”张顺冷冷道:“他既然摆下了擂台,我怎能不去,你去一趟嘉鱼县,替我下一张帖子,明日上午辰时正,我去取这张镇江弓”次日清晨,江面上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十几艘小船便静静停泊在嘉鱼县码头对面的江面上,李延庆已经来到祭江台上,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江面上隐约可见的船影。“现在什么时候了”“离辰时正还差一炷香”县丞杨菊在一旁低声道:“县君,他会来吗”李延庆注视着江面淡淡一笑,“他已经来了”杨菊愕然,江面上什么都没有啊这时,李延庆对台下张虎喊道:“弓箭手布置好,听我的命令才准行事”“卑职明白”李延庆并不迂腐,张顺若肯与自己合作,一切都好说,若翻了脸,那就休怪自己辣手无情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这时,有随从大喊:“辰时正已到”李延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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