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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409(1 / 1)

d”蒋全有点不高兴地问道。“我们是牙人介绍来的,想找蒋捕快帮个忙。”蒋全暗骂了一句,不过替人办事也是他的油水来源之一,他只得暂时稳了稳燥热的内心。“来了”他上前开了门,只见外面站着两名身材雄伟的大汉,顿时吓了他一跳,还不等他说话,一把匕首已经顶在他的咽喉上,“乖乖向后退”蒋全脸色刷地变白了,一步步向后退去。两名大汉进了房间,后面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人让蒋全呆了一下,“你是李延庆”李延庆微微一笑:“蒋捕快认识我”“我在骑射大赛上见过李官人。”李延庆给张豹使了个眼色,张豹立刻上前将门反锁了,李延庆坐了下来,笑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向你打听一下种霖之事。”蒋全顿时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道:“此事和、和我无关”“我知道,你这种小人物插不进去,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我什么都不知道”话音刚落,燕青便一记耳光抽了上去,大骂道:“别以为统制和颜悦色,你就以为好说话,告诉你,爷爷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延庆摆了摆手,“不用这样恐吓他,还是好好说”李延庆又对蒋全笑道:“这样告诉你吧这个案子牵涉太大,相关人都要被灭口,是你带人去抓了种霖,所以你也不会例外,种帅已经率大军到北军营了,我估计今晚上你就会不明不白失踪,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心里应该有数。”李延庆一番话惊醒了梦中人,蒋全想到狱医之死和狱丞狱卒的莫名失踪,他顿时吓得浑身抖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求李官人给我指点一条活路。”李延庆取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这一百两银子归你,你连夜逃回老家,和妻儿一起躲起来,过几个月应该就没事了。”“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我心里有数,你说吧”蒋全干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道:“这件事压根就是一个圈套,种家衙内的惊马并没有撞人,对方是个有名无赖,躺在地上装死讹诈,种霖没有理睬他,直接走了,结果不知从哪里跑来五个大汉,冒充种帅家人,把这个无赖杀死了,张少尹立刻令我们去抓人”“等等”李延庆叫住了蒋全,“这个张少尹是什么人”“是开封府少尹张恽,听说后台是太尉童贯。”李延庆不由冷笑起来,其实他知道这件事很简单,一问就知,种霖是有官职在身,不能随便抓人,张恽怎么会不知道,只能说明他很急切,童贯安插在开封府的心腹啊“然后呢”“然后张恽连夜用大刑逼供,种霖腿都被夹断了,最后熬不过,只好承认那五名大汉是他的家人,并画了押,到第二天中午,狱医来给他治伤,但不久种霖便中毒身亡,就他刚死不久,狱医也上吊自尽了,这两天张恽焦头烂额,连家也没有回,一个个排查下毒之人。”李延庆明白了,童贯拿到供词就算达到了目的,没必要再杀种霖和种师道结仇,这必然是有人在后面捅了童贯一刀,把事情闹大了。他又笑问道:“你说说看,这会是谁下的毒”蒋全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延庆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说说你的猜测吧只是猜测而已,没有证据我不会当真。”蒋全半晌道:“我们都怀疑是王府尹所为,只有他才压得住张恽的人下毒,其实张恽心里也明白,只是他没有证据,只能拼命排查找证据,但狱丞和三个狱卒都莫明失踪了,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这个王府尹又是谁的人,有传言吗”“传言去年蔡相国想动他,但被梁太傅保住了,只是小道消息,是不是真的,小人不知道。”李延庆点点头,“开封府应该还有一个少尹吧”“杨少尹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那段时间他不在,肯定和他没关系。”李延庆知道自己已经把这个蒋全的情报榨干了,便冷冷对他道:“我告诉你,你如果想邀功,跑去向张恽或者王鼎告密,他们当场肯定会表彰你,但一转头就会杀你灭口,你知道得太多了。”蒋全吓得磕头如捣蒜,“小人心里明白,我现在只想逃回老家躲起来,绝不会自寻死路”李延庆起身离开了房间,燕青在后面道:“卑职觉得还是干掉他保险一点。”李延庆摇摇头,“他是有家小的人,不要滥杀”“可是”“好了”李延庆瞪了燕青一眼,“不要在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我心里有数,他不会去报告的。”李延庆一行人刚刚离开,蒋全便像疯了一样,将银子和几件衣服打个小包,便急急忙忙逃离住处,连夜向陈州老家逃去。第六百一十五章 指点迷津从蒋全住处出来,李延庆带着几人来到附近一家小吃店,众人点了一桌吃食,皆低头不语吃饭,李延庆一边喝着羊汤,一边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大概已经清楚了,也明白了这件事的关键所在,童贯为一己之私陷害种霖固然罪不可恕,但谁是背后捅刀子之人,这也是本案的另一个元凶。衙役们私下猜测是开封府尹王鼎,李延庆也相信内部人的猜测其实更准确,据说这个王鼎是梁师成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梁师成就是害死种霖的真正凶手,这也符合梁师成阴险的性格。但这种事情不能靠猜测,他必须要拿到确切证据。入夜,李延庆独自一人来到了曹家,刚到门口,迎面遇到曹晟从府内出来。“延庆”曹晟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了”“我进京办点事,祖父在吗”“他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你。”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曹晟现在是当朝驸马,说不定他真能帮自己,李延庆点点头,跟随曹晟来到斜对面一家茶馆内。两人要了一间雅室坐下,一名茶妓给他们上茶,曹晟挥挥让她退下,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为凯旋仪式取消之事来京”李延庆摇摇头,“仪式要不要都无所谓,是种帅的儿子被人杀了,我来调查一下。”曹晟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杀种师道的儿子”李延庆便将种霖之事简单说了一遍,曹晟冷笑一声,“你不要去找祖父了,王鼎的背景我很清楚,他确实是梁师成的心腹,而且是头号心腹,开封府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向梁师成报告。”李延庆沉吟一下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所为,比如高俅、蔡京或者王黼”曹晟已经做了两年的驸马都尉,官任从四品的敷文阁侍制,他对朝廷的各种关系了如指掌,这也是在朝中为官的基本功之一,李延庆在朝中时间并不长,在这方面他还有所欠缺。虽然李延庆这个问题显得比较幼稚,但他可是曹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婿,曹晟觉得自己有必要指点他一下,便微微一笑道:“当初范党案,梁师成转而支持王黼的条件就是要开封府尹,王鼎出任开封府尹后,王黼的势力就完全退出了开封府,至于高俅,他的一亩三分地在禁军,开封府他插不进足,如果你还怀疑蔡京,那就更没有必要。”“为什么”李延庆不解地问道。曹晟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反问道:“你知道蔡京为什么能第四次出任相国”李延庆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那时他虽然订了小报,知道蔡京复出之事,复出的原因小报并没有提到,所以他并不太了解蔡京复出的细节。曹晟故作神秘地向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就是因为第一次北伐惨败,官家又想提第二次北伐,怎奈反对意见太多,官家只得重新启用蔡京镇镇场子,所以蔡京在背后又得一个绰号,叫做蔡鱼,一条做菜的鱼。”李延庆不由哑然失笑,但他还有点不明白,笑问道:“为什么叫蔡鱼”“这是谐音,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蔡盂,痰盂的盂。”李延庆顿时哈哈大笑,但刚笑完他却忽然醒悟了,“小六叔的意思是,这个蔡京只是官家临时拿出来镇镇场子。”“你说得一点没错,我那个帝姬娘子也亲口这样告诉我,我们都知道,蔡京岂能不知,他如果想多做几年,他就不能犯一点错误,被官家握住把柄,所以我敢肯定的说,童贯背后那一刀子,绝不是蔡京所为,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做,不值得。”李延庆默默点头,曹晟这一分析,他便知道只能是梁师成干的,至于证据,他也不想去找了,连狱医都自尽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证据曹晟笑着拍拍他肩膀,“跟我回家吧蕴娘很想你,我知道你现在不宜在京城露面,但见见自己娘子,问题应该不大。”李延庆吓了一跳,“我娘子在曹府”“那你以为呢她娘想女儿,便把她接来的,昨天刚回来。”想到妻子离自己还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李延庆心顿时热了,反正他给种师中说过,自己明天或者后天回去,那明天一早回去也不迟。曹蕴也没有想到丈夫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但她性格稳重内敛,父母在旁边时,她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丈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激情,直到晚上夫妻进了房间,曹蕴这才猛地抱住丈夫的腰,伏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李延庆轻轻抚摸妻子的秀发,笑道:“都快当娘了,还像小娘子一样委屈。”曹蕴脸顿时一红,连忙握住丈夫的手向自己肚子摸去,“你看看孩儿,他知道你回来了,在踢我肚子呢”李延庆蹲下来,拉起妻子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妻子温暖而白皙的小腹上,静静地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他脸上绽开笑容。曹蕴轻轻抚摸着丈夫粗壮的脖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小身影奔了进来,“大书娘”冲进来之人正是曹娇娇,后面还跟着曹蕴的贴身小丫鬟,她没拉住娇娇,一脸不高兴。“你们在做什么”曹娇娇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曹蕴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把小衣放下,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妹妹,“你这死丫头急风风做什么”“哦对不起。”曹娇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已经明白了,姊夫是在听小家伙的动静呢昨晚她也贴在大书娘肚子上听过。李延庆站起身笑道:“娇娇,我们好久没见了。”李延庆自从和曹蕴成亲后就没有见过曹娇娇了,这一晃就是两年了,除了个头长高一点以外,李延庆感觉曹娇娇其他并没有怎么长大还是从前哪个风风火火,调皮捣蛋的性格。他心中算了算,不由莞尔一笑,曹娇娇虚数才八岁,小学二年级女生,能指望她长多大曹娇娇是因为两年没有见到李延庆,忽然听说姊夫来了,心中激动,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却发现姊夫在听胎音,她脸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忽然一转身,险些撞到后面的贴身丫鬟,有些狼狈地溜走了。李延庆笑了起来,这小丫头和从前一样有趣。曹蕴在一旁笑道:“她可惦念着你了,整天就指望你带她去买鸟食。”“鸟食”李延庆一怔,“她不养猫了”“祖父不准她养了,她养的猫生得太多,整天躲在曹府花丛里鬼哭狼嚎,祖父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把猫全赶走了,这小娘躲在被窝里哭了三天,祖父心中歉疚,就给了她十两银子,原本是默许她再去买只猫,结果她却买了十几只鸟回来,从此就开始养鸟了。”李延庆哈哈大笑,“好什么时候有空,我陪她买鸟食去。”“她是想敲你竹杠呢”“偶然敲敲也无妨”曹蕴见丈夫疼爱自己妹妹,心中欢喜,不觉也动了情,抱住他脖子小声道:“今晚我要你抱着人家睡”李延庆为难看了一眼妻子的大肚子,嘟囔一句,“这可怎么抱”“我不管”曹蕴撒娇道:“你从后面搂着我睡”这一晚,曹蕴在丈夫怀中睡得格外香甜,李延庆却几乎一夜未睡,他一直在考虑种师道之事,种师道待自己不薄,这次他视同己出的种霖被人杀了,以种师道火烈的性格,他肯定会撞得头破血流,最后仇人的一根指头都动不了,空留遗恨。自己得好好劝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急这一时李延庆胡思乱想,直到五更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了。次日一早,曹蕴便坐曹家的马车回了自己家,这也是丈夫的意思,娘家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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