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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425(1 / 1)

d战功,我送给你了。”高宠得意一笑,拨马便走,曹猛气得大叫一声,狠狠一锤砸在南利广的胸口上。南利广之死无疑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骑兵开始混乱起来,但这时,宋军的包围圈已经形成,无论骑兵向哪个方向突围,都会遭到宋军强弩射击和长矛的狙杀这时,一名士兵飞奔来报,“启禀统制,骑兵已经部署完毕”李延庆点点头喝令道:“放敌军从北面突围,大军后从面掩杀”两千包围在北侧的长矛军撤开了,让出了一段空缺,惊恐万分的两千余黑党项骑兵蜂拥而出,此时黑党项骑兵已被宋军杀得胆寒心战,士气丧尽,一旦出现逃离之势,没有人再愿意整军回击,他们没命地向北奔逃,丢盔卸甲,俨如山崩海溃一般,野马部首领南利春大惊,大声喝喊,“停住,不准逃,给我停住”他连杀十几名逃兵,却挡不住骑兵逃命,这时,五千宋军从后面掩杀而来,加速了黑党项骑兵崩溃之势。偏偏此时,韩世忠率领两千骑兵迎面杀来,截断了敌军骑兵的退路,二千余骑兵四散奔逃,或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这一战杀得百崮原血流成河,残碎的尸体堆积如山。百崮原一战,南利、野马、乞结三倍的军队几乎全军覆灭,但宋军也付出了伤亡一千余人的惨重代价。次日中午,八千宋军抵达了马岭脚下的野利部,野利部已经在前天正式和京兆军及其庆州达成了和解方案,当然,这个方案是否有效还得由朝廷来决定,不过李延庆这次接受的任务是平息暴乱,平息两个字的含义就是和平解决,保证黑党项不再作乱,所以李延庆基本上有把握让和解方案得到朝廷的批准。大军在距离野利部大寨三里停止了前行,野利部大寨也是修建一座山腰上,延绵十余里,山体布满了窑洞和建筑。对于宋军到来野利盛并不奇怪,他已得到消息,三部落联军已被宋军彻底击败,几乎全军覆灭,南利广和南利春都死在乱军中,乞结部的首领拓跋宁因为年纪大没有参战,但他侄子拓跋浩也死在战场上。野利盛站在寨门前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的宋军,周围手下紧张万分,纷纷张弓搭箭,如临大敌,这时,野利元礼在一旁惊恐地低声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达成协议了,他们应该不来找野利部的麻烦才对。”野利盛淡淡道:“野利部达成了协议,但黑党项并没有,他是来向黑党项讨好说法”野利元礼这次想起野利盛还是黑党项的酋长,他急忙问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再去和他们谈一谈”野利盛摇摇头,“李延庆是要见我,不是你谈就能解决问题。”“我不太明白”野利盛苦笑一声,转身对军队高声令道:“打开寨门,放下兵器,把白旗升起来”三里外,李延庆也在打量这座经营了百年的老寨,这黑党项规模最大的一座山寨,也是他们的老巢。“统制,他们会投降吗”韩世忠在一旁低声问道。李延庆笑了笑,“已经签了和解协议,为什么不投降,如果他们觉得还有本钱和宋军对抗,我很愿意奉陪到底。”这时,有士兵喊道:“他们升白旗了”只见大寨上方挑起了一面白旗,寨门大开,一支数十人的队伍从大寨中走出来,为首似乎是一名年轻男子,赤着上身,后面跟着男男女女上百人,不多时,几名士兵陪同一名老者走上前,李延庆认识这名老者,是和他们谈判的野利元礼。野利元礼上前跪下道:“我家酋长特来向统制负荆请罪,请统制接受黑党项的诚意”李延庆微微一笑,“你告诉我南利部骑兵良莠不齐,但事实可并非你说的那样,我差点轻敌了。”野利元礼吓得连忙磕头,“确实是良莠不齐,我并没有说谎,只是南利广的统帅能力很强,我也说过,只要干掉南利广,这支军队很快就会崩溃。”“你说得也不错,好吧我接受黑党项的诚意。”野利元礼连忙飞奔回去,不多时,野利盛带着妻子儿女和十几名长老走上前,野利盛跪下道:“黑党项酋长野利盛特莱负荆请罪,甘愿接受朝廷和军队的一切惩处,绝无怨言”李延庆冷冷道:“野利部已经用诚意表达了悔意,也进行了补偿,我不会再追究野利部和其他八个小部落的责任,飞拓部也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了惨重代价,我也不想再提及,但南利、野马和乞结三部参与暴乱,态度强硬,不肯悔改,所以我需要向黑党项讨个说法。”野利盛抱拳道:“虽然南利、野马和乞结三部桀骜不驯,我屡屡警告,他们依旧置若罔闻,但作为黑党项的大酋长,他们所犯下罪行我责无旁贷,恳请李统制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彻底整顿三个部落,一定给李统制一个满意的答复。”李延庆点了点头,“我看到了野利酋长的诚意,但我更希望看到酋长的实际行动,我的条件还是那三个,三天后我要得到明确答复,是战是和就掌握在酋长的手中。”“我明白了”李延庆随即令道:“班师回营”呜低沉号角声吹响,八千宋军开始缓缓调头,向南面的安化县而去。直到宋军走远,野利元礼这才连忙拿衣服给酋长披上,同时扯掉他后背的荆条,“酋长,回去吧”这时,野利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若没有李延庆的大力帮忙,我这个酋长恐怕还是名不符实吧”“那我们怎么办”“什么怎么办”野利盛冷冷道:“我们立刻接手南利三部,该放人,该赔偿,三天内把它了结,然后向朝廷上书请罪”第六百三十九章 高俅心事一早,高俅便匆匆来到了延福宫大门前,他显得兴致很高,自从在京城公开处斩京兆军都统领后,童贯的气焰便被彻底打压下去了。尤其官家已经对童贯的屡屡闯祸已经失去了耐心,终于在十天前免去了童贯枢密使之职,任命自己为枢密院正职,使自己在军权方面再上一层,连蔡京都有意向自己抛来绣球,暗示支持自己入相。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枢密使由副相兼任一直是惯例,但由于十年前官家有压缩相位,将两正四副压缩为两正两副,枢密院便和相位脱了钩,现在官家似乎又决定要恢复两正四副,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新增的两个副相,高俅当然也不例外。今天高俅是来向天子赵佶汇报庆州大捷一事,李延庆已经平息了黑党项之乱,报告一式两份交给朝廷,一份作为京兆府同知交给了兵部,再由兵部呈给知政堂,另外一份报告作为京兆军统制将交给了枢密院。但蔡京为了拉拢高俅,便暗示由枢密院先向天子汇报,他在知政堂把这份报告压一压,当然,这里面也有牵制王黼的意思,王黼主管边境异族,这份报告应该是他向天子汇报,但必须在知政堂通过后才能汇报,蔡京便拖延了半天时间,给这个机会让给了枢密院。高俅岂能不明白蔡京的示好,作为投桃报李,他就得适当保一保庆州知州林德了,好在李延庆在报告中给了林德很多美言,他也能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高俅尤其对李延庆满意,刘延庆被贬黜后,他手下缺乏得力的干将,李延庆原本是种师道的人,种师道彻底退仕,李延庆上面就没有了人,而且高俅也知道河东路总管姚平仲是童贯的人,和李延庆关系一直不佳,这个时候正是拉拢李延庆之时,尤其李延庆给自己写了一封信,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虽然高俅也知道李延庆和梁师成的关系不一般,但高俅了解梁师成,以梁师成的阴冷,他不会把任何当做自己的心腹,他和李延庆不过是彼此利用关系,自己和李延庆也何尝不是如此,即使李延庆当不了自己的心腹,拉到一条战线上来也不错,说到底,李延庆是太子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蛰伏于自己之下,结为同盟还差不多。尤其燕山府同知郭药师投靠了童贯后,高俅也觉得自己必须在外围州府发力了。在宫门前等了片刻,一名老宦官出来陪笑道:“高太尉,官家召见,请跟我来”“麻烦王公公了”高俅跟随这名叫做王安的老宦官进了宫,走到一处人少之地,高俅手一滑,将一颗明珠塞进了老宦官手中,老宦官心知肚明,手指一转,明珠就消失了。“高太尉运气不错,这两天官家心情还好,就是昨天吃了冰饮,肚子有点受凉,还有前两天的参茶淡了一点,官家有点不满。”老宦官王安是天子赵佶的贴身宦官,对赵佶的饮食情况了如指掌。高俅立刻心领神会,“王公公,我府中正好有一棵千年人参,既然官家身体稍虚,不如我孝敬给官家”“呵呵太尉这么关心官家身体,官家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太尉有心了。”“哪里,是公公照顾我才对。”高俅当然不会当面把人参献给天子,那样会适得其反,这种事情必须做得委婉一点,由官家身边人替自己美言,那样才会有效果,最好再加上一句,太尉叮嘱我们千万不要说,效果就出来了,至于宦官肯不肯说这句话,就看那颗明珠的作用了。不多时,高俅被领到了麒麟殿内书房,这里是赵佶休息养性之处,他在门口等了片刻,王安出来笑道:“太尉,请吧”高俅快步走进了书房,只见赵佶手中端一杯茶,正全神贯注地看一卷佛经,高俅不敢打扰,只得垂手站在一旁。好一会儿,赵佶抬头看了一眼高俅,见高俅脸上有兴奋之色,便笑道:“太尉要给朕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陛下,陕西路快报,黑党项的暴乱已经完全平定了”“啊”赵佶手中一滑,差点把茶水洒到佛经上,但他也顾不得佛经,连忙放下茶杯问道:“报告在哪里”高俅连忙将报告交给了赵佶,赵佶接过报告便翻看起来,看到最后,他忍不住一拍桌子赞道:“处理得好”他又对高俅笑眯眯道:“朕昨天得到消息,西夏派使者和我们谈判,想签订一份宋夏边境靖安协议,同时答应取消岁币,朕还一直纳闷,西夏怎么突然对大宋示好了,现在朕明白了,是黑党项的暴乱被平息了,西夏无法牵制宋军,只好在岁币上让步了。”“这是前敌将士为陛下分忧啊”“也是你们枢密院指挥有方嘛”赵佶心情大好,又仔细看了一遍报告笑道:“李延庆居然还在为林德求情”“陛下,其实黑党项暴乱也不全是林知州的责任,一百多年来黑党项从未动过刀兵,作为知州没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是情理之中,但暴乱发生后,林德能够及时将数十万庆州逃民收进安化县,并能顶住黑党项一个多月的攻城,他应该还是比较尽职的父母官,至于两万军队溃败,那个和州衙无关,是指挥使的问题,微臣和林德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就事论事。”赵佶点点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李延庆也在报告中说,他积极参加谈判,对最终促成黑党项的彻底认输有功劳,也罢,这次就不追究他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收拾庆州残局,吸取教训。”“陛下宽宏大量,是臣子的福气啊”“你少在这里奉承,朕可不是没有底线的人”虽然这样说,赵佶脸上还是笑开了花,他沉吟一下又问道:“太尉觉得李延庆如何”“陛下,微臣说句心里话,此人是大宋的栋梁之才,无论文武都很厉害,尤其在攻克燕山府以及前几年击败西夏上他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堪大用。”“可王相国却认为他野心勃勃,不可重用,朕有点糊涂了。”高俅心中冷笑一声,又道:“王相国这样说可以理解,李延庆是范党案十三成员之一嘛王相国怎么可能说好话,再说王相国对李延庆也有一点个人情绪。”“哦”赵佶好奇地问道:“他们有什么个人恩怨”“也谈不上恩怨,微臣听说王相国的兄长也要做胭脂生意,一个月内在天下各地开了五十家玉锦楼,结果竞争不过宝妍斋,店铺倒掉了,王相国兄长亏了十几万贯钱,所以”赵佶点点头,“朕明白了,一个月内居然开五十家店铺,这分明是被噎死的,不过宝妍斋的东西确实好,朕这段时间用宝妍斋的发发洗得非常舒服,头上的皮屑也没有了,不得不承认人家东西就是好。”“那这份报告枢密院该怎么批复,请陛下指示”赵佶想了想道:“等一等吧等知政堂的报告上来后,让相国好好商议一下,太尉也可以参与商议,发表一下枢密院的意见嘛”高俅心中怦的一跳,参加知政堂议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暗示自己赵佶迅速看了他一眼,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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