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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444(1 / 1)

d法忍受,纷纷冲到城门处抗议抢人。这时,有人大喊一声,“来了”只见两队骑兵押送着一辆囚车缓缓向城门处而来,囚车内坐着一名身穿白色囚衣的中年男子,目光漠然,正是投降携平州投诚大宋的金国平州都督张觉。张觉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宋朝出卖,宋朝还居然相信金人会把居庸关卖给他们,天下还有这样愚蠢的朝廷,只能说自己的眼睛瞎了,他张觉不是毁在宋朝的手中,而是毁在自己愚蠢手中,哀莫大于心死,张觉也认了。当张觉囚车靠近城门,上万民众沸腾起来,大喊大叫,结成人墙堵在城门处,无数民众将数百骑兵和囚车团团包围,跟在远处押送二十万两白银的郭药师大怒,喝令道:“火速调三千军队,给我乱棍打散刁民”不多时,三千名常胜军士兵杀气腾腾地向北城处奔来,每人手执一根大木棍,他们冲上前便抡起木棍向上万百姓劈头盖脸打去,城门处顿时大乱,百姓四散奔逃,哭喊声震天。这时,城门缓缓开启,队伍押送着囚车和白银离开了城池,向百里外的居庸关而去。居庸关位于燕山城西北百余里外,关隘形势险要,东连卢龙、碣石,西属太行山、常山,实天下之险,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居庸关有南北两个关口,南称为南口,北称为居庸关,但对外,两个关口都统称为居庸关。入夜,居庸关上灯火辉煌,完颜宗翰负手站在关隘上,冷冷地注视着远处一支渐渐走近的宋军,在宋军中有一辆囚车,囚车中人正是判将张觉。“燕京城的情况如何”完颜宗翰转头问旁边的梁方平。梁方平连忙谄笑道:“回禀大帅,我们的人已经成功地挑起了燕山府民众的愤怒,宋朝民心已失尽”“这话有点夸张了,民心失尽倒不至于,只能说在民心上失分了。”“大帅,卑职并没有夸张,燕山府汉人已当了百年的辽国子民,辽国虽灭,但他们依旧怀念故国,心中痛恨灭了辽国的宋朝,张觉事件极大伤害了他们的尊严,把他们藏在心中的仇恨激发出来,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平复,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宋朝却没有看到这一点,犯下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错误,只要我们金国攻下燕山府,集中祭祀辽国的阵亡将士,即可尽得燕山府民心,使燕山府成为金国南下灭宋的坚实后盾。”完颜宗翰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这个梁方平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确实很有见地,一般的女真官员远远不如,此人倒是一个很好的幕僚。“你说得很对,宋朝目光短浅,君臣无能,朝廷腐朽,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礼物,若我们不取,必会被上天所谴”“大帅高见,不过宋朝还是有几个厉害人物,不可轻视”“谁”完颜宗翰看了他一眼。“比如种师道,再比如京兆府同知李延庆。”“种师道已经快入土了吧不足为虑,至于李延庆,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的仇人吧”“不错,卑职的兄弟就死在他手中。”梁方平咬牙切齿道。“他确实有点本事,能够偷袭燕京得手,也可以说,老狼主是坏在他手中,但大宋如腐朽之楼,一击必塌,光凭他一个人是难挽大局,莫说他一个李延庆,十个李延庆也不足为虑。”“大帅高见,大势所趋,非一个李延庆所能阻挡”完颜宗翰点点头,“灭了宋朝后,李延庆我就交给你来处置。”梁方平大喜,“多谢大帅”这时,宋军押送的银车和囚车已缓缓送到关隘下,为首宋将大喊道:“宋将赵荣奉命前来交割人犯和银车”这时,关门开启,一队女真骑兵奔了出来,宋军放下银车和囚车,纷纷后撤,按照事先约定,金国在接收二十万两白银和囚犯张觉后,会在一个时辰内撤军,让出居庸关。女真人开始清点白银,五千两白银一车,一共四十车,清点完毕,金兵向上喊了几声,关门再度开启,女真骑兵押送着银车和囚车向关内而去,这时,张觉忽然大笑道:“愚蠢的宋朝啊你们真以为金国会把居庸关交给你们吗”负责交割的宋军大将一怔,这时,关门轰然闭上,城头上霍然出现了上万金兵,剑拔弩张,对准了城下的宋军,完颜宗翰冷冷下令道:“放箭”城头上万箭齐发,数百宋军士兵躲闪不及纷纷中箭倒地,全部被射杀在居庸关下,远处,前来交割居庸关的朝廷特使吕颐浩顿时被惊呆了。第六百六十七章 并非西夏张觉被金国斩首,朝廷遭遇金国戏弄的消息再次引发了燕山府数十万民众的强烈愤怒,起义风潮顿起,短短一个月便出现数十起中小规模造反,但悉数被郭药师血腥镇压。在京城,有关燕山府和金国的消息也成了朝廷的禁忌,任何官员胆敢在公开场合谈论此事,一旦被举报,必然会被削职发配,这件事几乎已成了天子赵佶的逆鳞,谁敢提及此事,他便会暴跳如雷。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也渐渐被人淡忘了。转眼间,时间又到了年底,十一月下旬,京兆府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并不大,只能算是中雪,浅浅将整个京兆城覆盖了一层白色。初雪并没有影响京兆府的繁华,街头到处是喧嚣热闹的景象,采购年货的人家赶着驴车将各种物品运回家中,店铺前伙计们卖力地吆喝着,大街上的行人除了本地人外,还有三五成群的年轻士子,他们刚刚参加完发解试,准备买点礼物返家。另外还有就是成群结队的士兵,京兆军有旬休,到了旬休日,士兵们大都会出营逛街,主要目的就是两个,要么吃饭喝酒,要么就是逛娼馆,西军没有随军军妓的传统,所以在这方面倒也宽容,并不干涉士兵,但前提就是不准在外闹事,尤其京兆军军纪严厉,一旦在外闹事必会受到严惩。不过最吸引百姓目光的还是三五结伴在街头游玩逛街的女兵,她们虽然收入不错,但大多比男兵节俭,这和她们大部分人出身贫寒有关,当兵挣的钱需要用来养家糊口,帮助父兄,所以她们喜欢聚集在街头的小摊上,买一些便宜的小玩意。虽然是旬休日,李延庆也没有休息时间,他和曹性带着一队士兵在街头巡视,每次旬日,统领们都要全体出动,在街头率领宪兵巡逻,监督士兵们在城中的言行。“燕山府张觉那件事,朝廷办得真他娘的操蛋”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停一下,曹性又恨恨补充道:“燕山府的民心都丢尽了”张觉事件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虽然事情早已淡去,但造成的恶劣影响至今没有完全消退,京官不敢谈论此事,但各地地方官却没有什么顾虑。李延庆对此案却显得很淡然,既然他已经改变不了历史前行的轨迹,那么他只有蓄积力量,在最关键时出手,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对朝廷发生的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太关心了。“老爷子的病情好点了吗”李延庆关切地问道。曹老爷子从杭州回来后竟然病倒了,着实让大家深感担忧,李延庆也十分揪心,他之所以能坐稳京兆同知这个位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老爷子健在,一旦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莫说童贯和王黼在背后发力,就是赵佶本身也不会容忍把京兆府这么重要的位子交给他李延庆。高俅和他只能合作关系,谈不上盟友,关键时刻不会帮他,梁师成对他也不冷不热,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太子,更是无处发力,李延庆真正的后台还是曹家,只有曹家才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他,所以曹老爷子的病情对李延庆的命运影响极大,在今明两年的关键时刻,于公于私他都绝不希望曹老爷子出事。“稍微好点了,不过赵太医再三嘱咐这个冬天要格外当心,不能再感恙,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心痛病发作。”李延庆点点头,这件事他不用再多问,曹家会比自己更当心,曹性又笑道:“我小叔可能过几天要来京兆。”曹性的小叔就是驸马曹晟,李延庆眉头略略一皱,当朝驸马来京兆做什么难道是曹性见主帅误会了,连忙道:“是帝姬要来钟南山看道场,我兄长只是陪她前来,没有什么官方的意图。”原来如此,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敏感了,李延庆笑了笑,便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低声对李延庆说了几句,李延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亮色,“我知道了,这就过去”曹性连忙问道:“统制,出了什么事”李延庆微微一笑,“张虎和燕青那边有结果了。”大约在三个月前,乔氏商行的二东主乔仲安给李延庆带来一个消息,西夏一名重要的军方情报头目曾去了一趟京兆府,呆了几天又返回西夏。这个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主管情报司的张虎立刻意识到,极可能是西夏加强了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西夏对陕西路的情报渗透百年来从未停止过,在狄青和种师道主管陕西路时都曾严厉打击过西夏设在陕西路各地的情报点。不过自从几年前宋夏两国签署了停战和解协议后,西夏也基本上停止了对宋朝军事方面情报的搜集,转而面向民生、经济方面的情报收集,这也是西夏国力困乏,急于和宋朝发展贸易有关,也正是这个缘故,宋朝也放缓了对西夏情报点的打击力度。自从李延庆接手京兆军后,情报司参军张虎也开始着手对京兆府各地的西夏情报点进行布控,不到三个月便完全掌握了西夏情报点的底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李延庆的明确命令前,张虎暂时没有对这些情报点下手。京兆军情报司有两处官衙,一处在军营内,紧靠女兵营,这里主要是处理军方的情报,另一处官衙在西城门附近,从外面看就是一座很普通的民宅,但实际上却是情报司在京兆府的指挥中心,京兆府所有的西夏情报点都在这座民宅的监视之下。李延庆让曹性继续巡视,他则带了几名亲兵赶到了这座民宅内。“统制,这就是最新监视的情报”张虎将一份报告呈给了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报告,眉头立刻一皱:“广兰酒楼,你没有搞错吧”广兰酒楼是京兆府三大酒楼之一,但李延庆知道它的后台便是知府杨绪舟,杨绪舟当后台的酒楼怎么会变成了西夏人的情报总站“卑职绝对没有弄错,已经监视了三个月,广兰酒楼确实就是西夏在京兆府的情报总站。”“那和杨绪舟有什么关系”“酒楼原本是杨绪舟小舅子所开,但在年初时转给了现在的经营者,杨绪舟应该只是收租的关系,和西夏情报站不相关。”李延庆点点头,虽然他和杨绪舟关系不佳,尤其几个月前杨绪舟喝醉酒出现无礼举动,虽然第二天他向自己赔礼道歉,但李延庆还是十分厌恶此人,只是他现在不想在京兆府节外生枝,引发朝廷针对京兆府的权力斗争,所以杨绪舟尽管对他有些无礼举动,他也暂时不计较,以稳住局势为主。李延庆不提杨绪舟,又继续看报告,报告中提到了西夏情报人员开始关注军方情报,尤其关注长训乡兵的情报,但李延庆知道,张虎请自己过来,绝仅仅不是为了汇报这些普通情况。“应该还有别的重要情报吧”李延庆注视着张虎问道。张虎迟疑一下道:“因为没有最后确定,不知该不该向统制汇报”“你说就是了,什么情况”“我们怀疑这次西夏突然加强情报,背后恐怕有金国的影子。”李延庆眉头一扬,“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张虎缓缓道:“在以前留下的记录中京兆府只有六个西夏情报点,但现在我们发现竟然又九个情报点,多了三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扩增了”“我们开始也以为是扩增,但后来随着监视深入,才发现新增的三个情报点,以前是辽国的情报点,人员没有变化,但已经和西夏情报点并为一体了。”辽国已经被灭,但被灭的主要是辽国王室,辽国的军队和其他资源都被金国全盘接手,辽国的情报机构也不例外,所以张虎说辽夏两国在京兆府的情报点连为一体,李延庆立刻想到了金夏联手的可能,这应该是金国在做攻宋前的准备了。“统制,要不要出动军队,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延庆却没有回应,他依旧在房间里负手走动,他在考虑金国为什么要摸陕西路的情报,无疑是想把陕西路放在攻宋的大棋局中一起考虑,陕西路和并不和金国接壤,金国也攻不到陕西路,可一旦金国大举攻宋,陕西路和京兆府就会起到援军的作用,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把京兆府和陕西路的军队牵制住,最好的办法必然是动用西夏的力量。李延庆已经看透了金国的战略目的,但战略需要长远考虑,眼前如何对付西夏的情报机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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