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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483(1 / 1)

d”“只是什么”完颜斜也有些不满盯着完颜宗望,他不喜欢手下推三阻四,自己的侄儿也不例外。完颜宗望看了一眼手中的战报,低声道:“既然有了对付震天雷的办法,卑职想训练一下军队,以免再吃大亏。”这个想法也不错,完颜斜也目光稍微柔和了一点,想了想又问道:“你需要多少训练时间”“十天或者半个月。”“那就十天”完颜斜也不给完颜宗望解释的机会,一挥手道:“我也正好需要用这十天时间,安排一些别的事情。”“元帅是说城内的人”完颜斜也点了点头,“他们隐忍了大半年,也该活动一下了。”当一场试探性的激战结束后,金兵大营暂时沉寂了,李延庆知道对方是在针对性地进行训练,最多七八天左右,又会重新组织进攻,趁这个机会,李延庆也在加强战备,将第一次激战中暴露的弱点一一修补。其中最主要一个弱点就是弩箭暴露出的不足,神臂弩射程太远,必须靠近城垛向下射击,但这样容易被敌军的弓箭压制住,如果离开城垛在后面抛射,那就不惧城下弓箭的压制了,但这又会因为神臂弩射程远而无法射击城下的敌军。最好的办法还是离开城垛在后面以四十五度斜角抛射,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用神臂弩,而要用守城大弓,利用沉重的抛射兵箭来杀伤敌人。李延庆想到的补救方案很简单,每名弩兵再配一副守城大弓就可以了,远距离用神臂弩,近距离则用守城大弓。这个要求对于别处军队或许很难办到,但对京城守军却是轻而易举,京城集中了天下最好的各种工匠。前几个月军议堂虽然没有掌军,但在准备各种战备物资却颇有建树,制造了大量的守城武器,加上从前存货,完全可以满足军队的需求。在弥补漏洞的同时,李延庆又派出几百名士兵借助绳梯在夜间下城去清理战场,将靠近城下的敌军尸首集中起来挖坑焚烧,尽管现在是寒冬,但还是要防止疫病爆发。京城的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加起来在去年还有近二百万,但经过一年的迁徙,现在只剩下一半了,使京城变得空旷了很多,大街上也显得比较冷清,大部分商铺关闭了,昔日的繁华不再,东京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竟出现了一丝衰败的景象。这其实也很正常,大宋的资本从前主要集中在东京汴梁,但经过一年的逐渐转移,大宋的资本已经转移去了南方,尤其集中在苏杭两地,使杭州和苏州迅速繁荣起来。没有了资本支撑,东京汴梁就像一个人没有了精气神,没有了血肉,衰弱自然不可避免。不过也并非诸事不顺,至少粮价降下来了,为了备战,东京城本来就从各地运来了近千万石粮食,却作为战备军粮储存起来,民间粮食却不足,金兵南下的消息使粮价暴涨,不过常平仓很快抛出了二十万石粮食来平抑粮价,使粮价从最高时斗米五百文跌到了斗米八十文。而且朝廷实行配给制,八岁以上平民每人每月可买一斗官府低价米,八岁以下减半,如果连低价米也买不起,那也可以去街头赈济点领取免费的赈粥,虽然吃不饱,但也不会被饿死。在大相寺国和东大街之间有一条小巷叫做五文巷,巷口挂着一战破旧的灯笼,上面写着客栈两个字,但要找到客栈大门,还得在巷子里走上三四十步,才看见另一只同样写着客栈的灯笼,灯笼旁边是一扇斑驳破旧的大门,大门上方写着平康客栈四个字。这年头生意难做,竞争激烈,好酒尚怕巷子深,何况是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生意肯定清淡无疑,从门口积的雪,便可知道这家老客栈已经很久没有生意了。严格说起来,这家客栈还不算小,在京城属于中等规模,占地约三亩,在几年前,在大相国寺附近拥有三亩地,已经是万贯小富翁了,可现在,三亩地恐怕连三千贯钱都卖不出去。客栈大门紧闭,挂了一块停业的牌子,所以也没有人会关注它,但在客栈里面却并不冷清,两名身材健壮高大的男子正抬着一口箱子向后院走来。“贺侍郎,东西抬来了”“我说过了多少次了,这里没有什么侍郎,叫我贺爷、贺掌柜”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中等,脸上皮骨粗糙无肉,长着一只鹰勾鼻,薄嘴唇,小眼睛,典型的刻薄之相,但一双眼睛却格外灵活,闪烁着异乎寻常的精明。中年男子名叫贺楠,户籍显示他是河北东路河间府人,但实际上他是燕山府平州人,他在两年前还有另一个身份,辽国南院兵部侍郎,所以大家都叫他贺侍郎,但辽国已灭,贺侍郎就和猫三狗四一样,只是一个称呼,如果在燕山府这样称呼他,但也无所谓,但这里是东京汴梁,现在是战争时期,这样称呼他无疑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倒不是前辽国兵部侍郎的身份惹麻烦,而是他现在的另一个身份,金国细作。在辽国灭亡后,贺楠和很多辽国大臣一样都投降了金国,金国待他不薄,任命他为金国南枢密院郎中,不过他位子还没有坐热,立刻又接到一个新的任命,出任东京情报司副总管,而情报司总管是个女真人,一直呆在黄龙府,所以贺楠便成了事实上的情报主管。两名手下连忙改口笑道:“贺爷,东西放在哪里”贺楠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抬进屋子去”两名手下把箱子抬进了屋子,放在桌上,又出去了,贺楠走进屋子打开了大木箱,箱子是装得满满的银锭,这里是两千两百银,现在在京城,这可是稀有之物,大部分金银都被各大权贵富豪运走了,现在京城内除了内库左藏还有一点金银外,市面上已经完全看不到,黑市还有一点,但兑换价格已高达一比十,一两白银需要用一万文钱来兑换。这一箱两千两银子就价值两万六千贯钱,这也只是价值,但在黑市上也换不到这么多。这时,手下又拿来一口箱子,里面是三百两黄金,这更是稀罕财富,三百两黄金可以直接兑换五千两白银,更重要是,黑市上也看不到黄金了,普通百姓家里最多只有一些金钗、金镯之类的首饰,这都是压在箱底的保命之物。“贺爷,有一只信鸽落在院子里。”一名手下在门外喊道。贺楠大吃一惊,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再发信鸽过来,这不是要他们的小命吗第七百二十八章 第二战线下贺楠快步走出屋子,一名手下将一只信鸽递过来,信鸽腿上有一支芦管,他扯下芦管从里面取出一只薄纸卷,打开细细看了一遍,是都元帅完颜斜也督促他们加快和宋朝高官联系。贺楠心中顿时紧张起来,鸽信中竟然没有军事部署,这就意味着很可能还有一只部署军事的信鸽。金国在东京汴梁内有文武两支细作,原本只有贺楠这个情报司,也是原来辽国的情报网,他们负责收集情报,收买贿赂宋朝高官。在三个月前,金国军方先后派来一百多人潜入东京汴梁,这一百多名细作和贺楠不是一个体系,也不受贺楠管辖,由于刚开始他们居无定所,一般是由贺楠替他们传递消息。但这几天战事激烈,军队方面肯定有重要情报传递,但他没有收到军方消息,一种职业上的敏感告诉他,这次金国一定发了两只信鸽,现在宋军正在全力布控,有信鸽飞进城来,实在太危险了。“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贺爷,现在该怎么办”一名手下低声问道。贺楠当机立断道:“把这支信鸽宰了,丢进火灶里烧掉,一点毛都不准留下”“遵令”手下拿着信鸽匆匆跑去厨房。贺楠又对另外两人道:“把箱子放回原处,注意不要被看出痕迹”“贺爷不是晚上要拿箱子出去吗”贺楠本来今晚去拜访一个重要的朝臣,但一只信鸽打乱了他的计划,使他这两天不敢轻举妄动了。“别管那么多,先把箱子放回去,快去”两名手下连忙又去抬箱子,贺楠想了想,他必须把所有的痕迹都立刻抹掉,不过让他庆幸的是,那一百多名军方细作不知道这家客栈,这是他当初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对方一家小杂货铺联络点,其他情报点一概隐瞒,就是怕这帮家伙坏自己的大事。这时,贺楠忽然想起一封信需要立刻烧掉,他连忙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新成立的情报司隶属于兵部,由兼任兵部侍郎的李纲直管,情报司所在地是从前的老尚书省,也就是当年李延庆呆过的军监所,军监所解散后,这座楼房又重新成为尚书省的书库,现在被李纲用作情报司临时衙门。在情报司二楼的一间房子里,一名都头正急切地对参军张虎道:“虎哥,我看得很清楚,确实是两只鸽子,是不是信鸽我不知道,但看品相挺好,我怀疑就是信鸽。”张虎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你现在说这屁话有什么话,难道鸽子会停在半空中等你过去再飞”“虎哥,兄弟我怎么做事你不是不知道,不留点后手我会跑来”张虎顿时转怒为喜,随手给都头肩窝一拳,“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张虎带着百余名手下刚出了情报司衙门,派去跟踪鸽子的人便回来,士兵给都头附耳说了几句,都头脸一黑,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跟丢了”张虎眼光锐利,立刻看出了都头的神情。都头苦笑一声说:“跟丢了一只。”“那还有一只在哪里”张虎追问道。“在在太学”张虎愣住了,居然落在太学了,难道不是金国奸细,只是太学生自己养的信鸽尽管五天前已经下了禁鸽令,严禁在京城内放飞鸽子和鹰,但毕竟禁鸽令的时间太短,很多百姓未必肯听从,但让张虎更为难的是,太学年轻学子很多,还真不好去大规模排查,他想了想,便招来五名精干手下低声嘱咐他们几句,五人躬身行一礼,转身向太学方向飞奔而去,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去摸摸底。张虎忽然有点回过味来,禁鸽五天来基本上没有什么鸽子,今天忽然飞来两只,是信鸽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真不能太大意。“还有一只鸽子飞哪里去了”张虎又追问道。“还有一只飞到大相国寺一带,当时被寺院挡住,弟兄们跑过去时已经看不见了。”那就应该在大相国寺附近,张虎有点挠头,那边至少有几千户人家,怎么查就在这时,李纲带着几名随从匆匆赶来,“张参军,听说你们发现信鸽了”李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上午官家还在询问他细作的调查情况,使李纲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几天他一点收获都没有,好容易今天才听到一个线索。“从各方面情况发现,我也感觉是信鸽的可能性比较大。”“两只信鸽的落点追踪到了吗”李纲又急问道。“一只鸽子落点在太学内,我已派人去暗中探查了,另一只鸽子落在大相国寺一带,具体哪一户人家不知道。”李纲只略一沉吟,立刻做出决断,“太学那一只继续探查,大相国寺那一只,立刻铺开人手全部搜查,另外重金悬赏,谁发现这只信鸽落处,赏钱一千贯。”“卑职明白了,只是大相国寺一带范围太大,我们人手可能有点不足,如果能再有一千士兵”李纲点点头,“人手的事情我去想办法,你先去布置吧”李纲直接去找了李延庆,张虎还曾是李延庆的亲兵头子,最信任的手下,张虎去要兵岂不是更方便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规矩问题,这不是私交小事情,而是公事对公事,张虎就显然没有资历去找李延庆了,反而会让人诟病李纲不懂规矩,会惹怒李延庆。李延庆也痛快,当即批了两千士兵协助他们排查信鸽。就在两只信鸽飞进京城一个时辰后,两千五百名士兵便将大相国寺一带封锁,开始挨家挨户排查,很快,一家养有鸽子的人家便被士兵发现了,男主人连同鸽子一起被请去情报司衙门候审,家里也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七家养有鸽子的人家被请去了情报司衙门,但直觉告诉张虎,这七户人家应该和今天的鸽子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取赏金”张虎问道。“启禀参军,暂时没有人领取赏金。”张虎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难道真没有人发现这只鸽子的落点吗还是鸽子就没有落在这一带这时,张虎忽然发现一条巷口前挂了一盏客栈灯笼,心中一动,经验告诉他,敌人细作往往都是用客栈或者酒楼来做掩护,他调转马头带着数十名手下向小巷内走去。“参军,就是这里”一名士兵指着斑驳的客栈大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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