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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500(1 / 1)

d和吴敏做交易。吴敏这才明白白时中今晚来拜访自己的真正目的,原来是为李纲之事而来,他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这个老狐狸不过如果白时中愿意替自己出手罢黜李纲,吴敏也乐见其成。吴敏之所以视李纲为政敌,并非因为两人政见不和,而是两人年龄相仿,只相差两岁,都是四十余岁出任副相,是朝廷中公认的少壮派代表,在吴敏看来,李纲就是他晋升正相的最大竞争对手,吴敏当然要寻找适当的机会铲除这个竞争对手。不过吴敏也知道,白时中是想和自己做交易,他也猜到了白时中想做什么交易,无非是让自己帮他对付李延庆。吴敏沉吟一下道:“我也认为,在奖励军功者这件事上,官家确实有点过于纵容李延庆了。”白时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仅是纵容那么简单吧”“哦依白相公之见呢”“我觉得是李延庆太过于强势,官家有点畏惧于他,不得不让步,吴相公,皇权受制于军权,这可不是好现象啊”吴敏默默点头,他已经明白白时中的套路了,他点点头道:“白相公之言也有道理”该说的话白时中都已经说到位了,该得到的回馈也得到了,白时中便站起身欣然道:“就让我们共同努力,扭转这个不正常的现象。”白时中走了,吴敏还在负手来回踱步,从表面上看,似乎是李延庆那天在城墙上得罪了这位权宦,所以白时中一心想报复李延庆。但一直强烈的直觉告诉吴敏,那天白时中其实是故意挑战李延庆,他是在演戏,故意做给官家看,然后他在外面面前也有了对付李延庆的动机。吴敏已经渐渐看透了这个老狐狸的套路,他对付李延庆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官家,这两个月李延庆表现得太出色,已经有点功劳震主,他在军队和京城百姓中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了官家。作为一个新登基的皇帝,岂能不忌讳这一点偏偏官家又不能把这种忌讳表现出来,毕竟李延庆击败了金国,保住了大宋社稷,就算装,赵桓也装出一种感恩戴德的姿态。白时中就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才主动让自己成为对付李延庆的先锋大将,在官家心中留下一个极重的份量。想通这一点,吴敏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如此宝贵的机会,自己岂能让白时中一个人吃独食第七百五十五章 李纲罢相就在白时中夜访吴敏的同一时刻,张虎也在防御使官衙前翻身下马,快步向官衙内走去,由于李延庆的家眷不在京城,目前李延庆便暂时住在官衙后面的一座小院内,张虎来到小院前,对两名站岗士兵道:“速替我禀报都统,说我有急事”“参军请稍候”士兵快步进去了,片刻出来道:“都统让你进去”张虎连忙走进了院子,李延庆此时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书房内看书,只听门外张虎道:“都统,卑职张虎求见”“请进”张虎快步走进房间,单膝跪下行一礼道:“参见都统”“这么晚,参军有什么急事吗”“启禀都统,刚才贺楠来找卑职了。”贺楠就是金国在东京情报头子,被李延庆捏住把柄,目前扮演双面间谍的角色,既替金国挖掘宋朝的情报,同时也替李延庆暗通消息。李延庆顿时有了兴趣,“贺楠那边有什么消息”“今天下午,完颜斜也派一名使者秘密来见贺楠,要求他务必搞到震天雷的完全配方和制造图纸,另外,还让贺楠陪同他去拜访王黼。”王黼李延庆微微一怔,拜访这个过气权臣做什么张虎笑道:“说到王黼,恐怕还有一件事需要向都统禀报,今天上午,有人从江南过来,先后拜访了蔡京、王黼和梁师成,这个人卑职已经查到他的底细,他叫做朱忠,是一名宦官。”李延庆顿时醒悟,“难道是赵佶派来的人”张虎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卑职认为他是来送信,所以拜访时间很快,一刻钟内就结束了。”李延庆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在意料之中,赵佶退位本来就是想推卸责任,并非真心退位,现在京城居然守住了,他恐怕又想重新复位了,赵佶最大的软肋就是朝中无人,象蔡京、王黼、童贯、李彦、梁师成这些旧臣,死的死、罢官的罢官、退仕的退仕,不过他们在朝中人脉还很强大,如果赵佶利用得当,还真有可能翻盘。不过李延庆更感兴趣的是,金人居然也找到了王黼,难道王黼是金国的奸细一种直觉告诉李延庆,就算王黼不是金国奸细,之前他也一定替金国做过什么事。“金国使者找王黼做什么”李延庆问道。张虎摇摇头,“贺楠只是陪同使者去见王黼,他说使者给了王黼一封信,他也不知道内容是什么”“那贺楠认为会是什么内容”“他认为应该还是和新老皇帝的权力斗争有关系,金国恐怕是想挑起宋朝的内乱。”李延庆沉思片刻道:“你继续派人监视蔡京和王黼,我估计他们不会自己出面,而是派家人替他们出头,所有人都要密切监视,不得有遗漏,另外,金国特使可秘密抓捕,等候我的发落。”“卑职遵令”张虎行一礼匆匆走了,李延庆陷入了沉思之中,历史上赵桓除六贼,实际上就是他和赵佶之间一次激烈的权力斗争,皆民怨将赵佶的重臣都铲除掉,虽然历史因为自己而产生了一些偏差,除六贼没有按时上演,但两帝之间的权力斗争却没有消失,那么,赵桓又会用什么手段来铲除赵佶在朝廷中的旧势力呢内宫御花园内,赵桓负手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散步,吴敏就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的二十几步外是数十名侍卫,就在一个时辰前,蔡京派儿子蔡脩找到了吴敏,向他泄露了一件大事,太上皇已经在秘密联系旧臣,在做复位的准备了。吴敏随即赶入宫中,向赵桓报告了此事,并呈上了赵佶写给蔡京的亲笔信,赵桓顿时又惊又怒,他本来就对父皇诸多不肯放权的小动作十分不满,现在父皇居然要考虑重新复位,还付诸于行动,这让赵桓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严重,但要想真正达成目标并不容易,陛下是以太子身份名正言顺登基,又有太上皇的退位诏书,没有正当理由不可轻废,卑职反复考虑,太上皇要想复位,实际上只有一个办法。”“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继续说下去”赵桓冷冷道。“陛下,且不谈年代久远之事,三百年前的唐朝就给了我们很多启示,从武周到玄宗,天子换如走马灯,背后却是一场接一场的宫廷政变。”“你是说政变”吴敏缓缓点头,“只有政变才是太上皇复位的唯一机会。”“要政变得有军队才行啊”“陛下,太上皇手中就有高俅统帅的三万天龙禁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微臣觉得,目前对陛下最重要的,还是忠心耿耿的军队。”赵桓负手走了几步,忽然问道:“你觉得李延庆如何”吴敏淡淡道:“其实要我选,我偏向于董平。”“可董平也是高俅一手提拔。”“这个具体是谁提拔其实并不重要,从这次和谈就可以看出,董平对陛下确实是忠心耿耿,更关键是陛下能控制住他。”“控制是指什么”“董平的妻儿父母目前都在京城,在陛下的恩泽之下,这就是控制,而李延庆则不是,曹家在杭州,他的父亲和妻儿也不在京城,这里面就有很多陛下看不到的东西,我相信太上皇肯定已经派人秘密接触过他们了。”赵桓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他完全相信吴敏所言,父皇一定派人接触了曹家和李大器,父皇要想复位,李延庆就是他不可逾越的一块大石。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着实有点疏忽了。“那朕该怎么办直接剥夺李延庆军权”赵桓急声问道。“陛下不可若操之过急,必然会反受其害,这件事须徐徐图之。”吴敏太了解赵桓,性格懦弱而没有主见,很容易听信谗言,这也是白时中前来拉拢自己的原因,他是赵桓之师,赵桓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吴敏又道:“陛下可先提携董平,使手中有一支忠诚的军队,其次是铲除王黼等祸患,使太上皇在朝中失去助力,第三步才是对付李延庆,同时陛下要极力拉拢白时中、耿南仲、张邦昌等重臣,使朝臣能完全效忠于陛下,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就能稳固下来。”赵桓长长叹了口气,“吴相公说的前几步都容易做到,朕感觉处理李延庆才是最棘手之事。”“陛下,李延庆一定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打草惊蛇,陛下可以利用白时中和他的矛盾来逐步削弱他在朝中的内援,使他感觉是白时中在对付他。”赵桓点了点头,“白时中弹劾李纲处置南逃事件不力,这件事朕已经有言在先,若处置不力,朕必将追究责任,朕不想食言,不过朕念其在军议堂有功,就让他自己辞相吧”吴敏心中大喜,但他不能让赵桓发现自己针对李纲的意图,便又立刻道:“陛下,除了李纲之外,还有高深,他可是曹家的坚定同盟,也是李延庆在朝中最得力的内援,微臣建议调高深去巴蜀,出任梓州路及成都府转运使,为朝廷筹措财力。”赵桓沉思片刻,“这件事先不急,等除掉王黼等人后再说”赵桓随即令道:“传朕旨意,让李纲来御书房见朕”当天上午,李纲以处置京城民众南迁不力,向天子赵桓辞去了相国之位,赵桓随即下旨,任命李纲为京兆知府,立刻离京赴任。第七百五十六章 事态升级李纲罢相无疑像一块巨石落入水塘,在朝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李纲被罢相的理由竟是阻止南迁不力,这显然不能服众。大规模的南迁从去年开始,权贵、巨商都南迁殆尽,现在忽然又想阻止普通百姓的南迁,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最后以一个相国罢相为代价,这让人不得不生出某种阴谋论的猜测。这让人更联想到了诸多后续谈判问题,李纲罢相无疑是主战派遭遇的重大挫折,尤其替代李纲出任相国的是主和派主力耿南仲,这便使朝野众臣对未来的谈判产生了很多担忧。李纲是在夜间离开京城,没有惊动任何人,夜晚,新郑门缓缓开启,李纲和几名随从骑马走过瓮城,向城门走去,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京城,心中充满了壮志未泯的惆怅。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支骑兵穿过内城门,向瓮城内疾奔而来。“伯纪兄请留步”后面有人大喊。李纲停住了战马,他听出了这个声音,正是李延庆在喊他。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鼻子变得酸楚起来。片刻,李延庆骑马疾奔而来,勒住了战马,略有些不满道:“伯纪兄怎么会在夜里离京”李纲叹了口气,“朝廷要求我今天务必离开京城,白天要收拾,要办理去职手续,只有晚上离京了。”“但从城门向西五十里内荒无人烟,连宿处都没有,如果遇到盗贼,后果不堪设想,难道伯纪兄没想到这里面潜在的危险吗”李纲脸色一变,他当然明白李延庆暗中所指,不是什么盗贼,而是有人会假装盗贼暗害自己。李延庆又道:“我会派一队骑兵护送伯纪兄前往京兆,另外到了潼关,那边会有人迎接,保证伯纪兄一路安然无恙”李纲心中感动,拱手道:“感谢李都统的关照,李纲当铭记于心”“伯纪兄保重,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抗金的机会。”李纲点点头,“金人奸诈无信,朝廷妥协派横行,望李都统好好保护自己,也是保住我大宋的一线生机,保重了”说完,李纲调转马头,催马冲出了城门,一队百余人的骑兵也紧紧跟上,护卫李纲向西而去。李延庆站在城门处,默默注视着李纲远去,李纲的去职,使朝中的抗金派变得异常孤立。李延庆并没有感到沮丧,历史的悲剧并不是某个偶然因素造成,它是多年积弊的必然结果,也不会在短时间就能被扭转,但自己在奋力推动历史巨轮,让它稍稍在原有轨迹上偏向那边一点点,或许就是那句话,不破则不立。次日上午,李延庆和往常一样来到军衙,这几天他正在忙碌筹划黄河沿岸防御方案,这是继京城防御后的另一个重大举措,李延庆初步计划投入三千架巨型投石机和一万架火砲,部署二十万重兵和三十万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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