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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515(1 / 1)

d颗酷似李延庆的人头交给梁中书带走了,这个时候若李延庆再出现,那他们的行为就是性质比较严重的欺骗了,会使谈判受重挫,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当然希望李延庆最好销声匿迹。事情就是这么滑稽,两个时辰前,他们还恨不得掘地三尺,将李延庆挖出来,但仅仅两个时辰后,他们又恨不得掘地三尺,把李延庆彻底埋进去。徐宁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官家能重新重用李延庆,将五万军队都交给他,或许京城还有守住的可能,但现在他终于不得不面对严峻的现实,官家已经彻底被求和派绑上了妥协的大船。“都统,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才是最现实最关键的问题,李延庆沉思片刻问道:“南城墙有多少投石机”“南城投石机不多,一共只有四十二台。”“把一半送到内城去,直接送到曹府,最好派士兵守住。”李延庆很清楚库存情况,几乎所有的投石机都部署到城头上,仓库内已经没有存货。徐宁没有任何疑问,立刻派人将二十架投石机卸下,送回内城,但他心中却不好受,李延庆做出这个安排,就显然不看好外城的防御了。李延庆明白他的心思,又缓缓道:“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我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震天雷,金国的震天雷威力很小,而且哑雷的比例占到一半以上,所以上一次他们进攻京城就没有怎么使用震天雷,而这一次我不知道他们手上有多少缴获的震天雷,但据我所知,他们在黄河南岸就应该缴获了数十枚,关键是太原,我离开太原时,在太原留了五千枚震天雷,不知最后有多少枚震天雷落入金兵手中”徐宁眼睛一亮,笑道:“都统有点不太自信,是担心金兵手中的震天雷,对吧”“应该是吧”其实李延庆不仅担心震天雷,还担心金兵的火油,为了防御火油,京兆军可是进行过针对性的专门训练,就不知新北军有没有过这样的训练。别的方面李延庆也有点担心,但并不是很严重,他知道新北军训练有素,也经历过两场攻城战,如果能发挥出色,倒也能和金兵一战。徐宁又笑道:“但都统并不知道金兵手上实际上有多少震天雷,我说也没错吧”李延庆点点头,“我只是估计他们有一到两千枚左右,但实际上有多少,我也不知道”“说不定金兵手中并不多,种副帅那边不用说,在危急时刻,我相信他会毁掉手中的震天雷,而太原那边,我记得守城宋军可是退出太原的,那会不会在撤退之前将带不走的震天雷全部炸毁或者水毁”李延庆低头不语,他承认徐宁的推断有一定道理,震天雷非常娇气,想毁掉它非常容易,基本上是遇水则毁,而且最便利的办法就是直接拔掉火绳,但震天雷的壶口比较特殊,是一种螺口,要想重新装进去,一般的火器匠还做不了,只有十名特殊的火器匠才能装入,这十人中七人在京城,另外三人在京兆府,太原和大名府都没有这样的工匠。更重要是,螺口底部装有引火火药,一旦拔掉火绳,引火火药就直接漏进雷体,而这种引火火药是绝密配方,目前只有李延庆和郝大、郝二三个人知道,就算金兵找到最高明的火药匠,堪破了螺口的秘密,但配不出引火火药,一样引爆不了。半晌,李延庆微微点头,“从太原撤退的两支军队中,韩世忠我不担心,就怕姚古对震天雷的认识不足,没有及时将它们销毁,不过你说得不错,金兵手上的震天雷应该不多,一到两千枚是有点夸张了。”说到这,李延庆又道:“我的亲兵对金兵作战的经验都十分丰富,不如把他们全部编入新北军,让他们和之前一样出任都头,对抵御金兵应该有很大的帮助。”这个方案非常及时,徐宁顿时大喜,“我现在就去和何相公商量”徐宁转身刚要走,李延庆按住他肩膀笑道:“顺便说一句,主帅是何相公,不是我,我是礼部尚书,这个原则可要给何相公说清楚了。”有些事情若不说清楚,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在大战来临之际,这种误会往往会引发致命的错误,很多重大失误都是由细小的疏忽一点点发酵导致,李延庆虽然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至少他能考虑到的疏忽都会尽量避免。尤其在关键细节上不能有丝毫差错。徐宁听懂了李延庆的意思,沉声道:“我明白了,安插亲兵之事我直接和张清商量,不通过何相公。”李延庆点点头,这就对了。第七百七十九章 兵临城下金兵主力比李延庆的预料还要提早抵达东京城,中午刚过,二十万金兵便渡过五丈河,抵达了汴梁城北面十里外的老营,也是金兵上一次的驻营之地。与此同时,完颜宗翰率领的三万女真骑兵精锐也抵达了汴梁城南面的赤仓镇,完颜宗翰随即令人将十余万颗宋军人头送去主营。金兵主营内正在忙碌地驻扎大营,万余名金兵去四周砍伐树木修建营栅,这次完颜斜也改变了驻军策略,将二十万金兵分别驻扎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东京城团团包围,而主营依旧放在北面,驻扎了十万大军。虽然北面只有十万大军,但军营占地依旧长达十里,将旷野和广袤的农田悉数囊括其中。一座座羊毛大帐竖了起来,其中完颜斜也的元帅大帐格外引人瞩目,它是一定莲花帐,中间一顶主帐,四周有五顶副帐,占地足有五亩,是一座十分壮观的王帐,顶端有一座鎏金塔,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大帐内,士兵们还在忙碌地布置大帐,铺设地毯,安放装饰品,完颜斜也尤其喜欢黄金器皿,他大帐内所有的物品都是用黄金制成,整个大帐内金光耀眼,仿佛让人感觉置身于一座宝库。士兵在忙碌,完颜斜也却负手站在一旁,听取刚刚赶回来的完颜宗望的汇报。完颜宗望成功截住了太上皇赵佶,这令完颜斜也十分满意,他对完颜宗望笑道:“虽然宗翰大破二十万宋军,斩敌十余万,但在我看来,他的功绩还是不如你抓住宋朝太上皇。”完颜宗望大喜,连忙道:“感谢都元帅厚爱,卑职会继续努力,不会让元帅失望”完颜斜也很很清楚宗翰和宗望之间的矛盾,他也不打算调解,让两人竞争卖力岂不是更好,他见完颜宗望欣喜若狂,便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淡淡道:“我只是告诉你一个原则,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要逼迫宋朝皇帝出城投降,那才是真正的征服,杀人虽然爽快,但那只是消灭肉体,不是征服人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卑职明白了”“既然你明白,那说该怎么攻打汴京”完颜宗望低头沉思片刻道:“先谈判,谈判不行再攻城,然后再逼他们谈判,打和谈两手并用,软硬兼施,最终逼迫宋朝皇帝出城投降。”完颜斜也微微点头笑道:“既然你明白,那你就负责打,我来负责谈,看看软硬兼施之下,宋朝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那宗翰负责什么”完颜宗望又低声问道。“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他负责外围,歼灭那些赶来勤王的宋军”这时,完颜宗望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请问都元帅,那些震天雷修复得如何了“说到震天雷,完颜斜也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恼怒,完颜宗翰攻下太原城后竟然缴获了两千枚震天雷,这让完颜斜也喜出望外。但震天雷运到大名府后,他们才发现一大半震天雷居然没有火绳,被宋军士兵撤退时拔掉了,没有火绳的震天雷和一块铁疙瘩无异,当几名俘获的顶级火器工匠费劲心机,将火绳重新装进去后,却发现震天雷成了哑雷,根本就无法引爆。完颜斜也半响冷冷道:“还没有完全修复好,这次先用三百颗,应该足够了”完颜宗望失望地低下头,这三百颗只是两千多枚震天雷中完整的一小部分,据说还是在军资仓库房中发现。完颜斜也被扫了兴,心中一阵烦躁,便挥挥手,“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什么时候攻城听我的命令。”完颜宗望退了下去,完颜斜也负手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回头问道:“梁中书回来没有了”“已经回来了”“让他来见我”不多时,梁中书捧着一个木匣子快步走进大帐,跪下行礼,“参见都元帅”“梁知府辛苦了,请起”“多谢元帅”“这里面就是李延庆的人头”完颜斜也瞥了一眼木匣问道。“正是”完颜斜也用脚尖挑开木匣,里面是颗年轻男子的人头,脸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诡异,脸上乌黑,明显是中毒而死。“梁知府,这是李延庆吗”梁中书点点头,“卑职认识李延庆,看起来应该是他,而且李延庆现在没有军权,被抓住也比较容易,听他们解释,李延庆是在曹府的地窖里发现,他当时走投无路才服毒自尽。”“宋人说话有几个可信的”完颜斜也哼了一声,一脚又把木匣踢盖上了,他拿李延庆说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增加一点谈判心理上的优势,本意还是要谈判交易,总不能因为一个李延庆的真实性就不谈判了吧从这件事上,完颜斜也试探出了对方对自己军队的畏惧,他沉吟一下道:“去告诉对方,我接受他们的诚意,和判可以进行,但必须由三名相国代表大宋前来我的大营进行和谈。”金国大军兵临城下,京城顿时变得异常紧张,刚刚才有点恢复的商业俨如冬天里的小阳春,随着凛冽寒风的到来,迅速萎缩萧条了,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格外冷清,偶然会有一辆满载物品的牛车从外城驶入,这是从外城逃入内城的居民,外城已经变得极为不安全,徐宁在李延庆的建议下,派兵挨家挨户通知外城的居民撤进内城。在靠近朱雀门的一座官宅内,李延庆见到了右卫大将军曹晟,曹晟虽然是驸马,但他和郓王赵楷关系密切,太子赵桓登基后,对他颇为防范,以明升暗贬的方式剥夺了他在禁军中的军权,任命他为金吾卫上将军的闲职。尽管如此,凭借曹家在军中的威望,以及曹晟本人在禁军中十几年的人脉,李延庆不少事情还真得找曹晟帮忙。“你小子现在想到我了”曹晟没好气地瞪了李延庆一眼,“之前被禁军搜捕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怕我保不住你”“不就是怕连累你老人家嘛”李延庆笑嘻嘻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曹晟恼火,但没法子,现在他也只能拿出晚辈的嬉皮笑脸应付过去。“你小子别在我面前装嫩,别以为我会饶了你,若你有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去向老爷子交代让我们怎么向蕴娘交代”曹晟本来还不是很生气,但他想到知政堂竟然用假李延庆的人头交给金人,说明知政堂是真要杀李延庆,他便忍不住怒火升腾,对李延庆的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李延庆感受到了曹晟的怒火,他脸上的嬉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半晌,他沉声解释道:“徐宁是我留的后手,在这个关键时刻,我必须抓紧新北军。”“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实话,既然你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李延庆默默点头,歉然道:“六叔,很抱歉”曹晟恨恨地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恨知政堂那帮王八蛋,一点骨气都没有,整天就琢磨着怎么妥协求和,我就不明白,堂堂的知政堂怎么就变成了奸佞窝”李延庆默然,个中原因谁都知道,自古就是明君出名相,昏君出奸相。曹晟见李延庆没有说话,也不再发牢骚了,便问道:“你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城内的两万禁军,六叔能给我说一说吧”曹晟稍微沉吟一下便道:“殿前都指挥使由兵部侍郎王时雍兼任,但他是文官,只管军队的大方向,具体带兵之人是殿前副都指挥使是王道齐,另外,知政堂也控制着两千士兵,但意义不大,这里面的关键人物是王道齐”王道齐李延庆立刻想起了他的儿子王俊,真是冤家路窄,虽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李延庆还是心怀一丝侥幸道:“拉拢王道齐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觉得可能吗”曹晟反问他一句。李延庆只得沉默了,曹晟叹了口气道:“你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又是鲁国公,知政堂虽然假借圣旨搜捕你,但你并没有被免职,王道齐完全有权拒绝搜捕,但他还是派兵积极配合知政堂不遗余力地搜捕你,由此可见此人对你心中的恨意”曹晟这番话彻底断绝了李延庆心中对王道齐的一线希望,曹晟看了看他,又微微笑道:“虽然我拉拢不了王道齐,但并不代表我对禁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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