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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555(1 / 1)

d了一眼徐衙内,她相信官人不会怪自己出手。几名女护卫虽然身材瘦小,却一个个都是女汉子,从小就背着几十斤的柴禾上山下山,力气很大,膀大腰圆的男子也比不过她们,她们将徐衙内和两名保镖拖下楼,扔到大街上。曹蕴被扫了兴,对众姐妹道:“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去后院喝茶。”“别”赵金罗连忙笑道:“看得爽快,让我再回味回味,喝一杯茶再走”赵金罗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刚才青儿出手教训那个纨绔子弟,看得她眉开眼笑,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这时,郭师师也道:“就这样走,别还以为咱们怕了那混蛋,喝杯茶再走。”曹蕴又看了看扈青儿,扈青儿撇撇嘴,她当然不想走,至于赵福金,她还没过门,还是小媳妇似的顺着大妇曹蕴,她没有意见。“好吧那就喝一杯再走。”曹蕴又把掌柜叫来,好好安抚他几句,告诉他,如果那混蛋敢来报复茶馆,让他立刻来府中向自己汇报,曹蕴又把自己府宅的地址告诉了掌柜,掌柜这才百般感激地走了,这下他不再畏惧徐衙内,自己被打了一耳光,可对方却被打断鼻梁,他心中这个解气啊徐掌柜这才感到有后台的东主就是不一样,从前向家后台虽大,但茶馆太小,自己在诸多执事中根本没地位,一直很憋屈,至到今天,他才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两个茶妓尽心点茶,虽然手艺远比不上郭师师,但茶馆的气氛很好,这种在茶馆喝茶的感觉,在家里却找不到,众女谈笑风声,十分尽兴,曹蕴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茶馆喝茶,但今天却十分畅快,让她禁不住喜欢上了泡茶馆的感觉,以后她们几个姐妹也成了茶馆的常客,这是后话不提。喝了两杯茶,聊得兴致盎然,重众女也尽兴而归,她们走出茶馆,两辆马车缓缓上前,五女坐在前面的大马车内,后面一辆马车是给五个侍女乘坐,而五个女护兵则是骑马护卫。她们刚坐上马车,只见对面奔来了二十几名壮汉,拿着长刀木棍,徐衙内和一名纨绔死党骑在马上,他脸上鼻梁稍微固定一下,按理他必须在家静养,但滔天的怒火和欲望让顾不得脸上的伤,便带着一群家丁杀来了。几个女护卫大怒,纷纷拔剑,这时,扈青儿也打开了车门,曹蕴一把拉住她,“青儿,不得杀人”扈青儿咬牙道:“如果他们想死,我也没有办法”她跳下马车,飞身上了自己的战马,几块飞石已扣在手中,冷冷望着对面冲来的家丁。周围百姓和行人见这边热闹,都纷纷奔过去,围在街头看热闹,闲人不知从哪来涌出来,很快便将街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看见骑马的护卫居然都是小娘,便知道有好戏了,几个无赖索性喊了起来,“最好撕衣服打”曹蕴最不喜欢被人围观,好在她们身在马车内,否则今天就要给官人丢面子了。饶是曹蕴好脾气,心中也动怒了,不知死活的混蛋,想找死自己也不拦了,曹蕴本来还想再叮嘱青儿几句,这会儿她怒火上来,也沉默了。衙内徐圆已经气得快要发疯,自己居然被女人打了,看见扈青儿出来,他便大喊道:“给我剥光了她的衣服”周围百姓一片哄笑,扈青儿心中杀机顿起,从马袋里慢慢抽了出鞭刃。徐圆却不知死活地大喊,“抓住她赏银一百两,马车中的女人抓到一个,赏银五百两”重赏之下自有勇夫,家丁激动得大喊大叫,挥刀向扈青儿冲来,他们骨子里还是对女人比较轻视,家丁首领更是一马当先,他一心想抓住扈青儿回去交差,催马疾奔而来。“小娘匹,给我下马”扈青儿冷哼一声,手一甩,鞭刃快如闪电,又俨如毒蛇一般缠住了家丁首领的脖子,家丁首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扈青儿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一拉,一头人头顿时落地,骨碌碌滚出一丈多远,无头尸体从马上栽落,脖腔里的血喷出,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吓得一片惊呼。家丁们纷纷停住脚步,这些家丁只擅长打架抢女人,忽然看到大嗓门的首领忽然间人头落地,顿时都惊得呆住了。这时,衙内徐圆的后背也冒起一股寒气,他终于清醒了一点,开始意识到不妙。“五郎,这些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旁边的纨绔死党忽然问道。“我我也不知道”纨绔死党恨得就想给这个混蛋一耳光,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想把别人抢回府,这人脑子有病,自己可别被他牵连了。“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纨绔死党调转马头便跑掉了,徐圆踌躇不决,他也想溜掉,就在这时,数十名衙役奔来,为首之人正是韦琎,“让路让路不要围观。”第八百四十二章 事情闹大韦琎推开围观的行人,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人头,他顿时吓了一跳,这是杀人案了,这时,茶馆徐掌柜奔过来,附耳对韦琎低语几句,韦琎顿时勃然大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调戏王妃和帝姬,韦琎一声令下,数十名衙役冲了过去,将徐圆和他的手下围了起来。韦琎走到马车前躬身行礼,“卑职钱塘知县韦琎,来迟一步,让王妃和帝姬受惊了”曹蕴淡淡道:“感谢韦知县来援,让围观百姓都散去吧”“卑职马上就吩咐,王妃是否需要卑职将肇事者抓起来”曹蕴想了想道:“年轻人不懂事,自有长辈来教他,我们不会仗势欺人,但也不容许别人随便欺辱,这件事我会告诉太尉,让他来解决此事,现在我们需要回府,请韦知县替我们分路。”杀人立威,青儿已经杀了家丁首领,就足以震撼徐家,至于肇事者徐圆,自有他的长辈来教训,自己就没必要再越俎代庖了。如果徐家不知进退,不知好歹,相信以丈夫人犯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性格,徐家绝不会有好果子吃。韦琎立刻明白了,他告罪一声,连忙奔到了徐圆面前,徐圆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忙道:“韦知县,这件事责任不在我,这几个臭女人当街杀了徐府的家丁,这就是公开打我祖父的脸,你得替我做主啊”韦琎顿时气乐了,居然还骂臭女人,估计这个混蛋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吧“徐衙内,对方是谁你知道吗”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徐圆一怔,他还真不知道对方是谁,半晌道:“不管是谁,也不能当街杀人吧”“行了吧人家杀人是自卫,你赶紧走人吧马车里是安阳王妃,不是你惹得起的,等会儿军队来了,你就死定了”徐圆脸刷地白了,他知道那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是谁了,曹家之女,李延庆之妻。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回府”他调走马头便逃,家丁们见势不妙,跟着他匆匆跑了,韦琎安排衙役收了尸体,又赶走了看热闹的百姓,曹蕴的马车这才启动,离开了涌金大街。唯独扈青儿心中有些遗憾,她手中扣了两枚飞石,准备将那个混蛋的脸打得稀烂,不料事情却平息了。当然,扈青儿也不是愣头青,她知道这里是钱塘县,不是江都县,很多事情需要把握分寸,手不能软,但也不能太硬,这一点上,夫人比自己更精明,她得听夫人的安排。两辆马车走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尽,但韦琎的事情还没有完,他又来到黄尖嘴茶馆,找到徐掌柜仔细询问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韦琎心中暗骂,这件事若传到官家耳中,徐处仁的相位铁定保不住,思来想去,韦琎还得去找徐家,若不处理好,这件事绝对会连累到自己。徐处仁是应天府人,徐家本身也是应天府的豪门,去年夏天,徐处仁让兄弟带着全族迁到了钱塘县,他自己继续留在汴梁为官。徐处仁是进士出身,他的子孙也大多温良恭谦,知书达理,唯独他的小孙子徐圆是个另类,在应天府就整天跟着一群衙内混在一起,惹是生非到了钱塘县后,人地生疏,老实了几个月,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圆很快就和一帮权贵子弟混在一起,又成了钱塘县的一名恶衙内。这就是钱塘县本地人厌恶京城人的一个重要原因,本来钱塘县民风淳朴,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是书卷气浓厚的礼仪之乡,可现在一群权贵子弟整天在城内惹是生非,调戏妇女,或者纵奴行凶,欺压良善,把钱塘县原本安宁的社会秩序给毁了。韦琎对这些权贵子弟也是极为痛恨,但他惹不起这些人的背景,只得忍气吞声,今天出了这件事,韦琎倒有了一点想法,能不能利用这件事将这些权贵子弟狠狠收拾一顿徐处仁兄弟叫做徐处义,今年已近六十岁,他是徐家在钱塘县的主事人,虽然徐氏家主是相国徐处仁,但实际管理内部家族事务之人却是徐处义,这段时间徐处义正忙碌修建后园,现在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修建房宅,房宅讲究传承,是年长日久,费心耗力的一件大事,很多权贵人家的府邸往往要修建十几年才逐渐完工。“再过一点,对就是那个位置,慢慢地放下”徐处义正在指挥几名匠人将一块硕大的太湖石缓缓放在水池西面,这块太湖石是他从应天府带来的,当初太上皇的花石纲被李彦截留了几船,其中一块太湖石被徐处义用高价买下,他一直不敢用,今天终于用在新宅上,让他长长松了口气。“五郎,你到哪里去”徐处义一眼瞅见小侄儿从后门鬼鬼祟祟溜进来,他心中顿起疑心,不会这小子又惹祸了吧徐圆长期生活在应天府,由徐处义照应,一直就不断给徐家惹祸,家法处置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这不,搬来钱塘县没几个月又开始惹祸了,上个月他在丰乐楼喝醉酒想强行非礼一名歌妓,被丰乐楼的护卫扣押,害得徐处义去赔礼道歉,又赔了歌妓一千贯钱才把人领走。丰乐楼虽然只是一家名酒楼,但人家背景大啊背后的东主是向家,徐家可惹不起,丰乐楼已经放出话来,不欢迎徐家子弟踏进丰乐楼,徐处义也无可奈何,碍于兄长的面子,他也只得暗恨徐圆毁了徐家名声。“二祖父,我没事,这边热闹,我过来看看”徐圆心中发虚,他急忙应付一声就溜掉了,他也比较怕这个二祖父,能下令用家法治他,相比之下,他倒一点不怕自己在蜀中做官的父亲。徐圆溜得快,徐处义心中的一点疑惑又消失了,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太湖石的安放上来,费了足足一刻钟,太湖石才终于安装到位,徐处义也忙了一身汗。这时,管家快步走来,在徐处义的耳边低语几句,徐处义眉头一皱,“他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韦知县只是说有要紧事来见你。”莫非又是徐处义想到刚才侄孙溜回来的身影,似乎他脸上掩盖着什么韦知县不是第一次上门,上一次是也为徐圆在西湖边调戏妇女,打伤人之事,那一次徐处义动了家法,在府内祠堂将徐圆重打三十棍,不知这一次又出了什么事徐处义匆匆赶到中庭客堂,只见韦知县穿着官服在客堂负手来回踱步,徐处义对韦琎倒很客气,韦琎现在兼任杭州通判,已经高升了。“呵呵恭喜韦知县高升,应该叫做韦通判了。”韦琎苦笑一声,“先别喊通判,搞不好我这个知县的帽子也要被抹掉了。”徐处义一愣,“出什么事”韦琎深深看了他一眼,“徐老员外真不知道”“我不知道,难道又是我那个侄孙闯祸了”韦琎叹了口气,“你那个侄孙今天可闯大祸了,马上就要闹得满城皆知,徐老员外居然还不知道”徐处义心中紧张起来,“韦知县,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样给你说吧你孙子今天调戏安阳王妃和帝姬,还当街要抢她们回府,逼得王妃当街杀人了。”徐处义的头脑里嗡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韦琎连忙扶住他,“老爷子,你没事吧”徐处义顿时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啊出此逆孙,我今天也不活了,非打死他不可”韦琎连忙道:“这件事李太尉还不知道,您最好先处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面子先给足了,尽量降低影响,明天官家可就要到了,若此事被官家知道,徐相公的事情就大了。”徐处义连忙点头,“今天感谢韦知县上门,否则这件事就大了。”“老员外别客气,您先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严惩,说实话,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我的升官也跟着黄了,我也急啊”“我知道,欠韦知县这份人情,我会铭记于心,一定会报答。”“报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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