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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 分节阅读 661(1 / 1)

d”刘豫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过于轻敌,以为这支乱匪是乌合之众,现在我知道错了,同样数量的军队,我的一万云从军和两万正规军,居然打不过对方,简直令我无法相信,不瞒各位,我现在的心情,还处于极度震惊之中,怎么也想不通惨败的原因。”齐王府相国张柬出列道:“其实殿下刚才已经说出了兵败的原因,那就是轻敌,我们以为对方和之前的所谓义军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但我们却忘了一个关键点,梁山泊,这里是梁山军的老巢,十几万梁山军被招安后解散,大部分都分布在郓州、济州和附近州县。而这次起事的几个人偏偏又都是从前梁山军的将领,所以他们招募的军队,必然都是从前的旧部,而且听说十几万人跑去应募,他们只挑选了两三万人,足见他们挑选的都是精锐,所以,我们面对的敌军不是一般匪军,而是一支精锐的梁山军,兵败也是在情理之中。”刘豫有些不悦道:“这些话相国之前为什么不劝说我”张柬歉然道:“微臣也是事后诸葛亮,兵败了微臣才想通这些问题。”刘豫只得忍住心中的闷气,对众人道:“大家说说看吧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张柬再一次出列道:“殿下,现在我们不能再轻易出兵,否则防御会出现大漏洞,卑职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向金兵求援,由金兵来对付张荣的乱匪。”刘豫回想一下自己的军队,淮北只有四万军队,加上洛阳和汴京的四万,主力军只剩下八万,还有些零散之军分布各地,轻易不敢动,他确实无兵应对了。更关键是,如果不剿灭张荣,整个山东半岛就沦陷了。想到这,他点点头,“好吧立刻向完颜斜也求援。”完颜斜也早已得到大名府送来的探报,在梁山泊一带出现了一支声势浩大的乱匪,完颜斜也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民间抵抗组织在河北早已司空见惯,金兵在河北至少镇压了不下百支这样的乱匪,再说是在刘豫的眼皮下叛乱,这种小事也用不着他出手。完颜斜也便将大名府的报告束之高阁,不再关注这件事,直到大名府的第二份报告传来,这支乱匪全歼济南知府张简的五千军队,完颜斜也这才重视起来,他立刻命令大名府情报探子密切关注这支义军,收集他们的一切情报。完颜斜也关注的不仅仅是乱匪本身,他还担心京东两路无兵驻守,这可是大问题,他当即派人去给刘豫送信,责令刘豫尽快恢复京东两路的秩序。还不等刘豫请求支援的牒文送来,完颜斜也便得到了大名府送来的第三份报告,梁山泊乱匪全歼刘豫的三万军队,其中包括一万云从军。与此同时,完颜斜也也接到了刘豫的求援信,恳求出金兵前去镇压梁山乱匪。这个消息着实令完颜斜也震惊了,他立刻召见了汉人降官张文著,张文著是童贯的心腹,曾在宣和年间出任京东两路转运副使,也出任过济州知事,对梁山泊一带的情况了如指掌。“启禀都帅,梁山泊在两汉年间叫做大野泽,在隋唐年间叫巨野湖,直到宋朝才改名叫梁山泊,一直就是中原地区最大的湖泊,方圆八百里,里面有大大小小岛屿不计其数,芦苇丛生,水荡纵横密布,属于官府不管之地,自古就是盗匪的藏匿之所。十年前,宋王朝在梁山泊一带开设西城所,派大宦官杨戬掠夺梁山泊四周土地,结果引发梁山三十六将造反,声势浩大,杨戬镇压不住,反而死在梁山军手中,后来高俅、童贯率大军镇压,也是屡战屡败,直到种师道挂帅,才镇压住了梁山军,最后梁山军接受朝廷招安,十几万军队就地解散,三十六将也被朝廷封官,不过后来首领宋江认为自己被朝廷欺骗,想再次起兵,却被朝廷镇压,三十六将几乎都被贬为平民。”“你是说,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很强”完颜斜也问道。“相当强悍,三十六将最初都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齐聚梁山,他们训练军队很有一套,赏罚分明,奖励军功,所以战斗力很强,朝廷军队至少十几万大军都败在他们手上,使他们得到了精良的兵甲。”完颜斜也取过报告,看了看问道:“张荣、石秀、刘唐,这三人是梁山旧将吗”“正是都是梁山军排名靠前的首领。”完颜斜也点点头,他现在明白过来了,难怪这支乱匪能全歼刘豫的三万军,原来是有梁山军的底子,想必他们三万士兵都是从前的梁山旧部。他沉吟一下问道:“刘豫的报告上说,这支军队装备精良,你觉得可能吗”张文著点点头,“完全可能,光卑职经手运去梁山泊的兵甲就达三十万副之多,还有大量朝廷降军兵甲,卑职知道,郓州、济州一带民风尚武,几乎家家户户都藏有制式兵甲,只要张荣动员得力,他们都会捐献出来,这支乱匪自然装备精良了。”“那如果金国招安他们,会怎么样”张文著苦笑一声,“那就要问他们为什么造反了”完颜斜也顿时有些恼怒,重重哼了一声,“这个无用的刘豫,连造反的乱匪都对付不了,我还能指望他替我对付宋军”张文著小心翼翼道:“都元帅,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卑职觉得,刘豫的军队大多是原来的地方厢军,所谓云从军也言过其实,战斗力并不比从前的宋军高明到哪里去,要他们去镇压梁山乱匪,根本就不现实,要镇压梁山乱匪,还得靠金国精锐骑兵。”完颜斜也负手走了几步,有点担心道:“但金兵水战不行,去梁山泊是否合适”“都元帅,梁山泊只是他们的藏匿之处,只要金兵守住郓州和济州两地,基本上就把他们困在梁山泊中了,不出数月,他们就会熬不住投降,当年梁山军可是经营了十几年才在梁山泊中站稳脚跟,这支军队才短短两个月,在梁山泊中站不住脚的,卑职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人在梁山泊,可家眷不在,都元帅明白卑职的意思吗”完颜斜也点点头,他明白张文著的意思了,他又思索了片刻,徐州的金兵是对付宋军北伐,不能动,燕山府的金兵尚须时间整合,也暂时不能动,唯一可以调动的就是大名府的三万金兵。大名府有五万军队驻扎,除了三万金兵外,还有两万河北冀军。完颜斜也沉思良久,便下达了命令,调大名府三万金兵赶赴郓州,同时任命张文著为京东两路都事,调动京东两路的所有资源支持金兵剿灭梁山乱匪。第一千零十一章 大名出兵大名府是金国除了燕山府外最大的驻兵地,驻扎了三万金兵,在屡次南侵的战役中,大名府都是金兵的后勤重地,就连金兵攻下汴梁后也没有能动摇大名府的地位。这也是因为大名府的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大名府北控河北,南制中原,东临山东,是金国掌握大宋的核心之地。和其他大城一样,大名府经过金兵蝗虫般的扫荡后,早已民生凋敝,商业衰败,人口锐减,整座城池暮气沉沉,人口从近百万减少到如今的二十余万。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在大名城北城外,有一座占地近万亩的军营,这是整个河北及中原地区最大的金兵军营,最多可容纳骑兵五万人,目前驻扎着完颜宗干统帅的三万骑兵。金兵不喜欢狭窄的城内军营,便在城外圈了大片土地作为他们的军营,光跑马场就有七千余亩,里面还有树林、河流。不过正因为军营太大,金兵无法修建板墙或者营栅,便在四周挖了一条壕沟,同时完颜宗干下令,距壕沟三里范围内不准出现任何人,违者格杀无论,这两年死在这条格杀令下的普通百姓已经数不胜数了。这天下午,在距离军营壕沟约两里外的树林内,一名瘦小的男子攀在大树上,远远眺望着军营,此时明知有格杀令还敢违抗之人,除了宋军情报斥候外,便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半个月来,宋军驻大名府情报站几乎每天都会派人暗中监视金兵军营,一般都是躲在西北角的大片树林内,夜里来夜里走,这样就不会被金兵巡哨发现。今天躲在大树上监视金兵军营的情报斥候叫做陈疆,就是大名府本地人,两年前加入京兆军斥候营,现在是一名押队,京兆军斥候营的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绝技,这个陈疆的绝技就是擅长攀爬,他能徒手爬上城墙,在去年斥候营的攀爬大赛中获得第三名。陈疆已经是第三天来这里观察金兵了,他穿一身和树木颜色几乎一样的深色武士服,攀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密集的松针遮住了他的身体,在下面根本看不见他,只有攀上松树后才会发现他。天不亮陈疆便爬上松树,在松树上已经呆了快五个时辰了,着实让他有点筋疲力尽,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就在这时,军营内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号角声来得太突然,令他一惊,水壶险些落下树去。他连忙将水壶塞进背袋,又爬上树顶,探头向两里外的军营望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格外清楚,只见一队队女真骑兵正在迅速集结,这不是训练,而是真正的集结,还是他监视军营以来第一次看到。陈疆十分兴奋,他忽然意识到,上面要求他们监视金兵大营,或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集结。集结的骑兵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万人,一万人集结完毕,在大将喝令声中奔了出去,紧接着又开始第二支万人骑兵集结。陈疆被惊到了,短短半个时辰内,已经三万骑兵奔出了大营,也就是说,整个军营内的军队倾尽而出。他立刻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要,爬下树便向城内飞奔而去。在大名城一条老街的尽头,有一家卖茶的铺子,叫做杨记茶饼铺,铺面不大,卖各种茶饼和茶砖,大都是从南方运来,茶店有固定的客人,平时上门买茶的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这家茶铺的另一个身份,便是宋军设在大名府的情报点,连同掌柜和伙计共有六人,加上住在大名城内的十几名本地情报斥候,整个大名府的情报斥候一共有二十人组成。陈疆的身份也是这座茶铺的伙计,他推着一辆运货的独轮车,似乎刚刚送货回来。他将独轮车停在门外,走进茶铺便高声道:“掌柜,今天生意很不错”这是暗语,生意一般表示情报收获一般,生意不行就表示没有情报,而生意很不错,则表示有重大情报。一人从房间内探身出来,正是掌柜王延,也是大名府情报点的统领,是一员部将,今年三十岁左右,他向陈疆招招手,陈疆便立刻向房中走去。“大营骑兵出发了多少”王延问道。陈疆笑道:“三万骑兵全部出动。”“乖乖,大买卖啊”王延欢喜得直搓手,“难怪大名南库调百万担草料去郓州。”“这也是新情报”王延点点头,“今天上午刚刚开始实施,还要在大名府、相州和博州征十万民夫运输粮草,估计我们店要关上几天了。”陈疆想了想道:“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这百万担草料”“不可”王延当场否定了他的危险想法,他又强调道:“这三万骑兵必须平安抵达郓州,中间不能出任何问题。”“可他们有这么多船吗”“黄河上的船只足够了,关键是我担心高庆裔会不会增兵大名府”“这个我们暂时顾不上,先把出兵的消息告诉燕都统再说”王延点点头,“你说得对,这才是当务之急”大名府的情报斥候同时发出了两封鸽信,一份是送给郓州须城,一份是发送到临安。信鸽飞抵平江府进行中转时,夜幕已经降临,信鸽无法再飞行,知府莫俊见用的是紫色信筒,知道这个情报非同小可,他立刻命令三名信使连夜向临安奔行,务必到天亮前送到临安府。三名信使一路换马,终于在五更时分赶到了临安城,三人在余杭门下大喊:“送紧急军情”城上守门士兵连忙开启城门,验了他们的文牒,随即放他们入城,他们在城内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军信所,这里相当于临安的邮政局,一共有两处,一个叫军信所,顾名思义,就是接收军事情报之处,还有一个叫政信所,是收发朝廷牒文之处。两座信所都位于皇城大门前,左军右文,是两座外形一样的建筑,但还是有区别,最大的区别是军信所立了一杆宋军的黄龙大旗。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依旧有军队站岗,每晚都有一名军官值勤,士兵将送来的紧急信筒交给了当值将领,将领见是紫色信筒,也吓了一跳,急忙派人去摄政王府送信。半夜,赵福金被脚步声惊醒了,紧接着隐隐有说话声,她推了推丈夫,“夫君,外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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