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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2(1 / 1)

d“小家伙儿”刘縯继续用手在弟弟头上揉了几把,将后者的发髻揉得像一只鸡窝。虽然此番救人,大部分时间都是有惊无险。但刚才被岑彭追杀之际,他还真有些担心,万一自己失手被擒,这个弟弟和其他家人怎么办。大新朝的律法,对反抗者向来是严惩不贷。而刘这个前朝皇姓,更是被官府视为眼中钉。一旦揪住错处,绝对不会留情“小家伙人小鬼大,这次能成功脱险,倒也全亏了他”见刘縯和刘秀两个兄弟情深,邓晨也跳下坐骑,用手在刘秀肩膀上轻拍。“的确,有志不在年高,古人诚不我欺”冯异和刘植等人也纷纷迎上前,当着刘縯的面儿,对刘秀大加褒奖。此番营救马氏兄妹的行动,虽然具体执行人是刘縯和大伙儿这些成年人,整个方案的谋划,却主要来自与刘秀。所以,不由得大伙儿不对刘秀刮目相看。“刘,刘三儿,我哥,我哥他怎么样了”唯独马三娘,此刻心中只牵挂自家哥哥马武。见众人只顾着夸奖刘秀,却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大声追问。“刚脱离险境,我就变成刘三儿了”实在不习惯马三娘的粗鲁,刘秀回过头,冲她猛翻眼皮。“连声谢谢都不会说,早知道这样,昨夜就该把你们兄妹直接赶出客栈去,让你们自生自灭。”“我,我”马三娘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有些过分。脸色微红,跳下来蹲身施礼,“几位哥哥,刘,刘三哥,多谢,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三哥”两个字一出口,她的脸色顿时红得几乎滴血,后边半句话,声音小得尚不及蚊蚋哼哼。好在众人都是心胸开阔之辈,没有谁愿意跟她一个小女娃娃计较。纷纷侧身拱手,笑着还礼,“三娘不必客气。快去看你哥吧,他就在马车上,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多谢各位恩公”马三娘的心脏忽然跳得厉害,赶紧又低低地道了声谢,跳起来,撒腿奔向马车。跑着,跑着,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倒。“这冒失姑娘,居然也能杀出勾魂貔貅的名号”望着她慌慌张张的背影,刘植忍不住笑着摇头。“关心则乱。她充其量也就十四五岁,其实和年龄和刘秀差不多”冯异性子比任何人都宽容,笑了笑,主动替马三娘辩解。“你们来的倒快。”刘植表面镇定,心里实则一直悬着,看到刘縯和邓晨,这才放下心来。“兵贵神速。”邓晨也换回了衣服,笑着说道。“这倒是”刘植又朝马三娘的背影扫了一眼,笑着点头。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是天真烂漫年纪。放在大伙谁家,恐怕都被长辈们像娇花一样看护着,唯恐丝毫照顾不周。而马三娘,却已经提起了刀,跟着其兄马武四处拼杀,并且在江湖上闯出了勾魂貔貅的名头正感慨间,却见刘縯双手抱拳,冲着所有人做了个环揖,大声说道,“诸位仁兄辛苦了今日若无诸君,恐怕不光马氏兄妹插翅难飞。刘某和刘某的几个弟弟,也同样在劫难逃”“伯升兄真是客气,大家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哪有什么辛不辛苦,非要算起来,最辛苦的是你和伟卿兄。”“可不是么,当初看到岑彭出尔反尔,我们几个就想管,只是力有不逮而已”“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伯升兄一定别客气”“对,一定叫上”冯异、刘植等人纷纷侧开身,非常客气地拱手还礼。此番联手救出马氏兄妹,对大伙儿来说,非但是一场极为刺激的冒险经历。同时,也让他们彼此之间加深了认同,都觉得对方是个难得的人物,值得自己倾力结交。“既然如此,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将来诸君有什么需要刘某出手的地方,尽快派人送个口信来。刀山火海,义不敢辞”刘縯知道众人都是跟自己一样的豪侠之士,收起笑容,郑重许诺。“那是自然”“放心,不会跟伯升兄客气”“许某将此言记在心里”“今后有用到张某之处,也是一样”“还有冯某”众人再度拱手,郑重许下诺言。此地距离棘阳不远,大伙也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几句要紧的话交代过后,便又跳上坐骑,赶起马车,急匆匆而去。一上午马不停蹄,又逃出了五十余里,眼看着到了通往宛城和涅阳的三岔路口,才又纷纷拉住了坐骑。“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岑彭那家伙精明至极,等他发现他老娘并没被人掳走,就会追出来,依我看,马三娘你赶紧带你哥走吧。”刘植行事最为谨慎,果断跳下马车,将缰绳和皮鞭都交到了马三娘之手,大声说道,“不过你要记住,这次我们救你兄妹,是看在你们往日的义举上,若你们不知悔改,下次再见面时,咱们彼此最好装作相逢陌路”“是,恩公。”马三娘见哥哥依然昏迷未醒,而且浑身发烫,心中焦灼万分,但知道别人已经对自己兄妹仁至义尽,只能咬着牙接过缰绳和马鞭,然后蹲身行礼。才驱动马车走了十几步,刘縯却忽然带着刘秀,策马追了上前,皱着眉头说道:“马姑娘,你打算去哪身上还有钱么令兄的伤情,最好花上一些时间去调养,否则,恐怕会后患无穷。”马三娘如何不清楚,自家哥哥马武尚在生死边缘徘徊然而兄妹两个都是朝廷重金悬赏通缉的要犯,而对方却是良家子,人,前程远大。能仗义出手相救,已经是难能可贵。自己跟对方无亲无故,岂能要求更多想到这儿,她强压下心中的软弱,咬着牙行礼,“多谢伯升大哥询问,小妹准备绕过宛城,前往博望一代寻找良医。至于钱,我身上还有几件饰物可以变卖,倒也足够支撑几个月时间”“嗯”听马三娘说得硬气,刘縯点点头,低声沉吟。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对于马武的安危,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然而自己忙着送弟弟去长安,刘氏在当地也是数得着的大户,实在不应跟对方往来过多。“你头上的簪子是木头削的,既没有手镯,也没有耳环,除了手中的钢刀之外,拿什么换钱”还没等刘縯做出决定,小胖子朱祐已经从冯异的战马上滚了下来,将马三娘的“谎言”直接戳破,“还不如直接跟我们走,我,我把我的盘缠分一半儿给你”“臭小子,你倒是仗义没有钱,看你怎么”邓晨被朱祐的举动,兜的哭笑不得。追过来,俯身给此人头上来了个爆凿。“我,我可以花刘秀、严光和邓奉他们三个的”朱祐想都不想,抱着脑袋回应。“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通财之谊。哎呀,别打我,我借,我借还不行么将来发了财还他们”“滚”实在拿朱祐没办法,刘縯先抬腿将其“踢“到了一旁,望着马三娘,低声发出邀请,“你哥伤势太重,你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而且还没钱给他抓药。算了,反正我们也要路过宛县,干脆,干脆就再送你们兄妹一程吧”“不,不敢,不敢再劳烦恩公。您,您已经替我们做得够多了”马三娘闻听,立刻滚下车来,含泪下拜。“小妹,小妹我有手有脚,不愁赚不到钱来给哥哥买药。您,您和刘三哥都前程远大,不该,不该被我们兄妹给耽误了”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刘縯禁不住对她刮目相看。正准备再度发出邀请,且听见坐在自己身前的刘秀笑着说道:“你呀,没钱就不要嘴硬。什么用手脚去赚恐怕是要重操旧业,用刀子去赚吧一旦被官府盯上,我们昨晚和今天岂不是就全都白忙活了”“你,你,你瞎猜。我,我”马三娘心里的想法,被他猜了个正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然而,说来也怪,她有胆子跟任何人拼命,唯独在刘秀面前,却如同遇到了克星般缚手缚脚。只好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拿自家衣服角撒气。“哥,咱们好人做到底,带上她们兄妹,先过了宛城再说”好在刘秀没有继续穷追猛打,抬起头,望着自家哥哥眼睛提议。“好”刘縯原本就有救人就到底的心思,笑了笑,轻轻点头。“三娘,不知你意下如何”闻听此言,马三娘的眼中,立刻泛起了盈盈泪光。放下鞭子,躬身下拜,“多谢恩公,多谢刘三哥。多谢,多谢诸位君子他日若有机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刘縯摆摆手,笑着打断,“既然救了你们兄妹,总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自生自灭。你等等,咱们一会就出发”交代完毕,他又拨转马头,对着刘植、冯异等人抱拳施礼,大声说道,“此番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荣幸之至,永世难忘。”“我等也是“刘植接过话头,大笑回应,“见识了伯升兄的侠义,和令弟的谋略,才知道天外有天。此行但有昨晚和今日,已经不虚”“是极,是极”其他众豪侠哈哈大笑,都觉得刘植的话,说到了大伙心窝里头。“如此,刘某就不废话了,跟诸君就此作别”寒暄已毕,刘縯收起笑容,再度拱手,“眼下已经出了棘阳管辖地界,哪怕岑彭追上来,没有真凭实据,也拿我等无可奈何。诸位就请放心各自离去,他日若有机会,刘某必定登门造访,与诸位一醉方休”“小弟还要前往襄县拜会一位长辈,就不再送伯升和伟卿兄了”听他的话的确有道理,刘植笑了笑,拱手告别。“小弟也要回棘阳收拾一下,顺便替伯升兄看着岑彭,看他准备再玩什么花样”张峻也笑了笑,轻轻拨转了马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回城了,若是看到城中有什么不对,我们就立刻来告知伯升兄”屈扬,许渝二人也不是拘泥之辈,双双笑着俯身。“那伯升兄,伟卿兄,咱们后会有期”“山高路远,咱们就此别过”“等他日相见,咱们一醉方休”其他豪侠陆续上前,与刘縯、邓晨两个拱手道别。爽朗的话语声和大笑声,透过秋林,震的霜叶簌簌而落,被风一卷,缤纷绚烂,宛若二月落樱。第十四章 谁料霜花逐日开盟主加更2第十四章谁料霜花逐日开为盟主酒能通神目送众豪侠的远去,刘縯跳上坐骑,带着大伙继续赶路。邓晨则把坐骑让给了活泼好动的朱祐,自己跳上了车辕,驱赶着马车紧随刘縯身后而行。至于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则全被邓晨强行关进了车厢中,与马三娘一道去照顾马武,以免在路上被多事的人看见,再横生枝节。原本就狭小的车厢中装了一个大人和四个孩子,空气难免就污浊了些。而马武身上的旧伤又发了炎,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令人胃肠为之一阵阵翻滚。好在刘秀、严光和邓奉三个虽然年纪却个个都像刘縯一样,生就了一幅古道热肠。非但没有嫌马武累赘,反倒不时地搭把手,帮助马三娘用盐水替马武清洗伤口,喂汤敷药。马三娘自打落草以来,平素接触的全是些性情粗豪的江湖好汉,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为伴。加之昨夜和今晨又连续两次欠了大伙的救命之恩,因此,很快就抛开了心中那道无形的防线,跟众人熟络了起来。偏偏邓奉又是个好奇心极重的,总爱打听一些江湖秘闻,以及好汉们替天行道的英雄事迹。有了马三娘这个现成的内行在眼前,岂能不把握机会。因此在路上一有时间,就把自己昔日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找后者进行验证。而马三娘也有意向大伙说明,凤凰山好汉并非官府口中杀人越货的恶魔,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此一来,几个少年人的旅程,倒丝毫都不枯燥。不时就有惊叹声,或者叫好声从车厢中传出,吓得路边树梢上和草丛里的野雀,纷纷振翅高飞。如此,可是羡煞了小胖子朱祐。想跟大伙去一起凑热闹,却隔着一道厚厚的车厢。欲向马三娘献殷勤,却找不到任何人肯跟自己换乘,只急得抓耳挠腮,像坐在针毡上一般难受。“伯升,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见朱祐那神不守舍模样,邓晨心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不忍,找了几个恰当机会,向刘縯提议道。“也好。”刘縯从早晨起就一直忙着救人和赶路,此刻也觉得口干舌燥。便轻轻拉了下缰绳,示意胯下坐骑停下了脚步。“哥,怎么啦”“已经到宛城了吗”“是不是岑彭贼心不死,又追上来了已经出了棘阳地界,他可没权力再搜查咱们”“刘大哥,需要我帮忙么”少年少女们推开车厢们,先后探出半个脑袋,急切地追问。“没事,走得有些累了,大伙都下来歇歇”刘縯回过头,先给了大伙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从马鞍旁取下水囊,轻轻丢进车厢,“老三,你去打些冷水来我以前来过这儿,记得这附近,就有一条大河”“是白水河,其实跟咱们家附近的育水,是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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