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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9(1 / 1)

d脚一个,将三名拦路抢劫的“好汉”踢成了滚地葫芦:“远远地滚,别再埋汰你老娘谁家女人六十岁了还能生出儿子把兵器留下,立刻滚蛋,今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唉哎谢女侠,谢女侠不杀之恩”三位“好汉”喜出望外,又滚远了数尺,翻身爬起,撒腿就跑,连木弓和环首刀都没胆子去捡。刚刚跑出十几步,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正在变嗓期的少年声音,“站住,不准跑大哥,姐夫,小心他们去寻找帮手”正是刘秀,仔细回忆了一遍蟊贼们先前的话,认定三位“好汉”还有同伙,所以赶紧提醒刘縯和邓晨,切莫因为一时心软,留下无穷之后患三个蟊贼此刻心中想的,恰恰就是如何回山寨搬兵报仇。听了刘秀的话,大吃一惊,撒开六条赤溜溜地大腿,登时跑成了一阵风。然而,他们再快,又如何能快得过刘縯和邓晨不多时,就被二人从背后追上,挨个打翻在地,直接扒下衣服为绳索,捆成了三只光猪。“大侠饶命,饶命啊我们,我们三个没有同伙,真的没有同伙。我们是第一次,第一次出来抢劫,真的,真的第一次如果说了假话,就,就让我们哥仨,天打雷劈”唯恐自己被刘縯等人交给官府,三名蟊贼以头跄地,不停求肯“都给我闭嘴饶了你们,好让你们去抢其他人么”刘秀听得好生不耐烦,上前一人一脚,踢在三名“好汉”的鼻梁上,令三人顿时闭上了嘴巴,眼泪和鼻血交织着往下淌。求饶声嘎然而止,三个心中好生绝望。本以为此番定然在劫难逃了,却不料刘秀忽然又笑了笑,朝着严光、朱祐、邓奉三人大声发出邀请,“哑巴虎的,猪油,灯下黑,都过来帮个忙,把他们捆到树林里去。绳扣不要系得太死。如果老天爷想饶过他们,等咱们走远了,他们互相帮衬着,总能找到办法脱身。如果老天爷想杀他们,那他们就只好怪自己命苦,怨不得别人”“好”严光、邓奉、朱祐三个,原本就没想过置蟊贼们于死地,只是不愿意他们去通风报信,引来更多强盗而已。此刻听刘秀说得清楚,立刻答应上前,将三名落的“好汉”拖入树林,围着一根合抱粗的大树,捆了个结结实实。马三娘也跟着向树林里走了几步,却没有动手帮忙。只是默默地看向刘秀,连日来冷若冰霜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就涌起了几分暖色料理完三个强盗后,众人又启程上路。然而,却越走越不安生。还没等到太阳落山,就又接连遭遇了四波剪径的蟊贼。一个个刚开始时都是穷凶极恶,待到发觉踢上了大铁板,则撒腿逃命的逃命,跪地求饶的求饶,把江湖同行的脸都给丢光了。令马三娘这位从前的“同行大姐”,羞得简直恨不得挖个树洞藏起来,从此再不跟刘縯、刘秀、朱祐等人相见。好在刘縯、刘秀和朱祐等人爱屋及乌,知道马三娘心中对蟊贼们念着香火之情,因此动手时都极有分寸。大多数情况下,都只将蟊贼们击溃了事。即便抓到了俘虏,也不试图扭送到官府邀功。而是像先前对付第一波俘虏那样,剥光了衣服之后,松松地捆在大树上任其自生自灭。眼看着这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小蟊贼身上,刘縯心中好生厌倦。摇了摇头,低声感慨:“不出门不知道,出了门,才知道所谓太平盛世,根本就是草扎布糊。此地已经属于司隶境内,只不过山路崎岖了一些,盗匪尚且多如牛毛。如果换做其他偏远所在,岂不是”邓晨心中也是这般想法,忙宽慰道,“正是有这种人的存在,才有我们试剑的地方”“大哥,姐夫,小心”正叹息间,马三娘忽然又冲到了队伍最前方,皱着眉头低声打断,“有人在跟踪咱们,已经跟了小半个时辰了。你们不要回头,我刚才已经仔细数过了,大约是四到六个。哼,刚才咱们一时心软,没想到却招来了几头白眼狼等会儿大哥和姐夫带着刘秀他们几个继续朝前走,我绕到背后去堵住他们,这回,绝对不再手下留情。”她的武艺乃是哥哥马武手把手所教,在凤凰山落草之时,又多次与前来进剿的官兵厮杀,经验极为丰富。回头去抄几位盯梢蟊贼的后路,当然是手到擒来,不会有任何危险可冒。然而,刘縯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立刻回应。先是抬起头先朝着四周围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才压低了嗓音,缓缓说道:“如果是刚才被咱们打败过一次的蟊贼,就不可能只跟上来四到六个。否则,等于自寻死路。我看着周围地势颇为险要,恐怕,恐怕这会儿已经有贼人绕到咱们前头去了,正准备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按照出发前看到的舆图,这里是老虎滩,前方,前方就是熊瞎子谷。山谷只在两端各有一个出口,左右全是悬崖峭壁,用来打埋伏最好不过。”邓晨瞬间也提高了警惕,想了想,忧心忡忡地补充。他和刘縯两人江湖经验没有马三娘丰富,但个个文武双全,且在平素没少浏览各类兵书。因此,一经对方提醒,立刻就推测出,前面可能存在陷阱。但百十里山路已经走了一小半儿,此刻再想往回退,恐怕根本来不及。反而会助涨了蟊贼们的气焰,认为大伙心生怯意,软弱可欺。想要找同伴帮忙,也根本没任何可能。四下里除了怪树乱石,就是灌木杂草,被凛冽的山风一吹,”呼啦啦,呼啦啦“,不断发出怪异的声响。“也罢”前无人马接应,后无援军帮忙,刘縯索性把心一横,信手从腰间抽出长剑,屈指轻弹,发出数声“铮铮”的轻吟。“先前咱们念着群贼乃是被世道所迫,不得己才落的草,所以方会一时心软。既然人家不肯领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我等也不必太矫情了。等会儿我来头前开路,伟卿,三娘,你们两个护住马车,让刘秀他们四个藏在车里边不要露头。大伙合力前冲,铁锤砸鸡蛋,管他什么埋伏不埋伏,一概以力破之”第二十二章 豪杰回马斩熊貔第二十二章豪杰回马斩熊貔“好”马三娘最讨厌做事瞻前顾后,再加上因为自己先前一时心软而给大伙招来了无妄之灾而内疚,立刻手拍刀面儿,大声相和。“理应如此”邓晨犹豫了一下,也欣然点头。掉头逃命,未必能逃出生天。而奋力向前,却有希望趁着群贼准备不足的机会,杀出一条血路。到底何去何从,这个决定一点都不难。相视一笑,三人就要催动坐骑和马车强行突围。冷不防,车厢口却探出了两颗圆溜溜的脑袋瓜儿。“哥,稍等”“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大哥,且慢,刘秀和我有话说”两颗脑袋瓜儿的主人,刘秀和严光先后开口,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里头精光四射。“嗯”经历了棘阳一战,刘縯对自家这个精灵古怪的三弟早已刮目相看。立刻用力重新拉紧了缰绳。“唏嘘嘘”坐骑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抗议声,摇头摆尾。实在无法理解刘縯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对两个小毛孩子的话如此重视。“吁,吁”刘縯一边用手捋马脖子上的鬃毛表示安抚,一边低声催促,“有什么鬼主意,你们两个快说。如果是害怕,就算了,我刘縯的弟弟,绝不能是孬种。”“不,不是害怕。哥,你别瞪眼睛。我的意思是,与其向前,不如向后“知道事态紧急,刘秀用力摆了摆手,尽快长话短说,“哥,你别瞪眼睛,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咱不能明知道有大股的贼人与可能在前面埋伏,还自己主动往圈套里钻。那样做固然爽快,但战场却是贼人所选,咱们未等交战,就已经先吃了暗亏““是啊,大哥你的办法是以力破巧,却没考虑敌军对地形远比咱们熟悉。即便能成功破围而出,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再绕到前面去,再布置另外一个陷阱”严光也摆着手,跟刘秀默契配合。“嗯”刘縯眉头紧锁,手持宝剑,迟迟无法做出回应。他刚才的打算,的确只能解决一次问题,无法保证,山贼们会不会阴魂不散。而听自家弟弟刘秀和其好友严光的意思,却是准备一劳永逸,将群贼彻底杀得胆寒。这个设想不可谓不豪迈,但就凭着自己这边区区七个人,其中四人的战斗力还需要打个对折正犹豫间,又听见刘秀笑了笑,低声提醒:“大哥,你没发现么,这一路上的贼人,照着马武他们麾下那些弟兄,差了不知道有多远”“山贼们没有经过严格训练,藏起来打咱们的埋伏,可能做到一拥而上。但是,如果咱们不主动往陷阱里跳,而是掉头回返,他们肯定会大失所望。然后在追赶过程中,彼此难以相顾”严光跟刘秀心有灵犀,紧跟着低声补充。刘秀挥了下拳头,声音稍微高了些,两只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轻轻跳跃,“所以,咱们不如先主动示弱,假装害怕,掉头往回走。只要自己心里不乱,就能做到想在哪打就在哪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这”刘縯又是震惊,又是犹豫,习惯性地将头转向邓晨,等着后者替自己出主意。再看邓晨,脸上却立刻露出了喜色。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老三说得对,在别人的预设战场作战,咱们胜算太小。而掉头回返,引诱群贼来追,反而容易抢占先机”“的确如此”马三娘的一双秀目紧紧落在刘秀脸上,目光里,赞赏意味丝毫不加掩饰。“山路崎岖,贼人如果仓促来追,注定无法保持步调一致。”“所以我跟刘秀的意思是,咱们假装害怕,先往回跑一段,利用战马和马车的速度,消耗贼人的体力。待其队伍被拉散,彼此不能衔接之时,掉头回扑,挨个消灭”唯恐刘縯不能接受刘秀和自己的主张,严光从车厢里探出一只胳膊,一边比划,一边做更详细的陈述。“不错”刘縯不再犹豫,看着自家弟弟和严光,轻轻点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等会厮杀之时,恐怕我和你姐夫就很难分神再保护你们了。而你们”“大哥不用担心我们。”仿佛看穿刘縯心中所想,刘秀摇摇头,非常自信地打断,“好歹学了一路,我们四个怎么可能丁点儿长进没有。况且我们还坐在马车里,有车厢板作为遮挡。”“我们四个,躲在车厢里偷偷下黑手。外边的人,很难瞄准车窗,更射不透车厢板。”不愿让刘秀和严光两个把表现机会全占了,朱祐也硬挤出半个脑袋来,低声补充。“猪油的话有道理,大哥。”马三娘难得没有反驳朱祐的话,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开始推演,“马车有车厢,能给他们提供一重保护。蟊贼们手中多是木弓,远距离杀伤力甚弱。咱们做出仓惶逃命的模样来,诱骗贼人尾随追赶。然后彼此配合,给他来一招猛虎掉头”朱祐顿时大受鼓舞,又努力往外挤了挤,满面红光地比划,“你们三个做骑兵,我们四个做战车兵。彼此之间互相配合,定能杀贼人一个落花流水。”“最好找机会擒贼擒王”严光用力敲了下车厢,再度低声提醒。“蛇有蛇头,狼有狼首。这么多蟊贼,中间肯定有主事者。只要把他杀死或者生擒,其余的蟊贼就不足为虑”此计,明显借鉴了岑彭剿灭凤凰山好汉的一部分故智。登时,就把马三娘听得心中一痛。然而,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银牙在红唇上轻咬了几下,她缓缓接过话头,“对,我哥说过,但凡是占山为王的队伍,想要做大,都必须有个主心骨。只要把这根主心骨抽掉,队伍就会散架。人数再多,也没有用”“子张兄这句话说得甚妙”刘縯点点头,对马武的话赞叹不已。“那咱们就争取第一时间把贼王揪出来”邓晨深有同感,也冷笑着轻拍剑侧,“平掉这伙不知道好歹的蟊贼,也算替过往旅人除了一害”七人当中,刘縯勇悍果决,邓晨刚毅稳重,刘秀多谋善断,严光慎密细致,再加上朱祐的狡猾,邓奉的坚韧,马三娘的悍不畏死且武艺高强,因此队伍虽然各方面的实力,却绝对不可低估。在短短半刻钟时间内,就商量出了破敌之策。然后又故意朝着蟊贼们可能埋伏的山谷靠近了几百步,冷不防拨转马头,调转车身,拔腿便走。几名悄悄跟在马车后盯梢的“好汉”,哪里想到猎物会掉头反噬咋咋呼呼想要跳出来拦截,被刘縯、邓晨和马三娘三人一下一个,转眼就干掉了大半儿。剩下的见势不妙,连滚带爬逃向了路边山坡。刘縯等人见了,也不赶尽杀绝,哈哈大笑几声,继续策马赶车而去。堪堪跑出了两里多,身背后,忽然又传来一阵污言秽语。果然有一群的蟊贼在大伙先前的必经之路上布下了埋伏,等着大伙自投罗。如今,群贼发现“猎物”在陷阱的边缘忽然掉头回返,顿时急得额头冒烟。根本不肯用心思去琢磨“猎物“突然离去的缘由,就从各自的藏身处跳出,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迈动双腿追赶马车。然而,纵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两条腿的人,也不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即便刘縯故意让队伍放慢了速度,一刻钟之后,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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