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造化图小说网>都市青春>大汉光武> 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1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1(1 / 1)

d,刀尖向下斜指,“跪下投降,饶你”“跪你娘”先前仿佛被吓呆了四名少年,忽然齐声回应。四张空空的角弓猛地变成了四把棍子,从上下左右四个角度,同时向他抽了过来。二当家沈疤瘌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收刀格挡。耳畔只听“啪,啪,啪,叮当”四声,脖颈,肩膀,手腕,胯下,同时传来钻心的刺痛。手中的钢刀,也无力地掉在了脚边的石头上,火花四溅。“去死”刘秀俯身,拾刀,挥臂横扫。环首刀紧贴着地面向上,泼出一道冰冷的闪电。“啊”二当家沈疤瘌吓得魂飞天外,完全靠着多年的厮杀所养成的活命本能,在最后关头双腿拔起向后跳跃,才避免变成跛子的命运。身体落地之时,后背却正撞上麾下一名喽啰的胸口,“噗通”跟对方一道摔成了滚地葫芦。“去死,全都去死”刘秀一刀走空,也顾不上再补第二刀。双手握住刀柄,冲着围拢过来的群贼左劈右剁。此刻的他,哪里还记得平素学过的武艺完全是凭着感觉乱挥乱砍。而良好的身体素质和一路上被马三娘追着打的收获,在这一刻尽数得到了体现。刹那间,竟杀得群贼纷纷后退闪避,轻易不敢靠得太近。“投降,否则绝不轻饶”严光、朱祐和邓奉三个,也知道此时此刻,绝对不能露怯。趁着群贼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机会,挥舞着弓臂,护在了刘秀的两侧和身后。四个人少年仿佛四头初次下山的乳虎,横冲直撞,无论周围冲上来多少敌人,都毫无畏惧。短时间内,居然稳稳占据了上风。接连将五名招架不及的蟊贼打翻在地,手捂伤口大声哀嚎。“别留手,死活都要抓到一个算一个”二当家沈疤瘌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面红耳赤。几十个江湖好汉,却被四个小屁孩给打得节节败退。此情此景如果传扬出去,弟兄们以后还怎么在道上立足所以哪怕是拼个两败俱伤,也必须先将场子找回来。其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杀,杀了他”被四个比自己儿子都小的少年压着打,众蟊贼也恼羞成怒。完全不顾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挥舞着刀剑再度一哄而上。“当啷”刘秀手中的钢刀,与一把铁剑相撞,溅起数不清的火星。毕竟还未成年,他在臂力上很吃亏,被震得胳膊发麻,脚步立刻开始踉跄。另外一名蟊贼瞅准机会,挺身扑上,挥刀用力下劈。“当啷”,又是一声脆响,邓奉手中的弓臂在半空中挡住了刀刃,自身也断成了两截。“去死”好邓奉,危急关头兀自不肯放弃同伴。将下半截弓臂当作短剑,直戳蟊贼的眼睛。持刀的蟊贼不愿变成瞎子,只好抽身后退。刘秀趁机迈步前扑,环首刀顺势来了一记白鹤晾翅“噗”血光喷起两尺多高,喷了周围的人满头满脸。先前手持铁剑的蟊贼惨叫着踉跄后退,两眼瞪得滚圆,满脸难以置信。一道又长又粗的刀伤,从他的左胸处,一直延伸到胯下。更多的鲜血喷射出来,将他体内的全部生机瞬间抽走。“老六死了”“他杀了老六”“六爷”群贼们哭喊着,再度潮水般后退。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山寨六当家,被一名半大小子阵斩的事实。被喷了一身鲜血的刘秀,所受到的冲击丝毫不比他们小。愣了愣,手握钢刀,精神忽然一阵恍惚,竟忘记了趁机扩大战果。“投降,投降就,就放过你们”“赶紧投降”“我,我们没,没想杀人”严光、朱祐和邓奉三个,紧跟着停住了脚步。劝降声音里头,带着明显的颤抖。虽然先前那场战斗中,他们几个也曾经联手杀死了四名蟊贼。可那会儿要么是隔着车厢板,要么是远远地在贼人背后放箭,根本看不到死者的面孔,自己身上也没溅到半点血迹。而现在,有个大活人,却在他们眼前,死得惨不忍睹。沙场之上,这种菜鸟行为,等同于找死。顿时,贼军二当家沈疤瘌就把握住了战机。从身边弟兄手里抢过一把钢刀,高高地举起,直奔刘秀的头顶,“给六当家报仇”“咻”“当啷”一块桃子大的石头,从半空中飞了过来,正中高举的刀身。将钢刀砸得凌空飞了出去,不知去向。“想死,就自己去抹脖子,好歹还能痛快一点儿”马三娘满面寒霜,疾驰而至。用战马将刘秀四个,与群贼分开。环首刀横扫竖劈,将距离跟着沈疤瘌一道冲过了捡便宜的蟊贼,无论其是否正在后退,全都放翻于地。“贼子,拿命来”刘縯和邓晨两个,一前一后,相继赶到。像两头发了疯的猛兽般,在蟊贼队伍里左冲右突。钢刀落处,血光与断肢相继而起,惨叫声不绝于耳。刘秀、严光、邓奉和朱祐四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亲手把小命交给贼人。顿时,一个个羞得无地自容。马三娘却兀自觉得不解恨,瞪起一双杏仁眼,继续厉声数落道:“发傻,也应该看看时候不就是杀了个人么,有什么好怕的他死在你手里,总比你死在他手里强仔细看着,别扭头。这才是世道真实模样,要么杀人,要么被人杀”说罢,也不管刘秀等人如何反应。一拨马头,从侧面追向已经开始掉头逃命的贼人,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硕大的头颅。“三”刘秀无力地举了下手,嘴巴所发出的声音,却弱不可闻。马三娘的话没错,与其自己死在贼人手里,当然不如让贼人去死。可,可那绝望的惨叫,那漫天的血光,却是如此让人感到压抑。压抑得人心脏几乎无法跳动,嗓子几乎无法呼吸努力扭过头,用环首刀支撑着身体,他不让自己再去注意正在进行的杀戮。猩红色夕阳,却又从山顶上照下来,照亮他孤独单弱的身影,在血泊中拉得老长,老长注1:第二更正在写,如果今天写不出来,就明天三更。注2:本书是历史传奇,所谓传奇,就是虚实各占一部分,关键史实不会改变,细节做演义化虚构。如同当年的三国演义。若是完全按照历史写,就没有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第二十五章 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二十五章纵狼山林必生患第一更马三娘此刻心中可没那么多悲天悯人,纵马挥刀,手下绝不留情她心里非常清楚,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如此险恶地步,起因完全是由于大伙当初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对前后几波被生擒的蟊贼痛下杀手。结果,却导致蟊贼们探清了大伙的虚实,甚至还认为大伙软弱可欺,又成群结队扑了上来。亏得刘縯刚才那一嗓子喊得及时,而刘秀、严光、邓奉、朱祐四人虽然武艺平平,胆气却都不太差,联合起来,勉强还有几分自保之力。否则,万一刚才让第二波追过来的蟊贼得了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如果刘秀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放过了蟊贼,到头来却被蟊贼所伤,马三娘觉得自己肯定也没脸再跟对方同路了。只能远远地躲起来,这辈子天各一方,永不相见众蟊贼的两条腿儿怎么跑得过战马被杀得魂飞胆丧。惨叫一声,掉头又冲向刘縯和邓晨,试图绕过二人,夺路逃命。马三娘看了,也不屑去追。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珠,策马又回到了刘秀等人身旁,持刀而立。“三,三姐”朱祐的心神,被马蹄声从天外拉回。抬起煞白的小胖脸儿,看向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的马三娘,打招呼的声音结结巴巴。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勾魂貔貅”这个名号,具体是由何而来转念又想起自己一路上大献殷勤,甚至偶尔还嘴巴花花,顿时就觉得脊背一寒,从脖梗到尾椎都麻得厉害。“别废话,看大哥那边。学学他和姐夫是如何杀贼”马三娘没注意到朱祐的表情,还以为此人又想找机会大献殷勤。杏眼一翻,大声命令。“啊是,好”朱祐心里偷偷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目光转向刘縯和邓晨。只见四名试图从刘縯身侧强冲而过的蟊贼,在转瞬间,就被刘縯刺翻了三个。剩下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想要继续逃命双腿又使不上多少力气,像醉鬼般摇摇晃晃。正踉跄间,邓晨策马如飞而过,手中长剑如镰刀般斜向一抹,借着战马的奔行速度,在此人的后背上抹出了一条两尺长的伤口。“噗”鲜血窜起了一人多高,然后又如瀑布般落下。后背受伤的蟊贼,惨叫着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栽倒,当场气绝。“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一起上,拼一个算一个“看到手下弟兄一个接一个死去,蟊贼二当家沈疤瘌又急又怕,挥舞着一把刚刚捡起来的环手刀大声招呼。“不叫老子活,老子也不叫你活”众蟊贼见逃命无望,也都发起狠。一个个瞪起猩红色的眼睛,飞蛾扑火般朝刘縯身畔冲。他们打定了主意要群蚂噬象,认为对方肯定抵挡不住,或者至少会被逼得让开道路,放大伙逃之夭夭。却不料,刘縯最担心的是群贼情急之下又去伤害自己的弟弟,才不在乎扑向自己的人是少是多。左手猛地一拉战马缰绳,让战马高高扬起了前蹄,将一名跑得最快的蟊贼踢了个仰面朝天。随即,手臂前挥,借着马身下落的惯性力劈华山“当啷”一名蟊贼手中的兵器断裂,紧跟着是他的锁骨、胸骨和左肺。刘縯看都不看,迅速将宝剑从尸体上抽出,提臂横扫,又是“噗”地一声,扫飞一颗满脸惊恐的头颅。邓晨策马急冲而回,宝剑挥舞,夺走另外两名蟊贼的性命。飞溅的鲜血和同伴们垂死之际的惨叫,令剩余的蟊贼迅速恢复了清醒。一转头,推开身边的同伴,落荒而逃。他们逃命的方向,转眼间,又变成了先前马三娘堵路的方向。双腿迈动,不求跑过战马,只求不落在自家同伙身后。刘縯和邓晨二人大声冷笑,策动坐骑,挥舞长剑,像割庄稼般,从背后将逃命者挨个砍倒。这次,他们没有再顾忌马三娘的感受,也不打算再给蟊贼们留任何活路。并不是所有的蟊贼都叫马武,也不是所有的落草者都配被称作江湖好汉。大伙已经犯了一次错,绝不会犯第二次。“啊,饶”“啊”“娘咧”“饶命,我上有”绝望的惨叫声和讨饶声,此起彼伏。蟊贼们不敢转身抵抗,也不敢扭头看一眼身后的同伙还剩下几个,只是拼命地迈动双腿,迈动双腿,如同一群遭遇猛兽捕食的野羊。忽然,野羊当中最强壮的那头,蟊贼二当家沈疤瘌脱离的队伍。转身朝着刘秀等人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环首刀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啊”刘縯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匆忙扭过头去,提醒马三娘早做防范。还没等他把提醒的话喊出嘴巴,又看到那名带着红头巾,正在奔向刘秀的蟊贼,忽然将环首刀朝身后一抛,紧跟着跪倒在地,大声哀告:“三姐救命三姐救命我是沈富,我是凤凰山的沈富”“凤凰山”非但正准备举刀迎战的马三娘愣住了,刘縯和邓晨也大吃一惊,追杀其余蟊贼的速度本能地放慢。“我是沈富,我是沈富。三姐,我给您牵过马我当年给您牵过马救我,救我”红头巾蟊贼二当家沈疤脸唯恐马三娘认不出自己,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提醒。“我当年曾经给您牵过马,我脸上这道疤,也是追随三姐你跟官兵作战时留下的三姐,看在我以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请救我一救,救我一救”“沈疤瘌”马三娘的脸色变了变,高举在手中的钢刀,再也无法劈下。在自家哥哥马武被岑彭欺骗下山接受“招安”之前,兄妹两个带领凤凰山的好汉们,曾经跟官府多次交手,虽然每次都能占据上风,但自身的损失也非常惊人。一场血战下来,很多平素熟悉的大叔和大哥,就都长眠不起。也有很多弟兄因为受了伤需要调养,或者意志不够坚定,悄悄地选择离开。对于受了伤需要下山调养的弟兄,马武向来会热心地送上一份盘缠和口粮,免得他们下了山后没人收留,冻饿而死。对于那些厌倦了刀头舔血生涯,想重新去过安稳日子的弟兄,马武也尽量做到了好聚好散,不会过多的刁难。而疤瘌脸沈富,则恰好属于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此人脸上挨了官兵一刀,算是伤员,离开山寨找地方休养无可厚非。此人伤愈之后原本已经归队,但后来忽然又偷偷开了小差,马武和马三娘兄妹两个也没有派人去追杀。终归是人各有志,无需勉强。反正只要沈疤瘌不去给官兵带路,日后大伙相见时,依旧算得上是自家弟兄。然而,让马三娘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是,疤瘌脸沈富离开了凤凰山,并不是去过安稳日子,而是跑到了千里之外,另起了一份炉灶。看模样,好像还混得风生水起,至少刚才带头扑向刘秀严光四人之时,做到了一呼百应。第二十六章 为恶过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