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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22(1 / 1)

d代庖,他就没必要遮遮掩掩。话音未落,却见轵关营二当家万脩猛然跪倒在地,重重叩首,“恩公在上,请受万某一拜”“万二当家,你这是何意”刘秀大惊,急忙跳下战马,双手拉住万脩的胳膊,“刘某与你素不相识,可不敢受此大礼”“绝对不会认错。”万镡满脸是泪,挣扎着再度叩首为礼,“万某,万某该死,今日差点就害了恩公。我那兄长,乃是长安大侠万镡当年,当年他被恶人所害,万某的嫂子和侄儿也险遭不测。偌大长安城,只有,只有恩公兄弟两个,还有这位许姑娘仗义相救”第五十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三“你,你是万里追风万大侠的弟弟”事发突然,刘秀的思路和动作,都明显跟不上趟。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迟疑着追问。“正是恩公,方才非万某恩将仇报。而是,而是突然听到您的名字,根本没想到与四年前所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处死罪,死罪“万脩又磕了一个头,迫不及待地解释。”万,万二哥请起“刘秀又愣了愣,迟疑着上前,伸手相搀。与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同龄人一样,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凭借刘秀这个名字,就能让天下英雄纳头便拜。然而,当有陌生人真的对他连连叩首之时,他才突然发现,接受别人的”纳头便拜“,并不见得十分舒坦。至少,眼下的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恩公不必怀疑,万某的身份绝非假冒万某家门口的大柳树,当年曾经被令兄一刀砍去了半个树冠。万某家的小院子,也全赖许小姐的颜面,才以五十万钱的高价,卖给了宁始将军。万某的嫂子和侄儿回故乡扶风,是令兄和姐夫一路护送。嫂子的娘家感激不尽,拿出二十万贯相赠,令兄和姐夫一文未取如此,如此多的恩情,万某日思夜想,都不知道以何为报。没料到自己今日眼瞎,竟差一点儿亲手误伤了恩公”见刘秀始终面色凝重,万脩干脆跪直了身体,将可以证明自家身份的细节,挨个道出。当时因为担心遭到甄家的报复,对于救助万镡遗孀一家的事情,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过后都没敢大肆声张。故而,除了严光、邓奉、朱佑之外,太学里的其他学子对此事都不太了解。包括沈定、苏著等消息灵通人士,也只是隐约知道个大概,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更不可能将细节大肆向外传播。如此,万脩的身份,就不可能是冒名顶替了。刘秀当即心中一松,笑了笑,托着对方胳膊的手臂缓缓发力,“万二哥快快请起当年的事情,主要得感谢孔将军。家兄与刘某,都没使上多大力气。至于刚才的冲突,你也是救人心切,刘某”“恩公不能这么说。若无令兄和你,孔将军哪有功夫搭理我嫂子和侄儿的死活”万脩却不肯立即起身,红着眼睛再度努力俯首。然而,他是胳膊却被刘秀牢牢托住,无法再往下移动一分一毫。先前双方斗智斗勇,万脩虽然略逊一筹,却主要是受孙登所拖累,心中并不十分服气。而现在,努力下拜的身体,被刘秀不动声色地用双手托住,万脩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位恩公,可不仅仅是狠辣果决。即便刚才没有孙登帮倒忙,自己想要从恩公手里救人,也难比登天“有没功夫搭理是一回事,搭理了,并且肯冒着得罪甄家的危险,买下令兄宅院,并放出话去,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令嫂和令侄儿分毫,则是另外一回事刘某不敢贪他人之功,万二哥快快请起”刘秀的话,再度从头上传来,双手上的力气,也继续缓缓增大。万脩不敢跟恩人比拼谁膂力更强,只能顺势缓缓起身。后退半步,双手抱拳发出邀请,“无论是哪个出力更多,令兄弟,都是万某的恩公。万某无以为报,愿意尽领麾下部众,一路护送恩公横穿太行”“这”虽然已经相信万脩并非他人假冒,可转眼间就从生死大敌,变成了免费镖师,依旧快得让刘秀无法接受。沉吟再三,他笑着摇头:“万二哥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可刘某如今是朝廷的均输下士,而万大哥却是太行山的好汉。双方结伴同行,万一被上司知晓,恐怕会有些不便”“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太行山两侧的官老爷,有谁没拿过我等的礼敬”万脩楞了楞,不屑地摇头,“他们若是敢乱嚼舌头根子,万某就把他们多年来与万某勾结的证据交给你,保准让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万二哥有所不知,刘某这个均输官,和地方上那些家伙,彼此之间大不相同”刘秀被万脩的无所畏惧模样,逗得哭笑不得。摆摆手,继续低声解释。“若是刘某在朝堂上有根底,当然不怕别人嚼舌头根子。可刘某兄弟几个如今这样子,万二哥您看像是有根底的人么”“这”万脩被问住了,眉头紧锁,迟迟给不出任何答案。以他对官场的了解,均输这个职位,无论是哪一级,都肥得流油通常不具备一定家世背景的人,根本没机会染指。而以区区二百兵丁和民壮,押送五十车官盐穿越太行山,又怎么看怎么像让刘秀等人去送死。两厢综合,刘秀先前的谨小慎微,也就顺理成章。“万二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马三娘最讨厌别人做事拖泥带水,见刘秀和万脩两个客气起来没完,忍不住走上前,大声补充,“但你在山寨里头,毕竟只是二当家,很多人都跟你不是一条心。而你们孙大当家,心思更是不可以常理揣摩。万一沿途中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您无论站在哪一边,肯定都会左右为难。”“孙,孙大当家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万脩被说得脸色一红,本能地开口替自家头领辩解。然而,转过头看到手上裹着葛布的孙登,他的声音又迅速变小,“先,先前彼此是敌非友,孙,孙大当家自然千方百计脱身。而现在,现在大当家也知道了恩公跟万某之间的渊源,想,想必不会再,再担心你们出了山之后,不肯兑现承诺。”“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之外,谁能保证得了谁”马三娘心直口快,毫不客气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这,许,许姑娘教训得是”万脩闻听脸色更是红得发紫。先强打精神向她拱了下手,随即将头迅速转向孙登,“大当家,属下斗胆,请您亲口做个承诺,看在万某的份上,咱们双方握手言和。你不再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他们也不会再加害于您”“哼,用你废话”孙登肚子里,烟火升腾,表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从谏如流模样。冷笑了一声,抱拳向刘秀行礼,“刘均输,其实这话根本不需要君游说。孙某对你心服口服,此生绝不敢再起报复之念。如果违背此诺,愿,愿被天打雷劈”第五十一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四“狗屁,马上就入冬了,怎么可能打雷”马三娘对孙登的人品不报任何希望,立刻竖起眼睛回应。“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恩公,三姐,万某也愿意留在队伍里,与孙大当家一起为人质。如果他口不对心,你一刀杀了万某就是”为了孙登的安全,万脩也豁了出去,明知道此人行事未必靠谱,却坚决要跟他共同进退。“万二哥不必如此”刘秀见状,赶紧轻轻摆手。“孙大当家是孙大当家,你是你。既然你愿意护送车队出山,刘某这就放孙大当家离开”“多谢恩公”万脩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再度俯身施礼,“恩公放心,万某只要有三寸气才,就决不让人动您一分一毫”“无论是谁,想动我都不容易”刘秀斜了孙登一眼,继续笑着摆手。“但是刘某所押运的官盐,却是冀州百姓的救命之物,所以,无论任何人想打主意,都必须从刘某尸体上踏过去才行”跟马三娘一样,他对孙登的誓言,也是一个字都不信。然而,对于明明受了孙登许多猜忌,却依旧愿意舍命相救孙登的万脩万君游,他心中却好感颇丰。因此,宁愿冒上一点儿危险,也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恩公的事情,就是万某的事情。万某一定不让人动盐车分毫”万脩闻听,立刻大声保证。站在一旁的孙登,被刘秀看得宛若芒刺在背,连忙双手抱拳,紧跟在万脩之后郑重许诺:“刘均输放心,我铜马军乃替天行道的仁义之师,先前是不知道车队所载货物的用途,才心生贪念。如今既然已经知道是救灾之物,肯定不会再打盐车的主意。”“既然如此,孙大当家就可以回山寨养伤了万二哥,叫上你的部曲,咱们现在就出发”刘秀笑了笑,断然做出决定。“恩公稍待,万某这就去整理队伍”万脩做事非常利索,立刻毫不犹豫地转身。而大当家孙登,却“舍不得”现在就跟大伙分别。红着脸犹豫了片刻,向刘秀身前凑了几步,哑着嗓子说道:“刘均输,且听孙某一言。此地名为落星瀑,乃前后百里内最宽阔处。再往前走,山路就又会变得跟前面的白陉古道一样,危险重重。眼下天色已晚,而而你麾下的弟兄都人困马乏”“是么”刘秀对太行山的了解,仅限于手中的舆图。听他说得恐怖,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刘玄。“的确如此,落星瀑是最适合扎营的地方。否则,下回就得走到七十里外的醉龙坡才行”化名叫做刘圣公的刘玄,正愁找不到机会表现,立刻凑上前,大声替孙登作证。“嗯”闻听此言,刘秀的心里好生犹豫。一方面对孙登的人品不放心,不愿意留在原地,与山贼们为伴。另外一方面,则是知道自家部属已经筋疲力尽,再勉强赶路,万一有人会落下断崖,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正犹豫间,又听到孙登笑着补充道:“先前一路上,都是孙某的部属在赶车,如果换了均输你的手下,恐怕对山路未必熟悉。所以,还是让孙某再送均输您一程为好。如果您不放心,孙某可以让其他人都留下,还是只带着原来那些赶车的亲信便是。有许姑娘在,您还怕在下翻起什么风浪来”“我不姓许”马三娘对此人半点儿好感都欠奉,无论其说什么,都觉得刺耳。“马姑娘,马姑娘”孙登立刻打了个哆嗦,冲着她连连拱手。恰巧万脩整理完了自家部曲返回,听三娘纠正说自家姓马,连忙停下脚步,低声道歉:“原来是马姑娘,万某施礼了。先前家嫂一直说,你是许博士的女儿”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马三娘立刻白了他一眼,大声打断,“我义父姓许。但我已经离开许家,今后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义父无关”“啊噢”万脩被白得满头雾水,手摸着自家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她的大哥,就是,就是我们绿林军三头领马武马子张”唯恐被人忽视了自己存在,刘玄快步凑到万脩身边,用手搭在对方耳朵旁透露。“滚开,哪个要你多嘴”马三娘抬起腿,朝着刘玄猛踹。“原来你,你便是勾魂貔貅”万脩以手掩面,任由刘玄被踹了个四脚朝天。“看我这双招子,真该直接挖出来踩掉。当年听子张大哥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妹妹三娘也在长安。却就是没想到,此三娘便是彼三娘”“你认识我哥”马三娘难得从别人嘴里听到一次大哥的消息,立刻迫不及待地追问,“你确定没认错人,他,他什么时候去的长安他,他怎么没来见我”“此事说来话长,请三娘先受万某一拜”万脩再度涨红了脸,冲着马三娘连连长揖。”先谢谢三娘你当日请动孔将军,照顾我嫂子和侄儿。再谢你大哥马武,仗义出手,帮万某一道报了当年的血海深仇三谢”“够了,够了,你还没说,我哥怎么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呢”马三娘被拜得头脑发晕,侧着身子闪开了半步,大声提醒。“看我这记性”万脩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然后哑着嗓子补充,“当年听闻大哥出事,紧赶慢赶,也没能及时赶回长安。待得知嫂子和侄儿,都已经在伯升、伟卿两位哥哥的护送下,平安返回了弘农,便隐姓埋名在白雀楼附近潜伏了起来,寻找时机,替大哥报仇。结果某天半夜终于等到了合适时机,却不料恶贼的爪牙太多,群蚁噬象,危急时刻,子张大哥忽然从天而降。一刀一个,将恶贼麾下最能打的家将都给砍翻于地。然后我们兄弟俩联起手来,从一楼一直杀上三楼,那害死我哥的狗贼大卸八块”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所做的全部事情里,最痛快的一件。所以四年之后提起,依旧激动得热泪盈眶。而刘秀、马三娘和严光等人,四年来一直非常困惑,到底是哪位英雄,替自己除掉了魏公子这个潜在的祸害,在此时,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动手将西城魏公子及其麾下爪牙一夜之间斩尽杀绝的,是马武马子张和万脩万君游想必是那马子张伤好之后,不放心自家妹妹,潜入长安偷偷探望。而得知自家妹妹被许博士收做义女,他这个做哥哥的,便不想再让妹妹去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乎,干脆不与妹妹相见,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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