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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53(1 / 1)

d但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李通看了他几眼,故作神秘地摇头。“对外行而言,如看云雾。但是在明白者眼里,也许就是一层细纱。随便一戳,便立刻透亮”“请李兄且为小弟解惑” 刘秀看了看外边的连绵细雨,笑着请求。“我早就告诉过你,天心,就是民心”李通忽然得意了起来,拍案大笑,满脸是泪,“铜马反了,赤眉反了,绿林反了,如今,连我这个绣衣御史,都恨不得立刻揭竿而起。民怨沸腾如此,天意还用再看什么图谶即便有麒麟现世,凤舞九天,预兆也都一样,大凶,大凶,大新朝,克日必亡”第十六章 朝阳东升残月西“咔嚓” 闪电当空劈落,震得客栈摇摇欲坠。刘秀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手里的酒盏上下颤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再保持平稳。天心就是民心连皇帝依仗为眼睛爪牙的绣衣使者都想造他的反,大新朝的寿命,怎么可能还没到尽头寒冷,透窗而入的秋风,着实冷得刺骨。透彻,李通的这几句话对他来说,端的是透彻无比原本以刘秀的谨慎性格,纵使早就感觉到了大新朝已经时日无多,却一直担心其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现在,李通激愤的话语,却让他心中所有犹豫和担忧,在瞬间一扫而空。“酒喝得差不多了李兄,小弟量浅,先去睡了。明天路上再继续向你讨教”猛地将酒碗朝桌案上一掷,他索性长身而起,笑着朝李通拱了下手,迈步上楼。李通见了,也不阻拦。举着酒碗朝他晃了晃,所有话语,都尽在不言中。说是去睡,如此闪电雷鸣之夜,怎么可能轻易睡得着辗转反侧之际,刘秀始终想着自己三年来在九州各地所见,所闻,以及今天李通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些原来觉得风险极大的事情,如今的确到了时机。翌日,刘秀早早起床,先私下里跟马三娘叮嘱了几句。马三娘通情达理,对他向来也言听计从,因此,也就将李通是李秩之弟的事情,暂且放到了一边,决定跟他们兄弟俩,各算各的账。客栈老板和老板娘都连夜逃走避祸了,大伙的朝食当然没人张罗。好在后厨里还有一些没卖掉的干粮,院子里的井水也颇清冽,四人草草对付了一下,倒也不至于饿着肚子赶路。昨天逃走的民壮们,天明时都蹑手蹑脚地返回了客栈。见均输老爷贾复安然无恙,便又陪着笑脸上前帮忙喂马备车。贾复知道他们每个人身后还都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所以也不计较他们先前打架时鞋底子抹油。随口斥骂了几句,便将往事尽数揭过。须臾,马车启程,刘秀、李通、贾复、马三娘紧随其后,朝着东南方迤逦而行。因为都不急着赶路的缘故,四人一边走,一边谈谈说说,倒也难得地感觉到了几分轻松惬意。转眼间走了十七八里,正准备找到宽敞之处停下来休息,前方的树林中,却忽然传来惨叫声:“啊,饶命小三子,快跑五哥,你快跑啊刘哥,快跑我来拦住啊”“有土匪”四人立刻抽出兵器在手,同时策动坐骑冲到盐车正前方。还没等看清楚周围地形,不远处某棵老柳树之后,忽然有一名衣衫破烂的乞丐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用力向刘秀摆手,“快跑,你们快跑,前面有官兵,有官兵杀百姓冒功”“盆子” 刘秀眼神锐利,瞬间就认出了小乞丐是刘盆子,翻身下马,以把将其揽在了怀里。“快”刘盆子愣了愣,也迅速认出了刘秀,红着眼睛大声催促,“三叔快跑,有官兵,有官兵见谁杀谁王七、李六,周五,还有张九他们,全都被杀了。快,你们人少,肯定打不赢”“官兵,哪里的官兵打的是谁的旗号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有土匪冒充官兵打家劫舍”还没等刘秀回应,贾复已经策马上前,低下头冲着刘盆子大声追问。不像李通和刘秀等人,对朝廷已经彻底绝望。刚刚太学卒业的他,此刻依旧对朝廷抱有信心。依旧相信只要皇上振作起来,重用贤臣,疏远王氏宗族,大新朝的天下,便还有机会恢复太平。“我,我们都是要饭的今早一起到树林里采蘑菇” 刘盆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含着泪表明身份。新鲜蘑菇不值钱,要饭的乞丐除了一条性命之外,什么都没有。土匪再穷疯了,也不会把要饭的乞丐当作洗劫目标,如此,土匪冒充官兵的推论,自然不攻自破。刹那间,贾复的脸孔就涨成了猪肝儿一般颜色。手擎长刀四下张望,正准备看看是哪路官兵如此恬不知耻。就在此时,一支冷箭,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他的哽嗓。“当啷”以贾复的身手,岂会被区区冷箭伤到 在电光石火之间挥刀上撩,将箭簇连同箭杆一道扫得不知去向。“点子扎手” 树林中,有人大声呼喊,“一起上,杀了他们几个,刚好凑个整儿”话音落处,二十几匹战马如旋风般冲出,前后左右,瞬间将刘秀、贾复、李通和马三娘等人,围了个结结实实。“贼子,你们是谁的部曲光天化日之下,岂能乱杀无辜”贾复的脸,比反复挨了二十个耳光还要惨烈,用刀尖指着一名队长打扮的低级武官,大声喝问。“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我猛兽营追捕赤眉军余孽” 武官手持长槊,遥遥指向贾复的胸口。手下的士卒看不出贾复身上穿的破旧衣服,居然是一件官袍,他却从贾复的打扮上,认出对方是一名均输下士,职位比自己只高不低。所以,如果今日之事能够蒙混过去,他也不愿意冒过后被追查的风险,去杀死一名朝廷命官。“哪里来的赤眉余孽”没想到对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继续冤枉好人,贾复顿时火冒三丈,用刀尖朝武官系在马鞍后的人头指了指,声音瞬间宛若霹雳,“你眼睛瞎,还是心瞎赤眉军个个都涂着红眉毛,他们的眉毛却全是黑的你,究竟是谁的部曲,留下名姓,贾某今日一定要登门拜访你的上司,问问他,此事到底为他所授意,还是尔等胡作非为”“贾均输,你的职责应该是替朝廷押送物资,没有查纠大新朝官兵这一条吧”听贾复居然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自己留,武官的眼神立刻变冷。“胡某劝你别管他人的闲事,这些乞丐跟你无亲无故,且留下来也活不过下一个冬天。我们现在杀了他,和他们过些日子冻饿而死,其实没有任何分别”“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对,你不要管闲事。我们这样做,其实是积德行善,免得他们受尽冻饿之苦,到最后依旧难逃一死“怎么可能没有分别,他们,他们虽然成了乞丐,可,可好歹也都是人,都是大新朝的百姓,陛下的子民”贾复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臂也不停地颤抖。“下马受缚,贾某今日即便将官司打到祈队大夫那里,也要给被你无辜冤杀者讨还公道”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也不怪他出离愤怒,昨晚李通话里话外怂恿他舍弃大新朝的官职,跟自己一道造反之时,他还义正词严地以不敢辜负皇恩反驳,并且对刘秀受了点儿委屈,就忘记了朝廷培养之恩的行为,颇为不屑。而现在,却有大新朝的官兵在他眼前杀良冒功,并且公开宣称屠戮无辜是积德行善诚然,皇帝扩招太学,对他有指点提拔之恩。可对他一人的私恩,又怎么抵得过对数十,乃至成百上千人的屠戮如果因为皇帝对自己有私恩,就对马背后死不瞑目的头颅视而不见,他贾复与长安城内的那些奸贼佞幸,还有什么分别“哈哈,虎狼当道,率兽食人,君文,李某昨晚的话,可曾说错”偏偏李通还觉得现实对他的打击不够沉重,,冷笑着上前,大声追问。“你”贾复被问得身体又是一晃,五腑六脏都痛如刀绞。猛地抬起头,刀尖直指正在向悄悄自家队伍回缩的胡姓武官鼻梁,“下马受缚,贾某今日要为民除害”“为民除害哈哈,一个小小均输,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对面的胡姓武官,将身体缩回了两个下属之间,举起刀,大声狂笑,“姓贾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弟兄们,给我杀,他们全是赤眉余孽,杀了他们,染了眉毛回去领功”“杀贼” 众骑兵立刻大声呼喝,策动坐骑,一拥而上。他们手中的刀剑虽亮,却亮不过眼睛里的欲望。均输官身后是一辆大车,从车辙深浅看,里边物资应该不少。而均输官身边那三名男女,衣衫都颇为整齐,想必个个腰包甚丰。杀人灭口,当然不会将缴获之物如实上缴。此番大伙非但可以立功,把车里的物资找黑市卖掉,再把那几人的荷包一分,这个即将到来的年,一定会肥得流油二十七对四,几个吓瘫了的民壮不能算众骑兵相信此战毫无悬念。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呼喝声落下,盐车旁的那位均输官,忽然策动的坐骑,连人带马化作一道闪电,直奔他们的队长。“喀嚓”一名骑兵举起兵器上前阻拦,转眼之间,连人带兵器,都被削成了两段。第二名骑兵见势不妙,赶紧俯身去削贾复的马腿。迎面忽然飞来一块石头,正中他低下的头顶,将他砸得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当场气绝。胡姓队长吓得寒毛倒竖,果断拨偏坐骑,落荒而逃。贾复对周围砍向自己的刀光视而不见,策马,举刀,奋力下剁。“喀嚓” 刀光宛若闪电,劈开两片鲜红的躯壳注1:祈队大夫,王莽改制后的官名,天下精锐设六队,队大夫职责如太守。其中南阳为前队,河内为后队,颍川为左队,弘农为右队,河东为兆队,荥阳为祈队。书中刘秀等人在新郑附近,正归荥阳管辖。第十七章 朝霞万里染九州“呯” “呯” 李通挥动铁锏,将靠近自己的两名骑兵砸得倒飞落马,大口吐血。刘秀一手抱着刘盆子,一手握着长刀,徒步在紧随在贾复身后,刀光过处,两名骑兵如熟透的柿子般,相继从马背坠落。马三娘则策马护住了刘秀的后背,右手的钢刀横砍竖剁,左手中的石头不停地飞向每一个冲过来的敌人,将他们砸得手忙脚乱。四个人,第一次配合,却默契得宛若已经结伴操练了数年之久,几个呼吸功夫,就溃围而出,在身后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血肉通道。“啊”“队长死了”“他们杀了队长”“他们杀,杀官,造,造反”“他们,他们真敢,真敢杀,杀官”纷乱的尖叫声,在四人身后轰然而起。连同其队长在内二十七名骑兵战死八个,还剩十九,人数上依旧占据绝对优势。然而,这十九名骑兵,却瞬间失去了厮杀了勇气,一个个尖叫着拨转马头,朝着树林里落荒而逃。树林,可不是发挥骑术的理想所在。随着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战马的悲鸣,转眼间,就又有七八名骑兵因为撞到了树干和树枝,自己掉下了马背,摔得头破血流。“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刘盆子从刘秀怀中挣脱出去,弯腰捡起一把环首刀,快步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落马者,手起刀落,将对方砍成了两段。附近另外一名落马者被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顶着满头鲜血踉跄逃命。刘盆子从背后追上去,又一刀,将此人捅了个透心凉。“王七,李六,我给你们报仇了”仰起头,他发出一声狼嚎般的悲鸣,迈步冲向第三个落马的骑兵,钢刀直接砍在对方的肩胛骨上,深入嬴寸。“啊”那名骑兵疼得大声惨叫,单手抓住刀身奋力挣扎。刘盆子没有他力气大,松开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此人后脑勺狠狠砸下,“去死,叫你杀了周五”骑兵被砸得后脑勺凹进去一大块,倒地惨死。刘盆子从尸体旁捡起此人的环首刀,再度追向下一个仇人,“别跑,你刚才杀张九的胆子哪里去了,我看见你杀了张九”“我没有,没有不是我” 凡是还能挪动身体的骑兵,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脚并用,拉开与小乞丐刘盆子的距离。小乞丐是个恶鬼,复仇的恶鬼。他们先前杀死小乞丐的同伴时,心中没有任何怜悯。此刻,也没资格向小乞丐请求怜悯。“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了” 小乞丐刘盆子满脸是红色的泪水,追上第四个落马的骑兵,挥刀朝着此人后背乱剁。骑兵被剁得惨叫连连,挣扎着先前爬动。刘盆子一边剁,一边继续大声控诉,每一刀,都深入半尺,“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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