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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84(1 / 1)

d然前挑。锐利的犄角,瞬间将失去兵器的敌兵开肠破肚,然后远远地摔了出去。所过之处,破碎的内脏和热气腾腾的血浆洒了满地。“该死”刘秀去长安求学之前,经常替家族照看牲畜,对牛马的脾性极为熟悉。发觉胯下的青牛胆怯,立刻倒转钢尖儿,扭头刺向了牛的屁股。“哞”可怜的青牛,几曾受过如此剧痛。顿时被折磨得两眼发红,嘴里发出一声惊叫,再度开始加速。两个牛角如同西域弯刀一般,左挑右刺,遇到拦路的人是一下,遇到战马堵在前面也是一下,沾死碰亡,锐不可挡。尚未成型的枪阵,瞬间支离破碎。刘秀骑着青牛从枪阵中央趟过,刀光闪动,砍落数颗惊恐的头颅。“跟上,跟上” 赵四等人看到刘秀单人独牛,越冲越远。也纷纷调转兵器,刺向胯下坐骑的屁股。“哞” “哞” “哞”悲鸣声,此起彼伏,所有公牛,都被眼前红色的血浆和臀部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发了疯。再也不畏惧周围的兵器寒光和人喊马嘶,沿着青牛趟开的血路,长驱直入。剩余的长矛兵,要么被牛角挑飞,要么被牛背上的赵四等人砍刀,彻底溃不成军。而赵四等人,却对自己造成的战果看都不看,继续催动坐骑,紧随刘秀身后。牛背颠簸,但对于以前终日摆弄农活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儿。流矢呼啸,对于早已决定要舍命报答一饭之恩的他们来说,也宛若夏日傍晚的蝉鸣。此时此刻,他们眼睛里只有一个背影,那就是恩公刘秀。此时此刻,他们心中也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千万别从牛背上掉下来,被恩公和同伴们甩开太远。至于能不能取得胜利,会不会下一刻就战死沙场,他们根本来不及,也不会去考虑。他们只管策动坐骑,向前,向前,继续向前,紧随着前面那个骄傲的身影,挥刀砍翻沿途所有能够得到了敌人,不论其是普通士卒还是领兵的将军。不知不觉间,赵四等人也把腰直了起来,骄傲得宛如百战名将。有人身体上多处受伤,却咬着牙不肯掉队。有的人手中兵器已经断裂,却拎着半截刀身,继续呼喝冲杀,宛若疯虎。九头牛一字排开的宽度,足足有四丈半,沿着山坡一路前冲,角如刀,身如电沿途蔡阳官兵无论骑在马上还是徒步,都如同草扎的一般,被轻松碾翻。而牛头偶尔向上一挑,就会抛起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不仅肠穿肚烂,大多数时候,内脏也被牛角瞬间搅得稀烂,在半空中变成肉块纷纷落下,砸在其他士兵头上,脸上,令他们瞬间魂飞胆丧。那些侥幸没被挑上半空的,下场同样惨烈。先被牛头撞得口吐鲜血,随后就被碗口大的牛蹄踩得筋断骨折。而还没等他们扯开嗓子向周围的袍泽求救,两百余名刘氏庄丁,已经在严光的带领下冲了过来,手起刀落,将他们砍得个个死无全尸“顶,顶住,给我顶住”眼看自家兵马如同遇到烈日的积雪般崩溃,蔡阳县宰李安又急又怕,挥舞起宝剑,大声招呼。“给我顶住,他,他们只有两三百人,还不到咱们的一成”“顶住,顶住”县尉洪震,捕头张兴,也气急败坏,侧动坐骑驱赶着身边的弟兄,让他们舍命去拦截疯牛。明明稳操胜券的战斗,居然被对手打得豪无还手之力。而对手,不过是一个书呆子带着两百多庄丁和千余流民。其中,那千余流民还只是站在山坡上摇旗呐喊,到现在都没向前挪动半步局势如果照目前这般模样继续下去,此战的结果,恐怕与当初的预料要完全倒过来。而万一打输了必胜之战,育水河畔的新野军,下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过后大伙即便保住了蔡阳县城,上头追究下来,县宰李安恐怕也难逃丧师辱国的罪名。而县尉、捕头、游徼等官员,向来跟县宰是一条麻绳上的蚂蚱,全都在劫难逃所以,必须有人舍命扑上去,截住牛背上那几个人,力挽狂澜。县宰李安已经看得很清楚,洪震和张兴等人,也看得明明白白。对手的全部攻击力,和大部分战斗力,其实都在那十头牛身上。而随着地形越来越平缓,群牛的速度已经在此变慢,对蔡阳将士威胁性已经大不如前。然而,看得明白归看得明白,谁去舍命,却需要斟酌。县宰李安学富五车,自然不能有丝毫闪失。县尉肩负协助县宰牧守百姓的重任,当然轻易冒险不得。捕头和游徼,俸禄没有县宰和县尉高,威望也略显不足“洪震、张兴、王宝,你三个,带着亲信一起上”连喊了十几遍顶住,都没丝毫效果。县宰李安彻底急红了眼,将宝剑朝尉洪震胸口一指,哑着嗓子命令。“你”没想到情同手足的老搭档,居然会逼着自己上前跟“反贼”拼命。县尉洪震大吃一惊,本能地就想拒绝,“你疯了,我连马都骑不好,怎们可能挡得住反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李安才不想管洪震骑术如何,手臂缓缓先前发力,“如果你胆敢抗命,休怪老夫”“牛群,牛群朝这边冲过来了”一句威胁话没等说完,耳畔忽然响起了一声惨叫。抬头望去,只见捕头张兴拨转坐骑,落荒而逃。一边逃,一边继续大声提醒,“李兄,洪兄,快走,快走,牛群冲过来,牛群朝着咱们冲过来了”“废物,逆贼,陛下养你们这么多年”县宰李安顾不上再逼着洪震去拼命,扭过头,瞪圆了眼睛大声叫喊。“老夫不走,老夫今天宁可死在这里”目光所及之处,他果然看见,那个骑在青牛上的叛军将领,带着麾下的所有“骑兵”,改变方向,朝着自己趟了过来。速度虽然远不及从前,但牛角所指,郡兵们却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谁也没有胆子,再去阻挡此人的脚步。“李兄,蔡阳不能有失,在下回去组织民壮守城”县尉洪震也看清了局势变化,果断向县宰李安拱了下手,随即拨转坐骑,如飞而去。身体随着马背上下起伏,人马合一,骑术让周围所有袍泽都望尘莫及。“李兄,蔡阳城要紧”游徼王宝,反应速度比张兴和洪震两个稍慢半拍儿,也紧跟着调转马头,绝尘而去。沿途遇到几个躲避不及的郡兵,全都毫不犹豫地策马一踏而过。“陛下,老臣无能,辜负您的洪恩”猛然间一阵悲从心来,蔡阳县宰李安放声大哭。哭罢之后,立刻拉转马头,紧追李兴、洪震和王宝三人不舍,“废物,蠢材,站住,回来跟老夫并肩杀贼。老夫今日不把尔等追回来,誓不为人站住,站住,回来跟老夫同生共死,为陛下”“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一兵败如山倒蔡阳军原本就是一群三流货色,否则这些年来也不至于被王霸带着两百多弟兄,就压得龟缩于城内不敢露头。今天先被刘秀带领“牛骑兵”迎面敲了一记闷棍,紧跟着又发现自家县宰和县尉和游徼都抢先撒了丫子,顿时士气彻底崩溃,一个个调转身形,落荒而逃。然而打了败仗后逃命,同样需要足够经验和技巧。除了极少数聪明者可以无师自通,专门捡着人少地方跑之外,大部分蔡阳兵在溃败之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懂得随着大流原路折返。偏偏严光所部庄丁,恰恰卡在了他们必经之路上,发觉如此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如何肯轻易放过顿时调过头来,钢刀齐挥,将溃兵们一排接一排像割麦子般砍倒。“呀” 掉头扎过来的溃兵队伍立刻像撞到礁石的海浪般四分五裂,纷纷绕过同伴的尸体和严阵以待的庄丁,撒腿奔逃。谁也不肯舍命向前,为身后的同伴杀开一条血路。“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 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老贼,有种别跑”抱着擒贼先擒王打算扑过来的刘秀,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无耻,想要骑着青牛去追,哪里来得及一愣之后,愤然举起了钢刀砍翻了对手的认旗,“李安跑了,尔等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李安跑了李安跑了”早就累得筋疲力尽的几个流民头目,也纷纷控制住胯下公牛,将刘秀簇拥在中间,举起残破的兵器厉声高呼。“李安跑了投降免死”严光领着庄丁们冲得稍慢,听到刘秀等人的呼喝,又发现敌军主将的认旗已经消失不见,也跟着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投降免死”“李安跑了”刹那间,山上山下,呼喝声响成了一片。原本被刘双强迫留在山顶上的灾民们,也顿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手持竹竿,轰然而下。如暴雨天的泥石流,将沿途所有活物,瞬间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第六十二章 马头所向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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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被赵四等流民头领团团护在中间,想要杀敌也凑不到近前,只好在牛背上观察敌情,随时对自己一方战术做出调整。“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别把退路堵得太死,放他们过去,从侧面杀”众流民头领虽然不理解刘秀所发出的命令,却毫不犹豫地扯开嗓子,将其一遍遍大声重复。把一场几乎是必败的仗,硬生生扭成了大获全胜。有如此本事,主将的任何命令,都不该再受到质疑。更何况,赵四等人原本就对刘秀佩服得很,愿意为其赴汤蹈火。“刘齐、刘锐,带着你们的弟兄站在原地。其他人,跟着我向下移动,变锥形阵”听到赵四等人的呐喊,严光立刻就明白了刘秀的用心,果断挥舞起钢刀,指挥庄丁们调整队形。围三阕一,乃是用兵的基本原则之一。其用意不是为了满足什么天道有缺的歪理邪说,而是避免敌军垂死反扑,同时最大程度减少自家伤亡。众庄丁都受过基本的阵型训练,虽然掌握得很欠火候,但是在大胜之时,高涨的士气,却直接弥补了配合生疏的不足。一边继续斩杀着溃退下来的敌军,一边努力执行命令。不多时,居然将锥形军阵,排得有模有样。如此一来,蔡阳溃兵的伤亡,立刻翻倍。原本只要绕过刘家庄丁的正面,就可以脱离险境。现在,却要继续面对来自锥形军阵的两个侧边的威胁。而混乱之中,从后面逃过来的人,根本不会考虑前方同伴的痛苦,发觉拦路的队伍变窄,立刻推着自己人的后背加速往上涌。结果,整个队伍,就像席子般,沿着锥形军阵,瞬间一分为二。凡是跑动路径靠近锥形左右两侧边缘者,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起,就像一群主动扑向刀尖儿的牛羊。而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流民们,却还嫌蔡阳溃兵死得不够痛快,居然从背后硬推着他们,成群结队地朝锥形军阵靠拢。看到有谁敢放慢脚步,立刻将七八杆竹枪同时刺过去,将此人扎成人肉筛子“刘双,不要乱杀先杀官儿,后杀兵。先杀骑着马的,然后再对付其兵卒” 刘秀在牛骑兵中央,看得真切。不愿意让流民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诛杀普通士卒上,再度扯开嗓子大声吩咐。“不要乱杀,先杀骑马的”“先杀官儿,后杀兵骑在马背上的都是当官的”“先杀官儿,后杀兵,当官的才有马骑”“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赵四等人依旧对刘秀的命令似懂非懂,再度根据自己的理解,大声重复。距离稍微有点远,带领流民从山顶上冲下来的刘双听不太清楚,却按照自己的理解,果断选择了执行。将手中钢刀朝某个骑在马背上的蔡阳屯长身上一指,大声高呼,“跟我来,先杀骑马的,骑马的都是军官,一个顶十个”“先杀骑马的,先杀骑马的” 流民们正杀得尽兴,丝毫感觉不到疲劳和畏惧,立刻纷纷寻找合适目标扑过去,乱矛齐下,将其刺下马背。可怜的蔡阳骑兵,大多数人都根本不是什么军官,只因为胯下多了一匹马,就成了流民们的首要追杀目标。而他们先前进攻时,偏偏又冲在最前头。此刻战败,在队伍中的位置立刻变成了押后。并且退路都被自己人所阻挡,想要加速都无法让战马迈开脚步。转眼间,就有数十名骑兵惨叫着被戳下了坐骑。剩下的骑兵见势不妙,要么果断选择脱离大队,单独逃生。要么干脆跳下的战马,徒步加入了溃退的步卒队伍,试图蒙混过关。更有甚者,干脆滚下坐骑,直接匍匐于地,双手抱头,高声祈降:“饶命小人不是当官的,小人是被强征来的郡兵。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大部分投降者,都被杀红了眼睛的流民,当场戳死。只有零星几个,因为路过他周围的流民突然心软,才逃过了一劫。溃兵队伍中的屯长、队正和军侯们,发现骑在马上死得更快,也纷纷丢下了坐骑,或者选择继续随着大流逃命,或者直接跪地求饶,竟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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