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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92(1 / 1)

d,必须带着弟兄们一起上,才能避免贼人的反噬。“是” 刘双和朱佑两个,齐声答应着,立刻将队伍分成一大一小两部。人少的一部留在原地封堵庄园正门,人多的一部,则快速策马杀入,紧紧护住刘秀的左右两翼和身后。他们两个都非常机灵,早就认出院子里的这群败类,都来自汉军柱天都部。但是,从口音、做事习惯和面孔长相上,他们同时还可以断定,这群败类并非舂陵起义的原班人马。极有可能,是在半路上新投奔入伙的“江湖好汉”,或者是车骑将军傅俊从新野军俘虏当中直接收编。无论是哪种情况,今天大伙都饶这群败类不得。柱天都部还没站稳脚跟,就已经有恶徒开始祸害百姓,长此以往,军纪废弛,民心尽失,还谈什么反新复汉所谓吊民伐罪,肯定会变成一个荒唐的笑话即便侥幸获得成功,也不过是一群豺狼取代了一群虎豹,用不了多久,就又得重蹈王莽的覆辙“你,你真的是刘秀” 一个比所有人都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声音,忽然从阴盛嘴里冒了出来,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是刘秀,还能是谁还有谁会舍命为你们阴家出头”王秀姑声音,也紧跟着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越看,她越觉得自己身旁这个蠢货丑陋。同样的太学卒业,此人跟远处那个,简直泥坑里的癞蛤蟆和天空中的白鹤。自己年青时真的眼瞎,居然把如此一个蠢货当成了宝。而丑奴儿当时年龄虽然小,却比任何人的眼睛都亮。“丑奴儿藏在后院阁楼上,丑奴儿藏在后院阁楼上” 令她无比意外的是,眼前的蠢男人,居然瞬间开了窍。扯开嗓子,不顾一切地向刘秀发出提醒。“他们的头领去找新郎官衣服去了,派手下人围了阁楼,说,说今天一定要尝个新鲜”话音未落,刘秀的战马已经化作一道闪电。带着朱佑和三十几名弟兄,长驱直入。迎面恰恰又冲出来两队败类,挥舞着刀枪大声威胁。众骑兵毫不犹豫地举起兵器,护着刘秀从败类们面前急冲而过。马蹄落处,血流成河。又有两队背着大包小裹的败类从内宅冲了出来,丑陋了面孔上写满了猥亵。刘秀不由分说,挥刀直接冲向对方。转眼间,将这两伙贼人全都变成了尸体。“敌袭,敌袭”“是官军,来的官军”“官军,他们是真正的官军”几个藏在回廊柱子后的贼人,终于意识到,刘秀的来意,并不是要从他们手里抢战利品,而是想将他们斩尽杀绝。一边掉头往院子更深处跑,一边扯开嗓子大声示警。对于他们的误解,刘秀根本没心思分辨。继续带领着弟兄们向后花园突进。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拦,都是直接挥刀砍翻。既不给对方组织抵抗的时间,又不给他们重新汇合在一起的机会。前后不过是短短十几个呼吸功夫,对他来说,却像半辈子一样长。胯下的坐骑已经多次四蹄腾空,他却依旧反复用战靴催促不止。丑奴儿藏在后院阁楼上,贼兵的头领派人包围了阁楼,贼兵的头领想要尝个新鲜如果真的让丑奴儿伤在“义军”之手,天他刘秀今后还怎么面对丑奴儿,还怎么有脸被称作人好在阴氏庄园内,地形不算复杂,沿途也没遭遇到太强烈的抵抗。就在他急得快要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眼前的环境忽然一空,有座孤零零的小楼,在花草树木之后,展露出了身影。有一群贼人将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仰着脸,满嘴污言秽语。还有另外百余名贼人,则在一个军侯打扮的家伙带领下,列阵缓缓迎上。长矛、钢刀和箭簇在盾牌后寒光闪烁,随时准备将刘秀等人碎尸万段。“我乃车骑将军麾下左部二曲军侯李穆,你是何人,速速” 带队的军侯还粗通文墨,躲在下属们身后,摇头晃脑地自报家门。“舂陵朱仲先,特来取你狗命” 回答他的,是一声暴怒的断喝。朱佑迅速策马超过刘秀,抬手处,青砖刮着风声呼啸而出。杀人的责任不能由刘秀自己来抗,这时候,他必须出面分担一部分罪名。至于盾阵后隐藏的那些杀招,对于当年曾经跟刘秀一起接受过马三娘亲手训练的他来说,根本不会放在眼内。“砰”军侯李穆,应声而倒,丑陋的面孔,被青砖砸得血肉模糊。而那朱佑,一旦动起手来,就绝不会再留情。紧跟着,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儿青砖,也朝着军阵后的重点目标脱手而去。“啊,快躲”众贼兵哪里想得到,他们精心排列出来的军阵,在朱佑眼中竟是百孔千疮。顿时吓得惨叫一声,本能地侧身闪避。这个动作,才真正要了他们的命。跟朱佑心有灵犀的刘秀,看到敌阵松动,立刻毫不犹豫策马前冲。刀光落处,两面盾牌四分五裂。紧跟着又是横向一刀,砍断了两支刚刚拉到一半儿的角弓。貌似严整的军阵,顿时从中央开裂。赵四紧跟在刘秀的身后冲入,挥动兵器四下乱砍。紧跟着是贾五,陈七,钢刀挥得如风车般,专门朝弓箭手身上招呼。敌军内部顿时一片大乱,众骑兵趁向前直插。眨眼功夫,就将军阵撕得七零八落。而冲在第一位的刘秀,却立刻拨转坐骑,掉头杀回。从呆若木鸡的贼兵们身后再度挥刀横扫,将两名贼人像割高粱一样瞬间割倒。“别再给他们结阵的机会” 朱佑丢完了马背后携带的最后一枚青砖,再度举起环首刀,放声高呼。根本不用他提醒,已经积攒了一定作战经验的骑兵们,早就知道驱散敌人的重要性。先后跟着刘秀掉头回冲,转眼间,就将贼兵的队伍再度犁了个遍。血,像河水般,四下流淌。尸体滚在马蹄下,迅速被踩得看不清模样。侥幸还活着的贼人,士气一落千丈。没有任何胆子再坚持下去,撒开双腿,四散奔逃。然而,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儿的战马赵四、贾五等人挥舞着钢刀,在背后紧追不舍。迅速将他们一个接一个,砍翻于地。说时迟,那时快,前后不过短短七八个呼吸功夫,整整一个队的贼军,就已经被刘秀和朱佑带领三十名骑兵全歼。再看贼子先前围着小楼看热闹的同伙,一个个既没有勇气上前帮忙,又没勇气负隅顽抗,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个颤抖得如风中残荷“不想死就滚开”刘秀厌恶地看着这群欺软怕硬的贼寇一眼,翻身跳下坐骑,快步走向楼梯。众贼人如蒙大赦,迅速让出一条通道,眼睁睁地目送他拾阶而上。随即,又慌忙丢下兵器,噗通,噗通,噗通,相继跪了满地。第七十五章 白马银鞍一书生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也不怪那些贼兵孬种江湖险恶,越是在江湖上混得日子久的人,越有眼色。至于那些没眼色的,死得太快,早就被自然淘汰。的确,楼梯上那个杀星已经发话让他们滚开,而马背上那些骑兵,却举着血淋淋的钢刀围拢了过来。如果他们再没点儿眼力架儿,恐怕今日全都要在劫难逃有眼力架的,不止是他们。两个堵在二楼屋门口充当看守的贼兵,看到刘秀走近,也立即丢下武器,跪倒于地,唯恐动作慢了,稀里糊涂成为刀下之鬼。刘秀刚才在外边打生打死,却听不到楼内任何动静,早已急的嗓子冒烟儿,哪还有心思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二人一眼,伸手便去推动房门。“丑奴儿,别怕,我来了我是刘秀刘文叔”门,竟然没有栓死,瞬间被他推了个四敞大开,阳光顺着门口斜射而入。一个匍匐在幔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瞬间占满了他的眼睛和心脏。“丑奴儿”刘秀心中大痛,慌忙丢下刀,快步上前去拉幔帐。脚步刚刚一动,身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记凄厉的金属破空之声。“呜”“哼” 以他现在的身手,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偷袭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双腿迅速又向前跨了半步,侧肩,拧头,左手宛若铁钳子般,牢牢地握住了来袭者的手腕,奋力下拉。“啊”一个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声音,迅速刺穿了他的耳膜。来袭者像布袋子般被他直接扯过了肩膀,只奔地面。关键时刻,刘秀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本能地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拦了一下,随即左手再次反向轻轻发力,将“刺客”缓缓横在了自家臂弯当中。“丑奴儿小心” 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他大叫着低头下去,却看到,一张写满了惊骇的面孔。圆睁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一眨眼睛,他就会化作烟雾消散。尖叫声戛然而止,丑奴儿的身体僵硬如木,明晃晃的铁剪子,从她手中无力地坠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巨响,“当啷”刘秀的心脏,又是猛地一抽,刹那间,有一股剧烈的刺痛,直入灵魂深处。布衣,布裙,麻鞋,从头到脚做丫鬟打扮,拎着一把根本捅不死人的铁剪子,丑奴儿这是准备重施,七年前她只身去刺杀马贼头目的故技。相隔七年,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无助,一样的绝望,唯一多出来的,就是换了衣服,在塌上扮作她吸引敌人目光的诱饵。“狗贼,放下我家小姐” 幔帐后的“诱饵”不知道刘秀的身份,猛地跳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张嘴便咬。怀中抱着阴丽华的刘秀心潮起伏剧烈,竟不知道躲闪,立刻被咬了个结结实实。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胳膊,直冲他的心窝,与灵魂深处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金星乱冒。常年在厮杀中养成的习惯,让他迅速曲起左腿,准备将来袭者踹飞。然而,腿曲到一半儿,却又果断地放了下去。整个阴家,最后陪着丑奴儿准备刺杀匪首的,只有这一个女人。如果伤害到她,丑奴儿恐怕更加孤单。一边晃动身体摆脱对方的利齿,刘秀一边大声命令,“张嘴,不要咬了。我不是那个姓马的强盗,我是刘秀,真的是刘秀”“你是刘秀” 将别人咬得鲜血淋漓,却没受到任何惩罚的“诱饵”,也终于明白情况不对。松开嘴巴,快速后退了两步,脊背紧紧贴上了墙壁,“你,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在外边跟那群土匪厮杀时,通报过名姓,还以为你们听见了” 迅速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将目光落向阴丽华,“丑奴儿,你,你认不出我来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你如果不会说话,就眨一下眼睛,像这样眨一下眼睛”阴丽华没有做任何回应,眼睛依旧像刚才一样睁得老大。姣好的面孔上,写满了惊骇。“丑奴儿,丑奴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股冰冷的恐惧,迅速将刘秀全身笼罩,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臂,他大声问候,“你不要怕,我回来了,我回来接你了。有我在,谁都不能碰你一根寒毛”“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跟阴丽华互换了衣服的丫鬟,也吓得魂飞天外,上前一把抱住前者的胳膊,泪如泉涌。“丑奴儿” 再也忍耐不住,两行热泪,从刘秀眼里夺眶而出。自己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丑奴儿出事了,丑奴儿受惊过度,灵魂离开身体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的她,不但不会说话,居然像木头一样,失去了所有正常反应“三哥”就在他的心脏痛得几乎绝望之际,怀抱里的阴丽华,忽然眨了一下眼睛,紧跟着,泪水如决堤般滚滚而出,“三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他们在外边故意作假骗我出去我真的而不是做梦我,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等不到你了”“是我,是我”刘秀眼前忽然阳光明媚,含着泪拼命点头。“你没做梦,他们刚才不是在骗你。刚才,的确是我在外边不信,不信你去问她”说着话,他慌慌慌张地抬起脚,朝丫鬟轻轻磕打。扮作阴丽华的丫鬟,跟他一样惊喜交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大声作证,“是,小姐,不是做梦,他真的是刘秀呜呜,呜呜他,他真的来救你了呜呜 你以前天天跟我说的那些愿望,不是白日做梦,呜呜呜呜呜,它们都是真的,呜呜呜呜,都变成真的了”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却让刘秀心里越发痛如刀割。三年多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本以为,经历了这么久,她早已忘记了彼此之间曾经的承诺。却没想到,三年来,她居然一直在等,一直在期盼着自己,早日前来兑现诺言。“三哥,别听他的。我,我只是,只是偶尔才提起你一次” 阴丽华却被丫鬟的话,说得脸色发红。抬手擦了把泪,笑着解释。“无论几次,只要你还记得,我就不会食言”刘秀的心脏,瞬间又是一抽。点了点头,大声重申。“三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小姐,外边,外边的土匪都被抓起来了” 丫鬟听得耳朵发热,走到窗口,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室内。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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