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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222(1 / 1)

d有我无敌”“有我”深陷重围的舂陵骑兵们毫无惧色,呐喊着高高地举起了刀矛,紧随刘縯身后。挡在骑兵攻击道路上的莽军要么被钢刀斩翻,要么被战马踏死,尸横满地。然而,却有更多的莽军将士被号角和战鼓声驱赶着,上来封堵他们的去路,前仆后继。蚂蚁只要数量足够多,就能咬死大象。此刻,刘縯和他身后的骑兵全部加在一起,都不足两百。而挡在他们去路上的莽军,却足足有四万。“老夫就不信,这刘縯真的是西楚霸王重生”狡计得逞的前队大夫甄阜站在革车之上,手捋胡须,撇嘴冷笑,“来人,给老夫传令下去。今日斩刘縯者,赏金五十锭,官升三级”“是” 亲兵们齐声回应,欢天喜地的去传递命令。不多时,就让周围大多数将领,都知道了“猎物”的价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成千上万被升官发财的愿望烧晕了头的莽军将士,主动扑向刘縯身侧。就像一群饿急了的野狼,去围猎猛虎。被困在敌阵中的刘縯和他身边的弟兄们,则呼喝酣战,将主动冲上来送死的莽军砍翻一层又一层。“来人,吹角,命令何无忌率部出击,给老夫灭了下江军” 站在革车上的甄阜忽然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表情大声吩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桀骜的号角声,从他身侧再度响起,很快,就将最新命令传到了目的地。得到了命令的中军校尉何无忌立刻点起本部弟兄,从侧翼朝下江军扑了过去。转眼间,就跟王常等人战做了一团。下江军先前分出了一半去给刘縯助战,兵力远比新扑过来的莽军单薄。虽然弟兄们个个都舍生忘死,却依旧被压得缓缓后退。占到了便宜的甄阜,在革车上看得心中好生得意,猛地从亲兵手中抢过画角,放在嘴巴奋力吹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弟兄们跟我来” 偏将袁瑞猛地打了个哆嗦,钢刀高举,策马扑向了平林军所在。“杀光了平林贼,今晚酒菜管够”“杀,杀光绿林贼” 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肚子饿的一万莽军,怒吼着紧紧跟上。手中的长枪、大刀,举成了一道钢铁丛林。“传老夫将令,李亭,黄翳,带领本部兵马,去攻击王匡和王凤”“传老夫将令,张清、吕臣,去增援岑鹏,务必做到让舂陵军无暇他顾”“传老夫的令,林啸、韩君雅:“传老夫的令”仿佛忽然吃了一百斤人参果般,前队大夫甄阜精神抖擞,挥舞着画角,不断调兵遣将。他有八万朝廷精锐,怎么可能怕了三万绿林蟊贼即便一时不慎,让贼军占了一些便宜。只要运筹得当,依旧可以稳操胜券。这一战,他先摆出雷霆万钧之势,逼得刘縯不得不主动带头逆冲。又派出悍将岑鹏,牵制得马武无暇分身。然后用阴阳阵困住了刘縯,用田忌赛马的故智,以绝对优势兵力去攻击群贼当中实力最弱的平林军,一整套组合杀招使出来,顺畅如行云流水。试问绿林贼中那村夫,如何能够应付“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角声高亢悲壮,吹得人头皮阵阵发紧。“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宏大响亮,敲得人呼吸急促,血脉贲张。踏着角声和战鼓,大新朝的前队精锐,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前冲,将义军的防线,撕得百孔千疮。的确,他们连早饭都没吃饱。的确,他们前天上了当,白白来回跑了一百多里冤枉路。然而,他们在人数、战术和装备方面的绝对优势,却足以自己一方的所有劣势和不足。反观义军,虽然士气高涨,弟兄们都舍得拼命,却被杀得越来越缺乏还手之力。勉强又支持了小半个时辰,主将受伤不能亲临前线的平林军,率先大步后退。紧跟着,新市军的阵脚也被冲乱,王匡和王凤等人的认旗被溃兵推着,不断后移。“杀” 看到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中军校尉何无忌,大叫着紧追不舍,将几名掉头逃走的绿林好汉挨个从马背上砍落于地。“杀,杀光绿林贼” 偏将袁瑞策马纵横来去,手中钢刀不停地砍下一颗又一颗人头。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看到胜利希望的莽军将校,带领着各自的部曲越战越勇,像魔鬼一般在战场上收割着生命。“子陵,这里交给你” 被逼无奈,傅俊只好将指挥权转交给了严光,也学着刘縯的模样,亲自带队向敌军发起反击。他的出现,令绿林军的颓势再度减慢。一些不愿意接受屈辱的好汉们,转过头去,咬紧牙关奋力死战,努力在倒下之前,先将蜂拥而来的莽军拖入地狱。战斗迅速进入白热化,人喊声,马嘶声,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者双方受伤者的惨叫,垂死者的哀哭,以及绝望者的痛骂,就像魔鬼们聚集起来大声吟唱。生命忽然变得无比廉价,人类所具有的悲悯和善良,统统消失不见。敌我双方,大部分将士都变成了野兽,红着眼睛,朝着对手猛扑。再没有什么招式阵法,也没有什么花招滑头,一刀砍出,要么砍死对方,要么被对方将自己砍死。一枪戳出,要么戳死对方,要么戳空,被对手抓住机会戳穿自己的胸膛倘若没了武器,就用手去卡对方的脖子。手被砍断了,就用脚去踢对方的下阴。脚被砍断了,就用嘴巴咬,用脑袋撞,只要能让对方比自己先行一步刀下,就不惜一切代价“呵呵呵,呵呵呵,怪不得敢领着三万蟊贼对抗老夫的八万大军,绿林贼中,倒是不乏血勇之辈 ” 眼看着胜券在握,前队大夫甄阜手捋胡须,洋洋得意地点评。血勇之辈,已经是他对敌人的最高评价。他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做出这种断言。虽然前几天他曾经进退失据,但是今天这一战,他却做到了算无遗策。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顶多再有一刻钟,敌军将彻底崩溃。凭着以往的经验,他又算到了,他一向算得非常准。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兵天降斩老虬 二“上马” 距离战场不到五里的一处河滩,刘秀猛地站了起来,飞身率先跳上了坐骑。黎明时分就已经悄悄渡过了黄淳水的弟兄们,纷纷从休息处站了起来,迅速跳上马背。每个的人身上,都穿着大新朝制式盔甲,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畏惧。他们的将军擅长创造奇迹,从舂陵起兵那时起,就一次次将不可能变成可能。这一次,他们相信结果也是一样。“要,要不要再等,等等。甄,甄阜老贼向来喜欢留,留后手不,不到胜券在握,不,不会把身边的赌注全都押上去。” 梁欢也哆哆嗦嗦爬上坐骑,带着几分忐忑小声提醒。船,是他替刘秀找出来的。渡河的最佳地点,也是他指给刘秀的。甚至连趁着甄阜与绿林军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杀出的主意,都是他替刘秀出的。路,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完全没有资格回头。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计策不能有失。“不必了” 刘秀伸长脖颈,努力朝着战场方向瞭望了几眼,然后果断摇头。距离约略有些远,他看不清楚双方的详细交战情况,却能看见甄阜指挥作战所使用的那辆革车。革车周围,认旗已经非常稀少,顶多还有一部兵力,或者十来个曲。带着七百弟兄去冲击六千敌军,肯定要面临极大的风险。而如果他再等下去,却有可能等到绿林军彻底溃败的噩耗。天底下没有必胜的战局,两害相权应取其轻猛地将长槊举起,刘秀双腿狠夹马腹,“出击”“诺” 七百余人同时回应,声音不大,却令天地为之晃动。七百多匹战马,在勇士们催促下相继加速,奔驰中,在河滩上摆出了一个锐利的楔形。“站住,你们是哪部分的口令”几名负责查看战场外围动静的莽军斥候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儿,策马上前大声询问。“口你老娘” 朱佑第一个迎上去,举起槊杆朝着斥候队正头上乱敲,“连少将军都不认识,你眼睛瞎了 滚一边去,别耽误了我家将军的大事”“别打,别打,我眼拙,我眼拙” 挨了打的斥候队正惨叫着后退,再也不敢核实刘秀等人的身份。甄阜身边能够被称为少将军的纨绔子弟一大堆,个个都家世显赫。如果他再不识趣,下次敲到他头上的,可能就是槊锋。“滚远远的,我家将军是去保护甄大夫,懂吗甄大夫需要人保护” 邓奉也迅速上前,用槊杆将其他斥候向外驱散。他长得唇红齿白,面如美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众斥候招惹不起,只好乖乖地让出一条通道,任由这支盔甲鲜明的队伍,从自己眼皮底下穿向战场中央。战场上,莽军几乎已经彻底锁定了胜局。何无忌、李亭,黄翳,张清、吕臣等将领,各自带着嫡系部曲,高歌猛进。谁都没功夫去留意,有一支阵型严整的骑兵,正从他们的背后,悄然向甄阜的帅旗靠近。更没功夫去管,那支队伍的将领是谁为何对唾手可得的功劳视而不见。“保持队形,继续加速” 刘秀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声叮嘱。距离甄阜已经不到五百步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贼在革车上手捋胡须,志得意满的模样。而革车附近的敌军情况,也已经一目了然。还有大约四千余人,比他刚才所判断的情况低了三成。这,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全身上下的血浆,也越发地滚烫。“保持队形,继续加速”“保持队形,继续加速”邓奉、朱佑两个,也回到了队伍当中。与邓晨一起,协助刘秀将楔形阵列,排得更加整齐。马三娘则手持钢刀,紧紧护卫在刘秀身侧,小麦色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陪着刘秀冒险了。但以前从没有一次,如今天这般令她紧张。乔装打扮成敌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敌军主帅,然后暴起发难,给敌军主帅致命一击。这种计策,她以前甭说尝试,连想都不会去想。而今天,她却要陪着他一道,亲手前去实施。他做事总会出人意料。从两人多年前在棘阳城内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带给她无数的惊喜,也给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她知道,这些惊喜和烦恼,都已经成为自己性命的一部分。就像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她唯独不清楚的是,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会不会觉得若有所失“将白葛拿出来,套在胳膊上,辨识敌我” 刘秀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来,瞬间将她心中的忧伤敲了个粉碎。“嘶” 马三娘轻轻抽了下鼻子,甩掉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迅速掏出一条预先准备好的白色葛布,单手缠在了自家的右侧胳膊上。“诺”二人身后的弟兄们答应着,用白色葛布,在自己的右侧手臂上方缠绕。同时将胯下坐骑的速度催到了极致。距离甄阜的革车,已经不足两百步。现在,他们已经不怕被敌军识破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老贼和他麾下的官兵,没将注意力向他们这边分配一分一毫。一百九十,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眼看着大伙即将冲到距离革车百步之内,终于,有名军侯发现了情况不对,皱着眉头冲上前,大声喝问:“站住,尔等是谁的部属,到到中军来意欲何为”回答他的,是一块沉重的铁砖。带着风声,将他的脑门砸了粉碎。“报仇” 刘秀的声音,在马三娘的将铁砖抛出的同时响起,与后者配合得天衣无缝。“杀甄阜给父老乡亲报仇”“报仇,给父老乡亲们报仇”弟兄们狂喊着回应,端平长槊,像虎豹一般扑向革车。沿途无论遇到任何阻挡,都瞬间荡翻在地。“挡住他们,快挡住他们”“敌袭,敌袭”站在甄阜的指挥车下百无聊赖的四千余莽军,被突如其来的对手,吓得魂飞魄散,大叫着上前封路。哪里还来得及等待着他们的,首先是一轮疯狂的投矛,瞬间将他们的队伍,砸得百孔千疮。就在鲜血飞起的刹那,刘秀和马三娘二人,持槊挥刀,直接撞入了他们当中。一名屯长试图上前阻拦,被刘秀一槊刺于马下。另外一名伙长躲闪不及,被马三娘挥刀砍成两段。另外三名官兵哆嗦着举起长矛,被刘秀一槊一个,挑得倒飞而起。第六名官兵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钢刀晃晃荡荡,始终无法举过肩膀。马三娘一刀扫去,将此人的头颅扫得冲天而起。邓奉、朱佑、邓晨带领着七百余名死士紧紧跟上,楔形的队伍中央,还夹着脸色煞白的梁欢。前面三排,都没受到任何阻碍。从第四排起,楔形阵列的宽度,迅速超过了刘秀和马三娘两人联袂杀出来的豁口。四尺槊锋如同地狱恶鬼的一排尖牙,将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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